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气小说 第231章

    "可是她跪着求我...我不能..."忽然，一阵穿堂风掠过，最上方的战神铠甲竟发出"铮"的一声轻响。

    吴念猛地抬头，恍惚间似乎看见铠甲头盔下的阴影里，有一双眼睛正注视着自己。

    "祖宗明鉴！

    "他伏身叩首，"并非我心慈手软，只是...只是..."只是什么？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那个姑娘的眼神让他想起十岁那年，他在山涧救下的一只小鹿——同样清澈见底，同样充满求生欲望。

    当时他将小鹿带回家医治，却被父亲斥责"妇人之仁"。

    "吴家男儿，当以大局为重。

    "父亲的话言犹在耳，"为救一人而害百人，非仁也；为救百人而伤一人，非恶也。

    "可如今要伤的这一人，偏偏是那个会哭着说"我想活着"的姑娘。

    "哥...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祠堂外传来。

    吴念回头，看见弟弟吴思趴在门框边，半边畸形的脸藏在阴影里。

    虽然己经十六岁，但因为天生残缺，吴思的智力只如七八岁孩童。

    "怎么起来了？

    "吴念急忙起身，将弟弟扶进来。

    吴思的皮肤触感怪异，像是一块块软肉拼凑而成，每次触碰都让吴念心头一颤。

    "疼..."吴思含混地说着，畸形的手指指向自己的胸口。

    借着烛光，吴念看见弟弟身上那些肉块正在不正常地蠕动，有些地方甚至渗出了淡黄色的液体。

    吴念的心猛地揪紧。

    自从三年前无凡提出"换命"之法，他们己经试过六个新娘，每一个都在仪式前就疯了。

    唯有今日这个红菱，在见到吴思的真容后没有尖叫逃跑，反而轻声哼起了歌谣。

    "哥...哥...姐姐...会来...吗..."吴思歪着头问，仅剩的一只眼睛里闪着期待的光。

    吴念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