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追我尾的是一辆热粉色超跑。蝴蝶门向上掀起,肇事司机下车。病娇弟弟陈槐摘掉墨镜。他把散落的长发用一根小贝壳头绳扎成高马尾,睁着那双无辜的狐狸眼说瞎话:“不好意思啊。蓁哥。今天开快了,撞早了。”
我暗骂:阴魂不散。
连载期间,我被陈槐坑过无数次。结局前,我不仅差点被他开车撞死,还连累了陆如琢。
尽管陈槐和楚玖同母异父,相貌肖似,可我懒得多看这妖孽一眼。
我装作只是目的单纯地来给楚玖送爱心便当,继续往豪宅大门走。
我表面高冷酷炫,内心阴暗爬行:盘算着如何打晕陈槐,别让粘人精耽误我单独脱裤子,向老婆展示新装备。
“不问我今晚为什么来?”陈槐紧紧跟在我身后,故意找揍:“孟蓁,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是想让我和陆如琢玩3p嘛,我可不喜欢……唔!”
我明知陈槐肯定会扮可怜求楚玖安慰,挑拨离间。
但我忍无可忍。
我旋身鞭腿,蓄力一脚把似乎毫无防备的陈槐踹翻进被夕阳着色的花圃。
我抬腿迈过灌木丛,准备好好教训这个险些进局子的前科犯。
我直接屈膝骑到陈槐腰间,双腿用柔道中的寝固技锁住他的下一步反抗。
我右手高举食盒,左手拎起陈槐花里胡哨的衬衫领:“你他爹的是不是真疯了?你居然还敢监探陆如琢的手机?”
19岁的陈槐目前就读于B国国防科技大本硕博少年班,学无人系统与情报侦察专业,
陈槐笑得开心:“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蓁哥,我早就看陆如琢那个伪君子不顺眼了。成天装什么清高啊。你不觉得他最多余吗?”
我气笑了:“敢情他不和你同流合污玩3p就是多余?”
我伤敌一千自损一万:“陈槐,你听清楚了。陆如琢就是太爱你哥了,才不得不捏着鼻子忍受你我这样的脏东西。”
我勒紧陈槐衣领。陈槐盯着我,脸颊绯红:“说到底,都怪你这个渣男。”
他讲话时,舌尖的舌钉若隐若现,简直像伊甸园的蛇:“没事带我哥参加什么婚礼,你又看不住他…那种场合…我哥能认识陆如琢,能勾搭他当靠山。陆如琢对…咳…你他妈要弄死我啊…一见钟情……都怪你。”
陈槐躺在草坪上,如烈马一般挣扎,撞得我的逼感觉很糟糕。
我全力压住他:“兔崽子,你懂不懂什么叫‘诚邀您携伴侣参加婚礼’?而且我不是没事带他去参加婚礼。我和新娘彩排了好久,麻烦她把捧花扔给楚玖。我那天想和他求婚的!”
楚玖果然拒绝了我。
他声音带着刚刚经历过性爱的轻微沙哑:
“孟蓁,我不可能答应你的。”
我像一台年久失修的机器人,放开濒临窒息的陈槐,慢慢起身回头。
夕阳西下,隔着暗金色的灌木丛,楚玖安静地站在不遵守时间表的攻三——周西旻身边。
早早看见楚玖的陈槐故意踹我一脚。
他跟着起身,拍掉杂草和尘土,恶意满满地笑了一声:“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周西旻搂着楚玖的腰,眼神平静,扣在左耳廓上的满钻耳骨夹熠熠生辉。
“又欺负小孩。”楚玖颈侧全是吻痕:“过来。有事找我?”
我无视了地上的陈槐和面前的周西旻,尽量温柔地拽过楚玖的衣袖:“嗯。”
楚玖叹了口气:“想单独聊聊?”
我垂着眼,用力点头:“我做了你喜欢的菜。”
楚玖费力地抬手,揉了揉我的脑袋:“那好吧。”
我无形的尖耳朵咻地立起,轻轻拽过周西旻怀中的楚玖。
周西旻对上我的眼睛,没松手。
他一动不动,熟练地同我僵持着。
我抬头挺胸,直视周西旻,笑:“三儿,怎么了?又不听我老婆的话?”
被我们两个夹在中间的楚玖看一眼沉默的周西旻,也笑了:“真有趣。你们两个不是旧情人吗?怎么现在一见面就闹矛盾呢。”
第3章
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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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玖一开口,仿佛当众扒掉了我的裤子,暴露了我的秘密,搞得我欲言又止。
周西旻反倒先自证清白。
他左手揽着楚玖,抬起右手摸了摸那枚满钻耳夹。
周西旻垂眸:“我和小孟董没发生过性关系,很难算作旧情人。况且,我当初是被小三。”
我点头,懒懒地揉了揉楚玖的耳垂:“周老师说的对。情这个字用得太重了。”
陈槐一旁看戏,边一下接一下地鼓掌,边啧啧称奇。
我听见悠长缓慢带着嘲讽意味的掌声,啪啪的,脑内莫名浮现周西旻肏楚玖的画面,胃里立刻翻江倒海。
周西旻算是我前男友。
我当年喜新厌旧,贪恋刺激,渣了楚玖,勾搭了周西旻——我亲哥给我介绍的,门当户对的联姻对象。
可惜,我这种渣男注定不会达成左拥右抱“妻妾成群”的好下场。
我和周西旻结束暧昧期,正式交往的第一晚,就因为谁攻谁受谁外谁里的问题,大吵一架拳脚相向。
我骂他出尔反尔,不够爱我。
他骂我吃锅望盆,心里有人。
我们连夜拆伙,从此交恶,由情人(恋情仅持续半天)变情敌。
陈槐则是我认识的头号神经病。
他给我的酒里下过药,跟踪过我的行程,监听过我的电话,联合周西旻毁过我公司的项目,亲自开车撞过我本人。
若非陆如琢见义勇为,拼命在楚玖面前展示优良品质……我的骨灰这会儿应该随着洋流到处飘呢。
不止于此,陈槐吃了熊心豹子胆。他黑过陆如琢单位的内网和通话系统,举报过陆如琢的生活作风问题。
新仇旧怨叠加,量变引起质变,我和陈槐不死不休。
面对周西旻的挑衅和陈槐的病态,我克制暴力倾向,尽力保持风度。
我笑了笑,低下头偏过脸,挑了个没有吻痕的地方,用嘴唇轻轻撞了楚玖颈侧。
我轻声安慰楚玖:“我和周老师闹矛盾?他也配?你怎么这么可爱?我不可能为了不值得的人浪费时间和精力……你知道的。”
余晖映照,我微微抬眼,盯着周西旻耳畔的天空:“老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今天天气不错,咱就别总提这些让人犯恶心的陈年旧事了。走,回家,尝尝我新学的菜。”
我能明显感觉到我和周西旻之间的拉扯力度倏尔加重。
被争夺的楚玖沉默片刻,选择拍了拍周西旻的手臂。
周西旻忽然松了劲儿:“嗯。我听你的。”
我如释重负:“都滚吧。”
陈槐蓦然插嘴,问了我一个奇怪的问题:“孟蓁,你今天怎么没骑车?”
谨遵医嘱的我充耳不闻。
我意外取得小胜,兴高采烈且高冷酷炫地将情敌和死敌抛在脑后,搂着楚玖扬长离去。
x年x月x日19时57分,楚玖选择了我。
难得能短暂地独占楚玖,我选择食言。
楚玖没尝到我新学的菜,一进门就尝了我的舌肉。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我踩着楚玖的衣服上楼,刻意回避主卧——那里大概尚且处于事后现场状态。
我把半裸的楚玖抱起来钉在画室的落地窗前啃,任凭他如何挣扎反抗都无济于事。
啃着啃着,我硬得越来越厉害。
而我的逼却用它独有的方式温柔提醒动情的我:衣冠禽兽,你忘了我吗?
一丝锐利的凉意划过我的后脊。
几乎与此同时,一滴陌生的热液滑过我的腿根。
……艹。
这几天,我紧急恶补生理卫生知识。
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以及它们为什么会来到我的gay世界。
我恨不得把我的逼揪出来质问:大哥,你才诞生三天,外观发育得那么差,里面怎么能这么早熟!
你难道要我一边肏我老婆一边流水,再就着我自己的水继续肏他吗?
我想想那个湿淋淋的混乱画面,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含了含楚玖的舌尖。
我恋恋不舍地退出楚玖快被吸干的口腔,有一搭没一搭地啄吻他的嘴唇:“小九,有件事……我必须和你说实话。”
楚玖比我年长。我这么叫他只是情趣。
楚玖环住我的脖颈,眼睛雾蒙蒙的。他同我额贴着额:“你出轨了?又有新的心动对象了?孟蓁,按照我们之前说好的,如果类似周西旻的事再有第二次,我和你老死不相往来。”
我狠狠亲了楚玖一口,放下心,放下他:“不可能的。”
我抓住楚玖的手,搭在我腰间:“拆礼物吧。”
楚玖无奈:“什么恶趣味。”
几秒后,皮带掉落。
伴随着不间断的吻和凌乱的脚步,灯亮起一盏,完全赤裸的楚玖也被我慢慢压在静物展示台附近的地毯上。
楚玖倚靠铺有黑色天鹅绒的展示台。我背向夜空,双膝分立,骑跨在楚玖身上,覆着他,只露出一截重点部位。
微微湿润的内裤,熨烫整齐的西裤滑脱到大腿衬衫夹附近。
我的阴茎早已因为情欲而完全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