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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含着满心的痛苦和不甘心,憎恨和无能为力,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她拼死生下孩子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

    是不是在想。

    这个孩子,不应出生,应该去死。

    她不该出生的。

    花昭不该出生的。

    她那个丧心病狂的亲生父亲害怕她,觉得他会成为自己迷奸的证据,甚至到了憎恨她的存在,想方设法要打掉她。

    她的亲生母亲,最应该恨她。

    司政年,也应该恨她。

    花昭一步步的向外走。

    好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她走的险象环生,踉踉跄跄。

    忽然。

    花昭双腿一软,她直直的栽倒在地上。

    花昭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天花板。

    两行眼泪从脸颊落下去。

    她失声痛哭起来。

    嘴巴大张。

    却只能发出呜咽的悲鸣。

    泪水决堤。

    像是汹涌的洪水一样源源不断得涌出来。

    撕心裂肺的嘶吼像是撕裂了胸腔,发出的灵魂的震颤。

    花昭的嘴角抽搐,浑身缩成一团,仿佛要将自己藏起来,才能躲避生命无法承受的痛苦。

    太疼了。

    浑身都再疼。

    怎么会这样疼?

    怎么会这样无奈?

    为什么司政年和童颜要经历这么的惨状?

    为什么她会出生?

    商北枭破门而入。

    看着地上不停的颤抖的花昭,商北枭脱下外套。

    披在花昭身上。

    声音里是被熏染的水汽,“昭昭,我带你回家。”

    商北枭蹲下身。

    抱起花昭。

    花昭只是被迫坐起来。

    她半个身子压在商北枭的胳膊上,哭的痛彻心扉。

    商北枭一只手护着花昭,另一只手不停抚摸花昭的后背,“昭昭,我们回家。”

    商北枭抱起花昭。

    没看苏云遮一眼。

    进去电梯。

    向上升。

    去到一楼。

    凌北赶紧走过来。

    商北枭的脚步没有停留。

    他一边走一边吩咐说道,“苏念送回去,苏云遮看好了。”

    要血债血偿。

    被凌东绑起来的苏念立刻大声喊道,“商先生,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好歹也是公职人员,我……”

    商北枭眼神狠厉的看过去。

    苏念虽然害怕。

    但是为了自己和父亲,依旧鼓起勇气说道,“商先生,我们好像没得罪你,您这样私自囚禁是犯法的,我一定会报警的。”

    商北枭看着苏念的眼神,就好像是看着一个找死的臭虫。

    他冷笑一声。

    声音冷漠的仿佛要冒出冰碴子,“让她闭嘴。”

    凌东迅速拿出胶带糊在了苏念的嘴上。

    商北枭将花昭放进车里。

    轻声说道,“想回哪个家?”

    花昭闷声不语。

    商北枭问道,“想去见外婆吗?”

    花昭摇头。

    商北枭继续问道,“那我们回老宅?小七还在老宅?”

    花昭继续摇头。

    商北枭继续耐心的说道,“那回去檀园?只有赵叔在,其他人还没上班,我让赵叔在偏院里不出来?”

    花昭默默的点头。

    商北枭上车后。

    一路奔驰着。

    跑到了檀园。

    商北枭将花昭抱下来,轻声说道,“赵叔连狗子们都带走了。”

    花昭没说话。

    一直到了客厅。

    商北枭去倒了两杯温水。

    掰开花昭的手。

    将水杯塞进了花昭的手里。

    花昭呆呆地抱着水杯。

    似乎也不知道可以喝。

    商北枭叹息一声。

    将人抱在自己怀里,心疼的说道,“别憋在心里,有话就跟我说,想问什么就开口问我,我都告诉你。”

    花昭嘴巴一撇。

    眼泪已经先一步掉落下来。

    商北枭用手去擦,说道,“不哭了,乖。”

    花昭揪着商北枭的衣襟。

    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商北枭,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眼泪止不住。

    一串一串砸在了商北枭的西装裤上,水渍晕染,周边的颜色都要更深沉。

    第660章

    夜深。

    花昭终于喝了半碗粥。

    商北枭无奈,更多的是心疼。

    早知道事情会被昭昭自己捅破,还不如在香江就告诉昭昭,也好早点有个心理准备。

    被施害者说透的真相,她也将自己放在了施害者的位置。

    花昭躺在床上。

    一个人紧紧地抓着被子。

    商北枭轻声说道,“想跟我说说话吗?”

    花昭摇头。

    嗓音已经沙哑的几乎听不出声音,她小声说道,“我现在一句话都不想说。”

    商北枭颔首。

    接受说道,“那好,你先睡,明天再说。”

    花昭点头。

    她闭上眼睛。

    商北枭出去后。

    给凌南打电话,“司政年依旧没消息吗?”

    凌南嗯声。

    他说道,“那通电话后,司先生好像凭空消失了似的,我觉得症结还是在苏云遮的身上,苏云遮一定知道司先生的下落。”

    商北枭嗯声。

    挂断电话。

    商北枭一只手用力揉了揉额头。

    找出凌北的号码。

    凌北秒接,“先生。”

    商北枭说道,“告诉苏云遮,他只有今天晚上一晚上的时间,他不说司政年在哪儿,苏念会被送走,至于送到哪里,让他自己想。”

    凌北说好。

    凌北走到苏云遮面前。

    一盆冷水泼在苏云遮的身上。

    苏云遮睁开眼睛。

    他叹息一声,说道,“花昭想知道的,我都已经说了,除此之外,我真的不知道什么,你们就算杀了我,我也是这个回答。”

    凌北盯着苏云遮。

    冷笑一声。

    他拍拍苏云遮的脸,说到,“杀人犯法,做犯法的事情做什么?”

    苏云遮无奈,“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凌北转过身。

    背对着苏云遮走了两步后,忽然说道,“你可以继续嘴硬,但是不知道你的女儿的命,有没有这样硬?”

    苏云遮瞪着凌北。

    凌北无所谓地说道,“我的手上也无所谓多沾一个人的血,但是杀人多没劲,你知道M北那边,折磨人的手段都有哪些吗?”

    苏云遮爆粗口。

    控制不住的骂了凌北。

    凌北好笑地说道,“你也害怕?就你自己的孩子是人,别人都不是人?苏云遮,我只给你从现在到天亮的时间。”

    说完。

    凌北就在苏云遮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了。

    他靠着柔软的沙发背。

    和苏云遮现在的境况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还可以煮热茶。

    苏云遮被动的浑身哆嗦,甚至衣角滴落的水珠,都已经凝结成冰。

    他瑟瑟发抖。

    凌北鄙夷的说道,“你这条毒蛇,若是回到过去,司政年就算是死,也不会帮你一点。”

    这句话。

    彻底的激怒了苏云遮。

    苏云遮撕心裂肺的大吼说到,“你懂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你不懂我们之间的感情,你不懂我们的友情,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算个屁!”

    凌北咬牙切齿,“执迷不悟,畜生不如!司政年若是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他一定恨不得亲手杀了你。”

    苏云遮的胸腔里发出低吼。

    凌北继续说道,“你就是一条鬣狗,你这一辈子,都不配得到司政年的友情,你害死了司政年最爱的人,你根本不是将司政年视为知己朋友,你只是将司政年当成你的专属靠山。”

    苏云遮拼命地挣扎着。

    身上的铁链不停得响动,“你在指责我?凭什么?司政年承诺我,我们要一起上班,一起工作,一起进市局,但是他半路把我抛弃了,只是因为童颜那个女人!”

    凌北猛地起身。

    他声音喑哑不堪,“可是他们互相相爱,可是他们本该幸福,他们本该是香江最让人羡慕的神仙眷侣,是你,毁了一切。”

    苏云遮痛恨凌北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自己。

    他大吼说道,“童颜不配司政年为她放弃那么多!”

    凌北:“那是司政年的自由!你凭什么觉得你可以左右司政年的感情?你算什么东西?他们是皎皎明月,你只是在明月下面的一只臭虫。”

    月光会平等的洒在每一个人的身上。

    只有不知廉耻的井底之蛙。

    才会不自量力的想要将月亮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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