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阅读 第238章

    药池的水面映着天光，泛着琥珀色的波纹。

    无凡斜倚在青石上，看着红菱蹲在草丛里忙活。

    小姑娘的手指灵巧地翻动着草叶，时不时抬头冲他笑一下，眼睛弯成月牙。

    "你看！

    好看吗？

    "红菱突然蹦起来，举着一个草编的蚂蚱跑到他跟前。

    她鼻尖沾着泥点，额前碎发被汗水黏住，眼睛却亮得惊人，"你要是喜欢，我还会编其他的玩意。

    "草叶青翠，蚂蚱的触须微微颤动，竟有几分生气。

    无凡接过草蚂蚱，指尖轻轻抚过那粗糙的纹理。

    山间岁月漫长，他己记不清上次这般热闹是何时。

    或许是几十年前，又或许是几百年前——时间于他，不过池面涟漪，转瞬即逝。

    不过，他还是第一次收到这样的"礼物"。

    "倒是灵巧。

    "他嘴角微扬，对着草蚂蚱吹了一口仙气。

    只见那草虫挣动几下，竟活了过来，从他掌心一跃而起，跳进了旁边的草丛。

    "哇！

    "红菱瞪大了眼睛，追着活过来的草蚂蚱跑了几步，"你真厉害！

    难怪是神仙！

    "她的惊叹声在山中回荡，惊起了几只飞鸟。

    无凡望着她追逐草虫的背影，心头泛起一丝久违的暖意。

    这小丫头，竟真把他当神仙了——而且是不带半分敬畏的那种。

    红菱又蹲回草丛，开始编新的玩意。

    无凡望着她专注的侧脸，忽然想起自己这几百年来结识过的凡人朋友。

    第一个是个樵夫，常给他带自家酿的米酒。

    那人总爱讲山下的趣事，笑得胡子一抖一抖的。

    后来某年寒冬，樵夫再没上山——听说是砍柴时摔断了腿，没熬过那个冬天。

    再后来有个游方道士，能跟他论三天三夜的道法。

    那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