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气小说 第93章

    安装义眼时如出一辙。

    "黎明前有暴雨。

    "突然响起的苏州评弹让苏晚僵住。

    顾承泽的裁纸刀架在她的颈侧，刀锋粘着片带霉斑的胎盘，"沈医生没告诉你？

    他给关东军做活体解剖时，最喜欢给实验品唱童谣。

    "教堂的钟声救了这场围猎，当暴雨倾盆而下时，苏晚滚进了墓园的排水渠，混着尸腐味的雨水冲刷着伤口，菌丝在溃烂处开出了惨白的小花。

    她摸到沈默预先埋在第三座坟前的铁盒，里面除了一支勃朗宁手枪，还有张泛黄的产科手术记录——患者签名栏写着林夏的本名，而手术医师印章属于顾承泽。

    闪电劈开夜幕的刹那，苏晚看清了墓园石碑上的弹孔。

    那些弹道轨迹组成的图案，正是前世溺亡时在河底见到的军用码头俯视图。

    当日本巡逻队的狼狗吠声逼近，她撞开朽烂的棺材板，跌进了教会医院地下尸库的通风井。

    沈默的止血带缠在生锈的铁梯上，顺着带血渍的攀爬痕迹，苏晚在通风管分叉口找到半管磺胺粉。

    包装盒内侧用血画着产房结构图，某个标注"焚化炉"的房间被圈出，旁边潦草地写着"炭疽孢子"。

    焚化炉铁门烫得惊人，当苏晚撬开观察孔，看见林夏正在将婴儿尸体推进炉膛。

    火焰吞没襁褓的瞬间，护士长的玻璃义眼映出某种菌株培养箱，不锈钢外壳上倒映着沈默的脸——他手中的助产钳正滴着带炭疽菌的脓液。

    爆炸来得毫无征兆，气浪掀翻苏晚时，她护住头部的掌心粘满燃烧的档案灰烬。

    那些未燃尽的纸片上，"人体实验"与"商会分红"的字样交替闪现。

    沈默的白大褂碎片挂在铁丝网上，布料上的弹孔排列成摩斯密码，破译后是地理坐标与某个未来日期。

    暴雨冲刷着血色秘密，当苏晚爬出废墟，发现自己正跪在前世溺亡的护城河岸。

    河面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