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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啊?爷喂我啊?”莲花有些心动,以前皇帝也喂过她的,但是刚搬过来主殿头一日就这样了,不大好吧?

    若还像小娃娃一样被喂了,哎呀,这太难为情了。

    她脑中顿时浮现一个画面来,等娃娃出世了,她坐一边,娃娃坐另一边,万岁爷坐中间,爷一手喂俩,两张嗷嗷待哺的嘴张开,都眼巴巴看着爷,等着喂。

    一想到这个画面,她忍不住当场咯咯笑出声来,笑倒在皇帝怀里。

    惹得皇帝十分无奈,不知哪又戳中了她的笑点,让她笑成这副模样。

    但是看她活泼娇俏的模样,知她恢复了正常,心里的大石勉强落了地。

    又笑了一会儿,莲花止住笑,双眸水汪汪地看着皇帝,回答先头那句话道:“爷,我是娃娃的母妃呢,我要以身作则,您可以吃到好吃的喂我几口,但不能都让您喂。”

    皇帝捏了捏她的脸,将她放下来:“嗯,听囡囡的。”

    想喂她不过是想抱她在怀里罢了,她不愿,那就罢了,人就在眼前,是真实的。

    两人坐好,重新用膳。

    显然是饿狠了,莲花嘴巴鼓鼓的,就一直没停过菜,皇帝一直给她夹菜,差点都赶不上她吃的速度。

    到后面皇帝担心她吃太快不好,提醒她慢一些,她才慢下来。

    皇帝全副心神都放在她身上,只有她给他夹菜时候,才吃个几口。

    待她吃得差不多了,皇帝不经意间问道:“囡囡现下觉得如何?”

    莲花嘴里嚼巴嚼巴,闻言不经脑地说:“糯糯的香香的,好吃。”

    皇帝无言,替她擦擦嘴,又问道:“可有何处觉得不适?”

    “嗯?”莲花望向皇帝,摇了摇头:“没有呢,爷,怎么了?”

    “没有便好。”看来是真的好了。

    皇帝掩下思绪,心中想需尽快请黄祖德的父亲黄神医来看看。

    “呀,爷您都没怎么吃呢。”莲花吃饱了,有心思想别的了,发现皇帝没吃多少,连忙给他夹菜,催促他快吃。

    一顿晚膳吃了个一波三折,后来他的小妃嫔似乎将那条河的话题给忘记了,也忘了要证明她凫水技巧很好,一句没提。

    皇帝虽不敢确定,却也不敢再问出口,怕她又想起那些不好的来。

    比起她来,《劝学诗全集》对皇帝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此事以后他会慢慢引导她,现在放在皇帝心里最重要的是,是解除她身上的隐患。

    以前皇帝也见过莲花这样,但人一下就清醒了,没有这次这么严重。

    这一次使得皇帝内心极为不安,担心有时她像这次一样无可避免地想起什么来,隐患随时会引发出来成为噩梦。

    想起为她取名的老和尚的话,他心中隐约有所感,或许这就是那个老和尚说的她身上的大劫,只是这劫难与寻常人的不同。

    第709章

    九成的把握

    当初听说她身上发生的事时候,皇帝暗中推测兴许那便是她的劫难,十岁之时经历家庭破碎,流离失所,历尽艰险千里投奔亲人,深陷梦魇危急性命,最后被高人所救。

    当时的他以为劫难过去了,只要她不想起来人就会没事,被护在他的羽翼下会永远好好的。

    但这一次让他彻底失去了侥幸之心,让他意识到,他的小妃嫔身上的劫难只是被隐藏了,一隐藏就藏了近七年,却是没有过去的。

    如果是明枪暗箭刀光剑影,皇帝有信心将人护得好好的,但隐患早在多年前就已经种下,他心中充满忧虑与无力感。

    不过相比七年前,如今要好得多,他的小妃嫔有了他和腹中的孩儿,又确信了她的家人还活着,对人世间的留恋与七年前不可同日而语,不会再有当初那般凶险。

    但皇帝仍旧不敢赌,不敢再抱有幻想,在晚膳时候一直想的,便是开始主动寻找化解的法子。

    她的家人是最好的良药,找到他们是当务之急,他直觉人已经近在迟尺,却总差那么一点点……

    除此之外,还缺一个神医坐镇,当年那个游医已不知去向,那么隐退的千金圣手自然成了首选。

    所以在晚膳之后,皇帝走出大殿唤来张庆去传唤黄祖德,在人来到后,请黄祖德告诉黄神医,万寿节后想亲自去拜会,请人入宫一趟。

    黄祖德一听,受宠若惊,又坚决地道:“万岁爷,万万不可,您乃天子之尊,亲自拜会家父实在折煞也。家父脾气虽是怪了些,但常与微臣赞颂万岁爷是明君,让微臣多替爷分忧,微臣入太医署也是得了家父之鼎力支持。待微臣下了值回去与家父说,想来定是愿意进宫为万岁爷分忧。”

    黄祖德之言句句是实话,他如此崇拜皇帝,脱不开在黄神医耳濡目染下的影响。

    黄神医不爱与王公贵族打交道,那是因为当年他见过的那些王公贵族好仗势欺人,个个吸食民脂民膏,却又视人命如草莽,当年被这些人迫害不轻。

    而皇帝登基之后,这些情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王公贵族夹着尾巴做人,再也不敢随便鱼肉和残杀百姓,当年迫害黄家的那贵族也被皇帝给斩杀了,算是间接替黄神医报了仇。

    所以黄神医对皇帝是无比的认同,做行脚游医时走在田间市井稍微看见点变化,便同黄祖德说一嘴,就比如说行医时被几个老头看热闹似的围观,就同黄祖德说当年的百姓除了咽气的,上到七老八十的老头老妪,下到四五岁垂髻小儿,个个都是要下田的,就这样都吃不饱,哪像如今那么闲适还能看热闹,这都是当今天子治理的功劳啊。

    再比如看见村头两条狗打架,黄神医就说当年人都没饭吃哪养得起狗啊,就算养了狗,那狗也是饿得瘦不伶仃有气无力的,哪像如今这两条狗看见人来架也不打了,追他们追得那么紧,这都是吃太饱了才也有力气多管闲事,这多亏了当今天子啊,让百姓家的狗都能吃饱了。

    正是这种耳濡目染让黄祖德无比崇拜皇帝,比对自家的祖宗还虔诚。

    当初黄祖德想进太医署时,黄神医是极为赞同的,黄家祖训之一乃是悬壶济世,见识过当年的民不聊生满目疮痍,黄神医深知以己之力,医术再好也救不了天下人。

    但如今明君在上,用医术替当今天子分忧,让当今天子活得长长久久,那便是天下百姓之福,比任何悬壶济世都要有效,故而黄神医是赞同的。

    此时黄祖德听到皇帝为了请他爹进宫,竟要亲自去他们家拜访,他第一反应就是不可,万岁爷日理万机如此劳累,怎么还能让爷为了这点小事去呢?

    皇帝有些讶异,传闻中这位神医脾气十分硬,发过话出来不愿为王侯医治,之前担心过请不来人。

    这一次是到了不得不的时刻,他原本还以为会费一番周折,没想到听黄祖德说的似乎很是容易。

    他点头应允,请黄祖德回去与黄神医说此事。

    将黄祖德屏退后,皇帝心里有了些底,正待要重新进入东侧殿时,门口匆匆来人请见。

    来人低声禀报道:“万岁爷,郑国公府昨日来了一对母子,多年未露面的郑国公,竟然亲自出来请那对母子进去,还开了正门。”

    皇帝精神一振,开口道:“那对母子长相如何?是何情景?”

    如此郑重迎接,那就说得通了,一定是这对母子请动了郑国公在大朝会上参奏郭家。

    来人将查到的细细禀报起来。

    听完话,皇帝沉吟片刻,道:“速将这对母子查清,若有消息及时来报,不得耽搁。”

    “是。”来人应声,立即准备退下。

    “慢。”皇帝想起了什么,将腰间的小荷花玉佩抬到光亮之处,让来人看了一眼,道:“那名男子应当会武,你们不可硬碰硬,不得伤他们一根寒毛,若是查到这对母子所在,将这枚玉佩之画予他们看,带他们来见朕。”

    来人毫无质疑,直接应声退下。

    皇帝转身回东侧殿时,殿门不远处是那两个小太监守着,见了他赶忙行礼。

    皇帝叫人起身,朝着殿门走去。

    有了这个消息,他只觉得浑身都轻松了几分。

    尽管有些事还想不通,譬如莲家与郑国公府的关系,郑国公为何愿意为莲家出头,当年莲家被人陷害流放时又为何不抬出郑国公来。

    但他有九成的把握,那对母子就是他小妃嫔的亲人。

    在朝会时看到奏折下的关于莲家之事时,他已有五六分把握郑国公参奏郭家与莲家有关,听了人的禀报,这把握变成了九成。

    无论是那年轻的男子的相貌举止,还是那母亲的气质言行,与他小妃嫔字里行间的描绘十分相像。

    此时的他,竟有些迫不及待想同他的小妃嫔讲此事。

    “囡囡。”还未进门,皇帝就轻唤出声。

    走进隔厅,一眼望去,人不在。

    第710章

    搅乱一湖春水

    皇帝正想走进主卧去看看人在不在,就听到旁边的置衣间传来隐约的声音:

    “……小青,我都没用过花瓣儿洗澡呢,好香啊,哈哈……”他小妃嫔的声音,声音断断续续的,当是在浴池中。

    “那主子您多放些。”那小宫女的声音,声音较近,当是在置衣间。

    “要的呢,等我洗出来,整个人都是香的,爷定然喜欢……”

    隔厅连着的置衣间,而置衣间又连着沐浴室。

    皇帝侧耳听去,依稀还能听见一些水声。

    他顿时明白,他的小妃嫔正在浴池中沐浴!

    心中泛起阵阵涟漪,皇帝只觉房中的地龙越来越热,让人浑身燥热得慌。

    真是要命啊,他素了这般久,平日与她一起已用尽全力克制,偏偏晚膳前被她不经意撩拨一下,脑中全是芙蓉出水的画面。

    想起她说浴池两人一同进去沐浴的话来,皇帝在隔间之中心潮起伏不定。

    他喉头滚了滚,深吸一口气压下那股燥热,想寻些事分散注意,可里头总有他的小妃嫔的声音传来,还夹着水声,让他情不自禁去想她沐浴的情景。

    真是致命的撩拨……

    皇帝忍了忍,又忍了忍,终于是忍不住了。

    他想他就进去看一眼,他的小妃嫔不喜旁人伺候,那小宫女在置衣间,又看不到人在里头的情景,万一磕着碰着如何是好。

    何况这样的浴池,不可久泡,易将人泡晕过去。

    这么想着,皇帝按捺不住了,当即脚一拐,穿过隔间进入置衣间去。

    小青正坐在置衣间里陪着沐浴室的莲花,看见皇帝进来,当即吃了一惊,就想唤出声来。

    皇帝面色有些不自在,眼明手快地阻止了小青出口,低声将小青挥退,道他守着便好。

    小青最后朝那架百鸟屏风看了一眼,神色犹疑地走了退出置衣间。

    当初在偏殿时,万岁爷在主子沐浴时候,可从来都没进去过啊,守礼得很,不过那时候沐浴的盥洗室很小。

    到外头后,她没忍住偷偷找小吉子问她没守着主子,这样好吗?

    小吉子一听,赶忙捂住她的嘴,神神秘秘道主子之间的事不必多管,非礼勿听,非礼勿视,学学小林子那呆子,让干啥便干啥。

    小青懵懵懂懂的点头应下。

    殿内,皇帝站在置衣间处,浴池里的声音听得更真切了,只要拉开那扇屏风,那朵芙蓉花就在眼前。

    不可,非君子所为……

    可在他的小妃嫔面前,两人亲密无间,他又为何做那劳什子君子……

    离皇帝定下的时期早已过去,这些时日他却依旧在克制忍耐着,每当情动时分,他顾惜莲花的身子,就怕伤到人,总一遍遍压抑告诉自己再等等。

    如今站在沐浴室前,皇帝脑中天人交战,迟迟不肯拉开那扇屏风……

    “嗯~洗的好舒服呢,都不想起了。”莲花在里面舒服地感叹出声。

    她好玩滴拨弄起一串串水珠,又抓了一把水面上的花瓣往上扬,发出银铃的笑声,觉得这浴池真真是不错,过足了沐浴的瘾,都可以游水了,还是带花瓣儿的。

    又洗了洗,她道:“小青,巾子替我拿一下,我方才忘了。”该擦身子起了。

    不一会儿,耳边传来推拉屏风的声音,她没有回望去,嘴里自顾嘟囔道:“等下万岁爷要回了,他还没沐浴,这池子要放水也得一会儿呢,还是早些沐浴早些歇息才好。”

    万岁爷太累了,要早点歇息的。

    这几日在她的监督之下,万岁爷歇息得早,很好很好。

    旁边递来一块柔软的巾子,莲花瞥了一眼,道:“放在石台边上呢。”

    她暗自嘀咕,这花瓣澡好是好,但是太浪费了,洗过后又难清理,也就图个新鲜,下回还是少洗为好,而且身上脸上头发上沾得都是。

    她抬起胳膊来,瞧瞧,花瓣都沾了一胳膊,果然她就不是享受的命。

    直接用手三两下地拨下来,转身准备起身,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这纱帘上的影儿怎么那么像……她不由抬眸望去。

    “万岁爷?……”

    她嘴巴微张,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人……

    灯火摇曳,池水氤氲,是谁踏入其中,搅乱一湖春水。

    次日,初阳乍泄一丝光彩,破开层层浓雾,丝丝的晨曦洒向整个京城。

    东西南北四城从沉睡中醒来,很快城内开始热闹起来。

    大街小巷的店家伙计早早洒扫好,将店铺门打开,等着宾客至。

    小商小贩挑着担子里的货赶往集市去,有去得早的,已经将摊子支棱了起来。

    唱戏的在昨日已将戏台搭起来,眼下正旦、花旦、武生等角儿正在戏台后忙碌地做着准备。

    百姓从四面八方慢慢汇聚道城内,大街上逐渐热闹起来,来来往往,不断地有从别地赶来的百姓摊贩入城,加入其中。

    有人早早朝着皇城奔去,赶到每年官家发万寿饼之地一看,竟已排起了长龙,不由捶胸顿足,悔恨贪睡没有早些起来赶路排队。

    只将将黎明时分,整个京城已然活了过来,每个人忙碌着,脸上洋溢着热烈的笑容,便是有着急的,也是心里头火热,奔着喜庆去的。

    普天同庆,吾皇万岁,万寿无疆,今日正是万寿节普天同庆之日!

    南城一条巷道里,吴大娘穿最好的衣裳,头上插着最贵重的那只鎏金钗子,手上戴一直舍不得戴的那个金镯子,与大嫂子、二丫几人正在赶路。

    每人都穿着自己最好最体面的衣裳出门,尤其二丫,穿着鲜艳的衣裙,打扮的花枝招展。

    路上,大嫂子唠唠叨叨地责怪二丫磨蹭误了时辰,等走到人多之地,她又将人护在里侧,嘱咐二丫跟紧了,别被人流冲散了。

    吴大娘头回见到这么热闹的情景,不由看花了眼,不知不觉脚步便慢下来,被大嫂子提醒才跟上。

    几人热热闹闹的赶往皇城方向。

    南城的另一头,莲家人也陆续从睡梦中醒来,莲万真起得最早,烧水洗脸泡茶一套功夫下来,其余众人都醒了。

    第711章

    出门过万寿

    见到莲长和,莲万真问他爹要不要烧串鞭炮,也好给妹夫庆祝庆祝,妹夫生辰太大阵仗了,他看街上和别家挂起了彩绸彩布,他们家不烧串鞭炮说不过去。

    莲长和当即眼一瞪,斥他瞎说什么,什么妹夫,赶紧进灶头帮烧火做早饭,别管这些。

    等把人训走,他心里直犯嘀咕,这女婿一个生辰日都这么大阵仗,他以后可怎么敢摆岳丈的谱啊,太愁人了,也没按结亲流程过过礼,连人都没见过,怎算是女婿?

    等下还得跟秉成老弟去等那胖子,就为了联系上这天下至尊的女婿,唉,这都什么事啊。

    莲长和耸搭着脸,越想越惆怅,越想越不得劲,到最后都不想跟莲秉成一起去了,得苏然安抚了几句,才好起来。

    等出门后,他才发现今日京城到处都是人,尤其热闹的那些街道,挤都挤不过去,人人脸上都喜气洋洋的,嘴里互相道贺,谈论着万寿饼,赞颂着当今天子,说着今日盛况。

    看着听着,他忽然觉得这女婿似乎也很不错啊,那些流放的年岁被困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感受不到自家女婿的厉害之处,这趟出门才真正让他知道,这天下在他女婿的治理之下,有多繁荣。

    顿时与有荣焉一般,他满面红光起来,为了听人多说些,哪人多就往哪挤去,可苦了莲秉成了,人长得瘦,不经挤,费了老鼻子劲儿才跟上人。

    不过这是后话了。

    且说莲万真被赶去灶台后,他十分积极地替他大哥烧火,莲沐苏则开始做早饭。

    只要他大哥在,几乎都他大哥做饭,那些读书人说的什么君子远厨子的话,他大哥说是那不过是谬用圣人之言,懒罢了,都是狗屁话,书读到狗肚子里去的话,当然,这后面两句点评是他自己想的。

    他边烧火,边问莲沐苏郭家的事,昨天夜里没注意听。

    听到郑国公那老头真的如约去弹劾郭家了,他心情很好,不枉费他娘和他百无聊赖地听那老头哭那一场。

    前日他们敲开郑国公府的大门后,有个走路都不利索的老头出来迎接他们,一见他们就激动得不得了,他都怕这老头撅过去,讹上他们。

    等迎他们进去后,那老头就开始抹泪,絮絮叨叨的说着前尘往事,说心里难安,对不住他们,这些年找他们都找不到,心中念想又忧心,云云。

    怎么说呢,从前没指望过这个舅公,今后也不会指望,他们去不过是了结过往罢了,也不知说这么多道貌岸然的话作甚,又不能当饭吃,一点实惠的都没有。

    若不是他娘,莲万真早不耐烦地走了。

    不过这老头的确讲信用,第二日就去弹劾郭家了,这在莲万真看来,这老头也不是一无是处,骑马道义,很好,那么今后就一笔勾销吧,他也不惦记替他娘报复回去之事了。

    他接着听,听到莲沐苏说前头有人去状告郭家,不知怎么的,那人突然就不告了时,他眉头一皱,没忍住说是不是有人捣乱了。

    莲沐苏肯定了他的说法,说他们家还是决定暂且先联系上宫里的小妹再说,毕竟小妹如今身份敏感,他们贸然行动怕对她有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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