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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林千雪脖子一横,你不给吃我就闹!人尽皆知!只要脸皮厚,丢脸是你。

    林奶气得老脸皮都绷不住了,“吃吃吃就知道吃,讨债鬼转世!”

    林奶唯恐这个孽障嘴里再吐刀子,不情不愿的松口了。

    “骂骂骂就知道骂,阿奶你悠着点小心将来得癫痫。”林千雪不吃亏,回完嘴转头兴高采烈的让他爹点火。

    死丫头吃了枪药似的!林奶看着她洗了几个鬼子红薯,安心了。

    林千雪将红薯扔到灶台下草木灰堆里煨着,水烧开立即跑去拿鸡蛋。

    两个鸡蛋相互一磕,“咔咔咔”一顿造,蛋壳破碎鸡蛋磕进开水里,动作娴熟转头六个鸡蛋就造完了。

    “千雪!”林母想要阻止都晚了,霍霍了六个鸡蛋婆母只怕年头骂到年尾。

    林千雪委屈巴巴,“娘,医生说我营养不良要好好补一补。”

    一家两只的养鸡指标,多少鸡蛋是有数的,少一个婆母都知道。

    林母心酸,“那--那你吃快一点,一会儿说是娘吃的,不,你还是说你爹吧,你爹抗造,晓得不?”

    林千雪狠狠的舀了一勺红糖,勺子放锅里搅了搅,沸水由白色变成红褐色。

    想起医院老头说她气色不好,又用菜刀拍了一大块老姜进去,冬天吃点姜祛寒暖胃。

    话糙理不糙,她必须要养好身体,才能弄死那些仇人!

    红糖鸡蛋煮好,装了三碗,一碗两个鸡蛋,林千雪直接塞了一碗给林母。

    “娘,赶紧吃!做都做了阿奶发现大不了骂一顿,你要是不吃那才是白挨骂,我两个鸡蛋就够了,医生说一次不能够吃多,多了消化不了。”

    口里淡出鸟来,红糖鸡蛋都稀罕了。甜滋滋的红糖水又带了点辛辣,嫩滑的鸡蛋林千雪吨吨吨三两下解决完,吃饱喝足才有力气继续和她奶干仗。

    “娘,我去喊爹来。”林千雪将外面劈柴的林父喊了进来,快吃完时被小叔家双胞胎林睿看见了。

    “你们喝红糖水,我也要喝!”七岁的林睿眼小牛犊子一样冲过来,一见吃完了,顿时躺地上滚钉板,嚎啕大哭,“阿奶!阿奶!我要喝红糖水。”

    林奶蹬着两只小脚怒气冲冲杀来,一翻柜子,红糖罐浅了鸡蛋没了,“你这遭天谴的东西!红糖这么金贵的东西也敢嚯嚯!也不怕烂肠子。”

    棍子呢?她要打死这个败家精!

    “再金贵能有罐头金贵,小姑罐头都能吃,我大病初愈吃两鸡蛋怎么了?阿奶要是觉得不公平,我这就敲锣打鼓让整个大队的人来评评理。同人不同命,一个家里的人在阿奶这里竟然还分阶级,我要去公社讨个明白。”再敢闹,就把你送走!

    林奶,“......”

    杀千刀的讨债鬼!

    第04章

    孩子不乖,打一顿就好了

    “我也要吃鸡蛋!我也要吃鸡蛋!”林睿目标升级,躺在地上滚过来滚过去委屈死了,然后拽着林奶的裤腿扯着嗓子大哭。

    林奶裤头差点没被拽下来,三角眼恶狠狠瞪着祸头子林千雪,转头食指戳在小孙子脑门上,“吃吃吃吃个屁!家里统共才几个鸡蛋,已经吃光了,要吃鸡蛋叫你娘自已生去!”

    小霸王欺软怕硬,立即爬起来拳头打向林千雪,“你把我的鸡蛋吐出来,你吃了我的鸡蛋!我打死你!”

    小小年纪少一顿吃的天都塌了,打人不知轻重虎的很,林千雪手臂被捶了一下痛得她皱眉,当即一巴掌甩过去,“啪!”

    “滚!”

    “哇!”林睿摔在地上,这次是真哭,撕心裂肺!

    打在儿身痛在娘心,门口作壁上观由着儿子闹腾的三婶,立即心肝肉痛的将人搂怀里,“我们还没有死呢,你就当我的面打小睿。他才几岁还是个孩子,他不懂事你也跟着不懂事,直接一巴掌呼下去就不怕将人打个好歹,没见过你这么狠心的姐姐。娘,你看看千雪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

    “你们还没死啊?既然没死也不管一管。熊人时候不管,挨打了倒不平了起来。小时偷针大时偷金,小小年纪就撒泼打滚抢东西,将来注定是劳改犯的好苗子。”重活一回,林千雪那是丁点亏都不吃,“没娘教的东西,以前见你年纪小让着你的,下次再敢犯到我手上试一试,打的你爹娘都不认识。”孩子不乖,打一顿就好了。

    乖孙挨打林奶揪心,“那是你弟弟,他年纪小不懂事,你就不能让着他一点!”

    “行吧,那让他先死!”

    林奶,“......”

    差点没被气死,扭头哄乖孙,“小睿乖,一会阿奶打死这丫头片子给你出气。”

    “哇!”林睿在地上打滚,鲤鱼翻身抓不住,“吃我的鸡蛋,打死你!让阿奶打死你!”

    林千雪直接折了扫帚上一根竹枝,“你还要打死我,信不信我先抽的你半死!”

    竹枝抽下去就是一道血痕,林睿发出杀猪惨叫,撕心裂肺!

    白眼狼!三叔家的这对双胞胎就是一对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前世记忆回荡在脑海之中,稚子无辜,她回到身体未曾迁怒,甚至两人求上门来还帮了一把,结果他们背叛她!出卖她!

    林千雪生出洪荒之力下手毫不留情,恨不得将白眼狼的隔夜饭都抽出来。

    谁来抽谁,不管老小!

    “我告诉你,没抓到凶手我正一肚子气没处发,你偏要点炮仗的招惹我。最近我情绪不太好,你多担待着点!”林千雪将竹枝一扔,拿出菜刀狠狠往菜板上一剁。

    “砰!”一声巨响。

    林睿吓的哭不出声了,小身板一抖一抖拼命往林奶胯下钻。

    林奶哑炮了,火速将小孙子提溜出厨房。

    “千雪--

    ”林父动了动嘴皮子舍不得训斥,女儿还病着,娘还是先忍一忍吧。

    “爹,红薯烤好了没有?刚刚没吃饱。”

    我退你进,我进你退,欺软怕硬都是天性。林千雪蛮横一把一整天都没人找茬,当天晚上就遭报应了。

    梦里全是混乱悲惨的前世,夺她身体之人将她的生活祸害的乱七八糟,家破人亡后弃之如履,林千雪夺回身体厄运缠身,处处碰壁屡屡受挫人生跌入低谷,还碰到个占有欲十足的男人,每每快成功被打压进谷底,林千雪委屈又无人撑腰,一场车祸她莫名失去了一个肾连自已不知从何算起。几年后她调查此事却频发意外,林千雪始终无法忘记那个雪夜,大货车直接撞过来,刺眼的白光,红色的血液蜿蜒而出。

    大货车连撞了两次,司机确认她死了后眼神冷漠的仿佛完成了任务。灵魂飘起她看着她的身体被救护车送去医院,她看见医生调出她从未签过的捐赠书大义炳然的做了心脏捐赠手术,她看着手术后白眼狼给沈家要好处。她看着那个纠缠她的数年不断逼迫她的男人,由最初的暴怒到最后的沉默、包庇,只因为他也姓沈。

    “啊!”泪水从眼角滑落,林千雪惊坐而起。

    “千雪,你咋啦?”林父被女儿惊叫声吓了魂,连鞋都来不及穿,披了件好几个补丁的衣服立即跑了过来。

    天寒地冻,林母点亮煤油灯薄弱烛光照耀过来。

    林千雪脸色惨白,额头冷汗黏着头发仿佛从水中打捞出来的女鬼。

    “爹!”噩梦残存,林千雪精神恍惚,泪如雨下嚎啕大哭几度晕阙。

    林孝生国字脸、浓眉紧拧,粗糙的大掌拍了拍女儿。

    “可别魇着了?”林母手背贴着女儿的额头,一连两天都做噩梦,明天想法子讨要一碗羊奶来,听说晚上喝羊奶能睡个好觉。

    林千雪并没有梦魇,只是那一世太苦太委屈了,被厄运笼罩,无论她多努力都打破不了桎梏。

    “别怕,爹在!”林父拍了拍女儿的头。

    “你没在,都是我一个人。”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不在人生只剩归途。那凄惨的一生遍体鳞伤,无人为我遮风挡雨无人让我依靠,世间人心太黑暗了。

    女儿惊吓过度几度哽咽,林父无能为力一颗心都揉碎了。这辈子只得这么一个闺女,哭的这么心酸,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女不知道受了多大的委屈。这个家他可以自已矮一截却不想女儿委屈。林父看了床边的妻子一眼,“以后别再让千雪洗衣服了。”

    林母也后悔了,女儿素来懂事省心,她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哪能想到会掉水里。

    林家三兄弟林父排老二,干活最多待遇最差,父可不慈子不可不孝。可是凭什么她的身体要被陌生人占据!她要遭受厄运,一次次被人剥夺生命!她不同意!

    “爹,我以后再也不洗衣服了!”她不要顾全大局为林家当牛做马,这辈子林千雪宁愿人神共惧都不要再懂事了。

    “好,好,爹答应你。”

    “大半夜的不睡觉号丧啊!不睡觉给我滚外面去。”右侧房间里传来林奶刻薄的怒骂声。

    第05章

    撕破脸

    顿时,林千雪眼露凶光吸了吸通红的鼻子,大声喊道:“我刚刚做梦,梦见阿奶去世了所以才哭的这么伤心,阿奶你没有死真好!”

    林奶,“......”

    牙齿磨咯吱咯吱,这死丫头就是来克她的,大晚上死啊死的,想骂又忌讳,差点气不活了。

    林父、林母,“......”

    林父惊悚的发现女儿好像一和他娘吵架,立即就活蹦乱跳起来。

    呸呸呸,他太不应该了!他怎么能够这样想女儿呢。

    林千雪哭饱了,心情平复,老天让她重活一回,她势必要弄死那些人!一个不剩!

    爹娘都是老实本分之人,林千雪要报复林家。

    “爹、娘,我刚刚做梦,梦见有一位白发老爷爷说,我处处让着家里的兄弟姐妹,无形中把我这辈子的福气都让出去了。

    就比如小姑什么都不用干,堂姐读高中,堂妹除了吃就是玩,只有我洗衣服、割猪草、捡柴火干不完的活。

    我前十几年让的太多了已经没有福气了,将来林家所有的人都过得很好,就我一个人还没嫁人就惨死了。”胡说八道林千雪张口就来,第一步要让二房在林家站起来,然后分家!

    林父黑脸,“胡说,哪有人自己诅咒自己的。”

    “呸呸呸!赶紧把话收回去。”林母双手合一,“老天爷,刚刚我女儿胡说的,你可千万别当真。”

    “真的,你们要是不信,梦里面明天礼拜天大伯家白燕堂姐会回家,而且她身上还会带两个小铃铛,她还会假惺惺的送给我。”

    那两个小铃铛林千雪一点都不喜欢,可林白燕笑着和她换小木舟,她没同意换,林奶强硬的薅走她的小木舟吊坠给林白燕,还劈头盖脸骂了她一顿。

    林千雪揪住脖子上的木头小舟吊坠,这一次天王老爷来了她也不让!

    林母立即捂住女儿的嘴,“这样的话除了爹娘不许对其他人说,晓得不?”牛鬼蛇神那是旧思想,被有心人知晓千雪要拉去挨骂。

    “赶紧睡觉,我今天晚上挨着你睡,有娘守着不会再梦魇了。”林母用盖子将煤油灯熄灭,拍了拍女儿。

    一间房间用块破布挡着隔成两间,木头搭了两张床,往日林父林母睡那头林千雪睡这头。

    林千雪不指望爹娘能立即相信,事在人为,脑海里面不断思索如今处境以及应对之法。往林母身边靠了靠,好暖和,眼睛不自觉的闭上睡着了。

    晚上哭了一通第二天起得晚了,林千雪睁开酸涩的眼睛,林奶骂骂咧咧,房门哐哐哐拍了又拍。

    “懒骨头都不睡死你!天光大亮猪都起来拉屁了,还粘在床上懒死你这婆娘算了,林家倒八辈子霉出了你这么个懒货。”

    大早上拢了一篮猪草回家的林母小声补救,“娘,千雪昨晚上做噩梦魇着了,家里头的衣服我去洗。”

    林奶端着一木盆红薯粥出来,三角眼一横,“你去洗,洗个屁!不用上工了!天上白掉吃的给你不成。”

    扭头冲着一侧房门,“我就看她睡到什么时候,能睡到死不成,成天好吃懒做,今天早上别想吃了。”

    林千雪红肿着眼睛走出来,什么都没干骂声又至,尖酸刻薄。

    “饿死鬼投胎睁开眼就知道吃,活没见你干多少,给我把衣服洗干净了再回来。”

    林奶生了九胎,只养活了三儿两女,除了嫁出去的大姑,大伯堂哥堂姐,三叔一对七岁龙凤胎,一大家子十四人,冬天天冷换的衣服少也有两篮子衣服。洗完都要两个小时,以往林千雪都只剩最后半碗粥角。

    “死丫头片子,和你说话聋了不成!”林奶伸手想要拧林千雪的耳朵。

    林千雪身体一扭闪躲开,拿起一根木棍,砰砰砰敲打林小姑林绢的房间,扯开嗓子卖力大喊。

    “小姑!小姑!你还不赶紧起来,阿奶骂人了你还装聋作哑,二十多岁的老姑娘天天睡懒觉还想不想嫁人了?

    谁家会娶这样的懒媳妇?娶妻不贤祸害三代。别人你这个年纪孩子都打酱油了,你再看看你,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货比货得扔,阿奶说猪都比你勤快,林家林家倒八辈子霉前世造孽才出了你这么个懒货。

    今年再嫁不出去砸在手上成老姑娘了,没得坏了林家福气。大伯母这一胎要是个女儿,就是你挡了福气。明后年富强堂哥结婚生不出孩子来,林家第四代生不出带把的,断子绝孙都是你做祸。”

    林千雪指桑骂槐比谁都狠,声音嘹亮中气十足别说隔壁邻居就是走过路过都听得一清二楚。我不快乐,全家都别想快乐。

    大伯母大着肚子脸色一青一白,下意识对小姑子不满了起来。

    林奶差点气背过去,“你个孽障!”

    反正我不气,气死没人赔。林千雪不仅伤害转移还要伤害加成,“小姑,你听见了没有,阿奶骂你孽障!懒鬼!坏坯子!死猪不怕开水烫!还不赶紧起来,天天日上三竿,大晚上的做贼偷人去了不成。”

    “吱啊”一声,林小姑心虚又愤愤不平,偏巧心里忌讳着,“你才做贼!再胡说八道我用针缝了你这张烂嘴。”

    “小姑,你要用针缝了我的嘴?”林千雪大叫,“果然最毒妇人心,你太歹毒了!我们一个锅里吃饭十几年,亲侄女你都这么狠心。

    将来嫁人了还不得刻薄死婆婆和小姑子?怪不得大家不敢娶你,蛇蝎心肠,娶了媳妇死了娘,谁娶你家里棺材都要提前打好。”

    远日有冤近日有仇,林千雪什么话都敢说,可劲祸害林小姑的名声。

    林奶脸色铁青,“闭嘴!”

    村里人舌头长,这一嚎绢子的名声坏光了。

    “是阿奶你先骂的,我只是帮阿奶而已,毕竟阿奶你年纪一大把了,六十好几半只脚都进棺材了。谁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年,万一被好吃懒做的小姑气死了怎么办?

    你是我亲奶我怎么能够让你受气,我和阿奶站一边,全心全意为了你,阿奶却转头骂我,好心当成驴肝肺。

    阿奶果然偏心,小姑再不是东西也将她捧在心尖尖。阿奶你老是这样过河拆桥孝心会凉的,小心以后就没有人帮你了。

    就小姑这自私自利、狼心狗肺样,将来你走了她丧都不哭一声,不烧钱不祭拜将来你得当孤魂野鬼。”林家人自私冷漠,前世林奶氧气管被拔,坟头草比人高。

    因为我要赢,所以你得输,搞不好你还得哭。

    骂人谁不会啊?明天她就去淘一本数学书来,做不出来,祖宗十八代都能够骂的出来。

    第06章

    气死一个算一个

    林奶气的血气上涌,五官乱窜,“吃早饭。”大清早死啊死的触霉头,再来几次她要折寿几年。

    林母目瞪口呆......这是她女儿?大早上吃炸药了。

    勇敢走出第一步后面也没有这么难,林千雪直接拿起木勺舀红薯粥,搅和搅和底部粘稠的搅和上来,她孝顺的给林奶、林母、她自已一人一大碗。

    僧多粥少,林千雪先下手为强克扣粮食,瞥了一眼懒驴林绢,“今天小姑起得晚将阿奶气的半死,这么不孝顺早饭也别吃了,洗衣服去!”

    骤然混到底层,林绢愤怒,“凭什么!”

    林家几个姑娘,林绢是林奶老蚌生珠,偏心到咯吱窝。堂姐林白燕有亲哥林家大孙子林富强的偏袒,兄妹都在县城念高中。小叔家七岁的林婉莹龙凤胎之一,十里八乡就这一对养活了,大人爱屋及乌。

    只有林千雪,二房没有儿子无形之中仿佛就是罪人,直不起腰矮人一截成了黄牛,干得多吃得少还最不受待见。

    “洗衣桶上面刻了我的名字不成,春夏秋冬我洗了几年,轮也轮到你了。”林千雪昨晚没睡好脾气不太好,“你不洗蹲在家里做大小姐是要上天啊,干脆一把把它烧了,大家眼睛都干净。我也不用敲锣打鼓了,直接大喇叭表扬你光享受不干活典型的好逸恶劳。”

    这是要害死她啊!林绢怕了,“林千雪你失心疯不成,害了我你也要倒霉。”

    “我倒个屁霉,你贪图享乐,我会第一个和你断绝关系,对你吐口水、砸石头。”

    林绢骇然缩了缩脖子,扭头看林奶,“娘,这死丫头鬼上身了!”

    “鬼啊鬼的,青天白日的哪来的鬼?你这是封建迷信!我得记上,林绢骄奢淫逸满头小辫子,罪证又多了一条。虽然你是我的小姑但现在你思想有问题,我会时刻提醒自已大义灭亲。”林千雪骂人也不耽误她瞬速喝粥,大半碗下肚了。

    林千雪瞥了一眼傻眼的大伯母,“张兰花同志,刚刚发生的一切你是见证人,到时候派出所来询问可要如实回答。”

    独善其身算什么,她喜欢“同流合污”。非黑即白,今日要是不站在她这边谁也别想好过。

    张兰花不识字却会背书,村子里每一个人都会背,当即磕磕绊绊,“我--我愿意。”

    这话谁敢接,三婶王喜梅见林千雪视线扫过来,也顾忌不上昨日私人恩怨,“我也愿意,婉莹和小睿也愿意。”

    林千雪一锤定音,“咱们家都是觉悟高的好同志,林绢同志从今以后家里面的衣服都归你洗。避免你好逸恶劳偷懒,我会空出一礼拜的时间专门监督,直到你彻底进步。”

    夭寿哦,死丫头一口一个雷,林奶怕踩雷想骂又不敢骂,糟心死了。

    林千雪要彻底锤死洗衣服这件事,喝完粥大开方便之门,瞥见门口几个好奇伸长脖子的七姑八姨,当即开心汇报林绢从今以后洗衣服这件好事。

    “王大娘,我小姑已经会洗衣服了,她痛定思痛觉得以前大错特错,决定以后每一天都洗家里面的衣服。

    王大娘以后你要是有好后生记得要介绍给我小姑,村里闲话多,她再嫁不出去都成老菜帮子了。

    如今我小姑已经痛改前非,决定不再当懒婆娘了,她会洗衣服。”

    王婆子撇了撇嘴,整的谁不会洗衣服似的,她家九岁的孙女花丫都会洗全家衣服,不会洗衣服的那叫残废。

    王婆子最是嘴巴大、舌头长,用不着半天公社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

    林绢恍恍惚惚,卖力的提着两大篮衣服站在河边,风一吹冷的直打哆嗦,又气又怒又委屈,将湿衣服一砸眼里全是泪花。

    林千雪无法无天、目无尊长、说话歹毒,林奶降不住,当即大喊,“老二家的,你也不管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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