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推荐 第133章

    房的挂钟突然敲响。

    林砚看见母亲踉跄着扶住钢琴，谱纸从她指缝滑落，露出背面用红笔写的“对不起”——是父亲的字迹。

    许知野的口琴掉在地上，发出浑浊的嗡鸣，像极了昨晚医院监护仪的声响。

    “小砚，你先出去。”

    母亲按住太阳穴，指尖划过许知野手中的琴键，“我想和他聊聊。”

    走廊的消毒水味比琴声更冷。

    林砚靠着墙滑坐在地，听见琴房里传来细碎的交谈。

    母亲的声音带着他从未听过的颤抖：“那年钢琴教室起火……你妈妈护着我，自己……所以她手腕的疤……”许知野的声音顿住，“是为了救你？”

    天花板的灯忽明忽暗。

    林砚摸出薄荷糖，却发现糖纸早己被攥得发皱。

    他想起许知野说过“妈妈留的琴键是通往星星的阶梯”，想起父亲录像里“第17小节的雨打玻璃”，喉间泛起苦涩。

    琴房门终于打开时，母亲的眼角挂着泪痕。

    许知野走出来，手里攥着那枚琴键，指节泛白。

    母亲从铁皮盒里取出另枚琴键，两枚“ZY”在晨光中拼成完整的“ZYY”——林砚突然想起，父亲曾说过“ZY是双声部的意思”。

    “你们父亲……”母亲轻声说，将两枚琴键放进许知野掌心，“当年想写首双人协奏曲，可惜……《雨巷即兴曲》。”

    许知野接过琴键，金属扣与木质纹路碰撞出轻响，“我妈留的谱纸，缺的就是第17小节。”

    林砚的心脏狂跳。

    他翻开琴谱，缺角处的边缘突然与许知野口袋里的碎片契合——那是昨天对方偷偷补在谱上的铅笔痕迹。

    原来父辈的未完成曲，早己在他们指尖悄然续接。

    深夜的琴房只剩台灯暖光。

    许知野的口琴终于跟上钢琴节奏，却在高潮处再次走调。

    林砚猛地合上琴盖，发出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