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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一对指节在车窗上不客气地敲击着。

    沉迷于池霖的叶今寒和沉迷于男色的池霖都被吓了一跳,叶今寒脸上的柔情全都被极厚的冰层封住,不客气地往窗外看去,顿时成了错愕。

    李炽扶着A柱,比叶今寒还不客气。

    池霖伸了伸懒腰,在叶今寒打算锁死车门之前,一下迈腿下了车,李炽并不理会池霖的男朋友,他身上虽然被财团的规矩捆绑起来,做事总是收束在教养里,其实本质上非常傲慢,他要抢池霖,便可以把池霖招惹的所有男人当成空气。

    池霖背靠在车门上,抱着胳膊,眼皮耷拉着,也不知道一晚上干了什么坏事,困意泛滥,对李炽连点应付的态度都没有。

    李炽露出一个冷酷的微笑,他早睡早起,自律到极点,每天事务繁忙,早晨是他最凌厉的时候,前途无量太子爷跟东倒西歪花天酒地的纨绔少爷站在一起,形成了一对鲜明的反义词。

    “玩舒服了?”

    池霖眯着眼打瞌睡,用鼻子哼哼着,因为一整晚都在叫床,嗓音也很沙哑。

    李炽从来没这么失控过,或者说从来没这么想捏死一个人,同时还想操他,李炽把池霖全身上下所有秘密都扒光了,他知道池霖确实没法怀孕,不然肯定想个办法搞大池霖的肚子,这种做法最为立竿见影,就是有些滑稽。

    别人想方设法剪烂安全套、下药送炮,手段频出,只为怀上豪门的种,即便无法登堂入室,也能用孩子为自己换来房产和钱财。

    而李炽打出一手反套路,他想拿自己的精子拴住池霖。

    遗憾池霖就是有办法做男人的克星,他的肚子根本不争气,李炽只能给他当个炮机。

    他还得看着池霖撅着嫩批到处玩。

    怎么会是这么可恶的家伙,池霖在男人身上搞拔吊无情的学问,不愧是开了窍,池霖现在把反套路走到极点了。

    叶今寒已经从车上下来,看起来有些摇摇欲坠,每回好不容易换来和池霖温存一点的机会,总是有各种事件洪水猛兽地跑来打断他。

    这次他没有走上前去拽走池霖,叶今寒看出李炽是一副拿住他把柄的模样。

    李炽如果真的打算认真对付他,叶今寒知道自己早就得下线,何必用把柄?李炽都可以诽谤造谣,无中生有,只要他愿意。

    “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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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霖哼哼着:“是我和男朋友约会的日子。”

    李炽不理会池霖的贫嘴,他也不和叶今寒商量,拽着池霖往他车上走,池霖不肯就范:“我没睡觉,放我回去!”

    李炽拎着他,不由分说地往车里塞:“谁让你晚上不睡觉?今天有别的事情,不是给你睡觉的。”

    “什么事情?关我什么事!”

    池霖嘴里不饶人,可是身上一点都不抗拒,他见一个爱一个,他现在就想坐李炽车里。

    叶今寒看出这点,他只能凄冷惨然地站在原地。

    池霖被塞进副驾驶,趁李炽去另一侧开门,他立刻溜下车,在李炽恼火地又来抓他时,又笑盈盈地钻进后座,把车门车窗紧闭,横躺在车座上,对着被耍得团团转的李炽咯咯笑。

    李炽不跟骚货一般计较,他从叶今寒身边开过,并没有任何耀武扬威的架势,难怪是集团继承人,李炽不耍掉价的手段,他只是把现实情况冷酷而清晰地摆在叶今寒面前,让叶今寒自己回味。

    池霖上他的车,比上任何男人的车都要符合逻辑。

    李炽从后视镜里窥视着池霖,池霖已经蜷在车座上打盹了,只露个后背给他看。

    没有一点知错的觉悟。

    李炽看到他身上皱巴巴的衣服,无名火从肚子烧上脑子。

    就没有一天不在乱搞,每天都在乱搞,甚至带着男朋友一起乱搞。

    李炽突然将车开进僻静地,他也起得早,怕自己一时冲动干出不理智的事,只是来池霖这里守株待兔,现在路上依然人迹寥寥,很适合做点坏事。

    李炽平生从没碰到过池霖这样的难题,根本无解,他想不出任何解决的办法。

    只有怒火和妒意在泛滥。

    李炽下了车,一把拽开后车门,池霖依然睡得很香,连动也不动,被两个男人操透了,怎么会不香?

    李炽钻进车,动作敏捷得像头豹子,气势却比饿坏的猛兽还要凶一些,他捉住池霖的手腕,结果池霖根本不反抗,还黏糊糊地发骚:“轻点……”

    李炽气得脑壳冒烟,他没叶今寒那个保姆的职业素养,懒得对付池霖身上的纽扣,干脆抓住衣摆一把扯到他胸脯上。

    身上全是斑驳的印子,冲击着李炽的视觉神经。.

    54

    艳压

    池霖手立刻搭在李炽肩膀上,撅着红唇要吻他,李炽拧住池霖的下巴,车里黑漆漆的,李炽的面孔笼罩在阴翳里,池霖看不清他的表情。

    “跟一群男人好玩吗?”

    池霖应着他:“只是两个而已,以后再弄多一点,心急吃不了唔——”

    李炽捂住他的嘴,池霖就咬他,把李炽手心里咬出一排难以消除的牙印。

    李炽虽然力气大,但是生活养尊处优,手心手背皮肤细腻,不可能扛得住池霖这一排漂亮又尖利的牙齿,咬得他生疼。

    自从池霖落水之后,他从一而终地保持这副让人牙痒痒的模样,偏偏还是他最爱咬人。

    池霖咬出血腥味也不松口,只有他敢这么对李炽。

    李炽面不改色,身上的古龙水香味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捕住池霖,半晌开口:“你跳进湖里以后发生什么了?”

    池霖咬破了李炽的手才松口,态度瞬间转变,他开始用舌尖舔舐李炽手心里的伤口,像听不懂人话的猫一样。

    没想到李炽把前因后果全都挖了出来,李炽这种男人手段多,脑袋过于理智,相应的想象力就会非常匮乏,池霖跟他解释不了,难道直接告诉他这个躯壳里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蠢货了?

    李炽也没有继续逼问,池霖舔得他又疼又痒,痒纯指心痒,事出反常,肯定有原因,李炽查来查去,只有池霖跳湖这件事最可疑。

    自从那天以后,池霖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发小骆瑜总信誓旦旦地告诉他池霖是爱他成狂爱他发疯了,李炽本来很相信这种说法,因为确实符合逻辑,但从他生日宴到现在,池霖根本没有一点破绽,他天生就这个德性,如果是演出来的,未免也太能下功夫。

    李炽松开池霖,意味不明道:“我以后找时间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叶今寒那天没有带你去吧?”

    他声音不带一点感情,但是话语充斥着对叶今寒的不满。

    李炽默默脱下外套裹在池霖身上,自从池霖变了个人,他就开始对池霖保持高调的兴趣,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对池霖态度这般冷淡,好似回到了以前总是副拒池霖千里之外的模样。

    他的手指比他的脸实诚,每根手指都在忙着关照池霖。

    太子爷生气从来显山不漏水。

    “今天有晚宴,你哥应该跟你提醒过很多次,不过看你玩这么尽兴,我猜你也没有放在心上,睡吧,我找人给你收拾一下。”

    “收拾什么?”

    李炽眼里流露出一种暴烈的戾气,却扯着嘴皮微笑起来:“你要用被一群男人操过的样子去我家的晚宴?”

    池霖顿时了然,难怪气成这样,豪门晚宴是李家办的,别家名媛梳妆打扮等着今晚,他大晚上跑去嫖男人,还让李炽亲自来抓他,李炽从小被众星捧月,他何曾受过池霖这样的侮辱?

    每一次都要比上一次侮辱得更用力!

    李炽摔上后门,池霖预感今天和李炽没这么容易收场,不过他可没有心理负担,谁越生他的气他还越来兴趣。

    池霖裹着李炽的衣服,把脑袋从窗口伸出来:“你就不问问我,那天为什么哭爹喊娘地跳湖么。”

    李炽挺拔的身体顿时一僵,他静立几秒,手指打开车门,淡淡道:“你如果还为我这样做,我会去救你。”

    李炽面上不见一点愧意,他知道池霖不会再为他做这种事,现在他没功夫追忆往昔,池霖彻底变了,只会做出越来越多让他难受的事情,李炽既然想要得到他,自然要拿出最强硬的手段。

    之前跟池霖搞伤春悲秋、自我感动,他换来了池霖到处玩乐的回报,池霖身边男人一个接一个,从没有空窗过。

    李炽发动引擎,今天是一位没心情跟池霖开玩笑的霸道太子爷,很不客气地交代池霖:“打开手机看看新闻。”

    “不爱看,跟我没关系。”

    李炽知道池霖的怪毛病,他没搭理,继续开车,果然不出一分钟,池霖就按捺不住好奇心,自己愉快地打自己脸,摸出手机开屏,之间热搜挂着一个醒目的词条:

    #李炽程黎君和平分手#

    池霖挑起眉毛,距离李炽上次说要娶他才过了几天?

    池霖不知道李炽用了什么办法,更难以想象李炽这几天顶着多少压力,李家的财团本因程李两家的联姻股价节节攀升,被李炽这百年难遇的叛逆一冲击,股东们都火冒三丈吧。

    李炽是个雷厉风行的人物,只可惜好马不吃回头草,他一头撞在了死胡同上。

    池霖揣起手机翻个身,一点表示也没有,继续闷头大睡,李炽对池霖的表现早有准备,池霖除了上床顺着你,别的事不要想在他身上讨到一点甜头。

    李炽声音冷静到像威胁,比张牙舞爪更加不可抗力:“我今天就在晚宴跟所有人宣布,我是你的男朋友。”

    池霖猝然坐起身,脸上怒不可遏,但是他身上的男性特点过于媚态,导致他发起脾气并不可怕,反而是恰好和李炽相对的张牙舞爪,怪可爱的:

    “你敢胡说八道?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李炽憋了这样一个大招,把池霖气坏了,他心里总算舒坦一点,池霖看到李炽的眸子像两口深井,黑漆漆的,看不到底。

    “谁把批蹭我手里?你不是还要我操你么?刚好,官宣了天天操你,等结婚了也天天操死你。”

    “我不和任何人结婚!!”

    李炽冷酷地开着车,预备役未婚夫被池霖绿了一头,还能保持这么旺盛的精神力,原来他今天是势在必得的。

    池霖扑上去不要命地扯着李炽的衣服,李炽无动于衷,现在不管池霖发出什么疯他都不会惊讶,李炽踩下刹车,反手揪住池霖的手腕,池霖就伸手掐这个百亿身价的太子爷的脖子,手里掐的哪里是脖颈,而是白花花的银子。

    李炽捏住池霖的后颈,气势汹汹地拎着池霖吻他,池霖一下就把舌尖伸出来了,李炽特别佩服他身体的诚实度,从来不做一点掩饰,他就是爱日男人。

    池霖渐渐松开手,被李炽的舌尖顶回来,亲得呜呜叫,好不容易才一鼓作气推开李炽,李炽的薄唇都被他吮成殷红色,明明是他骚,可是表现得像是李炽在欺负他,池霖后颈被李炽牢牢地捏着,只能撒娇耍赖,极具迷惑性,看起来好欺负,而事实上李炽颀长的脖颈已经被他掐出几个青色的指印。

    浑身带刺带毒,嘴里长着獠牙,池霖一点都不好养,但像李炽这样的男人,越野越能被池霖刺激出孤注一掷的赌瘾。

    李炽凑近池霖,挺翘的鼻尖直冲冲地戳过来,讽刺力十足地轻语:“等你和我的关系炒出去,我们两家的股价都会暴涨,到时所有人都满意,所以我无所谓你承不承认,别人觉得你是我的足够够了。”

    池家和李家联手合作,势头将强大到可怕,池霖要是嫁给李炽,两家成了亲家,彼此是优先级,互惠共利,商业合作都会拿到的优惠价格,其中带来的利益是不可估量的。

    池霖从来都不是没人要,他以前追着李炽跑,别人全都瞧不上,而大家眼红他的家世,又愤怒他的高傲,这才做成了一个万人嫌的蠢货。

    现在情况虽然逆转了,但池霖并不想要李炽。

    李炽这腹黑玩意,教养果然只是浮于表面的装饰品。

    只要所有人都觉得池霖是他的,那么还有孬种敢接近池霖么?

    池霖总不能像再现在这样肆无忌惮地到处乱玩。

    池霖狠狠挣开李炽的桎梏,李炽并不想弄疼他,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立刻松开捏着池霖的手指,哪像池霖下手没轻没重,李炽脖颈上的指印已经开始泛红。

    池霖窝在后座,冷眼瞧着李炽的侧脸:“我的男朋友是叶今寒,见谁我都这么说,你要是不怕丢人,随便你去造谣。”

    李炽从没想到自己做出强取豪夺这种狗血的事情,但是他不可能再旁观池霖拼命乱搞,乐不思蜀,他耍手段就是这个味道,池霖最好趁早习惯。

    *

    慈善晚宴由几大豪门捐出珠宝古董做拍品,在拍卖会开始之前,会有长达两个小时的晚宴,池霖不知道李炽打算怎么宣布他的谣言,李炽当然不可能对着所有人大喊大叫他是池霖的男朋友,那是小孩臆想。

    池霖也并不慌张,李炽低估了他的男人,池霖那些个后宫各个都是血气方刚,有点还有疯病,拼钱拼权是拼不过太子,但是光叶今寒一个,他就可以成一个命都不要的疯子,鬼见了他都怕,只要池霖还要他,他敢跑李炽家里来抢池霖。

    大不了同归于尽。

    池霖想过如果自己真踹了叶今寒,叶今寒会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绑架他,而不会管池家要一分钱,剩下百分之大概是叶今寒以死相逼罢。

    不管哪种可能,他都摆脱不掉叶今寒,叶今寒的偏执会让普通人害怕,但是池霖最喜欢。

    因为如果叶今寒从他身边逃跑,他百分之百会绑架叶今寒。

    这叫同类相惜。

    池霖穿着李炽早早定制好的礼服,李炽早有预谋,故意挑了身娘里娘气的,不让池霖装少爷,要池霖给他装老婆。

    池霖一身“彩斑斓”的黑,其实是手工镶满珠宝的连体装,领口平平地从锁骨下横过,李炽很厚道地把池霖的后背炫耀出来,让其他人也能大享眼福,这连体裤剪裁精巧,正面露着雪白的腰线,背面全大篇幅地诠释性感,池霖第一次在公共场合露出这副尤物模样,背部像一泊淌在夜空里的奶浆,面孔雌雄莫辨,头发烫着卷,美艳逼人,可并不忙于出风头,他是唯一一个跑来认真吃自助餐、对社交兴趣乏乏的家伙。

    所有人的眼睛都围着他打转。

    李炽的目的完全达到了,他让所有人都睁开眼睛看到这个藏起来太久的尤物,身价不菲的美人显然会由他这个门当户对的太子爷占有。

    池玉勋看到池霖这副模样也是微怔,他不喜欢觊觎在池霖身上的眼神,自打李炽把池霖乖乖抓回来,他就紧跟在池霖身侧,作为全场第二个和李炽身份相当的太子爷,有池玉勋这个亲哥盯着梢,其他人不得不收敛起躁动的心思。

    想来之后的拍卖会不会太简单,珠宝赠美人,那传说中压轴的王冠还没出场,好似已经注定属于池霖。

    而且是男人抢着买给他。

    池霖对拍品比不过对自助餐的生鲜感兴趣,他根本不参与名媛的圈子,也没必要,他比她们加起来都贵气,他有底气给任何人摆脸色,而少爷公子都在拿眼睛脱光他,美人出境的池霖也没法挤在男人中间高谈阔论,李炽确实是个狗崽子,把他恶意地打扮成这样,叫他成了让珠宝都黯然失色的美人,那些挖苦他的嘴脸现在都露出垂涎之色,他还哪有脸可以打呢?

    大哥池玉勋满心都是一种老父亲的担忧,池霖露了色相,让他好似家底被曝光了,生怕白菜被猪拱,池玉勋护着池霖,越看池霖白花花的脊背越想挡住,可是池霖又漂亮得让他骄傲,不想给池霖披上外套作败笔,他不希望自己瞧不上的公子哥跑来对池霖献殷勤,但是喜欢池霖出风头,艳压群芳。

    如果他知道池霖背上几颗吻痕都是李炽臭着脸亲手遮住的,恐怕脸上的光彩会少一大半吧。

    池霖被大哥严防死守,又有李炽时不时来做挎刀侍卫,公子哥只能眼馋,不怎么敢靠近。

    池霖四处巡游,想吃的东西没找到,但是叫他找到一个心花怒放的人。

    许钊。.

    55

    勾引大狐狸

    许钊本人要比照片里惊艳,本身肚子里有墨水,风姿卓越,气质是流动在皮囊里的,照片这种死物绝对没法呈现出半分,许钊被一群人围绕着,大家都穿着大同小异的西装,许钊杵在当中,显得格外鹤立鸡群。;1:伍-~

    池霖丢下手里的酒水,奔着许钊快步走过去,高高在上的池玉勋在池霖身边没有半分架子,是池霖最便宜的大哥,亦步亦趋地跟着弟弟当侍卫,连妻子都池玉勋被抛之脑后。

    如果楚桐以前对池霖态度好一点,也不至于和池玉勋产生这样大的嫌隙。

    现在池霖虽然事业还在发展期,并没有展示出让父兄高兴的成绩,但是他性格和外貌的蜕变,让他实打实地成了父兄的掌中明珠。

    如果不是有心溺爱,这对手腕强硬的父子怎么可能管不住他?

    池玉勋手指虚虚地搭在池霖腰上,雍容尔雅的大少被这个学坏的池霖弄得婆婆妈妈的,一旦有和池霖相处的机会,他就止不住开始劝他:

    “你不要成天住在外面,上周过节都不回来像话吗?我知道你不喜欢你嫂子,但是爸爸一直都想跟你说说话,他不懂拍电影,他还不懂做生意?你跟他多交流是坏事吗?”

    要不是许钊闪闪发光地站在前面当鱼饵,池霖都想凶池玉勋几句,当众让池大少下不来台。

    池霖他也不是没做过,结果只是换来池玉勋变本加厉的口头教育。

    谁都知道池霖被父兄娇惯。

    “爸爸又跟我说不了几句话,回家干什么?”

    池玉勋被噎住,池晟在池霖面前是寡言,但是池霖脑子变得越来越机灵,怎么可能不懂,池晟只是想多看看他呢?

    池玉勋心里忧虑得厉害,尤其看到池霖这般活色生香,更别说还抓住过他交男朋友的痕迹,池玉勋不想干涉池霖的私生活,他只想劝池霖愿意多跟他们父子两个沟通一下。

    “你仗着我跟爸爸管不了你,像你这样的把你放别人家,那里的子女夺权多利,你迟早被他们扔到大街上。”

    池霖瞧过来:“你要跟我争吗?把我挤出池家,什么都是你的了。”

    谁敢这么跟池玉勋说话?但池霖都敢掐李炽的脖子,对亲哥哥池玉勋那更不必客气了,他是池家父子身上割不掉的肉,他什么坏话都敢当着池玉勋的脸讲出来。

    池玉勋的赏罚不明让池霖一天比一天得寸进尺。

    狗咬吕洞宾,还被池霖泼一身脏水,池玉勋只是蹙了蹙眉心,在池霖脑袋上并起两指轻点,无可奈何:“狗嘴吐不出象牙,再说这种话,把你例钱也抢走。”

    实际上池霖不仅拿到父亲的一大笔投资,每月还照常拿例钱,池玉勋时不时会拨他一些花钱”,生怕池霖没本钱骄奢淫逸,叫大嫂眼红得厉害。

    池霖欺负完大哥,总算走到许钊面前,他穿成这样没法主动搭话,勾搭许钊的任务便落到了池玉勋身上。

    池玉勋把智慧都用在了家门外,对家里的太岁,他反应迟钝,压根不知道自己在给池霖做僚机。

    围着许钊的人站开一些,给池玉勋和池霖让出位置,脸上堆着笑,池家的人不管走到哪,谁都对他们喜眉笑眼。

    许钊和池霖互相打量着,都从对方脸上看出对方兄弟的影子,池霖和池玉勋骨相上有些相像,但不是一个母亲,两人完全走两种极端,一个娇艳,一个文质彬彬。

    反观许钊和许世澜就太相像了,许钊是许世澜的成熟版,许世澜那股傲慢青涩的锐气在许钊身上已经打磨到圆滑,因为家世非凡,事业顺风顺水,许钊的锋芒甚至比许世澜更凌厉。

    都长着凤眼,相似度到八成,但这么一看,许世澜明显是才出窝的,有心眼但不够多,任劳任怨给池霖拍戏打工,许钊才是明晃晃的大狐狸眼,显山不漏水,恐怕诡计多端。

    池玉勋和许钊握了手,互相之间客套了几句。

    “许世澜叫两位上心了,我本来要去探班的,但是他又犯了毛病,死活也不让我去。”

    许钊用着打趣的口吻,让气氛活跃一点,他看到池霖面上,池霖立刻主动开口,带着命令的口吻,跋扈得很:“叫我霖霖,别叫别的。”

    池玉勋拉扯他:“好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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