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杀人是要坐牢的，猪还在！猪还在！”第51章
我爹和有钱人孩子同一天出生
林奶一万个庆幸今天家里头忙没空去卖猪，否则指不定被宰的是谁。
“猪还在你激动个什么劲？难道阿奶早猜到我今晚来杀猪？”
“杀猪？”不是来找茬的？伸手荼毒的林奶竟有一丝不真实。
“杀猪！我杀猪佬请来了家伙式也准备妥当了，把大肥猪拉出来称一称，我要三分之一。”
林奶老赖，想要猪就是割她的肉，“大晚上的杀什么猪！还没到过年，改天再杀。”
改天是哪天？信你的鬼。
“就今天杀！杀猪佬上门是要给肉的，白走一趟，原先说好的那刀肉你给啊。”
“凭啥子你叫的杀猪佬我给肉。”林奶虽没读过书但不傻。
“我叫他杀猪，你喊他回去，当然是听谁的谁给肉。”
林奶绕蒙了，总感觉哪里不对。
“不想给肉想白票没这个理，我热水都准备好了就等着猪下锅，阿奶，你别挡着路。”
林千雪熟门熟路去了猪圈，结果发现猪圈住了人？？？
“阿奶你们住猪圈啊？”
这凉凉又带有嘲讽的语气，林奶老脸无光，恨不得缝上死丫头的破嘴。
住猪圈丢死人了，偏偏屋子被烧了大半，一大家子也没法去别人家借住。只能挤一挤，挤又挤不下，便收拾猪圈打算挨过这个冬，猪圈哪怕冲刷了几遍还是又脏又臭。
“猪呢？”林千雪明知故问，“你们占了它的窝把它赶哪里去了？”
“嗯嗯--嗯--”不远处有头猪被麻绳栓着，完全不知道危险来临，最近吃不好吃不饱它都瘦了。
“猪就在那里，等下牵到隔壁去杀，开水和长屠凳都在隔壁，麻烦你了李叔。”
李屠户牵着猪脑袋上的麻绳往隔壁走，他儿子在后面赶，大肥猪不断地嗯嗯嗯嗯的叫。
“你们这是干啥子呦？”三婶王喜梅房间里走出一个中年妇女，大额头、高颧骨、满脸苦相，显然爱打秋风这次没打着的大姑。
“大姑回来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次真有口福了。我正请人杀猪呢，阿爷阿奶有七十多斤肉，大姑可得要多带几刀回家吃。”林千雪非常大方。
十个女儿九个贼，这次软磨硬泡都没有抠到东西，如今一听有肉大姑立即抛开成见，全然忘记了几个小时前如何抱怨、咒骂将林家嚯嚯一穷二白的罪魁凶手。
“左给一刀右给一刀的，你拿我的猪肉充什么冤大头！要给给你的！”林奶脸色难看。
“大姑是你女儿又不是我女儿，你不想给肉直说得了。
大姑你一年到头难得来林家一次，没想到阿奶还是这么偏心小气，连一刀肉都舍不得给出嫁的女儿。
我也不舍得给，你就咬咬牙忍一忍别馋肉了。”
林大姑，“......”
......一群草泥马呼啸而过......
林千雪去了隔壁，果不其然林大姑和林奶吵了起来，吵的特别凶。
亲妹子被抓林大姑不登门，娘家被烧林大姑也不登门，林家大队分粮了她立即上门打秋风，这人也是一个冷心冷肺的。
“娘，家里杀猪你连一刀肉都舍不得给我，你又偏心，同样是你的女儿你为什么这么偏心！”
林大姑怨念很深。
原本拿盆去隔壁接猪血的林奶，立在原地，“我还怎么偏心，以前每年你回娘家，你要什么我给什么，哪次短了你的。你嫁人给你准备了那么多压箱底陪嫁，连彩礼钱都让你带回去，整个大队都没这样的。
今年家都烧没了，一大家子没口粮都快吃糠咽菜，没见你伸把手帮一帮娘家，你还要上门来割肉，这肉你咽的下嗓子？”
林大姑被指责，脸色灰白，随即恼羞成怒，“这是你欠我的！本来我能过更好的日子，都是你！偏袒二妹，是你生生断了我的好路！我现在过这样的鬼日子都是你造成的！”
林奶瞬间漏了气，“你二妹那是身体不好，家里头实在没法子。”
“借口！都是借口！人家明明相中的是我！要收养要带走的人也是我！就是你从中作梗，你说二妹长得像你，所以要送她去过好日子。”
每每想到这里林大姑就恨就怨，她二妹被有钱人收养过上了人上人的好日子，而这一切原本属于她的！
林奶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样，精神萎靡，“你要肉，给你。”
看着林奶痛苦，林大姑隐隐有报复的快感。
真是造了孽，小时候家里穷吃了上顿没下顿，好不容易长大了，偷听个秘密，听了上文没下文......
林千雪叫过一侧看热闹杀猪的王大娘，嘀嘀咕咕，“王大娘，我大姑好像特别恨我阿奶，我大姑下头是不是还有一个二姑？”
王婆子点了点头，想起久远的事情。
“你的确有个二姑，这事情是你娘做的不地道，手心手背都是肉，疼了这个就得委屈那个。
那时候到处打仗，外头乱的很，你阿奶救了一个大肚子的有钱人，对方在你家生孩子。说来也巧和你爹是同一天出生的，对方没奶水还是你阿奶精心喂了大半个月。
对方为了感谢你阿奶给了你家好一笔钱，看你家日子过得苦打算收养一个女儿，她挑中了年纪大听话懂事的大姑，结果开车来接人那天，你大姑被你阿奶给框回了娘家，你二姑被人抱上了车，所以你大姑心里面有怨气。
听说你二姑过的不错，你大姑就更怨着你阿奶怨林家了，嫁人后没事都不走动，只有打秋风时才上门。
不过这么多年也没见你那个被收养的二姑回来过，谁知道真假。”
“原来里面还有这一茬啊？”不过这事情林奶办的不地道，猪看了都得摇摇头。
但林千雪总感觉哪里不对。
“是的嘞，不止你大姑，后来你爹也有人要收养的。”
王婆子八卦话题一打开，就刹不住车，“你爹七、八岁的时候差点淹死了，有个好心的干部救了他，当初那干部要收养他，你阿奶死活不同意，说啥子亲生骨肉就算穷死、饿死也不给人养。
你二姑当初被抱走的时你阿奶可不是这么说的，你阿奶说送了人的娃就是人家的了，往后别回来也别惦记，免得孩子养不熟，这样对大家都好。
你爹是男娃和女娃不一样，你阿奶舍不得正常，但也没见她对你爹有多好，从小克扣着长大，还不如被干部收养好歹有个大好前程。”
林千雪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你说我爹和大肚子有钱人的孩子同一天出生的？怪不得，怪不得。”
第52章
万能金手指，亲子鉴定
怪不得他爹处处被剥削、压榨，阿奶张口就掐死、溺死他，甚至脱口而出他是外人。如今一切好像都有解释了，只怕他爹压根就不是亲生的！
林千雪越愤怒，越冷静！
王婆子，“怪不得啥子？”
“怪不得王大娘你能成接生婆，骨子里就有这天赋，你看看你头一次替人接生，一次接生了两个娃都平平安安的，这不是老天爷赏饭吃是什么？”
一个不识字的老太婆都快被吹嘘成状元了，王婆子高兴地摆摆手，谦虚道：“哪有你说得这么厉害，只不过凑巧运气好。
当时你阿奶突然就要生了，也来不及请接生婆，我就被喊过来帮忙。
你爹是脚先出来，那是倒产、难产，四脚踏进鬼门关可凶险着了，最后能平安真的算是老天爷保佑。至于另外一个有钱人，她是动了胎气早产，我接生完你爹，又被赶鸭子上架替她接生。
一回生二回熟，生孩子母鸡下蛋一样也就那么回事，不过有钱人生崽和我们穷娃子真不一样。”
林千雪明知故问，“哪不一样了？不都两只眼睛一张嘴。”
“你是不知道，这人还没生出来就有三六九等。
有钱人好吃好喝又有人伺候，天天人参、燕窝、鲍鱼的，肚子里的孩子能养不好？
我们穷苦人家大着肚子还得干农活，贫的要死能有啥子好吃的？炖一只鸡就顶了天。
当初你阿奶怀胎十个月生下的孩子，还没人八个月早产的大些，这差别还不大。”
林千雪见不得她爹被人比下去，“那只是暂时赢在起跑线上罢了，你看我爹现在壮实，身板肯定不比他差。
王大娘你晓不晓得那有钱人是哪里人？看我大姑嫉妒成乌鸡眼，我就想知道顶替她的二姑日子是过的多好啊，这么多年还让她恨意难消。”
“换我，我心里头也不平啊，当初可是开汽车来接人的，气派的很，我这辈子就没见过那么洋气的车
。”
王大娘窝在乡下没见过什么大世面，那为数不多的场面便让她难以忘记。
“他们管那叫老爷车，老太爷坐的车，搁以前和大官坐的车一样。
就连那抱孩子的老妈子穿衣打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有钱人的太太。
戏文里面不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差不多就那个味。
你说被这么有钱人家收养，你二姑的日子能不好过，简直老鼠掉进米缸掉进福窝去了，富得流油享福的命。
至于是哪里人我还真不知道，反正你二姑被人收养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一次都没回来过？”
“没，你二姑被抱走时才不到两岁，豆丁大小走路都摇摇摆摆，哪记得事。
我估摸着人家压根就没告诉她亲生父母的事情，就像你阿奶说的，送了人的娃就是人家的了，往后别回来也别惦记，这样孩子才能养的熟。
不然这都快四十年了，怎么着也得回来看一眼亲身父母吧？”
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林千雪打住了话题，转移王婆子的注意力。
“王大娘，你家孙子不是尿床吗，等下杀猪的猪尿泡我给你留着。”
“这感情好。”小孩尿床吃了猪尿泡就会好转，王婆子回屋里那么个大碗出来装。
林千雪九成九肯定他爹不是林家的孩子，但林奶绝对不会承认偷换孩子，那个有钱孕妇更是不知道姓甚名谁，又散落在天涯的哪个角落。
可惜现在没办法亲子鉴定，不然结果一出就能和林家割裂关系，他爹也不用再被林奶用孝道压着，三不五时的闹腾。
亲子鉴定？林千雪突然想到万界交易所，能买东西那能买服务吗？
林千雪快速点开，搜索一番，顿时喜出望外！
能！只要发送样本，5~7天就能出结果，费用5000元。加急一天内就能出结果，费用8000元。
林千雪磨刀霍霍，看向接猪血的林奶如同待宰羔羊。
她走过去，上手就扯林奶的头发。
“嗷呜。”林奶倒抽一口冷气，痛的三角眼要吃人，“死丫头，你薅我头发什么！”
“阿奶你头上有虱子！”
样本到手，林千雪不动声色的将头发收起来。
“虱子头虱子头，三天不除做外婆。阿奶你难道就不觉得头皮痒？你就算住猪圈也不用这么邋遢啊。”
本来没啥异样的林奶突然觉得脑袋痒痒的，不会真长虱子了吧？那东西愁人还难除，一沾沾一窝。
“阿奶，你这猪血我不敢分了，万一你头上的虱子掉里头，猪血结块了到时候吃出来，额......”
林千雪恶寒的抖出一身鸡皮疙瘩，林奶成功被恶心到了，端在手上的猪血顿时从一道好菜膈应出了馊味。
“死丫头你再胡说八道，我拧你嘴巴！”
林千雪当即往柳宗镇方向挪了几步，单手叉腰中气十足，“你敢拧一个试试！”我男人就在旁边，敢欺负我？
林奶，“......”气的憋屈磨牙，小兔崽子！
柳宗镇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往边上站点，这儿味大，免得猪血溅到你身上。”柳宗镇提醒道。
杀猪、接血、烫毛、刨毛、掏内脏，味道不太好闻，林千雪又站的远远地，
大肥猪劈两半，猪头猪蹄剁下来，劈成前中后三段，前腿肉后腿肉分开，然后砍成一条条摊开摆放好，整个过程着实是个力气活。
“爹你歇一歇。”林千雪端了一碗水出来，
柳宗镇瞧了一眼未来岳父手中的水，歇了下来，等待着。
“爹，看把你累的，头上都长白头发了。”林千雪伸手就将它拔下来。
“别拔。”林父话音未落头皮就一痛，这孩子手有点长，不晓得拔一根回头得长两根。
林千雪捏着头发，大眼睛无辜，“已经拔了。”
林父，“你拔的很好，下次别拔了。”
“哦。”林千雪将到手的头发送去交易所，选了一个店铺进行加急鉴定。
还剩下1%的怀疑，明天就能彻底证实。
林千雪回过神，发现柳宗镇盯着他瞧，“柳大哥有什么事吗？需要我拿什么东西？”
柳宗镇薄唇微抿，“有点渴。”
第53章
鸠占鹊巢，林千雪利用林大姑
渴？那就喝水啊。
林千雪瞧了一眼他脏了的手，立即端了一碗水过来，“不够我再给你倒。”
猪肉一刀刀切好，林千雪指挥着李屠户分成三堆。
其中两堆稍微肥一点，大猪头对半劈分里面。剩下一堆除了肥肉，猪五花、排骨多一些，猪蹄、猪尾巴、猪耳朵、猪肚、猪下水这些分里面。
林千雪喊来了林奶和王喜梅，“阿奶，三婶，我将猪肉分成了三份，你们先挑吧。”
“我要这个！”林奶和王喜梅指着肥肉、半猪头那边，但凡有眼睛的都会选这个。不要肥汪汪的肉，要那筋头巴脑的东西做什么。
林千雪不悦又懊悔。
王喜梅不给对方反悔的机会，“东西是你分得，你最后选怪得了谁。”
林千雪咬牙，“行！”
然后划了一刀约莫一斤给李屠户。
这时张兰花走了进来，怀相越来越不好，脸色苍白苍强撑着，整个人瘦了一圈。
她舔了舔嘴皮子，“娘，家里头杀猪，我们大房是不是也要分一份？”
林千雪第一个拒绝，“这是我们分家的猪肉，我们为什么分家，还不是因为你那混账儿子。
我差点被烧死不送他去派出所你就感恩戴德谢天谢地了，想要猪肉去你儿子身上割去，少在这里惨兮兮的丢人现眼。”
林千雪甩了张兰花脸子，让林父把分得的猪肉提回家，柳宗镇立即接过手为岳父分担重任。
张兰花不死心，“可是我们也是林家人，家里杀猪总不能一点油腥沫子都不沾吧？”
“大伯母，猪肉没你的份，有空多上心点自已的身体，瞧你脸色白的样子，和半只脚踏进棺材的女鬼差不多。就没见过怀孕怀成你这样的，和得了什么大病似的。
从我记事起也没见你身体这么差过，好像自打你喝了那碗红糖鸡蛋水后，身体就开始出毛了病，也不知里头加了什么仙丹妙药你整成这幅鬼样子。”林千雪挑拨点到即止。
林奶被戳痛处，“死丫头你可别肠子瞎打结，医院说没毛病派出所也说没问题，你要是再说红糖鸡蛋水有问题，信不信我让公安把你抓起来。”
“东西有没有问题你自已清楚，别怕将来遭报应就成。”林千雪打一竿枣，不管酸甜立即走人。
张兰花心里七上八下的，最近总是精神不济，晚上睡觉都成了折磨，她甚至预感肚子里的孩子只怕生不下来。
“娘，我吃的那碗红糖鸡蛋水，里面到底加了什么？”
“你还有没有脑子？死丫头胡说八道的话你也信，她巴不得我们鸡飞狗跳。”
林千雪到家后，拎了一大刀猪肉给柳宗镇，足有五斤重。
这沉甸甸的重量如他在林千雪心中的地位一般，柳宗镇难得没拒绝。
柳母左等右等，终于等到儿子从未来岳父家帮忙回来，结果手上拎了一大刀肉。
“你个憨巴子！头回当女婿，就算没经验也不能拎这么一大刀肉回家，上门占便宜，小心人把你给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