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这是真的。所以我要亲手把他们拼回来,把自己从18年前的噩梦中解脱出来。
所以我很感谢我哥和郑寻川,我能在他们身边不吃安眠药,睡个好觉。
我的美梦拼图,我和我哥已经完成三分之二了。
我们会继续坚定地快乐地走下去。
可我们偶尔还是要回到原点,回到我们的家,为它的延续作出应尽的贡献。
综上,本次紧急召开的家族会议共持续三天两夜。
除继承人之外,没有律师、职业经理、投资顾问等办公室成员参加。
我和孟廷选并未讨论基金业绩或资产保护计划的执行状况,仅就我的屁股与新装备使用权归属问题做深入交流。
孟廷选暂时居于上风。
他起身转身离开早餐餐桌,伸手拽住我的领带。
我条件反射,屁股警惕地一凛。
我悄悄收起即将落在的拇指,迅速钳紧孟廷选的手腕。
孟廷选盯着我的眼睛:“脱,衣,服…给你戴监听器。”
他:“好色小狗,你脑子里在想什么脏东西?”
我:“…”
我露出酒窝,松开孟廷选的手。
我一颗一颗解开立领衬衫的纽扣:“戴吧。”
我的脖子,胸膛和腰腹遍布深红色的吻痕和齿印,好像有一群大型猫科动物把我当成磨牙棒或者抓挠板。
孟廷选制造的痕迹密密麻麻,新旧层叠,将我原本的浅麦色肌理蚕食殆尽。
很久之后,孟廷选挑起眼尾。
他拢住我的脖颈,稍微遮住一道吻痕。
孟廷选笑了笑:“满脑子坏水的小脏狗。又想讨价还价了?”
我想起孟廷选说的罪加一等,心中开始期待孟廷选什么时候不在家。
我立正:锁在我左脚的定位环和绑在我右脚的足踝枪套紧紧相贴。
我高举右爪,神情坚定:“哥,我用我的屁股发誓。你再相信我一次,我绝对不乱搞。”
孟廷选很慢地扇了一下眼睫:“哦。”
他把监听器放回餐桌:“我心情很好。”
“所以,我再相信你最后一次…孟蓁,你最好别惹我生气。”
说完,孟廷选轻轻吻了我的额头,轻轻放过我。
他帮我系好领带:
“走。我送你上班。”
孟廷选坚持自己开车送我上班。
他每次都把车停在我公司园区侧门。
我每天工作到晚八点,他又来侧门接我回择星山。
因为我全身的痕迹太重了,所以这几天我们没有再做爱。
孟廷选只是安静地看着我,抱着我,时常吻我,每分每秒都在打架拌嘴。
我们一起洗澡,一起吃饭,“一起”在各自的房间处理工作,一起躺在他或者我的床上。
他陪我等我慢慢入睡,仿佛要弥补缺失的八年美梦。
平静而诡异的日与夜渐渐过去。
直到周五晚六点多,孟廷选给我打电话,说集团分设在海外的武器试验基地出了点小问题。他得亲自走一趟,顺便和当地政府续订合作协议。
孟廷选神出鬼没。
我特别不习惯他主动和我报备行程。
孟廷选的心情不太美好。
他冷声道:“那你必须尽快习惯。你从来都不主动关心我的行踪…没心没肺的蠢狗崽子,你哥我忍你很久了。”
我:“……”
我马上讲了一箩筐好话,保证老老实实在家等他回来,让他继续“喂”我,想怎么喂就怎么喂。
孟廷选其人,容貌美艳,跟洋娃娃似的。
可他的性癖和性幻想确实有一点点点点“美丽的丑陋”。
孟廷选喜欢每天睡前给我讲这些。
我连脏话都不想多讲。我不得不尽快闭眼入睡,由着他一边笑一边亲我滚烫的耳朵。
我费尽心力哄好孟大小姐。我提醒他注意安全,随时和我,和我公司的海外部门,和我手下的雇佣兵保持联系。
我挂断孟廷选的电话,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我看一眼挂钟,美滋滋地计划回家前要干点啥。
比如,我想和值班的秘书姐姐借二十块钱,去公司楼下的便利店买两罐冰啤酒和一包烟,爽一会儿。
说干就干。
我扯开领带,蹲在公司正门外,马路边的梧桐树下。
我边抽烟喝酒,边望天犯愁。
…我要不要请下来一只鸽子或者比较聪明的鸟,拜托它替我联系陆如琢?
“孟蓁。”
我愣了一瞬。
我立刻掐灭烟,脱掉西服外套扑走残留的烟味。
陆如琢站在我身后。
他依旧面无表情。
他的蓝衬衫下摆有几道褶皱,猫头手杖旁的裤脚上沾了些灰尘。
陆如琢的脸色却是我从未见过的苍白。
要知道,我曾亲眼见证过,亲身参与过陆如琢最艰难的时光。
——我为了陆如琢做过新药和新疗法的试验者。
我深知,他经历的痛苦程度只会是我所经历的千万倍。
撞向我的跑车没有撞碎陆如琢。
瘫痪,失禁,后续治疗,各种并发症,似乎毫无光明的前路,那些不怀好意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小人都没有击碎陆如琢。
可此刻,我眼前的陆如琢好像是白羽凋零的,是可以被一点小事轻易伤害到体无完肤。
我似乎能听见,陆如琢正在无声无息地破碎。
或者说,他寂静如雪湖的眼睛令人心碎。
我脊椎之上的纹身剧烈地烧灼着,痛了起来。
陆如琢:“孟蓁,你最近还好吗?”
他的眼睫轻颤:“之前我每次给你打电话,无论几点,无论隔着几个小时的时差。只要响一声,你就会接…”
陆如琢语气平稳:“孟蓁,你为什么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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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二更??
第40章
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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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告诉陆如琢,是孟廷选禁止我联系你——他用实际行动通知我,联系你一次关一次禁闭,我和我的全体装备都遭灾…
那陆如琢肯定要误会我是孟廷选的舔狗,没出息的兄控,非常非常非常爱和亲哥乱伦的大变态。
这太丢脸了。
我拒绝。
我可以在千千万万人面前承认我是变态,但陆如琢绝对不在此范围内。
然而,陆如琢“明显”需要我的合理解释。
尽管此刻的陆如琢很美很美,很纯净的美,但我真是舍不得多瞧一眼他露出这副外人看不懂的情绪低落的模样。
日落时,暗金色的阳光缓缓流淌,烟味散尽。我把空啤酒罐丢进垃圾桶,又迅速从西装外套口袋里摸出几颗薄荷糖嚼碎了。
我手忙脚乱,没一刻安生。
陆如琢就这么一直不错眼地看着我。
他的表情严肃冷静,像在观察关乎成败的培养皿。
我反复确认自己身上的烟酒味变淡些,才准备开口和陆如琢撒谎。
谁知陆如琢先替我圆了谎。
陆如琢:“孟蓁,我知道你不是故意不理我。我也能猜到,是孟廷选又误会我们的关系了。”
陆如琢垂下眼,冷白的手指摩挲着纯银猫头。
陆如琢:“孟廷选又对你动粗了?鞭子还是戒尺?”
我心想:确实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