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额，这个，让楚钦入赘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孩子如果生两个，有一个可以跟我们这边姓行吧。然后我们要是偶尔过去你们那边，亲家你们不介意吧。只是偶尔，不会经常的。”王妈妈赶紧说，不行，这个婆婆她必须当！儿子，别怪妈妈卖你，想必你也很愿意。王爸爸和王楚钦被王妈这言论搞得愣住了。
王爸爸心想，什么？儿子要入赘？我们本来是娶媳妇啊，为什么变嫁儿子，老婆，你能不能提前通知我啊。然后巴巴地看老婆，那表情，果然王大头得了真遗传。
“这个，哈哈，现在年轻人结婚，也不讲究在哪过，都是他们单过自已的。就是莎莎太小了，我们不放心…….”
“是是是，所以说先订婚。楚钦这孩子，别看呆头呆脑，人还是很细心的，照顾起人还是用心的。还有我们照看，亲家你放心……”
“倒不是不放心，就是订婚结婚的，怕影响孩子们的事业。就说要小孩吧，起码也得等他们退役…….”
“那是那是，不过说到小孩，我准备着去报个金牌育儿嫂的授课班，现在养孩子得科学。请外人也不放心。到时候他们孩子保证给带的好好的，亲家你们都不用操心。”
“让你一个人带哪行，我们肯定也得来。我年轻时候带孩子那在我们整个单位都是出名的好。”
“看的出来，不然你们怎么养出莎莎这么优秀这么的孩子呢。亲家，我看咱们就一起带……”
王爸爸和孙爸爸在一边插不上嘴。看着两个妈妈从开始的极限拉扯互相试探，到中间的优势对抗，再到最后的言笑晏晏握手言和统一战线。真是一场精彩的教科书般的高手对垒！
王楚钦用独家步法悄悄地挪到了莎莎身边，主打一个悄无声息，身法丝滑。
他观察了下，莎莎的脸色虽然有点无奈，但并不生气。但还是不放心，戳了戳莎莎的手，小声道：“不是我。我爸妈来，我都不知道。”
莎莎侧头看他，又来这死出。每次惹到她，就用这小狗委屈眼看她。她有点想笑，不行，得忍住。保持严肃。
莎莎清咳了一声，打断了两个妈妈的热火朝天。“这个，妈，阿姨。我和王楚钦现在……”
天，莎莎不会想摊牌，说他们已经分手了吧。他可没同意分手。王楚钦一个大手猛地抓住了莎莎的手臂，企图打断她的话。
不过莎莎是什么人，你还能阻止她？
她瞪了王楚钦一眼，后者只好悻悻地松开手。行吧，你说什么就什么吧。大不了他被爸妈修理一顿，赶出家门而已。
“妈，阿姨，我们目前还是以打球为重心，头哥接下来的比赛任务还很重，我也要进行康复训练。暂时就先不考虑吧，以后再说。”莎局一锤定音，终于让房间里的纷纷闹闹暂告一段落。
以后再说，就是以后还是要嫁给我的。王大头心中窃喜，委屈脸终于由阴转晴。
终于这场突如其来的订婚风波，王大头方以4-1的惨败收尾，连参赛选手自已都投了弃权票。
此时的他们并不知道，错失这看似偶然不合时宜的时机，未来将需要多大的努力才能回到原点。
第20章
她比糖还甜
回国去机场的路上，梁靖崑拉着两个大箱子背着大包小包走在前面。后面的王楚钦就背个小背包还慢腾腾地，一边走一边拿着手机看，手指翻飞不知道在跟谁发消息。
“头头快点，要赶不上了。”大胖哥转头招呼他。
“哦。”那个头终于脚步快了一点，与梁靖崑并行，一手接过了自已的大箱子，一手继续拿着手机看。
大胖瞟了一眼王楚钦消息界面的抬头，疑惑问道，“你前些天说，莎莎不是拉黑你了吗？”
“嘿嘿嘿，我昨天趁她不注意，用指纹解锁她手机，把自已加回来了。”王大头一脸得意，而且他刚发了两条，都没有红色感叹号。
“那你们这是和好还是没和好啊？”大胖不太懂大头和他妹这种拉扯。他每天除了打球就是带娃，神经无比大条。
“没完全和好，不过也差不多。你儿子不是快生日了，莎莎买了礼物放我那，我回去了拿给你。”
梁靖崑心道，你们这还不叫和好？
“下个月的珠海封闭训练你去吗？这次是要几天？”王楚钦此时收了手机，转了个话题。
要认真训练，好好打球，如果拿不到大满贯，即使莎莎同意，他也不好意思开口求婚。
从前逼自已努力追上莎莎的脚步，与她并肩。如今他需要在无人带领前路渺茫时，找到自已的路，去带领莎莎，带领队伍。
扛住压力，扛起责任，扛过孤独，才能蜕变。
王楚钦开窍得挺晚，成长路径好似老是慢别人半拍，不过终于还是被动地开窍了。
莎莎正坐在阳台上看着一册书，今天阳光很好，康复师让她多在室外呼吸新鲜空气，心情好也会助力身体细胞的恢复。
书并不是什么出版物，但她却看的很认真。
这是头哥离开前小心翼翼地给她的，与其说是节目策划方案，更像是电影剧本。里面将她和头哥的成长轨迹，以一种纪实文学的方式描述出来，颇为感染力。
当然，除了单人的内容，篇幅更多的，是她和王楚钦的搭档历程。历数他们的第一次搭档，拆队，重组，再拆又组，经历高峰与低谷，面临各大赛事所有人的围攻，登顶，下滑，再次拆队。
里面除了官方的赛场内容外，还有不少描写他们场下相处的内容。其中不少还是谬误的。
央视这到底是想拍什么呀？现在纪录片的风格都变成这样了？
（央视编剧：妹妹，我们平时虽然很严肃，但偶尔也想拍点甜甜的偶像剧回馈观众啦，我这么克制的用词你都发现啦……）
头哥很讨厌媒体和采访，他那热搜体质常年被挂在各大头条上，被人指指点点。说句什么话都要被过度解读。
这可是拍摄三个月纪录片。说不定还影响他比赛。所以之前刘主席给她提的时候，她不太情愿。
但他昨天走之前，跟她说，希望她考虑一下。还说央视这次实景拍摄，会重走他们之前去过的城市与场馆。
那些充斥着鲜花与掌声，汗水与泪水，呐喊与喝倒彩的时刻可能会被复现。那他们深夜练球的孤独，被质疑的失落，被造谣谩骂的愤怒，还有角落无人支持时的互相鼓励，相拥时的心动，也能被看见？
赢了才会被看见，这就是竞技体育。
莎莎把册子合上，封面上的照片是她和头哥一起站在领奖台上，相视而笑，一脸轻松。
但实际上，下了台到了后场，他们还来不及喜悦，队医就赶紧给他俩放松肌肉，给他们腿上缠上药贴。
教练组的恭喜很简短，要求他们立即投入到接下来的比赛中。整个奥运赛事，他们每人都身兼多项，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能放松。
手机发出两声蜂鸣，一串消息不断闪烁进来，问她有没有睡午觉，有没有吃坚果，有没有看到他放在床头柜子里的小猪和鲨狗玩偶，今天有没有不舒服。
莎莎捧着手机就笑了，他真的很啰嗦。
其实他昨天趁自已转身跟爸爸说话时，解锁她的手机搞些偷偷摸摸的事，她立即就发现了。不过就是不动声色的纵容。
她回了句“哦”，不然他可能回程一路都要一直发这些乱七八糟的。
她愿意参加这个央视的节目拍摄，如果是他希望的话。
让世人看看真实的他们，并不是“天才”两个空空的字眼。如有流言，她也可以挡在他身前。就像他
球场上为她挡住压力一样。
光明正大一起站在世人的目光里。那些谬误与谣言，她要亲自纠正！
莎莎给王楚钦回了句：节目拍摄等回北京后商量。王大头立即回了个小猫点头表情包。
北京的时差里，此时已经临近夜晚十一点。体育总局某球馆的保安大爷正要关灯，却看见还有个小姑娘坐在球台上，拿着手机发愣。大爷高声喊了一下。
小姑娘抬起头，收拾起背包往外走。她的手机泛着光，是一张少年人正在吃冰淇淋的照片。青春洋溢的脸上荡漾着灿烂的笑容。
昨天教练组通知，她和另外一个半年前升入一队的女孩，需要开始准备混双训练。跟男队队长王楚钦搭档。
下个月珠海封闭训练结束后，根据两轮互换搭档的循环赛结果，决定最坏的搭档人选。一起出征接下来的wtt南宁冠军杯挑战赛，如果成绩突出，将组成固定混双搭档。
他有多少年没有跟其他人配过混双了，4年。他身边站着的唯一一个女孩，只有那位称霸女子乒坛的绝对王者，神之右手，体坛顶流。
抓住机会，也许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也站在他的旁边。女孩的短发在夜色里轻轻飞扬，多年努力打球拼命训练，是否能一偿宿愿呢？
飞机缓缓划过夜空，王大头靠着梁靖崑的肩上，睡得迷迷糊糊。
青年脸上带着笑，梦里是夏天的夜晚，他们坐在操场的看台上，晃荡着双腿，莎莎靠着他，给他喂了一颗水果糖。她的笑容怎么比糖还甜呀.......
第21章
谁比谁早
三周后。冬日暖阳照射进宽阔的庭院，几株冬青的叶子闪动着翠绿的光泽。
这是一处位于京郊的部队专属医院，平时非常安静，今天却显得格外热闹。一个短发的圆圆脸女孩被十几个人围在中间，签名，合影。围着的大部分都是女孩，叽叽喳喳声不绝于耳。
女孩穿着一身白色羽绒服，红润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对于所有人都来者不拒。如果不是她一直坐着，旁边还放着一双特制的拐杖，完全看不出来她其实是个病号。
莎莎在A国做完最后的一次手术后回到了北京，在局里的特殊安排下进入这里，开始进行康复训练。这两周她已经可以正常走路，感觉不到太多疼痛了，但康复训练师还是让她使用特殊拐杖，每天除了训练课外，不能做太多额外运动。
恢复的日子过得挺充实，孙爸孙妈以及王爸王妈每天会过来陪她一会，给她送各种吃的补身体的。佳佳、阳阳、曼昱、大梦等一众小姐妹也会天天给她发些搞笑图片，偶尔还叫着一起玩吃鸡游戏。
头哥在集训，白天静默异常，晚上疯狂给她发信息，说的都是些细无巨细的琐事，她也不嫌烦哦哦啊啊地回应，两人好似又回到了几年前，分开打比赛总是异国两地的时候。
前两天央视的编导给她打电话，询问是否做一轮简单的采访。他们这个节目目前还在准备阶段，资料搜集，大纲准备，运动员沟通，影视演员邀约，剧本撰写等等，离正式拍摄前最少要准备个一年半载。编导说只是聊聊，不会耽误她太多时间。莎莎想想训练课结束后也没啥事，就答应了。
结果来了乌压压的一大票人，栏目组工作人员里莎莎的球迷粉丝委实不少，自从她伤病鲜少露面，可担心死他们。这次有个正常的工作机会见她，几个人假装拿的拿背景板，灯光，遮阳板，扛个摄影机，都跑来了。
莎莎开始有点吓到不过很快就笑眯眯地跟众人打招呼，天生社牛。球迷们对她真诚纯粹的喜欢，她能感受到。
赶走了一帮凑热闹的同事，只剩下两个姐姐留在这里。和以往的赛场采访很不一样，央视的编导姐姐没有跟她对台本也没有走进度，而是像个普通朋友问起了她从小开始打球的经历，离家后在队里的生活，满世界打球的奔波。
“第一次见到王楚钦吗？”莎莎歪头想了想，没回答，反而笑着问“你们有问他吗，他怎么回答的？”
“他说第一次见到你是你进入二队后，跟你第一次打招呼是在食堂。后来打混双搭档才熟悉一点。哈哈哈，其实我们就是想了解下大概的过程，这次想要还原下你们一路的历程.......”编导姐姐对着莎宝纯真的笑容毫无隐瞒，之前同事也电话采访了一下王楚钦，但得到的讯息都非常模糊。
莎莎会愿意透露他们之间更多的相处细节和一些隐秘的往事吗？
编导并没有在今天得到答案，可能双方还不太熟。可能莎莎和王楚钦他们还没有达成一些共识，能把他们的关系对公众透露到什么程度。甚至之前同事说他们分手的传闻还没有消散。
不过编导姐姐并不灰心，她从莎莎盯着她手里一沓厚厚的她和王楚钦的合照的眼神里，看到了春日般的明媚。跟采访对象建立感情连接，消除戒备并不是一蹴而就的，她们这个节目需要跟运动员配合的时间非常长。慢慢来，她有这个耐心。
晚上的时候，莎莎看到王大头发来的乱七八糟的语音和文字，问她吃饭睡觉巴拉巴拉。她想了想，也发了条语音过去。
大头没意识地点开了语音，一个软糯的女声冒了出来。
“哥哥，你第一次见到我，真的是在食堂吗？”
声音是外放的，女孩甜甜的声音似乎还带着氤氲的水汽，大头的耳朵腾地就红了。他一把地把手机捂住，慌张地四周看了看，幸好训练间歇他离大家都比较远。倒是他这副手忙脚乱的样子，让教练朝他望了一眼。
额，莎莎太久没有跟他这么说话了，太久没叫他哥哥了。这么突然搞一下，搞得他心脏比打球时还跳的猛。
（作者：其实就是很普通的一句话，王大头，莎莎对你的吸引力就这么大吗？啊？啊？）
他低着头，把耳朵又凑到手机边听了两遍。脸上的笑容真的比中了彩票打赢了对手还灿烂。灿烂里还带着一点得意，莎莎终于是不是要跟我和好啦？
第一次见到她？额，好像他前几天是跟央视的那个编导电话里聊了几句，都是以前他回答记者的套路。莎莎不喜欢他在外人面前说太多他们俩的事，怎么？现在这种常规回答莎莎不满意？
万事都以莎莎为第一考虑点的恋爱脑王大头，瞬间收起了得意，战战兢兢地拿起手机回复：就是随便回答记者的。嗯.......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估计没注意到我。那时候你好像才13岁，到我们队里练球。你还记得吧？小杨教练那时候跟我们队里的关教练很熟，你到北京比赛时候就到我们队里练球。有天我路过看到你跟一个男队员对练，我在旁边看挺久.......
莎莎看着这么一长串，头哥还真没有跟她说过这些，她还以为他记得的就是他们进入国乒后的事。
她捏着自已的脸笑了一下，把进来给你送水果的孙妈妈吓了一小愣，我的傻闺女诶，真的就是个小孩子，开心的时候还喜欢捏自已的脸，哎约喂。
王大头发完这一小段，被教练叫着继续，他依依不舍地放下手机，拿起了球拍，投入到紧张的训练中。
直到晚训结束拿起手机，才看到莎莎的回复。
“哥哥，可我喜欢的时候比你早哦”
第22章
国乒来了个小学生
2015年北京的夏天，空气里都是燥热。一个男孩正踩着一双红色拖鞋，搭拉着一条白色浴巾，赤裸着上身从外面往宿舍楼里走，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往下滴水，看着像刚从公共浴室洗完澡。
几个男生从宿舍楼往外奔，两人差点撞上，“哎哟，琪哥你们干嘛去啊？”
“女队来新人了，头头，走，一起去看看。”大男孩笑着去扯小男孩的浴巾，一边去搂他道。
“不去，有什么好看的。”小男孩把浴巾扯回来，心想有这时间还不如打两局《英雄联盟》呢，最近训练课好多，打游戏的时间都所剩无几。说完一溜烟就跑回了宿舍。
接下来几天，哥哥们在讨论新进队的人，还跑去看女队训练。女孩子打球软绵绵的，都是些花拳绣腿。在哥哥们的笑闹中，幼头一边玩游戏一边撇撇嘴。
“女队最小的那个，是不是小学生啊？咱们队里现在已经把年龄限制放这么宽了？？”
“看咱头头也是个小不点的时候就进队啦，女队再进来个小天才也正常。不过看着比咱头头还小啊。”
靠，我可不是小学生，你们这群傻缺。我可是14岁就进队了，还有人比他小？谁天才能天才过我？不过，如果是真的，那他就不是全队最小的了，哈哈哈哈哈。幼头一边心不在焉玩游戏，一边不由得竖起耳朵，听哥哥们说话。
“看着像个小学生，打球还贼猛，听说还是女子选拔赛第一名进来的。”
小学生？打球猛？幼头眼前突然闪过一个小女孩的身影。好久前在省队时看到的场景，小女孩小小的个子比球台高不了多少，球却板板抽拉，球风凶猛。
她把队里的一个次主力男队员打的气喘吁吁，疲于应对。小女孩赢球了还甜甜地笑了下，不好意思地跟对方握手。好似球场老手，经历过上百次比赛似得。明明就是个小学四年级的样子。
“她是哪个省队来的？”幼头突然插了句嘴，有点好奇了。
琪哥嘿嘿地怪笑，凑过来调侃道，“哟哟哟，咱们头头也关心女生啦，哥哥给你介绍个女朋友怎么样？”
幼头推了他琪哥一把，“谁关心啊，你不是我们宿舍的，跑来干嘛，走走走。”
“头头生气啦，别生气，哥哥给你唱首歌：大头儿子...”
“是你爸爸”，幼头打断哥哥的歌声。
“大头儿子小头爸爸，一对好朋友，快乐父子俩......”，但哥哥的歌声愈加欢快了。
“是你爸爸”，幼头气鼓鼓的，想不出来别的词，只能继续重复这一句。进队两年来，已经慢慢熟悉了队里的生活，哥哥们平时对他很好，带他吃带他玩。但他最小，哥哥们总是喜欢逗他玩，看他气鼓鼓的，哥哥们更开心了。
小头头啊，哥哥们平时训练这么惨，也就能欺负欺负你了。
幼头心里暗暗鼓劲，哼，看我明天把你们打趴下，我现在可是一队的人，谁像你们好几年还在二队混。让你们叫我买水，叫我拖地，叫我打饭，明天让你们通通捡球！
听传闻听了好几天，幼头终于在食堂看到了真人。琪哥拍拍他的肩膀，朝着餐厅里面努努嘴，他转头看过去。一个圆圆脸短发的小孩，正鼓着腮帮子美滋滋地吃鸡腿，面前摆着一个满满的餐盘。对面有人跟她说话，她随意地点点头，一心干饭。
这是两年前省队训练场馆里见过的小女孩？头发以前没这么短啊。不太像啊，这是个小男孩吧。看她吃饭的样子，看上去真的没有小学毕业。
但琪哥挤眉弄眼的样子，确实就是那个最近刚进队的女队员了。幼头还没反应，就被琪哥拉着过去跟她们女队的打招呼。
“琪哥，大头。”这桌的女队员里有年纪较大的认识惊奇，跟他们打招呼。小女孩抬头看他们，好像没反应过来要做什么。
“哈哈哈，这个就是新来的吧。妹妹好，我叫惊奇，你可以叫我惊奇哥哥。这是我们男队的王楚钦。来，认识认识啊。”陈惊奇拍拍幼头的背。
“惊奇哥哥好，额，楚钦哥哥好。我叫孙颖莎。”小女孩把嘴里的鸡腿暂时放下，甜甜地笑着跟他们打招呼。
“你是哪个省队的？”幼头直愣愣地问。
“我是河北队的。”小女孩的笑容爽朗而明亮，“你们要不要一起吃饭？再不去打饭鸡腿要没了。”作为干饭达人，女孩心想你们别在这瞎废话了，没看到我的鸡腿都要凉了么。
果然是那个之前在省队见过的小女孩，她也进国家队了。啊，刚刚忘记问她多大了，不过看上去肯定比我小。幼头一边排队一边在脑子里胡思乱想，她刚才叫我哥哥，还挺好听的。她名字原来叫孙颖莎，是哪个ying，哪个sha呀。我不是全队最小的人了，耶！
等他们打好饭，转头去看刚才几个女孩在的那个座位，她们已经吃完走了。陈惊奇敲敲他发愣地大脑袋，“头头，干嘛呢，坐下吃饭啊。”“哦”
“琪哥，你怎么不找女朋友啊？”大头突然挺好奇的，队里哥哥们几乎都谈恋爱了，只有他还小，而琪哥还是孤家寡人。放假的时候，其他哥哥们都出去约会了，只有他俩在宿舍玩游戏玩的热火朝天的。
“突然这么关心你哥，是不是想把你表姐介绍给我啊？”
“滚，你配不上我表姐。”
“头头你这么说，哥哥可真伤心。我还想当你姐夫呢，给我一个机会啊。哥我真的好想谈恋爱啊。”陈惊奇在旁边怪声怪气的哀嚎。
他心里也苦啊，不知道是他哪里不对，他喜欢的追不上，喜欢他的他又不喜欢，反正兜兜转转就是不成。搞得好不容易休息日，惨到陪在宿舍陪小孩。
“谈恋爱真这么好吗？”幼头不太理解。
“头头你还小，不懂得其中的奥妙。男女之间啊，非常的玄妙，两个人相遇，犹如磁石相吸。男女间的情感如海洋般深邃，如流星般绚烂，如春雨般细腻，如冬雪般纯洁......”
看到他琪哥这一大段洋洋洒洒的发言，幼头只想翻白眼，大哥，你这么懂，也没看到你交个女朋友。
此时的惊奇哥哥还不知道，未来等到他弟都在爱情的海洋里徜徉的时候，他还是没摸到爱情的边。最后到综艺节目当“男嘉宾”，还落个空手而回。
爱情嘛，就得去做，理论再多，也抵不过动手能力强的。这点，惊奇哥哥，你可得好好跟你弟学学。
第23章
第一次对练
其实在后来长达一年多的时间里，王大头和莎莎都没有太多的交集。最多偶遇的场景，是在训练场，会去围观对方打的精彩球。偶尔也会点点头打招呼，算作认识。
莎莎爽朗乐观，可爱无敌，进队一年就获得上至主教练下至食堂阿姨一众粉丝。她还天生社牛，男队女队几乎人人都是她的“哥哥”“姐姐”，甚至连隔壁的羽毛球队的，都有她的“人脉”。
她跟大头的互动反而挺少，起码不突出。所以当王大头第一次听她喊“头哥”时，还是有点惊讶。他跟她这么熟了吗？
王楚钦由于天生头维突出，被教练起了个外号“大头”。平时几乎代替了本名。只有哥哥们让他带饭打水时，会亲切地叫他“头头”“头哥”。
被一个圆圆脸的女孩子叫“头哥”，还是挺新奇的体验。尤其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王大头觉得其实有个妹妹真是挺好的，做哥哥的感觉还挺不赖的。因此偶尔的时候，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会顺便带给这个妹妹。
某天，外面出去约会到十一点才回来的大头，路过训练馆，看到馆里的一侧还开着灯。自动发球机的声音在宁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嘈杂。
什么人这么晚还在练球？王大头好奇地探个脑袋进去看。就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对着发球机使劲挥拍，像个白色小包子一样在蹦蹦跳跳，左右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