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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姓高的说的是何大利。

    一行人押着何大利,浩浩荡荡向白家去了。

    郁可安故意高声说道:“修安,你跟着去看看,如果砸得你不满意,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吧?”

    郁修安:“知道了,姐。”

    姓高的听到这话,叫手下把何大利拽紧了,千万别叫这混蛋跑了,要不,他们找不到白家,要怎么砸。

    混混们拉着何大利向白显之家去了。

    白家旁支的人,都悄悄地跟在这些人后边,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要砸了白显之家。

    郁可安带着哥哥们回家了。

    郁嘉安把事情经过向父亲郁继言讲述一遍。

    郁继言:“嘉安啊,你记着,修安以后就是你们亲弟弟。”

    郁嘉安和郁太安:“知道了,爹。”

    772

    抄家伙,给我砸

    郁修安跟着混混们来到白显之家。

    何大利的媳妇白秀红,看到何大利领着这么多人来了,以为事情办好了呢,高兴地迎了出来。

    “大利,是不是把夏家和郁家的人,都赶走了?”

    何大利的后衣领被人抓着呢,他也不敢随便说话啊。

    白秀红也没注意到自已男人的异样,还一直沉浸在给爷爷报了仇的欢乐之中。

    “爷爷,你看,我就说我家大利很能干吧?他给你报了仇了。”

    白显之倒是没有孙女这么乐观,从何大利进来之后,他就发现了何大利的眼神一直在闪躲,似乎在逃避什么。

    白显之是知道大儿子白大强被夏家人打了。

    这时候,就看到那个相貌狰狞的男人问何大利:

    “这就是白家?这一排房子都是白家的?”

    何大利嚅嗫着说道:“是……是的。”

    高姓混混大叫道:“抄家伙,给我砸。谁不动手,谁把胳膊留下来。”

    众混混拿着石头,木棍,铁锹,进了屋子,那是逮到什么砸什么。

    一时间,只听到“乒乒乓乓”乱响,紧接着,就听到妇女的大叫声和孩子的嚎哭声。

    白显之也不装有病了,他很麻利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住手!你们这是干什么?何大利,你是不是疯了?你不是说要到夏家打夏家的人吗?

    你们给我住手,住手!哎呀,我的锅啊,我的凳子。”

    “啊!我的柜子!你们这些混蛋,给我住手啊。求求你们,别砸了,别砸了。

    我的床啊,我的衣服啊!白二强,你是死人啊,你就眼看着让这些人把家里砸成这样啊?呜呜呜……”

    “哇哇哇……”

    小孩子被吓哭了。

    “咯咯咯……”

    一群鸡被冲了出来,四处乱跑。

    “啊,我的鸡呀。别砸了。白三强,快来啊,有人砸咱们家了。

    你个死鬼,跑哪里去了呀。家里都快叫人砸光了。呜……呜……”

    “爹,爹,这些人是谁?为什么要砸咱们家啊,让他们停下来呀,再砸下去,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爹,爹,怎么回事啊?”

    白显之的几个儿子都跑过来问白显之,这什么情况。

    白显之:娘的,你老子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白大强在媳妇的搀扶下过来了:

    “何大利,你给我过来,你说说,这怎么回事?”

    白秀红不知道情况,还为自已的男人说好话呢。

    “爹,大利很孝顺,他做事向来都是帮着咱们家。现在这些人来砸咱们家,和大利有什么关系?”

    白大强可不像自已女儿那么糊涂:“何大利,你过来。”

    老丈人叫,何大利不敢不过来。

    高姓混混头儿砸了半天,没看到郁修安,愣了。

    想了一会儿:“娘的,走了也不说一声。走了,回去了。”

    说完,他带头走了。

    混混们看老大走了,也跟着飞快地跑了。

    现在,整个白家,就何大利一个外人。

    就是反应再慢的人,也明白了,这帮砸东西的人,和何大利有关。

    白二强白三强过来就把何大利一顿好打。

    白秀红心疼自已男人,哭着把二叔和三叔拉开了:

    “你们打我家大利干吗?他还不是心疼爷爷,才找人来帮忙的。

    你们都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打他,这是要打死他吗?

    爷爷,你可要给我家大利做主啊。

    如果不是我求他,让他找人来帮忙,他也就不会挨打了。

    大利,大利,你没事吗?啊……都打出血了。大利,你坐下,我帮你包一下。”

    白秀红是真的心疼自已男人,她也是真的想帮爷爷。

    白显之看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何大利:

    “大利,你说说吧。”

    知道早晚躲不过,何大利就把事情经过简单地说了。

    白显之:“你说郁家那个小娃娃,一个人打了他们四个人?”

    何大利:“是的爷爷,而且就一招,那四个人全趴下了。郁家那丫头说,如果不砸了咱们家,她就要把姓高的鼻子给割下来,其他的人,一人留下一只胳膊。”

    白显之叫来白秀红:“红儿,带你男人回家吧,咱们家现在一团乱,也没办法招待你们了。

    爷爷知道你孝顺,想看爷爷,过段时间再回来。也别怪大利,只能说他好心办错事儿了。”

    白秀红跟着何大利回家了。

    看着一片狼藉的家里,白显之恨得咬牙切齿:

    “夏家,郁家,哈哈,咱们来日方长。”

    夏家。

    吃过了饭,夏海地来找郁修安:

    “老弟,你教教哥哥我呗,就把你的鞭子功教给我就行。

    好家伙的,一鞭子一个,太威风了。感觉比我的大刀都带劲儿。”

    夏海地,可以说是夏家兄弟当中的另类,他不爱读书,酷爱习武。

    郁可安笑着对夏海地说道:

    “夏二哥,你要学武功,以后有的是机会,今天不行,我有事情要修安去办。

    夏二哥,从今天开始,咱们应该密切注意白家的一举一动,他们家刚刚吃了那么大一亏,怎么会甘心呢?

    以后他们应该会老实一阵子,缓一缓,以后,说不定会有什么大动作。

    咱们一定要好好盯着他们,防止吃大亏。”

    夏海地挠挠头:“哦,我知道了,我会一直盯着他们家的。”

    郁可安:“你自已要注意安全,别让他们发现了。”

    夏海地一边向外走一边应道:“知道了。”

    郁可安:“修安啊,从现在开始,你的主要任务就是给我盯着白家,重点就是白显之。

    他如果有什么反常的举动,或者是见了什么特殊的人,你一定要告诉我。

    他不但是只老狐狸,还是只凶猛的恶狼,这个暗亏,他不会就这么咽下去的。”

    郁修安点点小脑袋:“我知道了,姐。”

    郁可安从怀里,其实是从空间里掏出一本小薄册子:

    “修安,这是一种格斗技巧很高明的拳法,你拿去慢慢研究一下,如果能看明白,会对你有很大帮助的。

    看不懂不要紧,有时间你可以问我。”

    郁修安接过来,就认真地看了起来。

    刚刚看完了一页,他就感觉这个拳法非常适合自已练。他小心地把小册子揣怀里:

    “姐,我一定好好练。”

    说完,高高兴兴地出去了。

    他应该是找地方监视白家去了。同时,还可以利用这些时间来研究拳法。

    郁太安走了进来:“可可,刚刚我可是听见了啊。你不能有了弟弟,不顾哥哥了。”

    郁可安看了眼二哥:“只要你以后能够顾家,不再败家,武功方面的东西,你想学的,我都可以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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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穷得啥都缺,就是不缺苦力

    郁太安好像今天才认识郁可安似的,一直盯着郁可安看:

    “可可啊,二哥差不多是看着你长大的,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郁可安哼了哼:“二哥,你是时时刻刻地看着我吗?你是天天看着我?在你想着怎么败家的时候,我就不能做点正事吗?”

    现在,说起败家这个话题,郁太安就大受打击,这是他的耻辱,他现在最不想听的,就是败家两个字。

    “好了,可可,你二哥他……”

    母亲李焕雅的声音传了进来。

    郁可安平静地目光就这么盯着刚刚走进来的娘,一直盯着,也不说话。

    虽然,郁可安没有说什么,眼光中也没有责备的意思,可是李焕雅就是看出了女儿眼中的不满,让她把下半句话生生给咽了回去。

    紧跟着走进来的郁继言,看到夫人和女儿的无言交锋,他急忙拉起夫人的手:

    “你不是说要绣个什么东西嘛,怎么走到这里来了?他们兄妹二人说悄悄话呢,咱们别在这里碍事了。”

    李焕雅还要说什么,郁继言已经拉着她走出好远了。

    “二哥,我问你,我是不是爹娘捡来的?为什么娘那么心疼你,你既不是长子,又不是么儿,没道理娘这么偏向你啊?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我不是她亲生的,我是捡来的,所以她不心疼。

    而你,是么儿,所以,她特别疼你。”

    郁可安的话,被返回来的李焕雅和郁继言听个正着。

    因为母女二人的“深情”对视,李焕雅让郁继言拉走,李焕雅忘记她来这里,是要给郁可安送她绣的肚兜的。

    李焕雅听到郁可安的话,气得想冲进来和郁可安理论,被郁继言死死拉住,还被捂住了嘴。

    可李焕雅就是不走,她就是要听听,自已生的这俩混蛋,还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郁太安看着妹妹,仔细想着以前在家里,好像母亲确实疼自已比疼妹妹多一些。

    不过,有些话,他还是要说出来,不能让妹妹和娘之间有误会。

    “可可啊,你听二哥说,二哥用头担保,我说的话是真的。

    你是咱娘亲生的,我现在还记得,你在娘肚子里,娘经常摸着肚子对我说:

    ‘这里是你的妹妹,等你妹妹出来,你一定要好好疼她,不许欺负她。’

    我还记得,生你那天,又是打雷又是下雨,当娘知道生了个女儿的时候,高兴得流下了眼泪。

    说是很可心,是个女儿,以后就叫可安吧。”

    郁可安认真地听着自已的故事,说真的,她并不怀疑自已的出身。只是,话赶话赶到那儿了,她才顺嘴说了那么一句。

    其实郁可安的主要目的,是告诉郁太安,看看,你不是长子,也不是幺儿,娘这么疼你,都不疼我这个幺女,你还这么败家,你对得起谁?

    起码你就对不起娘对你的疼爱。

    郁太安看到妹妹不说话,以为妹妹不相信自已说的这些,他就有些急了:

    “可可,你真的是娘生的。你如果实在不相信,咱们去找大哥,让大哥告诉你。”

    郁可安还是一直盯着郁太安:“那,你是娘亲生的吧?”

    郁太安立即回答:“当然了。”

    郁可安瞥了二哥一眼:“所以,你就要把家败光,让父母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到这穷山恶水的地方,受这种窝囊气,过这种苦日子?

    你可真是个孝顺的好儿子。

    我还以为你是仇家送来的讨债鬼呢。”

    被比自已小四岁的妹妹说成是讨债鬼,郁太安的心里很难过,很愧疚。

    他低下了头,很快又抬起了头:

    “可可啊,二哥知道错了,以后一定改,你要相信二哥。”

    郁可安是打击二哥没商量:

    “二哥,说真的,你改不改的,和我关系不大。真的。

    你想啊,你改好了,你将来赚很多钱,有出息了,娶高门女,过好日子,顶多就是我将来回娘家的时候,不用往家里拿米面,不用挨饿。

    没准走的时候,我还能拿些什么回去,仅此而已。

    就算你继续败家,赚一个败两个,都要了饭了,和我的关系也不大,大不了,爹娘让大哥养,大哥养不了,还有我呢。是吧?养老也不是非你不可。

    所以啊,你这改不改的,最终得利的是你自已,和别人没太大关系。

    不对,也有关系,就是你败光了娘的嫁妆,家里最窘迫的时候,用了很多嫂子的嫁妆,让娘在嫂子面前很没面子。

    以后,我如果嫁人了,娘没有东西给我添妆了,都是你的错。

    不过,就算娘不给我准备嫁妆,也是我的亲娘。

    再说了,我这么能干,也不在意娘是不是给我攒嫁妆。

    就是希望二哥你,等我要出嫁的时候,娘没有东西给我添妆,你不难受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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