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赵理闷哼一声。“哎哟,我忘记是要割你的肉了。重新再来。如果你现在想告诉我,是谁让你来的,你就点点头。”
赵理用能杀死人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郁可安,就是不点头。
郁可安笑了:“你是觉得我不敢割你的肉是吧?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只是这个刀呢,不太锋利。
修安,你背过身去。”
“不用!姐,我不怕。”
郁可安点点头:“好样的。”
郁可安又对赵理说道:“割人肉这活儿,我是第一次干,不过,一回生,二回熟,我割一回就熟练了。”
郁可安说着,把刀砍进赵理的肉里,然后,就开始左右拉锯。
赵理疼得浑身直哆嗦。
郁可安还向赵理解释:“没办法,这刀好久不用了,不太锋利,你就对付着受着吧。
大不了,我多割一会,怎么也会给你割下来的,放心。”
郁可安说完,继续扯着尖刀,一下一下……
赵理开始还忍着,渐渐地,有些受不了了,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掉下来。
郁可安故意慢慢来,偶尔还让手抖几下,再继续……
说白了,那就是怎么疼就怎么来。
你不是能忍嘛,我看你能忍到多久。
又过了一会儿,赵理终于忍不了了,使劲地点着头。
郁可安骂道:“你倒是继续给我忍着呀!人家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可倒好,整个就是一傻-比。
到这时候了才点头,开始的时候受的苦不是白受了吗?早点点头不就完了嘛。蠢货!
我给你松绑以后,你可快点说出来是谁,然后你快点跑去找郎中止血,没准还能救你一条小命。
晚了,流血流多了,你也就离死不远了。”
郁可安一把拽出赵理嘴里的布。
赵理的嘴肿得已经很厉害了,导致他说的话有些含糊不清。不过,郁可安还能听懂。
嘴里的布被拽出来,赵理马上说道:
“是常老二,黄沟村的常老二让我来的。他说,只要我能拿到做豆腐的配方,就给我一百两银子。”
郁可安问道:“你准备怎么来拿这个配方?”
“先假装答应我姐夫帮他卖豆腐,再一点点接近豆腐坊,然后再偷偷学习怎么做豆腐。”
郁可安:“他还说了什么?你不快点说,时间怕要来不及。”
郁可安只是恐吓赵理,作为一个超级特工,一个玩刀的行家,郁可安下手是有分寸的。
她专门找血管少,血管细的地方下手,看着伤口挺吓人的,其实根本就没流出多少血。
赵理只是个棋子,被人家当枪使了,虽然可恶,但罪不至死。
赵理一听时间要来不及,马上吓得要死:
“常老二说,你给我把配方弄到手,我就有办法把那个婊-子的豆腐坊弄垮。
看那婊-子长得不错,等老子玩够了,就叫人轮了她。
然后,再把她卖个好价钱。不让她生不如死,老子难消心头之恨。”
赵理说完,郁可安就让他走了。
赵理很明白,这次事情办砸了,心狠手辣的常老二不会放过他。
于是,他悄悄消失了,再也没有在口袋镇和四通镇出现过。
郁可安和郁修安姐弟两个对视着,都在考虑应该怎么对付常老二。
没想到啊,常家兄弟七个,最阴险,最恨郁可安的居然是常老二!
郁可安问郁修安:“奚彦晖有没有像玉矿铁矿之类的地方,就是让犯人干活,还不让他们吃饱,还要经常挨打的地方?”
郁修安想了想:“姐,还真有,主子……不,是靖王爷,让这些人犯开荒造田,挖沟挖渠。”
郁可安点头:“修安,这样,你把常老二弄晕,把他送给奚彦晖,再把今天的事情和我的想法说给他听。骑我的宝马去。”
郁可安说着,放出空间里的宝马,郁修安骑马走了。
其实,偷偷把常老二弄死也不是不行,死了就永绝后患了。
可是,作为一个现代人,生活在法治社会,郁可安还是不能忍受随意取一个人的性命。
可是,又不能放过他,毕竟这是一个隐患,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给自已造成很大的伤害。
再说,现在这样处置挺好,让他活着,却和死了差不多。
今天的事情给郁可安提了个醒,得罪了人,人家就要报复,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发生什么意外。
所以,平时自已要努力复习巩固前世的一些技能,让自已变得更加强大。
只有自已变强了,才不会被人欺负。
还有两个小侄子,虽然他们还小,能教的东西,还是要多教些,很多东西学会了,会受益终生的。
常家,如果只有一个老二和自已作对还好,如果还有其他人想对付自已,哼哼,我会先下手为强的。
郁可安想着,等修安走了,过几天,自已悄悄去黄沟村常家探探。
还有白家,也不能放松警惕。
郁可安来到豆腐坊干活,看到夏家几个嫂子正在帮忙挑豆子。
夏海黄基本上天天不在家,夏海玄最近几乎长在郁嘉安的书房里了,天天和郁嘉安子曰诗云,手不释卷。
夏海地卖豆腐还挺有天分,卖得挺快的。他就把大哥也叫上,哥俩每天卖个六七十块豆腐没问题。
一天最多五十块,那是给村里人的标准,夏家除外。
为了感谢郁家让他们家每天赚那么多钱,夏致和让儿媳妇们,有空就到郁家帮帮忙,他自已有时候也会过来。
郁可安正和几个夏嫂子一起干活聊天呢,郁伯进来把她叫了出去。
“小姐,有个叫白小栓的人找你。”
“白小栓?给他哥抱不平来了?我看看去,嫂子们辛苦了哈。”
“你快去吧。”
见到白小栓,郁可安没给他好脸色。
白小栓看到郁可安,有些战战兢兢地,本来因为他哥的事儿,他就有些心虚,怕见郁可安,现在,更是连话都不敢说了。
郁可安就见不得磨叽的人:“有事儿就说,没事你可以走了。我很忙的。”
白小栓急忙说道:“其实,我哥他也是被逼的。他一直念着你的好呢。可是,没办法,他不答应那个赵理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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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小姐肯定没事。她弟弟也很厉害呢
郁可安:白大栓有苦衷?
哼,他能有什么苦衷,无非就是被威胁被利诱了呗。
当初他们兄弟二人进山失联,如果不是自已,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呢。自已倒不图他们报答,可你们也别恩将仇报啊?
这时,就听白小栓悠悠地说道:
“我嫂子家兄妹四人,我嫂子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我嫂子父母也不像别人家父母那样重男轻女。
因为就我嫂子一个女孩,所以我嫂子在家比较受宠。
我嫂子的两个哥哥对她特别好,我家很穷,嫂子嫁到我家时,家里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
她就常常回娘家拿东西回来,她两个哥哥没意见,可是她两个嫂子不乐意,他哥哥就总是偷偷地给。
我父母早就不在了,嫂子进门时,我还不到十岁,我嫂子对我很好。
因为这样,我哥对我嫂子也很好,对老丈人和丈母娘,还有几个舅子也很好。
我嫂子生我大侄子的时候是晚上,有些难产,约好的镇上的稳婆生病了来不了,去镇上请郎中,可人家坚决不接生,不来。
村里的媳妇婆子们也不敢上手,我哥急得直撞墙。
有人提议让我哥去丈人家求助,因为离得不远,就六里路。我哥就去了。
我嫂子的娘一听,立即叫我哥回来守着嫂子,她叫大儿子赵山和小儿子赵理一起去接一个住在附近的稳婆。
这个稳婆腿脚不好,赵山就背着她,快步向白庄村来。
因为天黑,赵山摔了一跤崴了脚,爬了起来,脚疼得不能继续走了。好在稳婆没事。
当时的赵理差不多也就我这么大,十五六吧,他听大哥的话,把稳婆一口气背到我们家,稳婆进了产房,他就倒地上昏过去了。
还是我跟别人一起去镇上找的郎中,郎中说,只是累脱力了,没大事儿。
嫂子生下我大侄子,母子平安。稳婆说,她再晚来一会儿,没准母子两条命,都得交代了。
赵理在炕上足足躺了三天,才缓过来。
从那以后,我哥对赵山和赵理可以说是有求必应。
我哥就经常对我大侄子说,你小子,就是你老舅在鬼门关上把你和你娘抢回来的,以后有机会要好好报答他。
这次卖豆腐,赵理来了,也要去卖,我哥怎么可能不同意。
后来发现,赵理只是要了豆腐就不管了,我哥只能帮忙卖了。
有一次,我听赵理对我哥说,能不能偷偷学学豆腐是怎么做的。
我哥说,我连郁家豆腐坊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我怎么学。
后来我哥就悄悄对我说,让我注意一下赵理,别让他做什么对不起你们家的事情。
今天听我哥说,你不让他卖豆腐了,赵理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我想着,过来和你说一下,我不想让你误会我哥,其实,我哥是一个很感恩的人。要不,他也不会答应帮赵理卖豆腐了。
当时我偷偷问过我哥,既然知道赵理恐怕要对郁家不利,你怎么不告诉郁家人呢?
我哥就说,郁小姐一群狼都能对付了,还会怕一个赵理?赵理在郁家吃了亏,只能说他自找的。
如果因为我的告密,他被怎么样了,我怎么向赵家交代,怎么向你嫂子交代?我这也算是被自已的良心逼了一把啊。
你放心,郁小姐肯定没事。她弟弟也很厉害呢。”
听完白小栓的讲述,郁可安:
……靠,现在,我能说什么啊?
“你回去告诉你哥,明天继续卖豆腐吧,你们哥俩一块儿,给你们五十块豆腐。”
白小栓一听,喜出望外。
“谢谢郁小姐,谢谢。”
白小栓高高兴兴地走了。
当天晚上,郁可安就偷偷地潜到四通镇黄沟村,来到常家。
常家也没有分家,兄弟七个只是自已住在自已的院子,很多时候,吃饭都是一起吃的。有什么大事小情的,还是同进同退。
郁可安悄悄来到常老大的屋子顶上,揭开一片瓦片,向下看去。
常老大坐在床边,正在泡脚,旁边常老大媳妇在伺候着:
“孩儿他爹,他二婶今天来找我,唧唧歪歪地跟我说,好像见他二叔被一个什么人叫走了,但是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孩他爹,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你有没有到他二叔家去看看呀?”
因为洗脚水有些烫,常老大嘶嘶哈哈的,不停地把脚放下去提起来,放下去提起来。
“你说二弟呀,我和你说,我们家所有兄弟的心眼儿加一块儿,都没有他一个人多,那是一个心思特别深沉的人。
我以前不就告诉过你嘛,没事的时候离他远一点儿,如果有什么事儿被他给惦记上了,那你就没跑了。
他二婶说有人把他叫走了,那也有可能。
二弟经常在外面跑,交友广阔,什么人都交,所以我才说,让你离他远一点儿,说不定啥时候他就吃了亏,害我们被他连累。
离他远点只有好处。”
常老大媳妇点点头说:
“我知道了,他二婶来找我的时候,其实也不是想让我帮她什么忙,她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罢了。
我看她穿红着绿的,满脸欢喜的样子,并没看出来,她对二弟有多担心。”
常老大点点头:“二弟两口子那是绝配,二弟心眼子多的跟筛子似的,二弟媳妇可倒好,整个一个傻大姐。
二弟随便心思一动,就能把她耍得团团转。”
“孩儿他爹,这些天,咱们家的人都在说,咱们家卖豆子的事情。你说这件事情咱们是亏了还是赚了?”
常老大把双脚从水盆里提起来,常老大媳妇急忙拿来擦脚布,给他擦脚。
常老大盘腿坐在床上,慢条斯理地说:
“这几天我都在明察暗访,知道了收豆子的那个郁家的很多事情。
他们是外来的,是投靠白庄村夏家的。
刚来的时候家里很落魄,什么也没有,但是他们家的那个丫头十分的厉害。
据说她认识了几个了不得的朋友,很有背景。
她的朋友借给她一大笔钱,他们家买了宅基地,盖了房子,买了车,现在开始收豆子,做豆腐,据说豆腐的生意非常好。
本来,咱们常家是按照原来的路子,要把豆子高价卖给他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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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的,这话怎么说呢?
“结果郁家来了个小姑娘,把我们都打了。
这事儿表面上看呐,是咱们常家吃了大亏,因为我们兄弟都被打了。
但是我仔细想了一下,其实是我们占了便宜。”
常老大媳妇儿就有些不理解,她问自已的男人:
“当家的,这话怎么说呢?”
常老大叹了口气说道:
“要不怎么说,你们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呢,你想呀,如果这次我们兄弟们把郁家所有来这里的人都打了,郁家小姑娘身后的那个靠山,也就是说她交的那个了不得的朋友,会善罢甘休吗?
他肯定会来找咱们常家算账啊,你想想咱们常家,在咱们四通镇,称王称霸,一手遮天还可以,在那些权贵面前,我们算个屁呀?
往小了说,我们都得被人家抓起来,一顿好打是脱不了的,还要赔人家的钱。
往大了说,有可能倾家荡产,家破人亡。所以我想想都有些后怕。”
常老大媳妇急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