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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正要各回各家时,得知徐虎闭门思过结束,又听到有人议论谋害皇嗣之事,好像是薛贵妃是主使,害了皇嗣,嫁祸给德妃娘娘,顿时不约而同都过来了。

    等人这群咋咋呼呼的武将进到垂花厅,一看徐虎眉目舒展、精神抖擞、闲适喝着茶的模样,顿时惊疑不定。

    那直肠子武将当场对旁边人嘀咕道:“我怎么没瞧出大将军有病啊?还像以前一样啊,难道不刮胡子不洗脸也是病?”

    说完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

    张庆没想到这群武将来得那么快,心里大叫不好,万岁爷差事还没办完。

    他是吩咐了人专门把事儿不经意间传给了这些人,他计划得好好的,等这边事儿了,那些武将估摸还在半路,正好错开,却低估了这些人的行动力!

    好家伙,这群人添乱的功夫绝对一流!

    他急起来,又看徐虎没听懂他的意思,忙着急上火地冲着徐虎眨眼睛。

    徐虎皱着眉若有所思,戏唱到此时,他仿佛明白了什么,却来不及细思。

    那群武将见他蹙眉,挤挤攘攘地把他围了起来,嘘寒问暖,问咋回事,觉得哪里不适,是不是那些被狗娘养气的,把张庆都挤了出去。

    正无计可施之际,张庆眼尖见大壮引着褚院正进到门口了,立即大叫:“都让开,让褚院正给大将军诊治一二,莫要耽搁了病情。”

    厅中一静,武将心想,褚院正都出动了,恐怕大将军真有见不得光的病,肉眼是看不出来的。

    这么想着,众人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

    褚院正拎着个药箱,抬了抬手,喊了声“安静”,刚想说话的武将,又安静下来。

    张庆擦了把汗,松了口气,总算是上了正轨了,重头戏来了。

    褚院正板板正正开始把脉,徐虎十分配合。

    把完左手把右手,又让徐虎伸出舌头看看舌苔,往日慈祥的脸,此时十分严肃。

    一群人都目光灼灼地看着褚院正。

    张庆目光瞅向大壮,大壮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张庆安心了。

    待把脉完毕,一群武将憋不住了,七嘴八舌追着问如何了,没事吧。

    褚院正比了手势,众人又安静下来,听他说:“大将军心气不畅,心阳虚,宜静养。”

    这毛病,一群武将都听不懂是什么意思,搔头搔耳的想,不知谁问了一句:“我看大将军好端端的啊,跟往常没什么两样,也就……邋遢了些,这严不严重啊?”

    褚院正摆摆手,道:“心主血脉,藏神……有神明之心,神者,气血所化生之本也……主宰万事万物,虚灵不昧是也。心阳虚,亦可累及于肺,肺失宣发肃降,肺气亦虚,形成心肺气虚证……”

    说了一通,听得个个都皱起了眉头,只听明白了大将军心跟肺都有问题。

    徐虎在褚院正说“宜静养”三个字时,一瞬间福至心灵,想明白了张庆的何意。

    这只怕是万岁爷让他装病,至于为何,恐怕跟前朝之事有关!

    待褚院正将众人说懵后,说时迟那时快,他捂着心口,大喊一声:“来人啊,扶本将军上床躺着,我病了!”

    那群武将先是一愣,后顿时急了起来,纷纷去扶“虚弱无力”的徐虎。

    这番景象,看得张庆十分欣慰,暗道不愧是当朝的大将军啊,这么快便领悟了万岁爷的意思,他还是琢磨了一路,才想通一星半点。

    徐虎不要这些武将扶,反而要把那群武将通通赶出门去,说要静养。

    有不愿意走的,他虎目一瞪,面色一横,声如洪钟地开始咒骂起来:“他娘的,老子都快死了,你们还添乱,是嫌老子死得不够快?”

    这群武将个个缩着脑袋,不敢吭声了。

    却还没完,徐虎破口大骂,这些日子他的确憋疯了,心里担忧还得窝着,不知外头情景,现下还得“静养”,没处撒气,正好骂骂这些武将,把那口郁气骂出:

    “奶奶个腿,你们在这里有什么用,能帮上什么忙,五大三粗毛手毛脚的,能帮老子洗澡还是替老子擦背,伺候老子有身娇体软的丫鬟好使?下厨有老子的厨娘好吃?在这碍手碍脚不算,还得老子给你们管饭给你们管酒,看着你们吃肉,老子静养,你们喝酒,老子静养,是想气死老子是吧?……”

    “……几日不骂,如今老子骂的话就敢不听了?老子给你们脸了,敢在老子府上翻天,等老子静养好了,有你们好看……”

    他指着这群武将的鼻子,一个个骂过去,最后气势汹汹道:“滚滚滚,都给老子滚!”

    这群武将被骂的跟个小媳妇一般,都不敢吭声了,等徐虎骂完,他们擦了擦脸上的唾沫星子,耸头搭脑灰溜溜跑出徐府,十分有默契,临走还不忘给张庆他们打个招呼,很有礼貌,显然这种情况对他们很常见。

    这一幕,看得一旁的张庆和大壮等人叹为观止。

    待骂完,徐虎神清气爽,面上露出笑来,转头看见张庆,面色顿时尴尬起来,摸了摸鼻子:“骂得太痛快,一起收刹不住,让你们见笑了。”

    张庆总算知道德妃那直爽的性子从何而来,有其父言传身教,想学不会都难,不过好在德妃没有老子老子的称呼,幸好幸好。

    他竖起大拇指,真心敬佩地道:“大将军出手,真是不同凡响,文能骂…亲戚,武能打仗,身经百战,我等佩服佩服。”

    一时嘴快,差点把文能骂娘也说出来了。

    那群武将有多难治,张庆是知道的,在万岁爷面前,这群人很温顺不敢造次,但在朝臣里就不是这样了,当场就敢打人,前不久散了朝,那赵忠不就被围殴了?

    要不是薛平见机行事得快,怕是连薛平也敢打。

    也就徐大将军能把他们治得服服帖帖的,把他们从一群猛虎治得跟群绵羊似的。

    第623章

    找罪魁祸首去

    张庆心里清楚,这些武将别看一脸莽夫相,能走到上朝听政位置的,个个都是面厚心黑的主,下黑手极有分寸,打人打得一身皮肉伤,又痛又丢丑,却是养个十天半个月就好的轻伤,告状也只能让他们蹲几日牢房,关段日子不痛不痒的。

    当然他们也见人下菜碟,这群武将是不敢惹一把年纪的范公的,否则范公往地上一躺,他们也受不住。

    张庆心中感慨,为了这些武将,万岁爷也是操碎了心了,徐虎闭门思过期间,这些武将也没闲着,日日去找那些朝上参奏徐家父女的大臣寻衅滋事,让万岁爷哭笑不得,最终将他们关押起来。

    此举是为了保护他们,在薛平一流气焰高涨时候,让他们暂避锋芒,也怕他们惹出什么乱来,给了别人攻讦的由头,还为了让计划顺利进行。

    如今到了收割的时候,万岁爷将他们与徐虎同一日放了,其中瞧着大有深意,只是他还看不透是何深意……

    在张庆这边想着时候,徐虎得了夸,很爽朗地谦虚了几句。

    他一回头,恰巧看见褚院正不疾不徐写完药方交给徐家下人的情形。

    这个大汉当场面色一僵,笑容一收,咬了咬牙,直接歪倒在旁边的奴仆身上:“扶本将军回床躺着,我要静养!”

    万岁爷让他“静养”,那他就静养,绝无二话!

    徐家的奴仆,差点扶不住这个大汉。

    褚院正收拾好药箱,慢悠悠出来,见状道:“也不必躺着,方才见大将军心火旺盛,老夫给开了帖下火药,清清火,平日凝神静心便可,静养不是躺着,是安静待着,莫要见客。”

    言下之意是没什么大碍。

    褚院正也是个有意思的人,进门前得了大壮的嘱咐,当即意会了皇帝的意思,进来后没诊出什么病来,便往心病上说一通,反正也没人听得懂,怎么说都随他,把皇帝要办的事办好即可,便有最后一句“莫要见客”。

    本不必开药,看徐虎刚才骂人骂得太顺溜,他看得直摇头,医者父母心,顺手就给开了药。

    褚院正与黄祖德两人,“时过境迁”后从苍澜院出来了,有人曾想方设法找他们打探消息,他们只摇头叹气,不说话,嘴比蚌壳还严实。

    褚院正医术高明,平日看着好说话,很多达官贵人都想请他,却不是都能请来。

    他深谙皇家之事,只忠于皇帝,让做什么,不问缘由,做便是了。

    黄祖德就更不必说了,皇帝就是他膜拜的神抵,皇帝交代的事,他连他爹都不说。

    此间事了,张庆带着大壮等人,又朝着徐虎寒暄了几句,请他注意身体,遂离去。

    待出了徐府的门,他们赫然发现,那群武将还围在徐府之外,好似正在商量怎么办,嗓门又大,说话也不避忌着人,有好热闹的百姓经过,也围在外头听。

    张庆觉得有趣,站着听了一会儿。

    只见这一个个武将抓耳挠腮的,满脸愁容,吵吵嚷嚷说了半日。

    其中一人道:“你们听懂那老御医说的话了吗?”

    众人纷纷摇头,有人道:“好像是什么虚,又患了心病,听着挺严重的。”

    有人插嘴附和:“可不是,肺也出了毛病,大将军都病倒要卧床了。”

    有人立即气愤地开始骂起来:“他娘的,赵忠那个狗贼,还有薛平那龟儿子,都不是好东西,栽赃陷害大将军和德妃娘娘,做贼的还敢捉贼,岂有此理……”

    冤有头债有主,管丫的,薛贵妃他们找不着,那直接找生薛贵妃的薛平好了,一个样!

    一人开骂,其余人也跟着开骂,不一会儿,徐府外头一片叫骂声。

    骂了半晌,有清醒点的惆怅道:“大将军说,咱在将军府也帮不上什么忙。”

    众人齐齐点头:“没错,俺们又不懂伺候人,别给大将军伺候坏了。”

    “那在外头,咱们也帮不上忙啊!”

    有人喊道:“怎么帮不上,咱找罪魁祸首去,给大将军出出气,等万岁爷下旨办他们不知何时,不如咱们当先锋去办一办!”

    这群武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看清了彼此之间熊熊的战意。

    于是一群人呼啦啦离开将军府,路上都商量好了,多叫点人过来,这群去赵忠府上,那群去薛平府上,其余的去当初跟着攻讦大将军的朝臣府上,以赵薛为主攻,只动口不动手,堵着他们的府门开始叫骂。

    从这日开始,直到薛平把赵忠推出当替死鬼,这群武将都守在薛平和赵忠府邸外头,轮番上阵一直叫骂,还用了军中那一套,定了换班的顺序,这个骂累了,就换下一个,把两军交战骂阵那套本事,悉数用了出来。

    薛平和赵忠等人连躲都躲不开,他们上朝,这些武将也有人与他们一同上朝,他们下衙门,这些武将也下衙门,不,他们这些武将压根没他们文臣那么忙,早早就开溜等着他们了,在衙门外头阴魂不散等着,跟着他们一道走,想跑都跑不了。

    这个时节,这群武将正是比狗还闲的时候,又有人精通斥候那一套,薛平他们压根就躲不开。

    这成了一道京中奇观,薛平赵忠等人出行皆有人跟着,便跟还边骂,骂个一路。

    于是满京城都知道薛平之女谋害皇嗣还陷害德妃了,赵忠是走狗,气病了徐大将军,徐大将军卧榻病床奄奄一息,生活不能自理,十分凄惨。

    这还没完,在将军府外看热闹的百姓,听了几嘴这些武将的话,回去逢人便说,奔走相告,一传十,十传百,没多久京城就流传了另一个版本,朝中有奸臣,害得徐大将军肾虚有心病肺腑还出了毛病,都病入膏肓快死了,白布棺材都准备好了,就等咽气出殡了。

    随着此事宣扬开来,两个版本合并成了一个,满京城都知道了赵忠和薛平是大奸臣,不仅敢害他们英明神武圣上的孩子,还是害死大将军的人!

    除夕请假一天

    过年咯,生产队的驴歇息一天哟!

    祝小主们新春快乐,红红火火~

    -------秋风瑟瑟抖

    22年1月31日

    第624章

    群情沸腾

    整个京城顿时炸开了锅。

    上一次京城这么热闹,还是国子监善学广场重考之事,这回有过之无不及。

    百姓特地路过赵府和薛府,都呸一口,家里有钱点的,从怀里掏出几枚鸡蛋,迅速砸去,砸完就走,家里没钱的便丢烂菜头,连乞儿也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把晒干的粪丢了过去。

    京中百姓做些力所能及的,纷纷给上香祈福,祷告上天,天佑吾皇,京郊的寺庙香火都旺盛了许多。

    百姓群情沸腾,都要求办了赵忠和薛平等人。

    薛平和赵忠等人,如过街老鼠,苦不堪言,进出府邸跟做贼一般。

    薛平怒急攻心,想找徐虎,让徐虎管管这些武将,但徐虎告了病在府中休养,上朝压根找不到人,下朝去将军府找人,也被拦着,问徐府的人,只说大将军病了,不能见客,会加重病情,便吃了闭门羹。

    有眼尖的认出了他们,正是京中人人知道的大奸臣,有人吼了一嗓子,有奸臣来将军府逼迫大将军了,想弄得大将军死不瞑目。

    得,这下徐虎也不敢找了,薛平气得吐血,狼狈逃跑。

    这些都是后话了。

    却说此时,张庆亲眼见那群武将浩浩荡荡要去找事,旁边的百姓也议论纷纷,他心头一惊,忽然想明白了什么。

    这正是万岁爷的打算啊,让徐虎卧榻在床,管不了人,这群武将为了替徐虎出头,像狗皮膏药一般黏着薛平和赵忠不放,搅得他们鸡犬不宁,无暇他顾。

    这是阳谋,赤裸裸的阳谋,即便薛平和赵忠知道徐虎装病,即便知道不对,也没有办法,那些武将只骂不伤人,也不妨碍薛平等人的出入,只是跟着骂罢了,便是找上天去,也治不了这些武将什么罪。

    更重要的是,此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武将和民间带来的压力巨大,薛平为了平息此事,必须尽快做决断,想像以前一样慢悠悠去布局,那是做梦,慢一点,百姓都吃了他。

    而且薛府有点什么风吹草动,都被一群人光明正大盯着,束手束脚的,想做什么事都得一再考虑,十分艰难。

    想通了这点,张庆微微一笑,在徐府门口与褚院正道别,派人将褚院正送回去,他也回宫交差去了。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是张庆不知道的,皇帝这个举动,就是为了让薛平陷入泥潭之中,钉在此事之上,让他把精力和注意力都投入到这件事上,把人拖疲拖乏,分身乏术,自然就注意不到辽北的动静。

    满京城差不多都知道了的同时,薛平自然早就知道了。

    此时他满脸阴鸷,心口起伏不定,显是被气得不轻。

    薛长贵,家生子,是薛平的心腹,忠心耿耿,被贯主家姓氏,专负责薛平的消息联络。

    此时他站在薛平前面,恭敬道:“老爷,外头消息都传开了,连夏雷哪日什么时辰到过娘娘的宫里的,都一清二楚,如何设计谋害的皇嗣,有很多与咱们的计策也对得上,有些甚至只夏雷清楚,夏雷当是叛变了。”

    这些细节,若不是夏雷叛变,怎么会那么清楚,又不可能贵妃的人自己说。

    薛平目光狠厉地盯着桌案,并不言语,闻言呼吸更加急促了,显然一直在忍耐。

    薛长贵知道薛平不信,连他也不信夏雷会背叛,但种种迹象表明,夏雷就是叛变了。

    怕迟了更加被动,他接着道:“夏雷先头主动说宫中管得严,不让联系他,想来也是为了麻痹我们,如今联系不上,又出了这么大的事,岂非说明他早就背叛了老爷?

    薛平一拍桌子,气狠道:“这些老夫都知,只是想不通他为何会背叛老夫,难道他的妻儿老小,都不要了?”

    没错,夏雷在宫外是有妻有儿子的人,当年世道混乱,犯了杀头大罪,为躲祸端,薛平给了他一条生路,让他入了宫做了太监。

    做了太监的人,最想的就是传宗接代,连命都可以不要,就为了身后还有香火延续。

    如今妻儿老小都捏在薛平手里,所以薛平才想不通夏雷为什么会叛变。

    薛长贵道:“外人不知,这天下只掌刑司的刑罚和各种手段,能与内卫司的比肩一二,兴许是他行事不周露了端倪,被擒了,怕了掌刑司,为了活命出卖了老爷也说不定。”

    他苦口婆心劝道:“老爷,别忘了此人为了活命,当年可以答应您断了子孙根入宫啊。是时候做决断了,那传出来的消息,句句都意有所指,再不做些什么,万岁爷恐怕就要定娘娘的罪了……”

    “慌什么,不是还没定?”薛平怒斥道。

    这是他想不通的第二个问题,若是夏雷背叛了他,那为何消息里每一句暗中指向的,皆是是他女儿,而不是他?

    他越来越看不清局势了,这究竟是谁的手笔,把矛头从德妃指向了他女儿?

    是徐虎,亦或者是徐德妃,还是说……皇帝?

    想到最后一个可能,他一阵心慌气短,赶忙克制自己别自己吓自己,乱了阵脚。

    薛平将心中的困惑一一提出,与薛长贵一同分析。

    薛长贵心头一动,有些想不通的事情,在薛平的诉说之中,他忽然想明白过来了。

    他赶忙与薛平说出自己的看法:

    如今的消息,确切的指向只得夏雷一人,并没有说贵妃娘娘就是幕后主使。

    以当今圣上的性子,按那狂风骤雨、雷厉风行的手段,根本不会多此一举,事前更不会打草惊蛇,让这种模糊不清的消息流传出,而应是证据确凿之后直接抓人定音,不会留这种余地。

    会不会是这种可能,夏雷不知何故的确背叛了薛家,但又顾忌老爷未说出实情,加之幕后操作这一切的人,真正想对付的是贵妃娘娘,所以才将矛头指向娘娘。

    而且故意将消息传出来,这种手法很眼熟,不就是老爷让众人在金銮殿上参奏德妃的手法吗,只不过徐虎的人都被关了起来,朝中无人能参奏,才以这种拙劣的法子,以其人之道逼死娘娘。

    第625章

    分析

    万岁爷雄才伟略,前朝对他来说,要比后宫重要得多,若知道是老爷干的,那……

    说到这里,薛长贵识趣的停了下来,他总不能咒自家老爷死吧?

    薛平却是听明白了,觉得有那么几分道理。

    无论前朝和后宫他都从未露出过端倪和痕迹来,猜不到他头上。

    皇帝是一个意志多坚定的人,他最深有体会,朝中这么多官员参奏徐虎父女,想置他们于死地,皇帝都能置之不闻,拖到现下。

    这么多年朝中许多大臣,一直劝皇帝广纳后宫,以绵延皇嗣,都未曾说动,连谢公出马也无用。

    可见皇帝真不想做的事,谁逼也没有用,反而可能因此遭到反噬,当年那些想塞女儿入宫的人不就是了?

    想到此处,他茅塞顿开:“你说的对,但也不对。这些消息的传出,恐怕是万岁爷默许的。”

    薛长贵怔了怔:“老爷这是何意?”

    他怎么听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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