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早说完了。你还来找我，是还想再我们教练说什么，让我退队吗？”王楚钦的声音冷硬，眼里更是带着比冰刃更深的寒意。莎莎觉得很尴尬，她站在王楚钦的背后听两个人吵架，她想跑，但王楚钦还抓着她的一条手臂。
她很懊恼刚才为什么愣神，她就是没见过化妆这么好穿的这么洋气的人，她见识浅薄，今天看到这么个人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等她明白过来对面的女生是什么人时，已经被迫站在了漩涡的中心。其实她早就知道王楚钦谈了恋爱，甚至还是在她眼前谈的呢。
他谈了恋爱，就忘记了跟自已的约定，再也没陪她练过球。天天缺席训练课，被教练骂的整个体育馆都听得到。他一脸兴高采烈地从自已身边跑过去，连她喊他都听不到。
他要去外面约会，找他的女朋友。他谈个恋爱，得意得队里所有人都知道。
当然，他失恋，所有人也更知道。
不是因为他顶着个鸡窝头满脸忧郁地出现在球场，也不是他自已大段大段地发些深夜emo文学，甚至也不是队里的哥哥们调侃他说的话。
而是他的女朋友，嗯，前女友，跑到了他们总局的教练组的办公室门口，大声控诉说他打假球，说他背后中伤队友，说他不满教练员很久了......
幸好那天局里有外部拉练安排，大部分的人都在外面，教练组的办公室里就几个人，围观的人也不多。最后几个行政部的大姐好说歹说把人劝进了办公室，关起了门。
王楚钦满头大汗跑过去的时候，战斗似乎已经中止，但他走进门后才发现......自已当初真的是瞎了眼，这个女人......真的是他的劫难。
后来这个事情还是不知道怎么被人传出来一点风声，私下里大家聊的时候，连莎莎都听了好几个版本。始乱终弃、出轨、假球、中伤队友、不满教练、、、、各种劲爆的关键词，莎莎听的想翻白眼就走开了。
后来是教练组严禁在队里乱讲话，才慢慢淡下去。但队里不少人从此就对王楚钦看不惯，埋下了引子。而王楚钦自已，从羞愧，到愤怒，到痛苦，到崩溃，到发誓一点过要证明自已，从一个阳光单纯呆呆傻傻的小孩子，几乎是瞬间，就长大了。
所以他才在后来的一年里才那么拼命地训练，那么想证明自已。甚至为此伤害了身体，早早地被伤病找上了门。
如今两个当事人在自已面前上演着电视剧吵架情节，莎莎虽然好奇心重，但此时依旧觉得想隐身。她一句话也听不明白，那是王楚钦和别人的世界，他的爱恨，他的过往，他和这个漂亮女生的纠缠。
她只想跑。她不想再听下去了。
忽然她瞅到前面有个人朝他们走过来，立即喊了声“崑哥”，同时手上一转，趁势把手臂从王楚钦手里拔了出来。朝着梁靖崑跑去。
梁靖崑本来从宿舍出来要去吃饭，看到了王楚钦和莎莎在跟一个外面的女生说话，还以为是认识的，就走过来打算打个招呼一起吃饭去。
结果莎莎奔向他，一把拉住了他朝前走，一边嘴里小声说着“快走，快走。”脚下健步如飞。
他只好朝大头挥挥手“头头，一会食堂见哈。”莎莎搞什么呢，他还没看清那个女生长什么样呢，看起来挺漂亮的。
“莎莎，刚那谁啊，咱们怎么不等大头啊？”梁靖崑一脸困惑。
“好像是他女朋友。”两人已经走到了另一条道上，隔王楚钦他们已经挺远了，莎莎小声回道。声音里带着一点沉闷。
“啊？！是那个女的，不行不行，大头搞不过她，快回去...”梁靖崑转身想跑回去，心想那女的战斗力实在爆表，要是过会再大声囔囔点什么，大头以后在队里怎么混。亏他刚才看背影还以为是个美女，结果是那个美女蛇。他要回去帮大头。
莎莎拉住了梁靖崑，“你别去了，他女朋友是过来给他道歉的，你别去打扰人家。”
道歉？这又是什么新操作？不会又想搞事吧。梁靖崑被莎莎拉着继续往食堂走，心里还是放心不下。
如果再过一小时头头还不出现，他就飞奔现场去救他！
第35章
少年的倔强
所幸没到十分钟，莎莎和梁靖崑刚打了饭刚在窗边的桌前坐下，大头就出现在了食堂，脸上的冷色还没有消解。
梁靖崑一把搂住了弟弟的肩膀，“没事吧，头头。那女的没对你怎么样吧？”
本来王楚钦还在气闷，听到这句话不由得笑了。一个女的能对他怎么样，她翻来覆去就会用那么几招，温柔哄他，扮可怜，不行了再骂他，骂也不行就去大街上骂，找他爸妈，找他队里教练，再又来翻来覆去求原谅，扮深情。
他已经见识过了，一个女人怎么能无理取闹成这样。他不理解，他不愿相信，十五六岁时初恋也曾带给他心动与激动，似乎是一场梦。
王楚钦在还没有懂事的年纪，就被自已的初恋带来的巨大的羞辱与痛苦击中，让他对于女人这种生物感到由衷的害怕。
（作者：莎莎不属于女人的范畴，她是小精灵，小天使，是王楚钦心中独一无二的新鲜物种。）
可是莎莎......
王楚钦一边吃饭一边观察坐在对面的人，莎莎脸上没有什么异常，一边笑着跟大胖说话，一边吃着鸡腿，嘴巴嘟嘟的。
王楚钦想开口说点什么，解释点什么，却发现开不了口。说什么呢，他的事她应该都知道吧，已经丢过一次大脸了，还要再来一次？
而且他说什么呢？他只是她的队友，他的搭档，她想听他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吗？她都看到了，他跟前女友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是那个女的自已跑来的。她应该看到了吧，他已经对前女友没有任何感情了。
“莎莎”王楚钦喊她，女孩转过脸，却没有看他的眼睛。王楚钦停顿了一下，算了，别问了，他换句话继续道“这个鸡腿你吃不吃，我刚多打了一个。”说着盯着她，不由自主带上了有点委屈的表情。
“谢谢头哥。”莎莎把自已的盘子一拖，自已拿筷子把他盘子的鸡腿夹了过来，还对他甜甜一笑。像从前他们一起吃饭时一样，发现好吃的，莎莎就会过来抢他的。
莎莎没有不高兴，莎莎没有生气，莎莎真是明辨是非的好人。回宿舍的路上，王大头的脑子里都在赞美莎莎，梁靖崑跟他说什么，他都没仔细听，就嗯嗯地点头。
“大头，我说让你把上星期刚买的Ps4游戏机给我，你都答应了。哇，好兄弟啊。大头，哥哥爱你~”梁靖崑说完就丢开大头，飞快朝宿舍跑去，势必一秒钟内就去把大头的宝贝掏出来塞到自已房间去。
“喂，我没答应昂。我没说啊，喂，梁靖崑，你别跑”王楚钦在后面狂追，再晚一步，他找人从国外带回来最新款的游戏机就要没了。
晚上临睡觉前，王楚钦花了一分钟想起了白天郭楚楚可怜地跟他说的话，她说她真的知道错了，这次过来比赛，是给他道歉的，以及后天是她生日，能不能请他过来参加生日宴，都是他们之前一起玩的朋友。
王楚钦当时的脸又冷又臭，简直匪夷所思，他都气的想笑了。她搞出那么多事，竟然还有脸过来邀请他参加她的生日会。他给了她一个你是不是疯了，滚远点的眼神。立即就朝食堂，追着莎莎和梁靖崑跑去。
身后的女生还在哭哒哒地喊他，楚钦，我一定会等你，等到你出现为止。
等吧，你去等死吧，看爷理不理你。
晚来的深情与后悔是狗屎。这是当时他脑子里唯一的念头。
女生宿舍：
莎莎回宿舍午休，脸上的笑容没有再维持。宿舍里没别人，阳阳雅可她们都不知道去哪了，她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脸。
他女朋友长的好漂亮，穿的好好看，那么高的靴子她从来没穿过，腿也很长，人也高，和头哥站一起差不多高吧。
（王楚钦：前女友！前女友！）
莎莎捏捏自已肚子上的肉肉，自已今天竟然吃了三个鸡腿。哼，腿长了不起吗，我吃饭第一名，打球第一名，教练都说我吃的肉都用到了对的地方，我也是很棒的！
他女朋友说头哥提过她，提什么？不会是说自已矮吧，还是说自已笨？王大头，你为什么要说我！！平时在队里说我就够了，还跟你女朋友说，气死我啦！！
（王楚钦：我真的没有啊，我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说你矮过，那女的胡说的，莎莎你千万明辨是非。）
莎莎在被子里抓狂，胡思乱想。一会觉得跟自已无关不应该生气，一会又感觉自已气的理所当然，一会觉得自已应该做点什么，一会又觉得还是当什么事都没发生比较好。
整个中午她也没睡着觉，终于做出来最后的决定：明天要去是食堂的张师傅说，最近的卤鸡腿有点柴，品质不好，换波食材吧。
接下来几天风平浪静，好似前几天发生的一幕只是个小插曲。王楚钦和莎莎还是每天都上着训练课，在球场遇到正常地打招呼。有时候一起去吃饭，有时候晚上还一起加练。
但这天晚上，王楚钦一个人走出体育总局的大门，准备回去的时候，突然被黑暗里窜出来的一条人影拉住了胳膊。
他吓得条件反射地甩开手，把来人一下子推倒了地上。那个人蹲着地上，竟然哭了起来。
这熟悉的哭声，王楚钦头皮一紧，浑身都要起鸡皮疙瘩了。踏马的，阴魂不散啊。王楚钦双手抱胸，什么话都没说，就那么站着，目光从上到下，冷冷地看她的表演。
大约是感觉到这么哭也不是个事，王楚钦可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看他不来扶她，女生自已慢慢地站了起来。
是的，来的正是前几日出现的前女友，小郭姐姐。
女生脸上还挂着泪痕，声音哑哑的，拿着一双红眼睛看着他，问他“昨天你为什么不来，我等你等到饭店打烊，力哥刘明他们都劝我说别等了，可我觉得你不会那么狠心的......”
“我答应了去吗？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有病去找医生，别找我。”王楚钦说完，转身就走。身后的女生赶紧一把拉住了他。
“放手”，王楚钦的声音带着怒气。
“我不放，你打我啊，像之前一样打我啊，前几天你还打我手....嘤嘤嘤...呜呜呜...楚钦，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是真的爱你的......”女生一边牢牢双手抱住他的手臂，一边嘤嘤嘤。大冬天的晚上，搞的怪可怜的。
跟成熟男人玩这种我见犹怜或许有用处，但年轻又脑子一根筋的王楚钦根本不吃这一套。他可没学过什么怜香惜玉，他年纪不大，脾气也不大好，现在他只觉得聒噪。
小郭姐姐明显就是吃了年纪大的亏，她周围都是谈成熟恋爱的朋友，她的哄人手段基本是对男人的。
对上中学生心智的王楚钦。呵呵。真是大炮打蚊子，费劲又不中用。
王楚钦从前喜欢她，什么都听她的，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给小郭姐姐造成了一种可以掌控他的错觉。以为自已做什么都是对的。
想不到这少年一旦认定个什么事情，就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尤其是被曾经信任的人，喜欢的人背刺，这让骄傲的少年尤为愤怒。
通过深刻地自省，他认识到自已喜欢错了人。他再也不会相信这个女生说的任何话，一个字他都不会听。
第36章
前女友的纠缠
女生扯着他的手臂不让他走，一边哭唧唧地跟他说些翻来覆去“原谅我，对不起，都是因为太在乎你，你不理我太难过才失控，很想见你...”
一群下训的队友三三五五地结伴走出总局的大门，看到这幕，都自动地避开一点距离。王楚钦意识到有人过来，突然心领神会，他妈的，她就是故意的。
他不去她的生日会，他不给她服软。她就故意在这个下训的时间点来找他，让所有人都看到他是怎么暴力对待她，怎么对她不好，怎么冷酷无情。
看她哭成那个样，估计所有人都觉得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天怒人怨的事情。甚至会觉得他打了她。一个国乒的运动员打人，打前女友，啧啧，真是可以上热搜的好题材。
她就是要这么纠缠他，搞死他，就像她之前说的一样：我不好，你也别想好过。
王楚钦愤怒又无力，他太年轻了，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样的事情。之前他凭着本能的倔强去对抗，起到的反效果已经让他感到后悔了。这个女人就是不让他好过而已，她什么都做的出来。
想到这里，他捏紧了拳头又松开，控制着满腔的狂怒，尽量让自已的语气听上去温和一点：“郭xx，你究竟想干嘛你直说吧。”
感觉到王楚钦的退让，这让小郭姐姐心头一喜，似乎又回到了他们从前吵架后的模式，只要她软一点给他道歉，他就会当什么事都发生过。
她立即软软地把头靠到他的肩上，语气变得像撒娇一样：“我想什么你还不清楚么，我只想我们好好的，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还像从前一样，你别不理我了......”
莎莎和雅可她们一群女队的人走出来总局的大门，在明晃晃的路灯下，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穿着时尚靓丽的女生挽着王楚钦的胳膊，把头靠在他怀里。王楚钦背对着大门，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他没有推开，任由女生依偎着他，两个人在路灯下的倒影重叠在一起，像两个幸福甜蜜的小情侣。
莎莎的脑子一下子就懵了，旁边雅可佳佳她们都认出来这是男队的王大头。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没说话，赶紧快速地小跑起来。
王楚钦被小郭姐姐挽着，气息起伏，但他不能急，他要跟她讲道理，要跟她说明白。没感情了就是没感情了，散伙吧，好聚好散不好么。他会祝福她的，求她赶紧去找自已的幸福去吧。
但他还在心理建设中，犹豫着怎么开口措辞呢。眼睛的余光忽然看到了一队人从他们身边经过。一颗白白的圆圆的身影夹在其中，像个小兔子受惊了一样，脚步噔噔噔噔跑到马路对面去了。
莎莎！！是莎莎！！她看到了！
我艹，她怎么能看到这个。“莎...”他不能喊她，不能，旁边这个女的，不知道还会再乱说点什么。王楚钦把拳头握的都要出声响了，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把身上这坨人狠狠地掼到水泥地上去。
冷静冷静，莎莎走了，莎莎会明辨是非的，莎莎最聪明了，我明天跟她说，她会相信我的。王楚钦给自已心里说。
“不可能了，xx，你别这样好吗。我们真的不合适，分手是对我们彼此都好。”王楚钦还是耐着性子再次说道。
但是女生是不会轻易放手的，她后悔了，是真的后悔了。王楚钦曾经对她很好，虽然他有时很幼稚，脾气也不好，但他单纯而热烈，纯粹地喜欢一个人，他的眼里曾经满心满眼都是她。
被浓烈的爱包围过，被少年赤忱的心感动过，就再也忍受不了成熟男人冷静克制而斤斤计较的喜欢。
他给她买东西，把所有的钱都给她买一只包包，哪怕自已的饭卡都充不上了。而那只包只是她随口说了句喜欢，买了之后就背了一次。
他比赛前夕的训练那么忙，还一天之内坐红眼飞机去看她，当天来回，只是因为她说了句生病了，好想他。其实她只是为了给省队的队友炫耀下自已男朋友有多紧张她。
他大冷天的在她家门口给她堆雪人，只是因为她拍了张抖音里的雪人，说好好看。哪怕雪人堆好了，她只是跑去拍了张照发了朋友圈，就再也没仔细看一眼。她没看到男生失望的眼神。
他的父母不同意他们在一起，他为了对抗父母，幼稚地绝食，病了好几天，才换来父母的一句，你现在也大了，自已做主吧的无奈。能怎么办呢，就这么个宝贝儿子，王爸王妈都想备孕二胎了。最后只换了她一句，那你父母还行的评价。
太多太多，桩桩件件，他就是小郭姐姐的战利品。但这些都是王楚钦心里的伤口，一刀一刀的，终于让这个少年醒悟了过来。
小郭搂着他的肩膀，头微微扬起，这个角度自已最好看，自已身上的馨香一定能让他意乱情迷。从前自已就是这么诱惑他，吊着他，才让他臣服。
今天她决定干票大的，只要她愿意给出自已，她不信，少年还不回头。十七八岁的少年们，天天想些什么，还是体育生，热血喷张，她可太清楚了。
她不会放手的，他长这么好看，打球越来越好，比她周围所有人都优秀。眼看着就会成为国乒的明日之星，她要再想点办法。
王楚钦是觉得挺热的，但不是情动血热，而是在听到小郭说：“今晚陪陪我嘛，我给你之前一直想要的好不好。”一边说还一边在他胳膊上蹭来蹭去。
王楚钦觉得快要气炸了，血管里都是炸药。他妈的，她以为他是什么，是动物吗，还是她的傀儡。是，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确实有过念头，很深，少年谁不向往这个啊。
但她却非常懂得分寸，掌握着他们亲密的尺度，一边说着他们在一起时间还短，一边说自已很保守。反正最后，也没有实际的发生啥。
最后他们分手了，她竟然跑过来跟他说，要不要陪陪她？陪她干什么，两个人深夜斗地主吗？还是陪她发病？王楚钦觉得自已可太悲哀了，被一个女的拿捏这个。他妈的，他就是孤独终身，也不会碰她一个手指头！
今天他就是跟她在这耗死，也绝对不会妥协。忍着要一刀砍了她的冲动，他把自已的胳膊猛地抽开，一字一句道：“xx，如果你今天要说的就是这些，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不合适，我不会跟你复合的。”
“楚钦，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以前不会对我这么凶的。”小郭姐姐的眼泪真的出来了，“你说，你说你想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这都不行吗，他真的铁了心要分手吗。
“我给你打车，你回去吧。你酒店在哪里？”王楚钦真的不想再跟她废话了。再说两句，他真的要忍不了了，就算明天要上热搜，要被教练退队，他都要忍不住把这女的塞到对面的垃圾桶里去。
最后的最后，还是他打电话给了她省队的队友，让人来接走了。他晃晃手里的电话，跟她说，如果她不走，他不介意打电话给自已的教练，让刘教练去找她省队的教练来领她。
死呗，看谁更能豁得出去。反正他的破事教练组都知道，大不了退队，明年他还能打回来国家队。
而她，呵呵，看她那破球，给她十年也打不上来，还嘲讽他是左手。
真的是，自已当初到底给了她多大的宠，才让她有胆子这么侮辱他！王楚钦，醒了吧！
第37章
普通队友
第二天一早，当王楚钦顶着浮肿的双眼和昏沉的大头正在洗漱时，郑培峰还没起床，隔壁的刘丁硕却跑了进来。
直接凑着小声问他：“大头，听说你跟你前女友复合了？”
王大头没睁开的眼睛刹那就清明了，“谁说的？谁他妈一天到晚乱传谣。”
声音里带着怒气，肯定是昨晚在大门口的事，被好些人看到了。但他们的眼睛就不能看明白点吗，明明是彻底决裂啊，怎么能是复合呢。
“你这图片都传出来了，你自已看...”刘丁硕把手机递到他面前，照片里他和一个女生在路灯下贴在一起站着，女生靠在他怀里，看着非常亲密。
果然八卦传播的速度比火箭还离谱，还没到一天呢，图片都传的满天了。
王楚钦脑子嗡嗡的，这个画面，莎莎昨天也看到了吗？他要冷静，昨天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以后也不会再发生了，他只需要解释清楚就好了。
首先要做的就是澄清谣言，堵住源头，“这照片谁发的？”，他问刘丁硕。
“这个...好像是女队那边的，不过都是私下发的。”刘丁硕看着兄弟一脸严肃，赶紧道：“你别这样，我跟他们说绝对不可能，你是不可能和那女的复合的。这些谣言，过两天就散了，没人会信的。”
别人信不信他不管，如果莎莎信了？王楚钦咬着嘴唇不说话，拿着毛巾胡乱擦了把脸，跟刘丁硕说道：“硕哥，谁要是无聊传这事，帮我一律说假的，谣言。”
“嗯，大头，你可得认真打球啊，别在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分心了。”刘丁硕拍拍他的肩。虽然比大头大不了两岁，但柳丁很喜欢这个直率又逗比的弟弟，平时老一起玩。
队里有多少人喜欢王大头，就有多少人讨厌他。哥哥们都爱开他玩笑，但一起玩的好的其实不多，梁靖崑刘丁硕薛飞陈靖琪算是了。（国乒的队伍更替很快流动性很大，龙队常年在外面打球管不着他）
大头在食堂没有看到莎莎，在球馆找了一圈也没找见，大小操场，健身室，小花园，小超市，找了一圈都没见到莎莎的影子。他只好给梁靖崑打了个电话，盼望兄弟能提供点讯息。
“莎莎？我不知道啊，我在外面吃饭呢。”梁靖崑才是一天到晚就知道谈恋爱，他对于大头刚闹出来的新八卦都不知道。
“没事。你先忙吧。”大头挂了电话，看来只能找当事人本人了。
王楚钦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微信对话框，打了句，“莎莎，你在哪呢？”
消息半天没有动静，可能过了大概两个小时，手机终于亮了，大头跳起来看到莎莎的回信。
“我和佳佳要参加巡回赛的选拔赛，已经到济南了，咋啦
”
对，她最近一直加紧训练就是为了选拔赛，自已怎么忘了。王楚钦在输入框里来来回回删删改改。他想问你昨天看到什么了吗？那不是真的，我没有跟那女的发生什么，他想解释说自已跟前女友真的断干净了。
可是很突兀，他要是发出去，莎莎会觉得他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吧...而且这莫名其妙的话听起来根本没有说服力。他本想当面跟她风淡云轻地解释，如果她笑着不说话说明她相信他，如果她表示疑惑他可以再多说一点，如果她有点生气说明她其实也有一点在意他....
然而她不在，她去外地了。大头想了想，删掉了自已的大段内容，最后只发出来一句：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得到一句半个月后的回复，他想了想，还是补了句：有些谣言不要信，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问我。
莎莎回了个小兔子点头的表情包。大头把手机放下，望着球馆的天花板，叹了一口气。还是等她回来再说吧，如果她想知道什么，他一定全部都告诉她。
莎莎躺在床上，把手机放下，盖在自已的肚子上。她是要参加选拔赛，是有训练任务，但离开赛还有一周，根本不需要这么早跑过来。但她还是拖着佳佳先来了。
她现在不想看到王大头，那个猪头！昨晚看到的一幕还在眼前盘旋。
他不是早就分手了吗，为什么还抱在一起？之前不是说的很决绝，她都亲耳听到的。不过王大头之前失恋要死要活的，应该是很喜欢他女朋友吧，说不定他们真的复合了。。
那以后大头还会跟她打混双吗，应该会吧，教练在呢。。可是他肯定不会跟自已练球了，他要出去约会。。。
（如果王大头能解释：莎莎你眼睛看清楚啊，是那女的强抱我，我恨不得拿砖拍死她。莎莎你想知道什么你就问我吧，别乱想了。。。）
王大头，死猪头！！莎莎在酒店的床上四脚朝天乱蹬乱舞，气的脸鼓鼓的。佳佳拿着外卖进来，看到她这样忙问道：“莎莎你疯啦？早上没吃饱啊？！来，午饭来咯~”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佳佳拿着手机忽然问，“喂，你说大头真的跟前女友复合啦？”
莎莎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说：“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不是和大头关系很好么，他还是你搭档。”佳佳随口说着，“他前女友看着比我们都大啊，穿的那么潮，听说也是省队的运动员。”，还是盯着手机刷着，没注意到莎莎其实有点不开心了。
莎莎啃着把子肉，嘴里不停，慢吞吞道，“我搭档多了，谁和他关系好了，就普通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