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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郁太安目瞪口呆地看着妹妹,自已以前怎么没想到这些呢?

    现在想想,妹妹说得还挺有道理的。

    自已真的是太混蛋了,对不起娘,对不起妹妹。

    “可可,以后,我会努力赚钱的,把娘的嫁妆补上,不会让你出嫁的时候,没东西添妆的。”

    郁可安笑了,她的目的达到了,很好。

    “二哥,娘的嫁妆,是外公外婆给娘的东西。

    娘给你,应该也是心甘情愿的。你补不补的,你自已看着办吧。

    至于我,我才不会在乎娘是不是给我准备嫁妆呢,想要嫁妆,我会自已攒的。”

    妹妹太能干,这做哥哥的,能说什么。

    “行,可可很厉害,能自已攒嫁妆。我一定赚钱把娘的嫁妆补回来,还有大嫂的嫁妆也补回来,补更多。”

    郁可安勉强说道:“行吧。不过二哥,这光用嘴说可是不行啊。”

    郁太安信心十足地说道:

    “你放心,我一定说到做到。明天,我就和夏二哥一起,找活儿干去。”

    郁可安心说,如果你在这里,靠做苦力攒钱把娘和大嫂的嫁妆补回来,那是做梦。

    这里穷得啥都缺,就是不缺苦力。

    但她不能打消二哥的积极性,相反她还很支持郁太安这么做,只有在现实中让他狠狠地摔几个跟头,他才会明白,自已以前做得有多荒唐了。

    “行,二哥,你好好干吧,我和家里人都支持你。你一定要加油,不能半途而废。”

    最后这句话,才是郁可安要表达的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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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郁太安听到妹妹鼓励的话,很开心,一边往外走一边说:

    “可可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半途而废。”

    看到二哥成功地被自已忽悠走了,连他找自已这个妹妹干嘛都忘记了,郁可安捂嘴笑了。

    听到这里的郁继言赶忙拉着夫人悄悄离开了。

    ……

    郁可安请教了自家老爹和大哥,还有夏伯伯和夏大哥,大家一致认为,盖房子还是盖成一个个的院子比较好。

    这样,每家都有自已的私密空间,能减少很多的矛盾。

    每个院子相隔又不是太远,有什么事情甚至一喊就能听到,可以互相帮助。

    根据大家的意见,郁可安画了房子的草图,然后,就开始张罗准备盖房子的原料。

    她想着,趁现在有时间,先把地基挖出来。

    等大家秋收结束以后,就开始请人盖房子。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郁可安听到南竹焦急的声音。

    在郁家,南竹除了叫郁可安小姐,还叫庄淑贤小姐,因为她是庄淑贤的陪嫁丫头。

    庄淑贤的陪嫁丫头有四个,因为郁家落魄了,只留下南竹一个。

    郁可安走出房间,看到大嫂挎着个竹篮,和夏大嫂,夏二嫂一起进院了。

    大嫂的眼睛又红又肿,明显是哭过了。

    郁可安来到庄淑贤面前:“大嫂,谁欺负你了?”

    庄淑贤低下了头,本来自已一个官家小姐,挎个篮子上山就已经很不合规矩了,现在居然还和一个村妇起了争端。

    让公公婆婆和相公知道了,会怎么看自已?

    看大嫂不说话,郁可安把目光看向夏大嫂和夏二嫂。

    夏大嫂周氏心直口快:

    “这不是昨天下了雨了嘛,我就想着,今天是老三媳妇做饭,我和老二媳妇闲着也是闲着,就上山看看,能不能采到蘑菇。

    我们就叫上了你大嫂一起去。

    我们三个还没走到山边呢,白显之的弟弟白廷之家的大儿子白大猛的媳妇,带着女儿白秀琴,还有村里几个妇女,坐着马车追上了我们。

    我看你大嫂有些走不动了,就想让你大嫂坐马车上。

    结果你大嫂车没坐成,还被白大猛媳妇和白秀琴娘俩个骂了。

    一马车的人,白家人占了一大半,我们骂不过他们,就……回来了。”

    骂架没骂赢,让周氏感觉挺丢人的。

    郁可安脸色沉了下来,白家,还真的是无处不在啊。

    郁继言夫妻和郁嘉安听到声音也走了出来,庄淑贤看到自已相公出来了,眼泪更是一嘟噜一串儿地掉下来。

    知道了事情的原由,郁继言没有说话,李焕雅拉着庄淑贤的手,自家媳妇受了欺负,她心里也很难过。

    郁嘉安说道:

    “淑贤,那就不去了,你也没上过山,那蘑菇认识你,你都不认识它。咱们等妹妹捡蘑菇吃,她认识蘑菇。”

    郁可安却笑了:“不就是马车嘛,咱们家也有啊,而且比他们的马车都大都稳当。

    走,大嫂,夏大嫂夏二嫂,咱们坐我的马车去采蘑菇。”

    郁继言喝斥道:“可可,别胡闹,那马车能上山吗?”

    那个大马车现在是郁可安的闺房,收拾得相当干净整洁,用来拉人上山采蘑菇,有些暴殄天物。

    “爹,你看,我的马车,我都不心疼,你心疼什么啊?

    再说了,这车,不就是给人坐的吗?来吧,上车。”

    郁可安首先过来拉着大嫂,姑嫂二人先进了马车。

    郁伯看着她们四个女人,说道:“小姐,我来赶车吧。”

    郁可安一想,多个人就多份力量:“好的,郁伯,你来赶。”

    夏大嫂夏二嫂坐了进来,马上被车里的装饰晃花了眼。二人拘谨地靠边坐着,动也不敢动,只有眼珠骨碌碌乱瞄。

    庄淑贤可不是第一次坐这个马车了。只见她大大方方地坐在那里,看到夏家两个嫂子有些紧张,还和她们聊着家常。

    马车上的帘子没有拉上,而是卷了起来。这样,坐在车里,能够看到外面,外面自然也可以看到车里面了。

    郁可安的这辆马车,是两匹马拉的,车身比较宽大,一共四个轮子,马也是好马,所以,速度自然也是很快的。

    快到山边了,远远地就看到前边有辆马车误住了。

    她们听到赶车的人在一直叫着:“驾,驾!”

    因为刚刚下过雨,这里又很贫穷落后,根本就没有去山里的路。

    马车只能是挑平坦的地方走。

    可是平坦的地方沙石少,草也少,泥土就多。

    现在这些泥,可不是干的,粘性大,道路是十分的泥泞难走。

    这辆马车一路走来,车轮子上沾满了湿泥块,把马车压厢里面塞满了,卡得车轮子动不了。

    赶车的人好不容易用棍子把泥抠了出来,结果没走多远,马车又陷进了泥坑里不能自拔。

    任凭赶车的人喊破了喉咙,任凭拉车的马用尽了力气,马车的轮子就是出不来。

    原来坐在马车上的人,现在都站在马车旁边帮忙推车呢。

    “哦,哦,哦。”

    郁伯赶着马车,从这辆误住的马车旁边轻轻松松地过去了。

    因为马车大,压厢距离车轮子远,这样的马车不容易被塞住,也轻易不会误。

    马车里的夏大嫂夏二嫂,头扬得高高的,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哼,姓白的,你们不是能吗?你们不是有马车吗?你们倒是走啊,怎么不走了?

    这辆误住的马车,因为要拉人,并没有带厢板。

    郁伯赶着马车过来,推车的这些人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站住!”

    车上一个中年女人叫道。

    没听到自家小姐叫停车,郁伯根本没理会说话的女人。

    “我叫你们站住,没听到吗?你们是不是耳朵塞鸡毛了?”

    郁伯继续赶着马车向前走。

    好家伙,这举动更加印证了那个叫嚣的女人的判断,这家人就是怕她们,所以才不敢停车的。

    于是,她放开喉咙大喊:“姓夏的,那个姓什么……姓郁的,你们给我站住!”

    郁可安说道:“郁伯,把车赶回去。”

    “好的,小姐。”

    郁伯赶着马车回到误车的地方。

    叫喊的女人一看,哟,真回来了?

    她更加得意了。

    “算你们识相。过来帮我们把马车弄出来,你们坐这辆马车,我们坐你们那辆马车。”

    775

    你们都给我滚下来!帮忙把车推出去

    夏大嫂夏二嫂都看着郁可安没有说话,庄淑贤更不会理她们。

    因为几个人都知道,可可可不是好欺负的,你最好别太嚣张,否则,看可可不收拾你们呢。

    郁可安看傻子一样地看着说话的女人。

    说话的女人,白显之弟弟白廷之的大儿媳,白大猛的媳妇黄氏,看郁可安没理她,怒了:

    “下来,你们都给我滚下来!帮忙把车推出去。”

    郁可安:“你是傻-比吗?又不是我们的车,我们为什么要帮忙推啊?”

    黄氏大骂道:“你个臭不要脸的小贱-人,我们白家可是村里最大的家族,在白庄村,向来都是我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只有听从的份儿。

    今天你们必须帮我们把车弄出去。还不快下来!”

    郁可安轻声说道:“你们别动。郁伯,你也坐着别下来。”

    郁可安下了马车,她慢条斯理地走到黄氏面前。

    “你是谁?”

    黄氏叫道:“你听好了,我就是白家族长的侄媳妇。”

    郁可安哼哼两声:“你是白家黑家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黄氏看郁可安不买她的帐,跳着脚地骂道:

    “白庄村就是我们白家的天下,你敢不听我的话,我回去就叫我大伯把你们赶出白庄村。”

    和黄氏同车来的妇女,都低下了头。

    你们家的男人都不敢和他们夏家争锋,你这又逞得什么能?

    其实,前几天那场白夏之争,黄氏回娘家了,今天刚刚回来,就上山来了,还没有人告诉她那件事情。

    郁可安:“你们倒是想把我们赶出白庄村,可惜,他白显之还不是里长,没这个权力。”

    “你个小混蛋还不知道吧,里长也是我们白家人。

    撵走你们,还不是小事一桩。

    快点帮我们把马车弄出来,再把你们的马车给我们坐,我考虑考虑在里长面前给你们说句好话。

    要不,你们就准备滚出白庄村吧。”

    郁可安不准备再逗傻子玩了,她跳上马车:“郁伯,走吧。”

    这时候,黄氏的女儿白秀琴跑到郁可安面前,指着郁可安的鼻子骂道:

    “哪里来的野种,敢在我们白庄村嘚瑟?”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大家就听“啪”的一声巴掌响。

    又听到“啊”的一声惨叫。

    “这真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啊。看来白庄村的外姓人,日子都不好过啊。”

    夏大嫂周氏说道:“谁说不是呢,看看我们家就知道了。

    我们夏家,公公拘着家里人要处处谨小慎微,不能张狂。哪怕吃顿好饭都要偷偷摸摸,生怕惹怒了谁,又要来找我们的晦气。”

    “你敢打我?”

    白秀琴坐地上开始打滚:“爹啊,娘啊,有人欺负我了,你们快来给我报仇啊。”

    白秀琴在家里比较得宠,家里哥哥们只要一欺负她,她就用这招,百试百灵。

    郁可安嫌她太吵得慌,过去一脚把白秀琴踢到误住马车的烂泥坑里,白秀琴脸朝下,啃了一嘴的泥。

    顿时,安静了。

    “哎呀,秀琴啊,宝贝啊!”

    黄氏大叫着上前把宝贝女儿扶了起来。

    “你敢打我女儿,老娘和你拼了。”

    只一照面儿,黄氏和白秀琴都被郁可安踢到泥坑里。

    郁可安问周氏:“夏大嫂,还有谁骂我大嫂了?”

    旁边推车的人一听,都紧张起来,生怕周氏把她们指出来。

    虽然她们并没有骂人,可是也害怕啊。

    周氏摇摇头。

    郁可安转回身,“时间宝贵,可不能浪费在这些无关的人身上。

    有这时间,还不如多采些蘑菇呢。郁伯,走吧。”

    “好的,小姐。”

    马车继续向山边走去。

    好不容易爬起来的黄氏,看着远去的马车,大声骂道:

    “你个小婊-子,你给我等着,等老娘回去告你一状,你不把马车赔给我,就不算完!”

    其他妇女同情地看了她一眼,都一齐选择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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