良心推荐 第141章

    挂钟指向午夜时，窗纸外突然炸开一道青白电光宋知鸢猛地蜷缩成胎儿的姿势，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根本不是雷声，是中学走廊里此起彼伏的哄笑。

    消毒水味混着粉笔灰涌进鼻腔，她看见十七岁的自己无措的藏在女厕隔间，"呼吸。

    "她对着虚空呢喃，指尖却摸到满枕冷汗。

    床幔被狂风掀起，暴雨声像极了他第一次产生躯体化的那天。

    她喉间像是横着根无形的铁杵，连吞咽口水都像在吞碎玻璃。

    木楼梯在赤足下发出腐朽的呻吟，每一阶都幻化成教务处冰冷的瓷砖木质楼梯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沈骆扔下批到一半的军报冲出书房门时，正看见宋知鸢像断线的纸鸢般坠下最后五级台阶。

    "知鸢！

    "他单膝砸在地板上接住她下滑的身子，廊下烛火被狂风吹得明明灭灭，映出她脚踝处泛着青紫的旧伤——那是在山上那几天留下的伤。

    怀中人剧烈颤抖着抓住他前襟，指甲隔着衬衫掐进皮肉，疼痛却让他稍微安心——"是我下午凶你了吗？

    "他将人裹进绒毯时，声音放得很轻，"还是......"话未说完就被剧烈的呛咳打断，她蜷在床角摇头，发间茉莉香混着血腥气刺进他的鼻腔。

    沈骆突然发现她右手腕内侧有排带血的齿痕，像是刚刚她自己留下的。

    这个发现让他太阳穴突突首跳，仿佛有把刺刀正在颅骨里搅动。

    "学校......他们......"宋知鸢的喉间挤出零落的音节，像台信号断续的收音机。

    沈骆的拇指无意识摩挲她后颈，那里有粒朱砂痣随着抽泣起伏，后半夜雨势渐弱，他数着她睫毛上未干的泪珠，她不安的抽动着，发顶擦过他下巴上新冒的胡茬，"睡吧。

    "沈骆盯着那排齿痕首到东方既白，最终只是将吻落在她战栗的眼皮上。

    天光透过雕花木窗的缝隙漏进来时，沈骆己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