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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是他们落了下风。

    领队非常清楚这点,他之所以带着其他人追出来,只不过是为了给比斯塔队长留下一个1vs1安静战斗的场合。

    除此外,没有太大的恶意。

    但不是所有人都能有他的聪明脑袋。

    他带出来的队员在约克惊人之语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觉得脑袋在发痒。

    好像……好像说得没错。

    “你难不成是个天才吗?”五番队的某位队员语。

    多伯曼:……

    领队:……

    啊,带不动了。

    因为约克的话,大家突然失去了战意,怎么提都提不起来。

    正面作战3v1的情况下,领队也不觉得自己能赢,干脆叫停。

    “你说的没错,人活着需要些脸皮,人头归你们,我们撤。”

    约克:“好,男子汉就是要这样。”

    “好你个头。”多伯曼没忍住,捶了约克脑袋一拳。

    他们分明是看打不过才撤退的,别真以为自己说服了他们啊!

    莫名其妙被殴打了,约克揉了揉脑袋道:“那我们追吗?”

    “不。”

    穷寇莫追的道理,多伯曼‘上学’的时候有学过,现在不是适合追击的时候。

    他们要做的是先清点物品,等着芙塔大人他们回来,到时候无论是打还是跑都有充足的准备。

    多伯曼的处理方法是正确的,在发现莱柏特将大部分用品,尤其是食物采购完备了后,他被约克气到的心终于平复了下来

    现在就等着芙塔她们那边结束了。

    最先结束战斗的是阿贝尔。

    五番队中没有比斯塔,即使队内有几个战力不错的好手,也不敌阿贝尔。

    熄灭后背的火光,阿贝尔的最后一击在偏一点就足以杀死眼前的敌人。

    但他最终没有下死手。

    还不知道芙塔大人的战果,必要的时候他不介意自己做个阴险小人,以比斯塔队员的性命威胁他后退。

    虽然他这么做芙塔大人可能不会高兴。

    冷眼看向受伤的五番队成员,阿贝尔收起剑道:“不想他死的话,就赶紧进行治疗。”

    …

    …

    金色的剑气与玫瑰的花瓣不断交叠在一起。

    红色艳丽的玫瑰,没有外表中想象的无害,原本柔软的花瓣,在比斯塔剑气的带领下宛如刀片般锋利,不断在芙塔身上制造伤口。

    要不是她足够的肉,见闻色足够强,芙塔想,自己身上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仅有脸颊和手臂出现细微的划痕。

    而是会伤得更深、更重。

    最后一次碰撞,芙塔强行用怪力与比斯塔进行了分割,将他向后撞去。

    抬手擦了擦脸颊的血痕,殷红的痕迹粘在指尖,芙塔的心情不太好。

    她清楚的知道,现在的自己在不用被动的情况下,无法战胜比斯塔。

    但好在她的坏心情只持续了短短几秒。

    芙塔迅速接受自己弱小的事情。

    没办法,坏心情不会改变任何现实,不过徒增烦恼。

    芙塔不喜欢将烦恼长久的停留在心底。

    她也不想第一次出任务就把事情给搞砸。

    所以……

    “你很强吗?”

    淡淡的收回手上的剑,芙塔摆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比斯塔的面上是和以往别无二致的笑容,但内心有些震惊于芙塔的怪力,以及她所拥有的实力。

    现在的小孩子还真是不得了。

    他思索着,心里除开惊讶,还有对芙塔一往无前没有退后一步的剑道感到欣赏。

    剑士大概就是会用剑交流的生物。

    一旦剑道对上胃口,他们的态度会比最开始都好上几分。

    单手将一把剑别回腰间,比斯塔摸了摸胡子:“那要看你怎么定义强了。”

    “就以剑士的角度来说。”

    引诱着比斯塔说出自己很强的话,芙塔努力摆出一副不屑的样子。

    但根本做不到。

    比斯塔的实力摆在那里,她无法违背内心说假话,最后只能努力摆出无所谓的样子,干巴巴的来上这么一句。

    或许是因为真诚,也可能是欣赏芙塔。

    本身就拥有着不输给任何人傲气的比斯塔骄傲的道:“除了那个男人,以剑士的角度来说,面对任何剑士我都不会输。”

    叮~

    几乎是比斯塔话语刚落。

    本职是剑士的芙塔看着他被上了负面debuff,露出一个可爱到闪耀的微笑,晃了眼比斯塔。

    “好巧,我也这么觉得。”

    敌方战力削弱50%的debuff,立刻生效。

    芙塔将霸气层层交叠上剑身,就在刚才,与比斯塔的对战之后,她彻底学会了流樱的用法,只不过比斯塔比她还要熟练。

    导致她无法内部破防比斯塔。

    留在外面的剑气又会被比斯塔本人抵消。

    攻击无法奏效,一味的挨打就证明离输不远了。

    但现在嘛……

    尖锐的剑芒穿破了锋利的花瓣,将它们变回了柔软无害的模样。

    跨级战斗50%的削弱,带来的效果有限,芙塔现在也只不过是在特攻上与比斯塔持平了,其余的地方比斯塔削弱的并不明显。

    他依然能给芙塔造成伤害。

    不过足够了!

    拼血量,芙塔不觉得自己会输给比斯塔。

    拿出一副不要命的架势去拼。

    这一次芙塔放弃了见闻色,而是将所有的MP都加持到了攻击上来。

    有人说攻击要攻敌三分,自留七分。

    但对芙塔来说,打得出真伤的时候,进攻就是防御。

    哪怕在痛,伤得再深,她也眼睛都不眨的撞了上去。

    剑身刺破血肉,带起刺啦的声响。

    比斯塔和芙塔同时贯穿了对方的身体。

    他不明白上一秒还略弱于他的孩子,下一秒怎么会癫狂到几乎以命换命的战斗,明明都是一样的攻击,但造成的伤害却不同了。

    比斯塔看着她左手握成拳,右手捏住插入自己身体的剑柄,毫不犹豫的朝自己来上了一拳。

    战斗的直觉疯狂的叫嚣着防守。

    比斯塔最后选择了凝聚起霸气,挡住芙塔的拳头。

    但这也导致了他的败北。

    整个人被砸得凹进了地面之中,无力再战。

    很奇怪,非常的奇怪。

    可比斯塔又找不出哪里奇怪,只能当成芙塔之前还没有用出全部的力量。

    只有芙塔知道,她微微有些后悔。

    比斯塔并不是什么卑鄙的剑士,两人的较量最初酣畅淋漓,带着类似切磋的意味。

    而使用了降低技能强行降低比斯塔战力的芙塔,则把这场切磋变成了阴险的较量。

    但这种后悔的想法只在芙塔的大脑中残留了一瞬间。

    她们家可没教过有技能不用的道理,更何况现在也不是在切磋,而是生死相搏的战斗。

    打到肾上腺素激增,越来越不要命,视线和精神中只剩下眼前要打倒的对手。

    芙塔的精神不断集中,也不断的尝试。

    驱风、流樱、力量、技巧,将所有的一切合在一起化作了全新的技巧。

    这是她在卑鄙过后,能为比斯塔这样的对手奉献上的全部力量。

    至少她不希望,打到最后,会让比斯塔觉得被自己这样的对手干掉实在是太丢脸了。

    ‘——噗呲!’

    砸倒了比斯塔,芙塔一边手捂住腹部,一边手将比斯塔的剑拔了出来,‘铛’的一下丢到了地面上。

    “不是什么有趣的战斗,真是抱歉了。”

    踩上比斯塔的胸口,芙塔嘴里说着抱歉的话,心里却没有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她忍不住想,要是回去和大哥说这件事情。

    大哥估计会认为她是一个合格的海贼了。

    说不定还会欣慰到用手帕假假的擦着眼角,示意自己欣慰到要哭了。

    家里难得出现个会在打架时候动脑子的孩子。

    “哈哈哈,我欣赏你。”

    虽然被打倒在地,但比斯塔丝毫没有惧怕芙塔会杀死自己,反而放声大笑。

    哪怕不知道为什么芙塔的战斗力会突然增高。

    但不得不说,比斯塔打得很畅快。

    芙塔无畏的剑技,在战斗中吸纳学习,利落反击的样子都令他欣赏。

    他有多少年没打过这样畅快的战斗了。

    好像自从他们白胡子海贼团被称为四皇之后,就再也没有了。

    即使此刻就那么死去,比斯塔也绝不后悔。

    芙塔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笑。

    但她说:“我也欣赏你,你的剑技是我见过第二厉害的人。”

    打到现在似乎没有停下来的理由了。

    芙塔捏紧自己的剑对准比斯塔。

    低声问:“你有什么遗言吗?”

    “哼~”比斯塔笑了声:“小孩子才问敌人要留什么遗言。”

    “不过如果真的要留,你就替我和老爹说一声,不用给我报仇了。”

    剑士的决斗哪里需要复仇。

    输的人去死,恩怨即可在此了结。

    “我明白了。”

    芙塔记下比斯塔的话,挥下剑。

    第127章

    挥下的剑即将落在比斯塔脖子上,

    眼见比斯塔败北即将被杀五番队剩余人员痛苦的嘶吼出声,冲上前想要制止,却被阿贝尔拦住。

    “——比斯塔队长!!!”

    “别想妨碍芙塔大人。”

    “比斯塔,

    比斯塔……这个名字,

    你该不会是白胡子的五番队队长,

    花剑比斯塔吧。”

    芙塔的剑在比斯塔的脖子边缘停住,锋利的剑气带起一条红痕。

    她一手握着剑,

    一手从衣服口袋里翻出一个小本子,打开看了几眼后发问。

    比斯塔整个人呈大字摊开在地面,死到临头还带着淡淡的笑容:“如果白胡子海贼团还有第二个人叫比斯塔的话,

    那可能不是指我,但花剑肯定是指我。”

    说着,

    比斯塔咳了声朝后面喊:“喂,你们还有人谁叫比斯塔吗?”

    队员们骂骂咧咧,有些眼泪都流了下来:“比斯塔队长都什么时候,

    你还在那里开玩笑,

    就你这名字,谁想和你同名啊!”

    等他们骂完,

    比斯塔抬起眼皮对芙塔说:“看来也没有第二个叫比斯塔的人。”

    这时芙塔已经冷静了下来,不管比斯塔是不是比斯塔,她都把剑移开了,脚也离开了比斯塔的胸膛。

    没了怪力的压制,

    比斯塔从地面坐起,他摸了摸脖子上的血痕。

    那种锋利冰冷的触感仿佛还留在颈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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