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你们害死柳家大仙儿的时候,怎么没考虑过这个后果?”吴远一愣,继续辩解道:“谁说你们柳家大仙儿是我们害死的,分明是你残忍无度,连自家大仙儿都不放过,休想将这口黑锅,扣在我们白家头上!”
“你有证据吗?你凭什么信口胡说,栽赃陷害!”
“哦,无所谓的。”
下一刻,我的武王鞭已经穿透了白大仙儿的身体。
紧接着,白大仙都没来得及挣扎,便已经魂飞魄散,消散全无。
“重要的是,不管是不是你做的,这笔债我都要算在你们头上,而且我说过,我会和你们叔侄二人,一点点的清算,这只不过是刚开始而已!”
看到这一幕,吴远彻底傻了眼,惊恐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于浩,你,你真的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
我轻松的说道:“刚才是你挑衅在先,于情,你打了我的朋友,我自然要找你讨个说法,于理是你们先动的手,我被白大仙儿打的伤口现在还清晰可见,而且保留了证据。”
“所以,不管是于情于理,我都站得住脚,只不过是保护自己,正当防卫罢了,难道这也有什么问题吗?”
我猛然的挥出拳头,打在了吴远的脸上。
后者被打的七荤八素,不停的趴在地上哀嚎。
看到我的样子,别说吴远已经被吓破了胆,就连门口的王悦和李大勇都瑟瑟发抖,俨然没见过我这副模样。
但我并没有结束自己的打算,而是走上了楼梯,来到了二楼!
木讷许久的吴远疯狂的喊道:“于浩,住手,我求求你,不要……”
“晚了!”
我将一个被黄纸覆盖的箱子扔了下来。
只见箱子已经被摔成了几块,上面贴着的黄纸,也彻底粉碎,而这便是吴远的堂口!
“于浩,你竟然毁了我的堂口,我和你没完!”
我走下了楼梯,朝着门口走去,背对着吴远挥了挥手。
“我也跟你们没完,回去告诉你叔叔吴良,不管他在哪里,这笔债我都会找他清算,想要害死我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但害的桥姐只剩下了几个月的时间,就这件事情而言,我都与他没完!”
说完,我便带着李大勇和王悦二人离开了吴远的店铺,至于屋内,则是传来了吴远的痛哭声和咆哮声,以及一些对于我的咒骂。
当然,如果骂人能管用的话,他也就不会如此狼狈不堪了。
回去的路上,李大勇一言不发,他这一刻才知道,原来对这个弟弟并不是那么了解。
而王悦则是时不时的夸赞我几句,说我刚才的样子很帅,说我给他们出了一口恶气。
至于我,自然不会看着李大勇被欺负,另外一点就是,不管是无辜死去的柳家大仙儿,还是桥姐,我都不会善罢甘休!
第一百二十五章
黑白电视
“于浩,这件事情会不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
回到宾馆之后,李大勇依旧心有余悸的对我问道,总是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
“没关系。”
我笑着说道:“麻烦肯定有,但这两个姓吴的,应该考虑考虑,招惹我是多大的麻烦!”
听到这话,李大勇一愣,震撼的看着我。
反倒是王悦舒坦了不少:“大勇,你就做好分内的事情就可以了,我觉得小浩他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就不要多问了。”
随后,叮嘱了李大勇几句,我便回到了房间开始制作符篆。
中午的时候,我整理了一下行囊,再度回到了森罗公寓。
来到公寓大门的时候,我特意的观察了一下整个公寓,依旧和往日没有什么区别,看起来一切正常。
经历过饲槽的事情之后,我得到的信息再次增加了不少,不管怎样,这森罗公寓意想不到的事情太多太多,同时也有更多的未知等待着我。
没有人知道这里有几处鬼门,也没有人知道,下一次会以怎么样的形式存在。
我犹豫片刻,拿着何曼给我的资料,谨慎的进入到了公寓。
按照资料上来看,其中一桩失踪案发生在九楼的0912。
失踪的是一个八十一岁的老人,报案的是他的老伴儿。
我乘坐电梯来到九楼,找到了0912门前,并且敲响了房门。
等了几分钟之后,并没有人给我开门,不过隐约中,我可以听见屋子内的一些声音,仿佛有人正在说话。
“柳风,帮我开门。”
我将手掌按在了把手上,与此同时,柳风用一些手段帮我打开了房门。
因为森罗公寓的特殊性,再加上常满有伤在身,所以这一次是柳风陪我进入,常满则留在了门口接应。
推开房门之后,声音更加明显。
不过发出声音的并非是这里的居民,而是狭小客厅里的一台黑白电视机。
这个年头,还有这种老式的黑白电视机,称得上是老古董了。
我走进屋内,挨个房间走了一遍,并没有看到有人在这里。
屋子内整洁干净,就连茶壶里的水还是温热的。
再加上电视机正播放着戏曲,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为了保证没有遗漏之处,我将整个房间都走了一圈,确定了屋内的确没人,也没有发现特殊的地方。
紧接着,我又将注意力放在了电视播放的画面。
只见黑白电视机上播放的是一段戏曲,但唱的是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听着戏曲的内容,我并没有太多的在意,反倒是柳风在一旁喃喃起来。
“这是昆曲,游园惊梦的桥段。”
我稍显错愕,意外的看着柳风:“你还懂这个?”
柳风瞥了我一眼:“小瞧谁呢,怎么说我也是有年头的柳仙儿,不至于连昆曲都没听过。”
“那我对风哥你还真是刮目相看了,没想到你还有文雅的一面。”
柳风畅快的笑了几声说道:“其实我们这些大仙儿,都很喜欢听戏的,这段取自于牡丹亭,其中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亦可生便说的就是这个故事。”
“看上去充满了温情,实际上却是一段悲剧。”
我暗中对柳风竖起了大拇指,虽说我看过不少书,但有时候,还真比不上这些年头久远的大仙儿,至少这昆曲,我基本没有什么了解。
“等等吧。”
我坐在了一旁,看着手中的资料说道:“何曼给我的资料,说这里有个老人家走丢了,从屋子里的情况来看,这里应该有人居住,可能是临时出去了,等等看吧。”
随后,我靠在一旁,稍作休息,柳风则是看着我手中的资料,想要看看我有没有疏漏的地方。
过了一会儿,柳风有些疑惑的嘀咕起来。
“于浩,不太对劲儿啊。”
“这都多半天了,这电视还在唱戏?”
我睁开双眼,仔细的看了看电视的荧幕,猛然间仿佛察觉到了些许的问题所在。
“柳风,你说电视里唱戏的这个男人,像不像是走失老人年轻的时候?”
我立刻拿出了资料作为比对,柳风也上前看了几眼。
“于浩,你还别说,的确有点像。”
我皱起眉头,尝试换台,但无论怎么拨动按钮,都是同样的画面。
就在这时,我脑海中一阵昏沉,眼前的景象也开始飞快的变化。
柳风也紧张不已,连忙对我提醒道:“于浩,这电视机有古怪!”
“可能是一件邪物!”
所谓邪物,就是沾染上阴气的东西。
最为常见的就是阴宅,住进去免不了会发生一些危险。
除了阴宅之外,这些邪物都有着不同的影响,此类东西区别很大,有的东西或许只能带来一点微不足道的影响,比如让接触之人小病一场。
但有些邪物却不得不重视起来,譬如流传甚广的红色绣花鞋,以及古墓内出土的陪葬品,都不是可以随意接触的。
柳风也知道邪物这东西的厉害,如果遇见普通的,倒是不用担心。
但这黑白电视机,如果能将普通人吸进去,那就不得不重视起来,这必然是一样极为难缠的邪物。
就在我和柳风不停挣扎的时候,我们两个的大脑已经变得一片空白,我们二人,更不知道被带到了什么地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周围的场景有些熟悉,但又觉得无比陌生。
这里是……
我家?
我看着眼前的小院,看着周围熟悉的房屋,这不正是我在鳞庄的家吗?
此时的我一阵头痛,脑袋还有些浑浑噩噩。
我什么时候回家的?
这是我最为疑惑的事情。
不知为何,我的记忆很琐碎,以至于我忘记了黑白电视机的事情,甚至忘了森罗公寓……
而这些记忆,如同一块块散落的拼图似的,能让我记起一些事情,但又支离破碎,十分的片面。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声音出现在了我的身后。
“小于子,在那发呆干嘛,吃饭了,下午还要去地里干活呢。”
这个声音,她是……桥姐?
第一百二十六章
模糊的面孔
“小于子,你这是怎么了?”
我缓缓转过身去,眼前的身影穿着着有些脏兮兮的衣服,桥姐的脸上还有一些灰尘,但不管怎样,都挡不住她脸上那抹满足,幸福的喜悦感。
只见桥姐气色不错,额头上有着些许的汗珠,手里端着热腾腾的饭菜,有些不解的打量着我。
“你今天是怎么了?感觉魂不守舍的。”
桥姐将饭菜放在了桌子上,轻轻的用手臂环住了我的脖子:“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儿?跟我说说?”
“我……”
我本打算说点什么。
猛然间,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我感受到了桥姐手臂上的温度,一种极为真实的温热。
我立刻转身,手指不停的按在桥姐的皮肤上面。
绝对不是无尽的空虚,而是伴随着吹弹可破的柔软。
桥姐微微低头,脸颊羞涩的红润不已。
再配上她原本就姣好的面庞,一时间让我的目光魂不守舍,寸步不离。
“哎呀,大白天的,你干嘛啊,害羞死了。”
桥姐坐在了餐桌前,再次催促道:“快点吃饭,一会儿还要去地里浇水呢。”
我木讷的坐在餐桌前,脑袋里一阵混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桥姐她……
她为什么如此的真实!
她不应该已经死了将近百年了吗?
我下意识的端起饭碗,吃着可口的饭菜,再度有些惊讶。
很好吃,有着很浓郁的农家味儿,虽然只是一些粗茶淡饭,但在鳞村生活了许久的我,对于这个味道绝不陌生。
“好吃吗?”
“好吃。”
我认真的点头说道:“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饭菜。”
“油嘴滑舌。”
桥姐清啐一声,更为娇羞的喃喃道:“你要是喜欢,一辈子做给你吃好了,前提是你不准吃腻。”
“好。”
我鬼使神差的说了一个字,随后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吃过饭后,我的思绪清晰了不少。
虽然记忆还是支离破碎,并不全面,但一些关键字不停的浮现在我的脑海当中。
森罗,黑白,柳……
还有什么婆婆,陆然一系列的人名,但我暂时记不起来他们是谁。
我脑海中唯一清晰的记忆说起来有点奇怪,全部都是我在出马之前疯了那七年多的时光。
这些记忆,没有受到丝毫的损坏,就好像被刻意的保护起来一样。
这也是我无比确定桥姐已经死了的原因,因为我们原本就是在后山坟地里认识的。
可是……
我面对眼前活生生的桥姐,我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就好像不愿意打破这些似的,因为她无比真实的出现在我面前。
如果我松手了,那么她也会消失不见似的……
我看着桥姐正在收拾碗筷,忙前忙后的身影后,我也回到了房间当中。
房间内有些变化,仿佛添加了不少东西。
屋子的整体和我在鳞庄的家里差不多,不管是格局,还是庭院都没有太大的变化,唯一多的就是一些照片,和除了我之外其他人生活过的痕迹。
我看着柜子上的照片,上面是我和桥姐。
最让我无法忽视的就是我们的笑容,一种纯粹的笑容。
而我的床铺,也加宽了不少,上面有两个枕头……
我整个人都有些崩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随后,我又来到了隔壁的房间,在这个房间里,我见到了更无法相信的一幕。
这间房是我父亲的,屋子内整洁无比,干净异常。
我承认,我爸在我印象里,就是一个细心整洁之人,但这个房间,比干净中还要多了一些东西。
那就是生活的余温。
在我爸的房间里,同样有一些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