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阅读 第69章

    宁指尖发僵，想起系统曾提示“卢相长子卢明轩善用糖衣炮弹”。

    她低头盯着银簪，忽然笑道：“卢公子谬赞了，不过是些农家把式——倒是这簪子，怕是比我们半年的口粮还贵。”

    谢凛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铁链擦过青砖发出轻响。

    卢明轩瞥了眼他冻裂的甲胄，继续道：“家父念及旧情，想请谢将军……”话未说完，便被姜岁宁打断：“卢相若真念旧，为何去年冬天没给流放犯送半件棉衣？”

    气氛骤冷。

    沈砚咳嗽两声，转移话题：“姜姑娘，我们带了些制糖的甘蔗渣，你说的‘沼气池’可还需木料？”

    姜岁宁趁机拉着谢凛后退半步，指尖在他掌心快速画了个“走”字——这是他们前日刚约定的暗号。

    夜里，冰窖成了临时议事厅。

    谢凛握着卢明轩留下的拜帖，借着火光看见背面的密字：“腊月十五，粮草官换防。”

    他忽然冷笑，将拜帖丢进炭盆：“想趁换防时调走押送士兵，再对我们动手？”

    姜岁宁盯着跳动的火焰，忽然想起军训时学的摩尔斯电码，便用敲碗的节奏传递消息——当然，这对谢凛来说太过复杂，她只好首接说：“卢明轩的商队带了二十车货物，却只有五车护卫，不合常理。”

    “你怕了？”

    谢凛挑眉，却看见她从陶罐里摸出包辣椒粉——那是用盐碱地种的小尖椒磨的，此刻正用羊皮纸包着，像颗红色的雷。

    腊月十五那晚，风雪格外大。

    姜岁宁蹲在土墙上，看着商队的灯笼接近村口，忽然听见谢凛的低喝：“点火！”

    几个流放犯同时点燃浸过羊油的草捆，抛向商队必经的隘口。

    火光中，卢明轩的护卫队现出真容——西十余人，皆着轻甲，袖中藏刀。

    姜岁宁握紧陶罐，待他们进入射程，猛地掀开盖子：“撒！”

    辣椒粉混着雪粒扑面而来，士兵们顿时咳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