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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严子卿看了她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估计是觉得祝穗岁,怎么不好奇继续问下去。

    他哪里知道,这主意就是祝穗岁出的。

    没等多久。

    陆清滢就气喘吁吁的跑来了。

    看到祝穗岁,她立马朝着人招手,然后一溜烟的到了面前来,小嘴就开始叭叭。

    “嫂嫂,我领导实在是太过分了,我本来想要早点出来的,没想到他还硬要我干活,害我这么晚才过来,真是气死我了,哎?前面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多人,是有什么宝贝么?”

    陆清滢本来在吐槽,眼睛一瞥,瞧见了前面堵得水泄不通,才想起来问。

    祝穗岁就把事情说了一遍。

    听到这话。

    陆清滢震惊,“琉璃厂难道都没有吃的么,花生这么多人买?难不成是金子做的?”

    这时一旁的严子卿,淡淡道。

    “堪比千金。”

    陆清滢:“?”

    她张了张嘴:“你说的是吃的花生么,这花生是好吃到比金子还贵了?”

    那她倒是好奇了。

    这花生到底有多好吃。

    陆清滢性格直接,当即就朝着那人群里挤,“嫂嫂,你在外面等我,我去买花生!”

    祝穗岁:“……”

    她简直是哭笑不得。

    本来想要拉住陆清滢的,可人已经跟泥鳅似的进去了,根本没给她这个机会。

    祝穗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凑这个热闹。

    严子卿手插着口袋,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好像一点都不好奇。”

    “那你呢,你怎么也不好奇?”祝穗岁挑了眉。

    自己不好奇,是因为她知道内里乾坤如何,可严子卿不为所动,就真是让祝穗岁觉得好奇了。

    严子卿面无表情,“因为好奇也没用。”

    他看向拥挤的那些人,“都是在做无用功罢了。”

    祝穗岁笑了起来。

    “人都有贪欲,总会抱有侥幸心理,认为自己会是那个例外,不是么?”

    闻言。

    严子卿眯起了眸子,直直的看向了祝穗岁,像是在审视她。

    半晌后。

    他才道:“我开始对你有点好奇了。”

    祝穗岁:“少对有夫之妇好奇,对你不好。”

    严子卿:“……”

    这会儿。

    陆清滢从里面挤了出来,她衣服都挤歪了,头发也是凌乱的,捧着一斤花生就冲了过来,非要让祝穗岁尝尝。

    自己手上则是不停的抓了一个出来,就放进了嘴里。

    吃完后。

    她大为震惊,“这不就普通盐焗花生么,大栅栏那边卖的,都比他做的香多了,这竟然还要五块钱?!想钱想疯了吧!”

    第46章

    五块老窝

    祝穗岁听到这话,不免觉得好笑。

    本来想拦住她的,可拦不住啊。

    五块钱还是她给出的价格,没成想坑了陆清滢。

    她便抓了把花生,吃了起来,“还成。”

    不算难吃,也就是普普通通。

    白凝城的手艺就那样,不是什么大厨世家出来的,顶多就是家常会点。

    陆清滢还在难过自己的五块钱,“这可真是吃金花生了。”

    见状。

    祝穗岁笑着安慰:“现在一克黄金我记着29.32?那还是黄金值钱,这花生称不上金花生。”

    “嫂嫂!”陆清滢气鼓鼓的,眼神幽怨。

    祝穗岁:“本来想拦住你的,可你跑得太快了,我都来不及。”

    陆清滢气呼呼道:“谁知道傻子这么多呀,五块钱的盐焗花生当宝贝似的,我还真以为是什么人间美味呢。”

    她这人贪嘴,平日里就爱捣鼓捣鼓吃的。

    每个月的工资,也不用上交,全都花在了打扮和吃上面。

    严子卿瞥了她一眼,“谁和你说把花生当宝贝了?”

    “那他们没事杵在那干什么,我都是抢着付钱,人家才给的我花生呢。”陆清滢就觉得这琉璃厂的人,全都人傻钱多。

    难不成平日里古玩折腾多了,脑子都不好使了?

    严子卿没说话。

    有些事情说了也没用。

    陆清滢听不懂。

    不过既然人都到齐了,严子卿便提议先进去,领着两人往另一条路走。

    吃了卖花生的亏,陆清滢也不想在这里待着了,一路恶狠狠的咬着花生,把嘴里塞得鼓鼓的,就跟小仓鼠似的,才算是解气。

    另一条路走进去,倒是比较隐蔽。

    要不是严子卿领着,祝穗岁是绝对找不到的,七转八转的,几人就在里面了。

    街上开了几家店铺。

    不过店里都没什么人。

    陆清滢好奇:“怎么都没生意?这么冷清么?”

    她是个纯外行人,完全不懂的那种。

    说话自然直白。

    严子卿瞥了她一眼,“古玩又不是大街上的吃食,讲究一个络绎不绝,到这里来的,那都是懂行的,只有不懂行的,才会问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

    这话说的。

    陆清滢不服气,“吃食怎么了,吃食那也有它的价值,生意好是不争的事实,大家都认同,这吃食才能卖出去,你们这里看着就是冷清,怎么到你这,还整出优越感了。”

    见她说不听,严子卿索性闭了嘴。

    祝穗岁瞧这情景,便和陆清滢解释,“现在才刚开放,其实文物局还没有出文件允许买卖古玩,大家都是私底下干的。”

    “能找到琉璃厂的人,肯定是懂行的,对东西也有一定的要求,基本上都是这边的店,得了什么宝贝,把消息散出去,才会有好这口的人来买卖。”

    陆清滢这才恍然大悟,她连连点头:“嫂嫂,你这么说,我就懂了。”

    等到了雅珍斋。

    三人走了进去。

    这时候的雅珍斋,自然不如解放前的时候了。

    解放前时,那些宝贝堂而皇之的摆着,有穿戴儒雅的掌柜,还有端庄大气的伙计。

    无论走到哪,人家那叫一个尊敬。

    哪里像是现在,已经没落了。

    曾经的雅珍斋虽然还保留着,但外面摆放着的,那都不是什么特值钱的宝贝了。

    文物局和严老爷子认识,有时候有点什么拿不准的,还会叫上严老爷子,所以对于雅珍斋这边的买卖,大多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陆清滢四下看了看,顿觉无聊。

    “原来雅珍斋卖的就是这些玩意啊。”

    严子卿已经彻底不想说话了。

    有些话跟外行人说,只会自己憋出病来。

    严子卿从内里锁着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信封,才朝着祝穗岁走了过去。

    “钱都在这里了,你点点。”

    祝穗岁接过信封,也没跟严子卿客气,一千二可不少,厚厚的一叠,全都是一张张的大团结,她数的认真。

    点完后。

    她问:“我能四处看看么?”

    严子卿看了她一眼,倒也有了几分别的想法。

    他道:“这里都是小玩意,你要想看别的,我可以带你去里面。”

    原来店铺里摆着的,那都是不怎么值钱的,卖给路过的外行人的,而进里屋,那就是别有洞天了。

    祝穗岁摇头,“不用,我刚揣热乎的钱,我可不想又还给你。”

    闻言。

    严子卿僵硬的扯了扯唇。

    原先因为祝穗岁捡了自己的漏,这让他对祝穗岁的实力很是好奇。

    再加上刚刚在外头,互相聊的那一番话。

    这回才有了试探的意思。

    不过见祝穗岁竟是不愿意去看更好的,便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估计祝穗岁真的不懂这个。

    想到这。

    严子卿也不勉强了,“随意。”

    得了话。

    祝穗岁便开始打量了起来,摆在外面的这些小玩意。

    她想法简单。

    是想试探试探,自己的异能如何。

    然后用最低的价钱,买到高价值的东西。

    这会儿,她的眼睛里瞧见的,便是连成了一大片的雾气。

    那些附着着黄色雾气的小玩意,甚至就丢在竹篮筐里,并没有多受重视。

    还真是稀奇。

    竟是新出的雾气。

    祝穗岁蹲了下来。

    对着竹篮筐仔细看了起来。

    瞧见祝穗岁蹲下来,陆清滢便也好奇的蹲了下来,然后跟竹篮里的东西大眼瞪小眼。

    祝穗岁问:“这筐里的玩意,都是一个价格么?”

    严子卿瞥了一眼,没多在意,“你要喜欢的话,每样五块钱。”

    听到五块钱,陆清滢就来气,她哼哼唧唧,“怎么又是五块钱,花生五块钱,你这雅珍斋的宝贝也五块钱,真是捅了五块钱的老窝了。”

    她觉得花生不值五块钱。

    而框框里的小玩意,也不值得五块钱。

    祝穗岁和严子卿都没回答。

    祝穗岁觉得这黄色雾气,是比红色雾气低的存在,所以她也不太感兴趣,这会儿是在找寻不一样的颜色,而严子卿是纯粹没话回答。

    跟个外行人计较,气的只会是自己。

    祝穗岁故作随意,从一堆东西里,翻找出了一个小酒杯。

    “包上吧,看着还挺好看的。”

    说完话。

    祝穗岁的心就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好在的是。

    严子卿不过看了一眼,就点了点头。

    于是祝穗岁花了五块钱,成交了这个小酒杯。

    陆清滢没看出什么道道来,皱起眉嘀咕,“嫂嫂,你怎么花五块钱买块石头。”

    第47章

    你们认识?

    当着严子卿的面,祝穗岁也不方便多说。

    只好道:“这石头看着怪好看的,正好拿来种点东西。”

    事实上,她是从中找出了一块不同于黄色雾气的玩意,这个小酒杯上附着着的是淡淡的蓝色雾气。

    先前的蓝色雾气,让祝穗岁挣了一千二。

    而这个小酒杯,竟也是蓝色雾气。

    这自然让祝穗岁有了下手的想法。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严子卿竟然能卖漏儿。

    依照严家传人的眼力,不应该卖漏儿。

    这么想,祝穗岁便有了试探的想法,“严同志,这一箩筐的东西,你都是怎么分出来的,我看全都是不一样的小玩意。”

    其实不懂的人,有不懂的好处。

    祝穗岁只知道雾气的值钱程度,却并不知道这玩意为什么这么值钱,她在某种程度上来,就是行内人眼里的外行人。

    有些话问的直白,却又看不出半点撒谎的痕迹。

    这也导致了严子卿对祝穗岁,一会儿怀疑,一会儿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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