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楚龙现在正是受重用的时候,请假不一定会批。梁春宜:“这次请不下来,以后总能请下来,前提是他去请,不然回头批假的时候,怎么会想起来他呢。”
陆长州写好了东西,收起来,走到梁春宜面前,看她稳中有序地往小石臼里放东西。
“嗯。这是什么?”
桌子上不仅有一些花瓣,还有红色的类似于干掉的小虫子之类的东西,还有蜂蜡。
“做胭脂和口红。”
梁春宜让开位置,笑看着他说:“你要不要试试?”
陆长州单手解开袖口,将袖子卷上去,他眼眸低垂着,这个动作很随意,但是格外撩人,梁春宜看着他的脸移不开眼。
这样好看的人,是她的老公,真是想想都觉得心情愉快。
上辈子没有男人,这辈子她真幸运,可以直接吃到这样好的极品。
陆长州从她手里接过捣药杵:“要怎么做?”
梁春宜把干掉的胭脂虫倒进石臼里:“用杵子慢慢研磨它,研成粉末。”
陆长州按照她说的,轻轻研磨胭脂虫,石臼和捣药杵还有胭脂虫摩擦,发出轻微的声音,听着很解压。
梁春宜又拿出来一个石臼和捣药杵,研磨她晒干的红色月季花。
做口红嘛,肯定不能只做一个颜色的。
两人慢慢研磨着,这一刻,岁月静好。
“对了,今天你妈寄包裹来了。”
陆长州“嗯”了一声,眼睛看着石臼内,明明动作很随意,但格外的吸引人,梁春宜总是不自觉被他手吸引过去。
“妈说一切安好,但可能之后会有点紧张。我在部队,会有事吗?”
陆长州:“不用担心,不会有事。”
梁春宜心里虽然知道陆长州会护着她,可真听到他这样说,心里还是更安稳了。
“还有个好消息,我写的那个时光机科普故事,要做成连环画了。”
陆长州的眼眸看向她,对上梁春宜骄傲又带着小狡黠的笑容,喉咙上下滚动了下:“这是个好消息,等我一下。”
陆长州放下捣药杵站起来,梁春宜不明所以。
但很快,他从屋里走出来,手上拿着一个盒子。
“没有准备礼物,这个送给你。”
梁春宜好奇地晃了晃盒子:“这是什么?”
她打开一看,是一枚子弹壳。
她疑惑地拿出子弹壳:“为什么会送我这个?”
陆长州拿过子弹壳,摩挲下说:“这是我第一次上战场的战利品。”
梁春宜瞪大了眼睛:“这么有纪念意义的东西,你就送给我了?”
陆长州:“嗯。这次执行任务比较匆忙,没有带其他的东西。”
陆长州如果任务不算很忙,他在出任务的那个城市,会帮梁春宜找医书,还会给她带当地的特色礼物。
这次他一个行程赶一个行程,没有时间去找。
梁春宜拿着那枚有历史痕迹的蛋壳,用手包起来说:“这个我就很喜欢。”
*
不知道为什么,从上次任务回来之后,梁春宜总感觉陆长州心里有事。尽管他在家什么都没表现出来。
梁春宜问他是不是工作太忙了,陆长州摇头,没有多说。
她没有再问,如果能说的话,陆长州一定会告诉她,不能说那就是部队机密。
梁春宜只是感觉,好像整个军区,包括家属院,都变得非常严,进出检查也多了很多流程。
她心里想了下,没发现有什么关于她的大事,只是多注意了下,约束自己家里人慎言谨行,就没再多关注。
没想到她这天休假在家里,杨雨儿突然来她家了。
梁春宜十分惊讶,杨雨儿的妹妹杨水儿,是因为故意污蔑抹黑她,被抓到错误下放农场改造的。
因此杨雨儿虽说觉得自己妹妹的行为是自己作的,但对梁春宜这个导致她妹妹受罚的人,也是心里有埋怨,在家属院见到都会撇开脸。
梁春宜根本想不到,她会过来找她。
不过既然来了,梁春宜也是笑着招呼她做:“嫂子坐。”
态度没有很热情,也没有冷待,毕竟两人的丈夫都是部队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至于真的撕破脸。
“弟妹,我来这里,其实我也很不好意思,但是那是我妹妹,我就这一个妹妹,从小我带她长大的,我实在不忍心看着她受苦,我却当做不知道。”
梁春宜满头雾水:“你妹妹不是在农场吗?这都过去多久的事了,嫂子你现在来找我说,这个发展不太对啊。”
杨雨儿抹了把眼睛:“对不起,之前水儿因为改造得好,就从农场回老家了。她前段时间给我写信,说是有人在找她,肯定是你丈夫,如果我之后找不到她了,她一定是被你丈夫带走了。”
梁春宜的脸色冷下来:“不好意思,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
杨雨儿伸手想拉梁春宜的胳膊,被她躲开了。
她眼泪落得更多了,眼里还带着埋怨:“我妹妹只是做错了那一件事,她在农场受了整整三年的苦还不够吗?为什么你们还对她不依不饶,不放过她呢?她也只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姑娘,她现在已经改正了。”
梁春宜:“嫂子,我真不知道你说的这些。我丈夫不会无缘无故捉人,他是军人,不是土匪强盗。你妹妹不见了,我帮不了你,如果你没有其他想说的,就请离开吧。”
第198章,阳光正好
不管杨雨儿说什么,梁春宜都是一个态度,不知道,不会帮忙。
杨雨儿最后发现梁春宜没有任何心软的模样,她不再求她了,怨怼地看她一眼,抹了抹眼泪说:“你们真是狠心!”
杨雨儿本身的性格就不强势,能过来找梁春宜已经是她很豁得出去的行为了。
她这样的人,心里就是对梁春宜有怨气,也说不出来那些不好的狠话。
等杨雨儿离开,梁春宜皱起了眉头,思索杨水儿的事。
杨水儿在书里就是重生的,那她现在也是重生的。
之前已经给她叛过罪处罚过了,正常来说,不会再把她抓回来。
除非她又犯了什么错,可听杨雨儿那个意思,她妹妹回老家了,就是犯错了,也不可能被部队抓回来。
梁春宜忽然心里一个“咯噔”,想到一个可能。
除非,杨水儿暴露了她重生的事,不然,部队不可能会再管她的。
梁春宜感觉自己心如鼓擂,一时间因为这个猜测,脑子里完全无法思考,甚至很有些慌乱。
不过她很快慢慢镇定下来。
因为她努力回想了自己这几年做的事,除了贡献一点方子之外,没有做其他出格的事。
唯一知道她有救命药的,还是陆长州,她又研究出了适合现在世界的方子,也过了明路。
所以她还是安全的,不会有人发现她不对把她拉走。
虽说确定自己不会被切片,但如果真被发现了,被人来回审讯,梁春宜想一下,身子打了个寒颤。
不行,她永远都不会暴露自己最后的底牌,在陆长州面前也不会。
她不敢赌人性,也不想像杨水儿这样,时刻生活在监控下。
陆长州今天回来时,眼里的疲惫都要溢出来了。
梁春宜走上前,抬手按了按他的眉心:“到家了就别愁了,你看你愁得皱纹都要出来了。”
陆长州抓住她的手,用力摩挲了下,松开眉头:“我没事。”
梁春宜拉着他的手坐下,给他看自己做好的口红和胭脂。
说实话,陆长州真的分辨不出来,这些红有什么区别。
不过他还是一个个看过去:“很好看,适合你。”
梁春宜知道他估计没看出来什么,笑着说:“那我涂一下,你看看好不好看?”
陆长州身子往椅背上随意地一靠,点头看“嗯”一声,头微仰着,单手解开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抬眸看她。
梁春宜盯着他的喉结,手上涂抹的动作下意识停了。
陆长州疑惑挑眉:“怎么了?”
梁春宜立马摇头:“没事。”
她拿着镜子在陆长州面前,将口红慢慢地涂在嘴上,又抿了抿嘴唇,转头笑颜如花地看向陆长州:“怎么样?”
陆长州喉结滚动了下,视线落在她如樱桃一样红艳欲滴的唇瓣上:“可以。”
梁春宜点点头,在陆长州嘴里,可以就是好看了。
她擦掉这个颜色,又涂上另一支颜色淡一些的口红,继续问他:“这个呢?”
陆长州看着她水润饱满,如同三月桃花一样的嘴唇,再次点头:“可以。”
梁春宜睨他一眼:“你就不能换个词嘛。”
她擦掉又涂,这支口红如蔷薇花红,显得少女又魅惑。
梁春宜笑盈盈转头,刚想问陆长州这个颜色怎么样。
他蓦地站起来,抬起她的下巴,唇舌如野兽进攻一般,在她唇上侵略。
梁春宜“唔”一声,身子一软,一点反抗能力没有,任由陆长州攻城掠地,占据她所有的气息,在她身上重重打上他的烙印。
直到梁春宜感觉自己呼吸不过来了,陆长州才放开她,大拇指在她唇上用力按压抚摸着。
梁春宜没好气地拍他一下:“你还没说好不好看呢,现在颜色都被你吃掉了。”
陆长州没有说话,只眼神晦暗地盯着她的嘴唇,深沉的眸子里翻滚着无尽的潮涌。
梁春宜被他看得脸颊发烫,一时间嘴里的话停住了,脑子里空白一片,不自觉吞咽了口口水。
暧昧缱绻的气息瞬间充斥了两人的周身。
很快,陆长州的吻又压下来,梁春宜被放在了桌子上。
这天晚上,陆长州又开辟了一个新场地。
直到结束一切,梁春宜忍着困意和他说了杨雨儿来找她的事。
“我不知道杨水儿在哪里,但你们注意一下杨雨儿,我觉得她情绪也不太对。”
说完,她翻个身扯上被子睡着了。
陆长州看着她裸露在外的肩颈,上面布满梅花一般的点点红痕,他眼里的暗色再次上涌。
不过他没有其他动作,只是把被子往上扯扯,遮盖住梁春宜的全身。
他起身,将狼藉的书桌整理干净,把落了一地的书重新摆放整齐。
陆长州重新上床,看着梁春宜在睡梦中无意识滚进他怀里,眼神倏然柔和下来。
但想到梁春宜睡前说的话,陆长州敲了敲被子:决定明天去找首长一趟,还有杨雨儿的老公叶团长。
*
翌日,外面阳光正好。
田萍萍中午抱着女儿过来找梁春宜。
看到梁春宜脸上的神采,她一下子笑出来:“春宜,陆团长昨天在家歇的吧。”
梁春宜抬眼疑惑看向她。
田萍萍笑得一脸暧昧:“一看你的脸,就知道你被男人滋润得很好。”
梁春宜白她一眼:“你真是生完孩子后,什么都敢说了。”
田萍萍:“我说错了没?”
梁春宜没回答她这个问题,只说:“你要是觉得周政委对你的滋润不够,我可以给你们开副药。”
田萍萍:“去你的!”
梁春宜:“说正经的,你过来找我什么事?”
现在是饭点,田萍萍就是找她玩,也只会在傍晚她下班后,这样大家都有时间。
田萍萍忽然叹口气:“还不是周煦他娘,你说我都坐好月子,身子都养好了,她现在说过来帮我照顾孩子,这不是过来捡现成的吗?而且我怀疑她过来就是给周煦要钱的,才不是为了帮我照顾孩子呢,你说我用什么办法让周煦拒绝她过来?”
梁春宜:“周煦是她儿子,就算你拒绝她这一次,也拒绝不了她下一次。除非你有一个让她永远过不来的理由。”
第199章,还想跳级
“什么理由?”田萍萍努力想,想不出来。
梁春宜:“这个就要问你自己了,你知不知道她最在意什么,用她最在意的东西,才能达成你自己的目的。”
田萍萍顿时眼睛一亮:“我知道了!”
她抱着孩子立马站起来跑回家,差点撞到端菜进屋的陆大姑。
“哎呦,萍萍这慌慌张张的干嘛呢?吓我一跳。”
梁春宜走过去帮她端菜:“她婆婆想来家属院,她不想她来。”
一听田萍萍的婆婆,陆大姑就撇嘴:“人坐月子的时候不来,孩子都会跑了过来了,没见过这样的婆婆,一看就不是个简单的人。”
梁春宜:“所以萍萍才发愁。”
陆大姑:“你给她出主意了?”
梁春宜摇头:“没有,我只是提醒了一下她。”
陆大姑:“你别怪我多嘴。虽然你和萍萍关系好,但毕竟那是周煦亲娘。田萍萍不想她来是家务事,但是你过多插手,人家可能会怨你。”
梁春宜:“我知道。大姑你放心,我有分寸。”
梁春宜也只是会这样提醒田萍萍,后续的事便不会再管了。
就像陆大姑说的一样,那是别人的家务事,不能过多插手。
吉宝和乐宝背着小书包跑进来,一进门就喊“妈妈”喊“姑奶奶”,说着自己饿了。
陆大姑满面笑容地迎上去:“哎呦,上了一上午课,饿坏了吧,姑奶奶做了你们最爱吃的腊肠焖饭,把书包给我,快洗洗手来吃。”
“哇!”
乐宝欢呼一声,摘了书包就要递给陆大姑。
梁春宜走了出来说:“书包自己挂起来,不许扔给姑奶奶。”
乐宝和吉宝伸出去的手立即收回来,自己乖乖把书包挂墙上,去浴室洗手再坐到饭桌上吃饭。
两人的确饿坏了,逮着饭菜吃得头也不抬,像两只贪吃的小牛犊,看得陆大姑满脸笑意。
“多吃点,多吃点,慢点吃,锅里还有。”
梁春宜也在旁边让两人吃慢点,吃快了容易噎着,对胃也不好。
吉宝和乐宝一听梁春宜开口,放慢了吃饭的速度。
不过就是如此,这一顿饭吃得也很快。
“妈妈,双双和吴山想要跳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