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报告辅政官大人！达达利亚正在被警卫机械押送至梅洛彼得堡入口，执律庭的同事已经去通知莱欧斯利公爵了！”听到这话，常明微微点了点头。
“好，我知道了。”
说罢，常明就头也不回的快步走向歌剧院的大门，对瓦谢的哭喊、哀求充耳不闻。
在他即将迈出歌剧院的大门时...他突然转过头，轻轻地说了一句话：
“那位金发的旅者同样见过薇涅尔，若是你求求她...呵呵...”
撂下这句话后，他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歌剧院。
他将选择的权利交给荧，看看她是否愿意...让这个沉醉于自我的杀人狂魔得到“解脱”。
这并非是属于他的工作，而是属于那位旅行者的。
更何况...
他要塑造属于自己的“人物弧光”。
辅政官常明是个彻头彻尾的好人没错，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对像瓦谢和前任典狱长这种人施以善意。
他不是那维莱特，常明并不需要从这种人的身上学到一些人类难以理解的本质概念。
在原本的剧情当中，那维莱特之所以答应这种人的请求，其本质还是从他的身上得到了类似于「爱情价更高」的古怪特质，所以才点头应允。
但常明可不需要从他的身上汲取些什么东西。
作为卡雷斯的好友、娜维娅的代理人，他有充分的理由拒绝瓦谢，让他就这么一辈子活在困苦之中。
当然，他并没有把事情做绝，但这种「做绝」并非是针对瓦谢的，而是对于那维莱特的。
他之所以没有强硬的让埃斯蒙德就把这个家伙带到梅洛彼得堡去，其中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那维莱特需要。
“这算不算好人？应该...算吧？”
常明有些不确定的想道。
伴随着思绪的收束，常明也注意到了耳边那哗啦啦的流水声。
他微微撇过头去，看着身边的露景泉，微微闭上了双眼，小声呢喃道：
“愿你们在收割了他的灵魂后得以安息。”
第63章
去死吧！（礼物加更）
就如同常明所预料的一样，在他离开不久以后，从歌剧院内一同出来的荧和那维莱特便看到了那跪地痛苦的瓦谢。
...还有那站在边上怎么拉都拉不动他的埃斯蒙德。
“呜啊...这家伙是怎么了？刚刚还不是一副世人都不理解他的模样么？怎么现在这么狼狈？”
派蒙看了看跪倒在地上的瓦谢，如同询问一般看向一旁的埃斯蒙德。
而埃斯蒙德则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转而便将刚刚常明说的那些话完整的转述了一遍。
派蒙听到那些话以后，立刻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表示赞同。
“没错！这个家伙本身就是重刑犯，再提出要求本身就是很过分的行为！更何况常明他还是受害者，凭什么要告诉他！”
而那维莱特则是看了一眼那跪倒在地上的瓦谢，轻轻地摇了摇头。
一向仁慈而温和的常明都做出了这种决定...那他也没必要对这个家伙抱有什么怜悯心。
“这就是你所说的...没有价值和必要性的怜悯么？”
那维莱特轻轻地说道，转而便抬起头，看着那跪倒在地的瓦谢，一时间有些疑惑。
“原来...人类真的会为了精神上的诉求而违背生命的本能么...”
那维莱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在派蒙对此义愤填膺的时候，荧所思考的则是常明最后留下的那句话。
他将最后选择的权利交给了她，让她来决定是否要告知瓦谢这个信息。
「喝了原始胎海之水以后，靠近露景泉，你就能听到那个声音」
这一句简单的话...她到底要不要说呢？
很快，荧就得出了自己的答案，那就是——不说。
她并非是什么残忍的家伙，但对于瓦谢...她实在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
更何况瓦谢是个重刑犯，为了一己私欲不停的杀戮，甚至还制造成瘾性的乐斯贩卖，弄得不少人家破人亡。
这种人...就应该在余生的悔恨当中度过才对。
想到这里，荧轻轻地点了点头，和那维莱特简单的告了个别以后便带着派蒙离开了歌剧院。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娜维娅的庆功宴可比让瓦谢见到薇涅尔更有吸引力。
那维莱特看着荧那逐渐远去的背影，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一切的发展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说句老实话，就连他自己都觉得...瓦谢不应该，也不配得到任何救赎。
“没有任何人...可以代替受害者原谅施暴者。”
那维莱特轻轻地说着，转而便让待在歌剧院附近的美露莘找来几个警卫机械，直接将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瓦谢架走了。
......
荧之所以能够听见「薇涅尔」的声音，其本质还是因为她喝了原始胎海之水，意识与原始胎海稍稍重合，才得以听到那对瓦谢的呼喊声。
所以现在的瓦谢并不需要什么方法，只需要路过露景泉就能听见那一声声的呼唤。
在两个警卫机械、一位美露莘以及那维莱特和埃斯蒙德的押送之下，瓦谢很快就如同丢了魂儿一样接受了事实，直到...他们路过露景泉。
“瓦谢...”
原本已经认命，认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听到薇涅尔声音的瓦谢突然听到了这熟悉而又空灵的声音。
他猛的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露景泉，大声喊道：
“薇涅尔？！是我！我是瓦谢，薇涅尔！”
瓦谢一边这么说着一边疯狂的挣扎着，试图摆脱来自于机械的束缚。
“瓦谢...瓦谢...”
随着那一声声的呼唤逐渐变得急促，瓦谢挣扎的幅度也变得越来越大，就好像试图将这些机械臂扯断一样。
或许是因为那原本已经化作死灰的意志在此刻被这一声声呼唤重新点燃，瓦谢居然直接挣脱了那两个警卫机械的束缚，连滚带爬的跑到了露景泉边。
而那两个警卫机械似乎想要上前去抓住瓦谢，但最终被那维莱特拦住了。
“或许是巧合，又或许...这就是命运。”
那维莱特轻轻地摇了摇头，静静等待着见证这个十恶不赦的家伙最终的命运。
在那一声声略显急促的呼唤声之下，瓦谢已经毫无理智可言。
“我在...我在！薇涅尔，你在哪里？我这就来找你...”
说罢，瓦谢便没有丝毫犹豫的冲入了露景泉之中。
伴随着“扑通”一声，瓦谢就这么倒在了露景泉中，不省人事。
......
等到瓦谢第二次醒来，眼前所出现的则是一片水蓝色的空间。
他缓缓站起身，一边朝前方走去一边呼唤道：
“薇涅尔...是你吗？我是瓦谢啊，薇涅尔...”
似乎是被瓦谢的声音呼唤而来，一个纯水精灵顿时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瓦谢...你怎么来了？我说过，不需要你来的...”
“不，如果没有你就好了...”
那纯水精灵轻声呢喃道。
“你说...什么？”
瓦谢难以置信的反问道，他实在很难相信...自己的恋人会说出这种话。
“如果没有你，我就能读完法律专业，在那位辅政官的指引下，成为一流的「代理人」。”
“如果没有你，我就能继续我的绘画梦想，总有一天在沫芒厅里也挂满我的画...”
“没有你，我至少还能陪着我的母亲，不至于让她孤独终老，流着泪水死去...”
「薇涅尔」的语气愈发悲恸，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便说出了那个让瓦谢心碎的结论。
“这些都是因为你的自私啊，瓦谢，都是因为你！”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愤恨，咬牙切齿的对着眼前的男人说道。
“不...你根本不是薇涅尔，你是谁？！薇涅尔呢？！”
“没错，我不是薇涅尔，我是...「牺牲品」。”
“每一个在你手上死去的女孩，意识都已经随着肉体的消散，回归到了原始胎海之中。”
“我们的意识在胎海里不断流转，不再分散，最终如同汇聚的水流般融为一体。”
“我是克蕾西，我是莉莫妮，我是艾泽娜...”
“但唯独...我不是薇涅尔。”
听到这如同死刑一般的宣告，瓦谢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那...薇涅尔呢？她去了哪里？”
“她不会想要再见你了，每一缕与她有关的意识都在回避你。”
“你还不明白吗？「我」曾说过，不要让你来找她，那不仅仅代表着她不想见你，还有对你的...最后一丝仁慈。”
“因为她知道，一旦你来到了这里，「我们」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瓦谢...瓦谢...瓦谢...”
无数重复的呓语声缠绕在瓦谢的耳边，而那一道道曾经死在他手中的少女身影在此刻不断地浮现并朝着他袭来。
“瓦谢...”
“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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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一下收到两个大神认证，感谢“萨缪尔（流萤）”、“随心欲雪”两位老板送的大神认证，老板大气。
还有就是...我在上首秀，也就是五天前应该还有四天，也就是八章的存稿的，结果这中间家里人过生日用掉了一天，再加上这两天要整理大纲和收集素材，然后还有老板的礼物答谢。。。
虽然存稿用完了，但这并不是我的极限，我WQ
第64章
成就：赛博神明
「后来，警备队发现少女连环失踪的罪魁祸首玛塞勒似乎被夺走了灵魂。」
「不过最后医生还是断定他死于惊吓过度。」
看着眼前浮现的字幕，叶芝不由得抱紧了怀中的史莱姆周边抱枕，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有些感叹的神色。
“呜啊...这算什么？酣畅淋漓的复仇吗？”
叶芝轻轻地点了点头，似乎是肯定了自己的说法，转而便将目光放在了一旁的记事本上。
在简单的梳理了一下逻辑以后，叶芝微微叹了一口气，转而便继续说道：
“其实不管怎么样...玛塞勒最后都会死在这些无辜少女的手中。”
“从他和常明碰面的那个过场动画开始，他走出来的方向是歌剧院的另一个通道，这也就意味着他无论如何都会经过露景泉。”
“而他刚刚在审判的过程当中咕咚咕咚喝了那么多原始胎海之水，肯定会被这些声音吸引过去的。”
“再加上他都魔怔了二十多年了，肯定会因为薇涅尔的声音被吸引过去，最终重复刚刚那个过程。”
说到这里，叶芝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吐出一口气后才开口说道：
“死亡是他应该有的结局，但这样做...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我虽然不知道他的灵魂被带走了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从结果上来说，他就应该抱憾终身，然后在临死之前被收割灵魂。”
“为了一己私欲杀了这么多人，甚至都没有想过薇涅尔到底想不想让他这么做...”
“如果说他没有贩卖乐斯，而是做好冒险家的本职工作，代替薇涅尔去游览整个提瓦特的话...”
“他的人生应该是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但很可惜...他走错了路。”
叶芝如同感慨一般的说出了一大串话，随后便将自己刚刚所说的话稍作改编以后就写到了一旁的文案清单当中。
然而等到她再一次抬起头看向眼前的弹幕时...她发现一切都变了。
曾经的弹幕环境再三劝诫她不要发癫，但是现在...
他们真的在发癫。
“仔细想想...常明还真是足够相信娜维娅呢，要是这一次输了，恐怕辅政官的位置都要丢掉了。”
“是啊，但是他在论证环节的发言确实很精彩啊，甚至连一丝一毫的权势都没用，正直的让人亲手搞♂坏♂他~”
“你敢说他没动用权利？那两份名单从哪里来的？”
“上面的，常明是枫丹律法的编撰人，他本身就是枫丹最高等级的「代理人」，问逐影庭和执律庭出示证据资料是每个代理人都有的权利！”
“是啊...我反正是没听到「我是辅政官，所以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证据也是真的」这种烂话。”
“不是老说「学法学到最后失去人性」吗？看看常明，爱憎分明，他一切的行为都建立在法律和自己的道德准则上。”
“一个很立体的形象，公私分明，对待自己的朋友与亲友无限柔和，对待自己的敌人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
“额啊啊啊，我要这种上司，能不能给我来一打？！”
“能不能用看瓦谢那种眼神看看我，就是那种看垃圾的眼神，快！”
......
虽然绝大部分人都在正常的讨论关于常明的塑造，但是其中还是有一小部分开始对着常明发癫。
不过对于叶芝来说，现在的直播间环境是她最喜欢看到的。
“大家都在讨论剧情，进行观点之间的交锋，啊~看着真的很舒...”
然而还没等她把完整的“舒服”二字完全说出来呢，弹幕之上又爆发出来了一阵新的讨论。
“芜！在沫芒宫一进去左手边的书架上有一本《枫丹劳动法》，编撰者是常明，他早就立法禁止过度加班，限制一个月加班时间不得超过100小时！”
“我靠，真的假的？这就是二次元吗？这么魔幻的？”
“...都说是八小时工作制，结果枫丹不仅仅是八小时工作制，给了想多赚钱的人足够的空间，又给了企业生存空间，相比之下...”
“是啊，我们都说是八小时工作制，结果呢？996、997，甚至于007的工作方式都是常态，反而八小时工作制才是稀有物种...”
“能不能来一辆异世界穿越器创我一下，大运也行，我不要什么系统也不要什么金手指，我就要去枫丹！”
“有一天我问上帝，求他让我转生到枫丹，结果上帝给了我一耳光并表示：如果能去的话他也就去了。”
叶芝看着眼前不断滚动的弹幕微微眨了眨眼，缓缓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