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44章彼此照耀
北京首都国际机场航站楼里，挤满了围观的群众。
王楚钦推着两个大箱子，背着包走在前面，不时回头看下莎莎有没有跟上。这次国乒只有他俩出去比赛，同行的都是十七八岁其他领域的运动员，各个都朝气蓬勃的，身穿中国队服，引得路人都举起了手机拍照。
每个人都只能参加一次的青奥会，在南美洲阿根廷的布宜诺斯艾利斯拉开了序幕。乒乓球项目每个国家仅能派出一男一女参赛，他俩被教练组赋予众望。
10月的布宜诺斯艾利斯是南半球的春天，气候适宜，道路两旁种满了高大的梧桐树和棕榈树。高大的木棉树遍布全城，桔黄色的木棉花朵盛放枝头，热烈而艳丽。
各国年轻运动员齐聚，为自已的国家荣誉而战。首先打开的是男女的单打比赛，王楚钦和莎莎最大的威胁分别来自之前也交过手的对手，分别是日本的张本智和、台北的林昀儒；日本的平野美宇。
他们的种子位一个在男子第6，一个在女子第2。首先分组进行组内循环赛，前两名晋级后再抽签进行轮次赛。整个比赛相当漫长，难熬。
没有其他队友，只有一个教练员，甚至都没有支持的观众。两只小将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已，以及对方的鼓励。
两人的比赛都在同时进行，男女分开。幸好场馆并不大，过程中两人如果比完自已的，就会跑去给对方加油。
王楚钦把水递给莎莎，看教练员给她分析战术。“小豆包，加油！”，王楚钦给她比大拇指。场馆里就会响彻着他那嘹亮的喝彩声和鼓掌声。
莎莎去给王楚钦加油，给他递毛巾，在他上场前跟他握手。“头哥，加油！”每得一分，莎莎都帮着他一起呐喊，增长气势！
无人在意他们的场馆里，他们还有彼此，一起为对方鼓劲；无人鼓掌的比赛，他们就是对方忠实的观众与粉丝。
两人一起比赛，一起吃饭，一起回酒店，晚上一起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街上跑步。然后坐在高大的木棉花树下，一起吃冰淇淋。
“头哥，明天的比赛你有信心吗？”莎莎含着一口冰淇淋问他。
王楚钦摸了摸头，“半决赛还行吧。决赛如果遇到张本挺难的，继科哥都打不过他。”
“我觉得他打不过你，可能他打国际比赛的经验比你丰富些，但你前三板优势比他强，发球也比他好，如果用搏杀战术，他肯定会认怂。”莎莎又开始当起教练员了。
这些天他们一起看录像，研究对手。他们是混双搭档，研究自已的男子或女子对手时，也会帮对方看，这样打混双时，更加全面。
不得不说，莎莎说的很有道理，王楚钦点点头。这次他最担心的就是遇到张本，说实话，对方名气比他大，综合硬实力也比他稍强，搏杀术确实最有可能，不过也要保证自已的稳定性，不然可能还没打倒人家，自已就先崩盘了。
“那你想好明天怎么打了吗？”王楚钦转头问莎莎。
莎莎又咬了一大口冰淇淋，嘴里不停：“我也是不担心半决赛，决赛如果遇到平野美宇...”，她把嘴里的咽进去，吸了一口气，“我早研究她好久了，她主要就是接发球技术先进，拧拉比较强，还喜欢抢攻，只有进攻没防守。只要我撑住前三板，跟她对拉，我能拉死她！”
她的口气真大，对方可是之前大赛里连胜了诗雯姐梦姐和丁宁姐的人，还是一号种子位。可她信心好足，霸气侧漏。王楚钦看着女孩手舞足蹈的，笑着连连点头赞同。
想了想，然后朝她道，“她那个勾手发球也挺厉害，我刚好会，等会我再陪你练练，肯定打的她满地找牙。”
莎莎点点头，头哥真好。她一边点头，一边指了指王楚钦手里的冰淇淋，问他“能给我再买一根吗？你这个看上去也很好吃。”
她自已的大口大口地吃完了，竟然还想要再买？王楚钦看着女孩亮晶晶的眼睛直盯着自已手里的冰淇淋，生动而美好，像是一只从森林里走出来的精灵。
“你不能再吃了，明天还有比赛呢。给你买冰淇淋，教练如果知道了肯定要骂死我。”王楚钦摇摇头，小豆包就是有点太贪吃了，跟个小孩子一样，不过很可爱。
莎莎的眼睛里的光慢慢地黯淡了下去，整个人都灰暗了。
王楚钦看着，心一动，不自觉手就伸了过去，“让你尝一口我的吧。”少年的耳朵泛起一点红。
“啊”地一口，莎莎就咬在了他的冰淇淋上，不过只是咬了一小口，小小的牙印在冰淇淋的背上。
“你的好吃。。”她一边咂摸嘴一边点评，“明天打赢了比赛，我要吃你这个。”
少年把手收了回来，笑着继续默默吃自已的冰淇淋，看她继续点评其他对手，一边点头。
他咬过她刚刚吃掉的那个位置，甜蜜的味道在嘴里盘旋，明媚如花的笑颜在眼里晃动，少年的心如同头顶的木棉花，热烈地绽放。
第二天的比赛依旧胶着，正如他们所料，两人各自遇见的对手正是昨天讨论的张本智和和平野美宇。
可能是他们讨论的战术真的很成功，可能是两个人自身的必胜意志真的很强烈。莎莎在女单决赛中，快速战胜了平野美宇顺利夺冠。王楚钦在面对张本时也如有神助，在第三局差点打对方个11:0，彻底打乱了张本的精神，最后4:1也顺利拿下决赛。
两人在场边会和，“恭喜恭喜”，两个人像小朋友一样摇手，笑着互相庆贺。
接下来的团体赛，依旧需要闯关做题。他们一路陪伴着彼此，互相在场边给对方加油，终于也杀到了决赛。
决赛的当天，气温似乎有些下降。很巧的是，决赛的对手依旧是平野美宇和张本智和组合。
两人要分别上场再打混双，莎莎热身时被冷风一吹，不由得打了个喷嚏。“你咋没穿外套就出来呢？”王大头皱眉，指了指椅子后面自已的衣服，“过会自已穿上。”
“哦”莎莎的嘴嘟嘟的，心里却很开心。
日本队估计在单打输了之后就好好研究了他俩，战术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莎莎凭借过硬的心理与对手的熟悉，以3:2艰难战胜平野美宇。然而王楚钦的搏杀术却不奏效了，被张本1:3扳回一城。最终进入到混双决胜局的对抗。
王楚钦走下场，满脸歉意，莎莎没等他说什么，再次伸出了自已的手，“来，握个手，坚定，自信，我们一定赢！”女孩的脸上是磐石般坚毅的神情。
王楚钦把手伸过去，用力地握住她的手。两只手交叠在一起，今夜，需要他们两人共同拼搏，来，一起拼！
最终局上演，比赛过程中，每到丢球，两个人都不看彼此，得分就一起大喊tolly，顺利拿下前两局。
第三局中间是对方明显要开始搏杀拼命，王楚钦一个球没接到，变得有点慌，回球开始没有节奏。
莎莎赶紧上前示意，叫了个暂停。
场下一边喝水一边说：“头哥，不要急，他们打不过我们。那个张本他老是看你，下盘不稳，他怕你。”莎莎认真道，“你就主攻他正手位，直接拍死他！”
“好！那个平野勾手球你别怕，直接按我之前教你的接”
两个人一起商量对策，上场前击手，再次擂响了战鼓。
他们终于在第四局以11-5大比分拿下，最终以3比1终结比赛。赢了！
两个人握手庆祝，再次拥抱。王楚钦把莎莎紧紧按在怀里，向着全场观众挥手。不管现场有没有真心为他们高兴的，他都感谢。
谢谢阿根廷，谢谢布宜诺斯艾利斯，他很喜欢这里。
他望着面前的小豆包，她也笑着望着他。
他们默契地配合，就像天空中的星星和月亮，彼此照耀，共同前行。
第45章
城市漫游
“给我买冰淇淋。”“让我再捏一下脸。”“我还要巧克力。”“可以，让我先捏你一下。”“不行，刚才已经捏过了。”“刚不算，我没有两只脸一起”“滚”“刚才采访你怎么不这么凶”“你个大猪头，我要咬死你”“我怕你硌牙”……
随队的教练看着他们两个打闹，无奈地笑，这哪像两个冠军呀，跟他八岁的儿子一样闹。
颁奖仪式上，王楚钦领着莎莎绕场一周，跟对手们击掌，两个人再握握手，一起登上了领奖台，仪式感十足。
两个人看着五星红旗在庄严的国歌声中飞扬，都很激动！他们打赢了比他们厉害的对手，为祖国拼下了荣誉，这是作为运动员的无上荣光。两个人相视而笑。
合影的时候，王楚钦诶诶呀呀了半天。
“小豆包，看我这样咬金牌”
莎莎看着他少年灿烂的笑容，也学着他咬了金牌，一起合影。
现场的媒体让所有人选手集中下，照张合影。王楚钦的右手动了动。
其他人还客客气气地隔着丈远，他“蹭”就挨到了莎莎旁边，手臂抵着她的肩。莎莎站在他身边，他只要一伸手就能搂住她。
王楚钦的余光看着女孩依旧笑着的洁白脸庞，她在众人面前这么乖，一点都不像刚才踢他捶他样子。我要搂着她！她还不能翻脸。王楚钦拿着金牌的手跃跃欲试。
“所有人都集中了，照了一张，有人闭眼睛了，重照。”工作人员在喊。天助我也！王楚钦飞快伸出手，把女孩一把搂住，“来，重照重照。”
莎莎的手不由得攥紧了，脸上神色不变，耳朵却红了。他离她好近，她在他怀里能听到你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
“对对对，大家像王楚钦一样，互相搂一下搭档，来凑近一点。”现场的工作人员拍照见多了，让几个小朋友不要害羞。
张本看了眼身边的平野，算了，他不敢。林昀儒则懵懵懂懂的，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就知道傻笑。
“唉，凑紧点，对，开心点笑。”工作人员催促，王楚钦不好意思地笑，旁边这俩哥们你们是木头吗，他好像有点太明显了。他把手也隔空搭在隔壁台北队的女生肩上。快拍吧！
莎莎余光瞟了一眼，不知怎么想的，也把另一只搭在旁边的张本肩上。
张本脸上一愣，怎么回事，姐，我搭档在旁边看着呢。
“诶，你搂他干啥”王楚钦小声囔。
喂，哥，我听得懂中文好吧。他的手也动了动，想去搂平野，平野却似乎意识到什么，往旁边不着痕迹地避了一下。张本站着尴尬地笑，好想哭，笑不出来。
“张指，给我们也拍一个。”结束了大合影，王楚钦仍不想放开搂着女孩的手。她乖巧地靠在自已胸前，对着众人笑。
有记者过来又起哄说要捏脸，莎莎哼出一口长气，拿手轻轻地掐了下他的腰。王楚钦觉得身上痒痒的，心里也似乎痒痒的。
她要生气了，王楚钦笑着瞥她，还是用右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别气啦，要成小河豚了，咱们拿冠军了让我捏一下嘛。他的眼神里都是期盼的请求。
莎莎都要被他弄的哭笑不得了。她有点不好意思，在镜头面前被一个男生这么环肩和掐脸，她的心跳的好快。
他不是那些长辈叔叔阿姨的慈爱，也不是同性队友间的打闹，他用手背触碰她的脸，似乎也碰到了她的心。异样的情愫在两人之间缓缓流淌，这种陌生的悸动让她感觉不安。
可是他好高兴啊，脸上嘴角还有眼睛里都在笑，整个人都在冒泡。他带着温柔的笑望着她，等待她的回应。
莎莎忽然也笑了，从内心散发的笑意。好吧，来吧，有什么可怕的呢，谁让他笑的这么好看，那么耀眼……
比赛结束后他们没有立即离开阿根廷，后面还安排了奥委会的活动，粉丝见面，运动宣传，电视访谈之类的。
两个人肩并着肩走在宽阔的大街上，一人拿着一个冰淇淋啃。这个城市没有人认识他们，整条街上只有他们两个东方面孔。
他们两个像是结伴去爱丽丝梦游仙境里游玩一般，在街道和小巷里穿行。为有新鲜有趣小玩意的商店停留，为异域风格的建筑停留，也为美丽如画的风景停留。一路探险，一路笑闹。
王楚钦给莎莎拍照，她只会比剪刀手，王楚钦嘴角像是咧开一道口子，怎么都闭不上。
她非要买一个快和她差不多高的玩偶，说没见过好神奇，但一问运费比娃娃还贵，就瘪瘪嘴拉着他跑了。哼，想宰她，没门。
莎莎站着一边看王楚钦用英语跟小贩砍价，把一盒别致的小海豹包带挂件砍成了半价，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头哥你可真厉害。王楚钦又笑。
10月的阳光洒落在他们身上，王楚钦悄然挪了一小步，用自已的脸居高临下地给她挡住了太阳。女孩正吃着刚买的路边小吃，似乎一无所察，嘴角却轻轻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隔天，两个人一起去参加阿根廷电视台的节目。访谈前面是其他国家其他领域的运动员，还没轮到他俩。两小只无聊地坐在后面掰手指玩。
“头哥，你看，地上有蚂蚁”莎莎小声道，戳了戳王大头。
王楚钦低头去看，地上不过是些玻璃镜面反射的光点，不由得好笑，轻声提醒道“你小声点，前面有镜头呢。”
莎莎坐在椅子上不安分地东看西看，像只陀螺。周围都没啥有意思的，她看了看旁边的男生，伸手去戳他微微翘起的头发，这个好玩。
王楚钦轻轻挥开她乱扒他头发的手，这可是早上抓了好久的发型，别弄乱了行不，过会还要上镜呢。但莎莎不依不饶，偏要扒拉。他凑近一点，作势凶她一下，“别跟哥闹昂!离我远点”
莎莎白他一眼，推他靠着自已的腿，“那你怎么不离我远点，走开。”
王楚钦笑，又凑过去轻轻道：“你是不是腿太短了，坐这个椅子不舒服。旁边那有个小凳子，你拿过来坐。”
莎莎白眼要翻到天上去了，又笑她腿短。她是坐着够不着地，但需要去坐小凳子吗？他没看到隔壁也有韩国的妹子也够不着吗。莎莎气呼呼地从凳子上蹦下来，哼，我什么也不坐，我站着！
王楚钦看她这个样子，心里都要笑痉挛了，偏偏前面还有镜头，只好憋着。
她还没安分两分钟呢，又开始左右晃晃来扯他的衣服，“你这衣服怎么有线头，我帮你扯下来了，不用谢。”她把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的一小段白线头，一下子扔到了他头上。
“喂，孙颖莎，别动我头发。”王楚钦把头上的东西弄下来，小声道。
莎莎嘟着嘴，小声地“哦”了一下，真的不再闹了。扯着自已的衣服玩。王楚钦用眼睛的余光扫她，啧，说一下就不高兴了？正想说点什么呢，就看见她突然手里扯着几根从自已衣服上扒拉下来的白线，"腾"地一下又全扔他头上了。
得，今天的发型算是全没了。不过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再次自已默默地弄下来。
他嘴角带着笑，心里荡漾着甜，脑子里想着：只要她高兴，做什么都行吧。
第46章
大头在忙啥
自从阿根廷回来后，两小只的感情是肉眼可见的变得更好了。不仅经常在球馆打打闹闹，还经常一起出现在食堂吃饭，操场跑步。
但还没过一周呢，莎莎发现王楚钦突然不怎么理她了，天天往外跑。
10月的北京秋高气爽，休息日的时候，女队的几个小姐妹都嚷着要去爬山，还叫了男队的一起。
莎莎问王大头去不去，结果被丢了一句“最近很忙，不去。”。莎莎“哦”了一声，心里泛起一点失望。
出去爬香山时，王大头果然没来。香山长长的步梯上，火红的枫叶伴着风轻轻摇曳，映照着年轻人的欢声笑语。莎莎还是照常跟大家笑啊闹，但整个人还是有点闷闷的，不过其他人看不出来。
过了两天，王大头竟然连晚上的加练都不来了。
他到底天天在忙什么啊？莎莎在宿舍翻来覆去，拿着手机翻看。想问问他到底干啥呢，最后还是忍住没把消息发出去。
想了想，给梁靖崑发了个消息：“你知道最近大头在忙什么吗？他最近晚上训练都不来”
微信却好几分钟过去了都没有回应。难道梁靖崑也在忙？
是的，梁靖崑现在很忙，不是忙着谈他的恋爱，而是忙着给他的大头弟弟当工具人呢。
他扬了扬手机，朝正在热火朝天扒拉琴弦的大头道：“莎莎问你最近忙什么呢，为啥不跟她一起训练，你没跟她说啊？”
“千万别说，你就告诉她说你不知道。”王大头叮嘱道，她要是知道自已现在啥也没学会，不得笑死。
梁靖崑点点头，开始慎重地回消息：“我也不知道，不过他在忙很重要的事。你没人陪练吗，要不要我找人过去？”
莎莎看着手机，崑哥说不知道又说很重要，所以是他知道就是不告诉她。哼，当她稀罕知道呢。她回了句：不用。就关了对话框。
梁靖崑的对话框还在继续冒消息：
真的不用吗，要不要我过来
你找大头什么事，我帮你转达
想不想吃烤肉串，我给你点
你说话嘛
王大头拿着梁靖崑手机框框框打字，可惜那边已经没有任何回应了。
梁靖崑一把抢过自已的手机，“你别搁这拿我手机乱说话，我妹要不理我了。”
这时角落里传出来一个声音：“额，要不然咱们继续？”一个头发略长，背着把吉他的年轻人看着他俩道。
“嗯嗯，继续，继续！”王大头把搁在旁边椅子上的吉他又拿了起来，开始眉头紧皱地拨弦。
靠，怎么这么难听。
王大头手都快僵的麻木了，结果还是跟弹棉花似的。不，弹棉花起码还有节奏感，他弹的跟小鸡啄喜爱米似的。真是呕哑嘲哳难为听。
事情是这样的：一周前，他猛然发现莎莎要过生日了。然而实在想不到送莎莎个什么礼物好，辗转打听了下，得知莎莎很久之前说过喜欢有才华的男生，她偶像还是周杰伦。
要是整个吉他弹首歌给她听，那不得让她双眼放光啊……王楚钦嘿嘿地想，在网上一搜果然好多教程。
什么《新手如何一周学会指弹》，《小白两周精通吉他教程》，《教你三周弹100首流行歌》，《专业吉他30天包教包会》，《驻唱歌手修习指南》......真是五花八门
王楚钦心想，我这么聪明，学弹首歌，那不是轻而易举。于是光速上街买了把吉他，框框就准备开练。
弹什么呢？嗯，周杰伦，莎莎喜欢。但具体哪首还得继续劳烦“内部人员”套话了，得到了莎莎很喜欢《夜曲》。好勒，开练！
然而自已对着视频学了半天，王楚钦就感觉不太对劲，怎么弹怎么不是那么回事。挠着头想了想，觉得还是找个老师，说不定更快一点。于是给高远师哥打了个电话问了下。
毕竟师哥是文艺积极分子，会街舞会书法，应该是有点文艺人脉。高远把自已上的舞蹈室那俱乐部老板的电话发给了他，让他自已问问有没有课程。一问，果然老板说自已有个哥们刚开了个小琴房，自已也偶尔做吉他老师，琴房离他们还挺近的。
王楚钦背着吉他就出了门。本来以为老师吧，应该是个不说德高望重，也应该经验丰富，三十好几的人吧。结果一敲门，小小的房间里，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少年人背着把吉他给他开门。。
年轻人叫邵帅，今年才二十一岁，刚来北京做北漂，为了音乐梦想来奋斗的。
王楚钦讲明来意，对方表示两周内学会弹个歌也是很可能得，就是《夜曲》这歌有点难，委婉让他换一个。王楚钦表示就这个。行吧，客户的要求第一大，音乐人也要先学会能屈能伸。
现在，莎莎的爱好打听清楚了，吉他有了，歌定了，老师也就位了，一切都很顺利。王楚钦自信满满，白天训练，晚上就跑到琴室练习。
然而练了两天，他突然发现很不对劲。自已弹的，和这个年轻老师教的弹的，压根就不是一个东西。自已的手好像跟不上节奏似得，真是奇了怪了。明明他唱歌也还行，自诩国乒林俊杰，结果弹出来的吉他声音比鬼还难听。
绝望！真正的绝望不是大喊大叫，而是难听的弹棉花声音里，两个人对坐的沉默。
王楚钦把梁靖崑喊来，让他也试试，梁靖崑试了两下手疼，不愿意了。大喊：“头头啊，咱们别折腾了，还有一周能学会这玩意就见鬼了。”
说到底他们乒乓球运动员也是靠手吃饭的，大头好好的不拿手打球，偏要学吉他，真的是乱来，对自已吃饭的家伙式不负责任。
大头练了两天真是越练越无语。邵帅观察了好久，指出来，应该是他这个左撇子害得，他虽然右手日常也能吃饭写字之类的，但条件反射上更习惯左手。而现在的吉他或其他乐器基本都是右手琴。总之，对于一个天生左手来说，学弹吉他确实要比其他人费劲一些。
邵帅不好意思说让他放弃，少年看着跟他一般大，但眼神却很有毅力。怎么办？还是继续鼓励为主吧，毕竟客户第一大。他收了学费的，而学费又刚拿去交房租了。邵帅捏捏手心，兄弟，坚持啊！要退学费的话，我没得给你退啊.......
第47章
想把我唱给你听
莎莎的十八岁生日，大梦小枣曼昱佳佳雅可阳阳喊着女队的小姐妹们直接把小食堂二楼包了，给妹妹过生日。男队的也来凑热闹，甚至教练组都来给她送礼物。妹妹是团宠实宠了。
王楚钦站在众人中间，一起唱着生日歌，笑着看小豆包戴着寿星冠像个小公主，闭着眼睛许愿吹蜡烛，看她乐呵呵地笑呀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