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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陆芷鸢心下茫然,她没入宫前,后宫诸事不也井井有条嘛。

    徐淑蔓看了姚诗妍一眼,顿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但却在心里冷哼,拐弯抹角的,听着就烦人。

    不仅徐淑蔓听懂了,就连袁慕瑶和安妙、姜昕也听懂了。

    “帝后大婚,皇上今儿个也上朝了,皇上连着三日歇在了凤仪宫,皇后也该劝皇上对后宫姐妹雨露均沾才是,皇上登基七年,后宫至今还未传出有孕的消息,皇家最是注重子嗣传承,皇后娘娘作为后宫之主也该对子嗣一事上心。”徐淑蔓不喜欢拐着弯说话,自然她也有骄傲的底气。

    陆芷鸢皱眉,一上来就给她安了两道罪名,一是不够善良大度,没做好皇后该有的端庄贤淑。二是对皇家子嗣不上心。

    她这才进宫几天啊,帝后大婚,按祖制皇上本就应该连着三日歇在凤仪宫的啊,这道罪名完全就是无中生有,况且子嗣这种事情是三五天就能有的吗?

    “本宫刚入宫,今日也是初见各位,子嗣一事的确是大事,只是各位入宫比本宫早两年对于子嗣一事更有发言权才是。”

    陆芷鸢表示对子嗣不上心这个锅可不背,她才进宫五天,她们早进宫两年,都没有为皇上生下个一儿半女,还有脸指责她说对子嗣不上心。

    菊霜看着皇后娘娘眉头紧蹙,本来还担心皇后娘娘应付不来,不想皇后娘娘一下堵了回去。

    五人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至今还没有侍过寝一事,她们自然没脸说,说了,岂不是让陆芷鸢更得意。

    姚诗妍暗骂淑妃蠢货,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提都不知道,子嗣这话纯属自找不痛快,为今之计是她们要得到侍寝的机会。

    见徐淑蔓没讨到好,姜昕自然要开口。

    “皇上登基七年来,以仁孝爱民治国,众所周知,皇上忙于前朝之事而不常来后宫,所以就是嫔妾和四位姐姐等想为皇上解后顾之忧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陆芷鸢自然明白姜昕话里的意思,皇上忙着前朝之事无心后宫,连立后封妃都是大臣们逼的,她们五个人包括她在内不都是被大臣们逼着皇上娶和封的嘛。

    姜昕话锋一转,“不过,娘娘作为中宫皇后自然比嫔妾等更有说服力去劝皇上常来后宫各处坐坐,这也是皇后娘娘应该做的不是。”

    姜嫔最后一句话带着笑意,让人觉得她透着几分善意。

    姜嫔这话把她捧在正妻的位置上,和她们这些妃嫔区别开来,说她是皇后,在皇上面前自然比她们这些妃嫔更说的上话,而且作为中宫皇后就应该劝皇上雨露均沾,绵延子嗣。

    陆芷鸢心好累啊,姜嫔的话听起来是没错,让她挑不到错处,若是她反驳,倒是和她们这些妃嫔一样在皇上面前丝毫没有后宫之主的地位了。

    但她总觉得是被她们诱哄着一般要去劝沈君樾雨露均沾。

    她们一个一个团结一心,然而她孤立无援。

    这皇后也不是她想当的啊,然而她却要一大早端坐在这里等着她们对她咄咄相逼,这还只是第一天,以后每天都要面临这些,想想又觉得以后都没得有期待了。

    姜嫔瞧着陆芷鸢皱着的眉头一直未松,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今日她们就是专门为侍寝一事来的,一个说不过,再有下一个,五个人还会斗不过她陆芷鸢。

    第18章

    所以就把朕推给别人

    袁慕瑶眼眸一转,看向姜昕,心想,姜嫔倒是比淑妃有脑子。

    袁慕瑶适时开口,“皇上总不能一直歇在凤仪宫,这样下去,对皇后娘娘的名声也不好,前朝大臣也会上折子,到时候也扰的皇上耳根子不清净,臣妾等作为后宫妃嫔也该为皇上皇后分忧才是。”

    陆芷鸢扫了瑶妃一眼,不愧是御史中丞之女,这话说的她一点都没得反驳,既为她考虑到了,又为皇上考虑到了,最后得益的还是她们。

    “瑶妃姐姐说的没错,臣妾等也是为皇后着想。”姚诗妍笑吟吟的说着。

    陆芷鸢也知道作为一个端庄贤淑的的好皇后,确实应该劝皇上雨露均沾,但一想到这,她心里没来由的不舒服。

    但不舒服又能怎么样呢?后宫的女子还能渴望帝王的独宠吗?

    “你们说的,等皇上下朝,本宫自会跟皇上说要常到后宫走动。”

    三妃两嫔闻言,同时松了一口气,脸上都带着期盼。

    陆芷鸢赶忙进行下一环节,那就是赏赐,妃嫔们头回请安,皇后是要给赏的。

    今日目的达成,又得了赏赐,五人自然高兴,开开心心的道了谢,陆芷鸢挥挥手就让她们回去了。

    待众人散去,陆芷鸢回了凤仪宫寝殿,听见青黛没让其她人进来,陆芷鸢才彻底放松下来,整个人如同霜打的茄子倒在贵妃榻上。

    太累了,这才第一天,以后每一天都还要坐在那里让她们请安,还是定国公府的三小姐当的轻松自在。

    御书房。

    “哦,皇后真的说了会劝朕雨露均沾?”沈君樾停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来问。

    赵全额头连连冒汗,皇上这话的语气问的极其自然,但伺候皇上多年的赵全知道,皇上是生气了。

    赵全感受到周围的低气压,斟酌开口:“回皇上,菊霜说今日妃嫔请安,话里话外都要皇后大度劝解皇上多去后宫走动,妃嫔句句在理,皇后也挑不到错处,所以就……”

    “所以就把朕推给别人了。”沈君樾把手中的笔扔在一边,显然是气的不轻。

    他等了她七年,等着她长大,等着她及笄,为她守身如玉了七年,她倒好,别人一两句话就把他推出去了。

    果然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亏他还一步一步的为她谋划着,可惜人家压根就没当回事。

    赵全弯着身子好一会儿,觉得皇上气的差不多了,才小心翼翼的开口,“皇后年纪尚小,自小又被定国公府娇养着长大,大概也是头一次见这等情况,一时情急才应下了,这也不是娘娘本意,可能也只是缓兵之计。”

    见皇上没开口,赵全接着说:“奴才听菊霜说,皇后娘娘今日一直皱眉,大概也是忧虑着。”

    原本觉得赵全一开始那句话说的有道理,鸢鸢确实年纪尚小,但在听到后面这句话时沈君樾就不这样认为了。

    “她皱眉是觉得应付她们五个人累,又不是不高兴朕去别处坐坐,朕看她就是没把朕放在心上。”

    陆芷鸢但凡有一点点不高兴他去别处,他都不至于如此生气。

    赵全立马跪下磕头,这话无论如何他都不敢接啊,皇后是皇上的妻子,怎会不把皇上放在心上,就是寻常人也得把皇上放在心上啊,何况还是中宫皇后。

    这话要是让有心人听到,岂不是会说皇后不敬皇上,那罪名可就大了。

    赵全心里无奈,他特意提到娘娘皱眉就是要说明娘娘是迫不得已才应了的,其实心里也难受着呢,没想他后面那句话反而弄巧成拙了。

    沈君樾冷冷的扫了跪在地上的赵全一眼,沉声问:“皇后此时在干什么?”

    “三妃两嫔散去之后,娘娘就和她从定国公府带进来的两个丫环回了寝殿,菊霜也不知娘娘在做什么。”赵全只得如实回道。

    沈君樾冷笑,“说她不聪明吧,还知道防着菊霜她们。说她聪明吧,连她们五个人小小的刁难都应付不来,还得把朕推出去了事。”

    他今早离开凤仪宫前还嘱咐过她随意对待妃嫔请安就好,当他的话白说了,这压根就是没想在他身上花心思争宠。

    赵全:“……”这两者能一样吗?娘娘刚入宫不相信外人也是理所当然的,要是娘娘一来就重用菊霜,皇上才该更气吧。

    “那…皇上您还陪着皇后娘娘演端庄的戏码吗?”

    要赵全说要不就别演了,皇上直接告诉娘娘两人七年前就相识过好了,然后表明早已钦慕娘娘,让娘娘知道皇上有多在意她,也省得把自已气到了,娘娘还一点都不知晓,这不就是白气了吗?

    “演,自然演,朕总要等她自已演不下去了主动露馅才行,朕还想看看她脸疼尴尬的模样。”

    要是不知道她主动把他推出去,沈君樾或许真的就直接告诉她了,但就目前这情况,就是他主动告诉鸢鸢爱慕她已久,也不见得她会有多喜欢他,多在意他。

    就是其她任何一个妃嫔都不会把他往外推,他要是去了别处,吃醋失落还来不及呢,鸢鸢倒好,轻飘飘的就把他推出去给别的女人了。

    赵全无奈,纵使现在想劝也知道正在气头上的皇上听不进去,只希望晚些时候皇后别真的开口劝皇上去别处就好。

    沈君樾看了一眼自已腰间的腰封,想到了什么,“把朕今日早上腰封系反之事告诉陈忠,相信陈忠知道怎么跟皇后说。”

    “朕倒要看看鸢鸢那端庄的模样能到几时。”

    赵全懵了,刚下早朝那会儿,皇上还严词警告他不可将腰封一事泄露给皇后娘娘,生怕驳了皇后娘娘的兴致,如今这又是闹哪一出啊?

    看来皇上果真是气狠了。

    见赵全直愣愣的看着他,沈君樾立马丢了一记眼刀过去。

    “还跪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告诉陈忠。”

    赵全顿时一个激灵,吓得差点手里的拂尘都掉了,“是,奴才、奴才这就去。”

    说完就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内心一片骇浪,急急忙忙的出了大殿,今早上朝时,他总看皇上觉得有些不对劲,等皇上终于下朝了,瞧着皇上从御座之上走下来才发现原来是腰封系反了。

    此时看见的人不仅仅是他,还有一众伺候的宫女太监,甚至还有锦衣卫指挥使蔺奎,大将军南宫毅,自然也有大理寺卿陆易琛。

    其他上朝的官员有没有看到赵全不敢保证,但这三位大人是一定看到了的。

    第19章

    本宫端庄形象不保了

    好在三位大人不是皇上的亲信就是皇上自少时的陪读,平常相处的时候自然更放松一些。看到皇上穿戴不规矩,震惊过后便开始打趣了起来。

    当时陆大人正被皇上骗了心里不高兴着呢,自然逮到机会就先打趣一番。

    “皇上这是匆匆忙忙的从哪个温柔乡里头赶来上朝的啊,头一次见陛下如此失态,要是被言官看到还不连连上折子,皇上您那温润如玉形象就不复存在了啊。”

    沈君樾一时也有些尴尬,早上光顾着逗鸢鸢了,倒是忘记检查一番,这腰带系反可大可小,所以才会被他们三人逮到机会调侃。

    也好在是他们三人在此,要是真被百官看见了,他的颜面不仅受损,言官更是上几个折子说几句。

    南宫毅瞥了赵全一眼,“赵全,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伺候陛下竟然如此粗心大意,这不是让言官逮到机会上折子嘛。”

    这话听着是在指责赵全伺候不周,但语气和眼神尽是调侃皇上之意。

    赵全看了皇上一眼,又瞥了陆易琛一眼,最后只是笑了笑没说话,只能他认下这个错了。

    反而是一旁的蔺奎瞧见皇上的脸色,脸上并无怒意,甚至还带着些无奈的笑,他也是成了婚的人,再联想到帝后大婚,皇上今日是大婚后第一次上朝,这事除了是皇后干的,怕也不会是别人了吧。

    陆易琛挑眉,“依臣看,倒不像是赵公公的错,定是皇上昨晚……”

    “干嘛?”陆易琛话还没说完就被蔺奎拽了一把。

    眼瞧着陆易琛打趣的越来越离谱,蔺奎只能打断陆易琛的话,“芷菁说过,说多错多,所以你还是少说点话吧。”

    陆易琛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提她二妹妹干嘛?他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打趣几句皇上,可不得好好珍惜,正当他要开口时另一边的肩膀也被拍了一下。

    “蔺奎说的没错,易琛还是少说点话吧。”沈君樾也就是一开始尴尬了一会,这会已经缓过来了,他笑得温润如玉,薄唇微动,“朕才刚大婚,这几日都歇在凤仪宫的。”

    陆易琛的笑容肉眼可见的收了起来,他倒是把迷糊的小妹给忘记了,打脸来的太快,他还没有过足瘾。

    南宫毅憋着笑,也跟着拍拍陆易琛的肩膀,“哦,原来是令妹的手笔啊。”

    一时,大家打趣的对象便成了陆易琛,要不是顾及皇上在场,南宫毅早就大声笑了出来。

    ……

    陆芷鸢正在赏着荷花,听到陈忠这话她整个人都傻了,不死心的确定了一遍,“你确定你在御书房没有听错,是皇上的腰封系反了?”

    “回皇后娘娘的话,奴才还找赵公公确认了一遍才敢跟您说,皇上今早上朝的时候还被一些大臣看到了,当时众大臣……”陈忠说的犹犹豫豫,还故意止住话头让陆芷鸢自已猜想。

    “完了,完了,早上就是我给皇上系的腰封,我害他在众臣面前丢脸了。”陆芷鸢连本宫都忘记说了,可见她是真的受惊了。

    青黛和听琴也一脸担忧,她家小姐不会是刚入宫就被受罚吧,这样,她家小姐以后还有何颜面在后宫妃嫔面前立威立足。

    “此事有多少人知晓?”青黛望向陈忠问道,后宫并没有传出这事,此事怕是只在前朝被人知晓。

    陈忠眼睛一转,“御书房伺候的人都已经知晓,皇上下朝还召见了好几位大臣商议事情,就是不知他们……所以奴才也不敢确信到底有多少人知晓。”

    青黛无奈叹息,抬手挥退了陈忠和一众伺候的人,要是那几位大臣转身就说漏了嘴,稍微想想就知道定是皇后娘娘早上没有伺候周到,才让皇上失了礼。

    见娘娘一脸严肃,正当青黛不知怎么劝的时候,就听到皇后娘娘的话,顿时让她脑子里的担忧一时全跑开了。

    “完了,本宫端庄形象不保了,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还怎么做个端庄的好皇后啊。”

    额,好吧,她家小姐总是有本事一两句话就离开了重点。

    听琴眨着眼睛,很是认真的问:“皇后娘娘,那您以后还装端庄了吗?”

    青黛瞪大眼睛看向听琴,难怪国公夫人要她多上点心,听琴不愧是和小姐一起长大的。

    “娘娘,奴婢觉得……”

    “装,为什么不装?”不等青黛说完,陆芷鸢就拔高了些音量道。

    陆芷鸢转身问:“除了装端庄,本宫还有别的法子吗?”

    “本宫既斗不过三妃两嫔,又没有帮手,最重要的是,本宫是被大臣们逼着皇上娶的皇后,除了装端庄,本宫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了。”

    但凡她有二姐姐一半的聪明才智,她在宫里也不至于如此受制。

    青黛愣了一下,觉得皇后说的对,又说的不对。

    “奴婢觉得在事情还没有扩散之前,娘娘还是先想想办法阻止事情传到后宫人的耳中,不然明早妃嫔请安娘娘怕是不能清净了。还有就是想办法让皇上消气,毕竟皇上今日损了威仪,娘娘得……”认个错,这样才能让皇上心里好受一些。

    陆芷鸢也知道当务之急是阻止此事传到三妃两嫔的耳中,她思索了一下。

    “前朝那边皇上怕是已经处理好了,至于后宫…你让陈忠去办,他在宫里呆的时间久,办事效率更快,要是有什么风声传出,叫陈忠拿出凤仪宫大总管的架势来。”

    正好也让她看看,陈忠这个人到底值不值得用。

    青黛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是,娘娘。”

    见青黛转身离开,陆芷鸢也没有赏荷花的心思了,直接往凤仪宫走去,她得想法子认错,不然她这端庄形象很难再装下去。

    真是一波刚平,另一波又起,明天还不知道有什么等着她呢?

    直到夕阳西下,陆芷鸢才行至凤仪宫的大殿外,抬眼便看到菊霜左顾右盼的身影,一见到她就连忙笑着上前道:“娘娘,您终于回来了,皇上来了。”

    陆芷鸢踏入门槛的脚顿了一下,来的这么快?她觉得这段路没走多久啊?

    “菊霜,皇上来时的心情如何?”她状似无意的问道。

    菊霜早就被赵全吩咐过了,自然知道该怎么说,“奴婢看不出皇上的心情如何,只是皇上来了之后便一直未开口说话。”

    没说话,陆芷鸢自动认为就是心情不好。

    第20章

    腰封是系还是解?

    陆芷鸢往内殿走去,赵全此时正候在外面,见赵全要行礼,陆芷鸢连忙抬手制止了,还示意他小声点。

    “娘娘,您快进去吧,皇上已经等了有一会了。”

    赵全本想提醒皇后两句,让她别提要皇上去别处的事情,但一想到以皇上的武功他此时无论说的再小声,皇上必是也听的一清二楚,刚张开的嘴也跟着闭上了。

    娘娘您自求多福吧。

    陆芷鸢本想跟赵全打探打探情况,见他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想想还是算了,他可是沈君樾的人。

    “皇后回来了。”

    陆芷鸢前进的脚步有点沉重,听到这称呼却在心里暗暗咬牙,早上还鸢鸢鸢鸢的叫,她一犯错就是皇后了,翻脸比翻书还快。

    果然只是看重她漂亮的皮囊,不是真心爱她。

    “臣妾参见皇上。”

    她觉得还是不认错了,反正后宫没人知道,她也当不知道就是了。

    沈君樾瞧着她规规矩矩的行礼,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还不知道她在心里怎么骂他呢?

    沈君樾起身把她扶了起来,两人坐在圆凳上,见身边的人还在端着,于是也不打算给她拐弯抹角了,“我今日上朝时发现皇后把腰封……”

    “都是臣妾伺候不周,请皇上责罚。”

    既然沈君樾已经明说了,陆芷鸢无论如何也不能装聋作哑,按照以往在家里的经验这个时候该主动认错了。

    沈君樾挑眉,“皇后看起来端庄贤惠,倒是不像不会伺候人的样子才是,还是说皇后故意的。”

    陆芷鸢大惊,连忙跪了下来,她刚弯下膝盖沈君樾就后悔了。

    “皇上误会臣妾了,臣妾第一次系男子的腰封,确实疏忽了,以后臣妾定当多多练习,不会出现这等错误,还请皇上原谅臣妾。”

    沈君樾原本沉着的脸渐渐松开了,第一次系男子的腰封,他可不就是鸢鸢第一个男人嘛。多多练习,也只能找他练习才对。

    沈君樾伸出手将她扶了起来,淡定道:“既然皇后想要弥补错误,也想要多加练习,不如便从现在开始吧。”

    “……”看着已经把她的手放在他腰封上的沈君樾,陆芷鸢表情那叫一言难尽啊,倒也没必要现在就开始练习。

    “皇后不想学?”

    “没有…”陆芷鸢连忙摇头,她哪里敢说不想。

    沈君樾笑着点头,“那我现在开始教你了,皇后可得看仔细些。”

    沈君樾拉着她的手耐心地指导,陆芷鸢看的认真也听的仔细,其实她只是方向扣反了而已。

    两人之间只留下一个拳头的距离,她身上淡淡的香味钻进他的鼻息,让他心里升起了一股燥热,然而眼前之人丝毫不察。

    沈君樾看着她白嫩的手指流连在他的腰间,这样看起来就像鸢鸢急不可耐的在解他的腰封要做些什么的样子,一时倒是忘记了追究她主动把他推出去一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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