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绝对不能送!!!“这酒已经开封了送婆婆不好,下次我去省城再给婆婆买适合她喝的。”
做贼心虚的日子真特么不好过,胆战心惊随时血压飙升!
林千雪暗中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未曾注意到柳厚黑眼含笑意。
县城这边“岁月静好”,省城那边可谓水深火热。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顾惟德好不容易出了派出所,还没休养两天。
之前严加审讯,派出所为了调查,单位同事都被约谈了。
顾惟德害人那点破事整个单位都传开了,他直接被单位友好的劝退。
事业遭受打击,家庭天翻地覆,女儿顾蔷薇回家哭诉在文工团被嘲笑,一时之间顾惟德的人生屡屡受挫,有些颓废。
“惟德,你是顾家的孩子,不要轻信外面那些风言风语。你父亲登报只是权宜之计,为了让你尽快出来。”沈蓉拿开顾惟德手中的报纸。
“蓉姨,你能告诉我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脚掌五颗黑痣如假包换,父亲登报申明哪怕顾惟德再自信也忍不住生出三分怀疑。
门外,正要敲门送餐的顾玉墨突然顿住了手,屏住呼吸立在原地。
第132章
沈蓉换子真相
沈蓉陷入天人交战中。
“蓉姨,你将我养大,我一向将你当母亲一样敬重,连我都不能说吗?”
罢了,惟德已经这么大了,总不能隐瞒一辈子。
“这件事情关乎你的声誉,你必须连妻儿都不能提。”
沈蓉看了惟德许久,闭上眼叹息了一声,“惟德,其实我才是你的亲生母亲。”
顾惟德震惊的魂飞天外,“怎--怎么可能?”
蓉姨是她生母,为何这么多年不相认?一直对外宣称他是顾臻的儿子?
沈蓉老泪纵横,颤抖的伸出手,“惟德,你当我不想认吗?我日日夜夜都盼着母子相认,可是造化弄人啊。”
既然说了,沈蓉也没再隐瞒,她不能让亲子误会。
若是她早早地告诉惟德真相,惟德也不会患得患失仓促行事,以至于被人拿住把柄,遭此等祸事。
“事已至此我也不隐瞒你了。
我和你父亲、还有顾臻,三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沈家和顾家姻亲,我与顾臻年岁相当关系甚好,时常往来。
当年顾家收养你父亲,并送他去学堂念书,因此我认识了你父亲。
顾臻集万千宠爱一身,顾家独女又是未来的掌权人。她眼光极高完全看不上你爹,我却觉得你父亲是个有本事重情重义之人。
可他错就错在太重情重义了。”
沈蓉陷入往事中,“我与你爹两情相悦后,约定让他来沈家提亲。
可是顾臻突然又逼迫你爹娶她,用顾家的恩情压迫他。
当时顾家长辈病重,多年养育之恩令你爹不得不娶她。
沈家落败我哪里敢和她争?姐妹情深我也不舍得和她抢,只能一个人离开偷偷的生下了你。
他们婚后七个月,顾臻生下了一男丁。
孩子孱弱,两个月大的时恰逢顾家长辈去世。顾家打乱,风雨飘摇,照顾孩子的奶娘一个疏忽,致使他生了大病。
没两天身体便越来越弱,医生说高热救不活了。
当时舅父去逝,顾臻已经病了,哪能经受得住这打击。
于是我瞒着她偷偷将你换给了她,这一切只是为了让她不受打击。
可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肉,我哪里舍得。
原本想等她精神好一点,再慢慢告诉她真相,我再将你抱回来。
可顾臻病情加重,这件事情便一直这样拖着。
你父亲带她去北平求医,我舍不得你也跟着去照顾你。
一年不到,顾臻撒手人寰。
我百般想要将你认回来,可是我--”
沈蓉用帕子擦了擦眼泪,多年委屈哽咽了起来,“我不能让你被人非议。
你是我的亲子,是我与你父亲的结晶,你的身份终将会遭受外人的非议。
可你若一直当顾臻的亲子,便有名正言顺的身份,你本来就是顾家的孩子。
其次,顾臻终究是我表妹,多年姐妹哪怕她抢走了我的幸福,我也舍不得她无子送终。
她亲子早夭,你养在她名下给她上香烧纸,也让她在底下冷冷清清无人惦记。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为了你好我一直强忍着不认你。
这么多年来一直以蓉姨的身份照顾你,我也心甘情愿。”
顾惟德沉默了好长时间。
他万万没想到长辈间有这么一段恩怨。
而他不是乡下农妇的之子,却是令人鄙夷的私生子。
“孩子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哪怕当年没有了那个孩子,我也从不在乎,因为我这辈子最亏欠的人就是你。”
顾惟德心里动容,蓉姨对他的照顾从来不用怀疑。
“母亲--”
“嗯。”沈蓉激动的点了点头,尤为满足。
母子相认激动不已,门外的顾玉墨却遍体生寒。
她自幼便忌惮沈蓉,哪怕事情真如此却绝不会如她所言。
从头到尾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房间内,顾惟德还是问出了心中困惑,“母亲,我是你亲子可为什么我脚底也有五颗黑痣?”
“当时你顾臻病重,偏偏她的孩子脚底有黑痣。
为了不让她察觉异样,影响病情,我不得已才在你脚底点了五颗黑痣。
因为我一己之私让你遭罪,我一直后悔不已。
当时你年幼,点上去的黑痣不会随着你长大而改变,时间久了黑痣慢慢变的不明显。”
当初孩子才几个月大,为了点黑痣遭了不少罪,哭的沈蓉心都化了。
都是顾臻造的孽!
若不是顾臻从中作梗,敬舟怎么可能抛弃她另娶!
顾臻嘴上说退婚,却还是嫁给了敬舟。
是她先当面一套背地一套,让自己的儿子成了私生子,以至于这些年他们人前不能母子相认。
整整四十年,亲子近在眼前却不能喊一声母亲,知道这有多折磨人吗!
顾臻哪怕死了还依旧横在中间,让敬舟念念不忘。
她怎能不恨!
顾惟德张了张嘴,“那个孩子高热,最后怎么了?”
沈蓉摇了摇头,“孩子才两个月大,本就早产体弱,最终没有撑过去。”
这就是命,不属于他的强行也占不住。
“那父亲知道这件事情吗?”顾惟德非常在乎父亲的看法。
他是父亲亲子,林孝生也是父亲亲子,孰轻孰重?
“你父亲知道的,你八岁那年你父亲就知道了。
你有过敏性哮喘,我们沈家的孩子大多遗传这病。你长大后,有一次因为这病进医院,你父亲也慢慢察觉到了。”
这勾起了沈蓉不好的回忆,她不愿意多谈。
“这些年他一直待你如初,惟德,你怀疑谁都不用怀疑你父亲。
哪怕一百个林孝生加起来,都比不上你在你父亲心中的分量。”
沈蓉斩钉截铁的保证,“顾家终将是你的,只能是你的!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妨碍到你。”
“母亲,这些年辛苦你了。”人性自私,顾惟德已经中年了,他知道里面可能不如母亲说的这般,但受益人是他,他下意识不去想那些。
沈蓉泛着泪花的老眼中,露出欣慰笑容。
“我们是亲母子,我为你做任何事都是值得的,好在我们母子总算苦尽甘来。”
沈蓉从不后悔这些年所作所为,一切都是顾臻欠她的!
几分钟后,顾玉墨心惊肉跳的离开。
顾惟德竟然不是她的亲弟?不仅如此他们还合谋害死了她亲弟!
第133章
林千雪借刀杀人,挑拨林奶
顾玉墨慌慌张张的往回走,脑海里面非常乱。
难怪蓉姨自幼就偏心顾惟德,原来她们竟然是亲生母子!
骤然知晓这么多秘密,各种办法在顾玉墨脑海之中轮番上演,不断地权衡利弊。
心不在焉的顾玉墨被急匆匆回家的顾蔷薇一撞,手上的饭菜泼在顾蔷薇胸前洒落一地。
“姑姑!你弄脏我衣服了!为什么不仔细一点!”
最近诸事不顺,顾蔷薇看着胸前油腻的污渍,完全控制不住脾气,怨气十足。
顾玉墨勉强挤出笑脸,“蔷薇,你赶紧脱下来,我让刘嫂帮你清洗干净。”
顾蔷薇骄纵的挥开姑姑,“我今天下午还有排练,洗干净了又不能立即穿,你这让我怎么办!”
这一动静引得房内的沈蓉出来查看。
“待会让刘嫂洗干净,熨烫烘干就好了,赶得及下午穿。”
沈蓉不满意顾蔷薇一点小事咋咋呼呼,毫无大家闺秀的样子,
但她更不满意顾玉墨,甚至迁怒!
惟德的事就是她多管闲事惹出来的,若非她牵线搭桥,惟德怎么可能怀疑自已的身世?惹出后面的乱子。
“玉墨,你也得要稳重一些。
四十好几了还一直毛毛躁躁的,做事情总是这样不计后果,给家里招惹麻烦,我什么时候能够放心的下。
若是当年能够稳重懂事一点,也不至于如今还孤身一人。
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我真是为了你们操碎了心。”
沈蓉明里忧心暗地贬低,令顾玉墨咬紧牙关,怨恨丛生。
她嫁不出去都是顾家的错,二十年前她有倾心的恋人,顾家却为了利益生生逼迫她断了念想。
称斤论两的把她给卖了,如今却处处嫌弃责怪她。
在这个家中她永远都是外人!下等人!
每次别人一知晓她四十多岁还未嫁人,皆用异样眼神打量她,那一刻自尊心被踩在脚底的屈辱,她还要强颜欢笑。
顾玉墨心中怦然升起报复的念头,她也想让顾家人尝一尝痛苦的滋味。
沈蓉的话勾起了顾玉墨心中的恨,她一贯瞧不上眼这养女,自然毫无察觉。
知已知彼百战百胜,顾惟德出了派出所,沈蓉在家亲力亲为照顾了两天,便想料理罪魁祸首林千雪等人。
省城距离县城距离远,待沈蓉打听几人消息时,林千雪已经登上去南城的火车了。
为时已晚!沈蓉只能干着急,便是现在立即赶去南城也来不及了。
应该没事?应该发现不了?沈蓉忐忑不安的安慰自已,只是迁个坟而已。
林千雪一行人下了火车,便有人在站台接人。
天下战友一家亲,一日战友,一生战友!
柳宗镇和人寒暄,一路安顿到招待所。
此时此刻林千雪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柳宗镇,在老战友面前那般轻松、信任。
“实在是没空去家里吃饭,这次来有急事,接家里的老人回乡。”柳宗镇递给他一根烟,两人在外面抽着,“老江,这次还得麻烦你给我找两个动土的人。”
林千雪见柳宗镇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拎着两个大袋子交给了老先生,都是祭拜用的香烛之物。
有他忙前忙后省了林千雪不少事。
第二日上山,林母和老太太留在招待所。
爬到半山坡,眼前山清水秀的令老先生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确定是这儿吗?”林千雪困惑,怎么周围一个坟墓都没有?
按照常理如果是块风水好地,不可能整片山头都孤零零的没有邻居。
他们在山顶寻到了顾臻的墓地,墓地周围一圈寸草不生,地面偏里凹陷很是怪异,不仅如此还砌了一层白色石灰。
老先生站在坟墓前环顾一圈。
几米开外,上下左右种了八棵槐树,四四方方将坟墓圈了起来。
不仅如此,坟墓东方还有一汪泉眼,老先生弯腰蹲下身伸手掏了掏,泉坑浑浊泥沙地下挖出了一个黑色断刀。
老先生打量着黑色断刀,“丫头,今天不宜迁坟,这坟墓埋葬的有问题,必须做一场法事。”
“有问题?”林千雪知道沈蓉不可能费心思寻所谓的风水宝地,但没想到风水有问题到需要做法事的程度。
“风水差,极差!”老先生小声的和林千雪分析。
“坟墓置于山顶尖峰,让逝者承受日之极照,犹如酷刑。
四面种槐困在其中,槐树极阴易招邪物。
极阳至阴,不得安宁。
你再瞧一瞧这坟墓的,朝里面凹陷,一旦下雨,雨水堆积,淹没坟墓。”
老先生又指着手上的断刀,“日出于东,相当于我们睡觉的枕头边。
东边小泉,泉水日夜叮咚,犹如水刑。
水下埋断刀,一把断刀悬挂头顶,断刀断命。
八颗槐木已高成苍天大树,这方风水已经不知维持了多少年,风水差成这样是有人刻意为之。”显然恨毒了坟墓里的人,令她死后不得安宁。
他只是粗粗一扫视便差成这般,藏在里面的还不知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