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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储成成:“叫就叫!”

    雄赳赳气昂昂出去,刚出门就垂下头。

    第310章,剪头发引来的揍

    “朱哲,怎么办怎么办?我妈妈连针都没拿过,哪会那个什么劳什子针灸嘛!”

    朱哲无语地看着他:“那你刚刚和陆安乐争那么起劲儿干嘛?我拉都拉不住你。”

    储成成:“我一看她那得意的样子,我就忍不住。凭什么她妈妈最厉害啊,我还觉得我妈妈最厉害呢。”

    朱哲:“那你把你妈叫来展示针灸吧。”

    储成成:……“我会被打的。”

    朱哲:“那也是你因为嘴欠,活该的。”

    储成成左想右想,就是没想过跑路的事。

    在他心里,输就输了,被打就被打了,最起码还是男子汉。

    但要是比都没比就跑了,那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没种!

    自己说过的话,跪着也得实现。

    然后储成成把他妈妈给拉到了梁春宜家里。

    储妈妈一脸困惑:“到地方了,你也该和我说为啥带我到这里了吧?”

    “那个,这个,那什么。”储成成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自己妈。

    储妈妈皱眉,那边乐宝头发已经干了,陆长州给她绑了个缭乱的小揪揪的。

    吉宝的头发还没有剪完,也怪不得储妈妈疑惑,因为到这里,梁春宜也没有说找她有事啊。

    乐宝直接跳出来:“我说我妈妈最厉害,她会针灸。储成成说他妈妈也会针灸,他妈妈才是最厉害的!我不信,我说他把你叫过来针灸看看才行,他就把你带过来了。”

    乐宝仰着天真的小脸,望着储妈妈,眼神单纯:“你会针灸吗?”

    储妈妈紧紧闭了下眼,咬着牙努力挤出一个笑说:“我不会,他乱说的。”

    乐宝:“啊?”一声,看起来更加可爱。

    而形成强烈对比就是储成成,储妈妈越看他越可恨。

    “储成成!谁让你在外面这样说我的!你妈妈我什么时候会针灸了?你教我的针灸?”

    “妈!妈!妈,我错了妈!我错了!”

    储成成被储妈妈追着满院子跑,乐宝不知道啥时候从屋里拿出来几个桃,一人分一个吃。

    还把桃喂到梁春宜和吉宝嘴里。

    “你吃不?”

    乐宝犹豫了下,还是递给朱哲一个。

    虽然她不喜欢朱哲,但是她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会给别人分享。

    朱哲惊讶了下,接过桃子:“谢谢。”

    他咬一口,汁水四溢,一股浓郁的甜蜜桃香充斥整个口腔:“好好吃。”

    乐宝:“那当然了,我妈妈最会买水果了,买回家的水果没有一个不好吃的。”

    朱哲真心实意地说:“你妈妈确实最厉害。”

    乐宝更加骄傲了:“那是。”

    那边储成成被追得气喘吁吁,储妈妈又累又气:“储成成,你给我站住!”

    陆大姑就在一旁状似拦着:“哎呀,小孩子调皮正常的,哪有不调皮的孩子,别和他上劲啦,回头气到自己就不好了。”

    储成成一看朱哲不仅没帮他说话,还和乐宝一起快乐地吃着桃子看他笑话,瞬间怒了。

    “朱哲,你个见死不救的!你还是我兄弟吗?”

    朱哲:“是你犯了错,我怎么帮你啊?”

    储妈妈:“你还有脸怪别人!你别让我抓到。”

    梁春宜终于给吉宝剪好了头发,用毛绒绒的类似于鸡毛掸子的东西,把吉宝身上的碎发扫掉,去掉旧衣服,又给他扫扫脖子。

    “还觉得哪里扎吗?”

    吉宝:“没有。”

    梁春宜拿出来镜子,对自己的手艺很满意:“看看,我感觉这次剪得非常完美,比上次更好看了。”

    吉宝看着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的头发,沉默了一瞬,点头“嗯”了一声:“是。”

    算了,哄妈妈不是骗人,而且确实好看。

    吉宝忘了,那是因为他长得好看,所以什么发型都好看,板寸头也是最可爱的小孩。

    梁春宜腾出来手,一把抓住了储成成,又抓住了储妈妈:“孩子的玩笑话而已,我们都没当真。如果你真的想打孩子的话……”

    梁春宜看向不停躲储妈妈巴掌的储成成,说了句:“不然你带他回去打?”

    储妈妈的气忽然就泄了:“算了,他就是这性格,他爸揍过他,也没见他改过。”

    虽说家里宠储成成宠得厉害,但是那是物质和精神方面,如果他品性上犯了错,回家还是会被揍的。

    比如上次他嘲笑吉宝和乐宝,还和人吵架,到家他爸揍了他一顿狠的。

    没用,他该皮还是皮。

    “我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他,生这个魔星下来天天惹我生气。”

    梁春宜笑道:“确实有点活泼。”

    储妈妈:“他就没有闲下来的时候!不过,你真的会针灸啊?”

    梁春宜:“会。我学的是中医,中医全科。不过我最擅长的,是妇科和调理身体,针灸推拿也擅长。”

    “真厉害。”储妈妈语气非常真心实意。

    储妈妈靠近梁春宜,小声说:“你也知道,女人总是身上会有哪点不舒服的,我能找你去看病吗?”

    梁春宜:“只要你信得过我。我就在咱们军区医院的中医科。”

    储妈妈:“记住了。”

    梁春宜朝她笑笑,对已经洗好头的陆长州说:“还剪吗?”

    陆长州迈开长腿走过来,把毛巾随手往绳上一搭,坐在了椅子上。

    “我只会剪板寸。”

    陆长州:“没事,剪吧。”

    梁春宜把旧衣服给他围上。

    那边储妈妈本来都要拽着他走了,看到梁春宜要给陆长州剪头发,她又停住了脚步。

    “你家男人真信任你的技术啊。”

    梁春宜:“确实。”

    之前梁春宜给吉宝剪头发的时候,陆长州不在家,没碰到过,因此他头发长了,都在部队里理了。

    这也是他第一次让梁春宜给他剪头发。

    “我家那个对发型可看重了,别说让我剪了,平时出门的时候,我碰都不让我碰的。”

    储成成在旁边拆台:“妈,你那是碰吗?你那是重重揉,一上手头发乱完了。”

    储妈妈美目一瞪:“储成成,这个时候你可以不说话的。”

    储成成:“妈,我憋不住啊。”

    梁春宜没忍住笑了出来,幸好她还没开始剪,不然一剪子下去,保准剪坏发型。

    第311章,恩爱

    储妈妈回到家,储爸爸刚好回家。

    她一脸神秘地朝储爸爸招了招手:“你知道我今天在陆旅长家看到什么了吗?”

    储爸爸挂起来衣服,接道:“什么?”

    “陆旅长他媳妇,在给他剪头发。”

    储爸爸没有很惊讶:“这怎么了?我小时候都是我娘给我爹还有我们兄弟几个剪头,那会儿我家哪有钱去理发的地儿。”

    储妈妈:“你也说了是你们那会儿,现在陆旅长总不会理头发的钱没有吧,他还愿意让她媳妇给他剪,你看陆旅长多信任他媳妇。”

    储爸爸:“我说你说人家这事干嘛呢,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说吧,我又哪里做错了,让你觉得我不信任你了?”

    储妈妈:“就上次,我看你刚剪的头发好看,出门的时候想摸一下,你非不让我摸。”

    储爸爸使劲儿回忆了半天才想起来:“我那不是不让你摸,是我刚抹完发油,你最讨厌油,回头一摸一手油,你又怪我。”

    储妈妈心虚了一秒,随后理直气壮道:“那你可以和我说啊,结果你直接跑了。”

    储爸爸更无奈了:“那是因为我那天开会快迟到了。”

    他低头,对着储妈妈的方向:“给你摸,随便摸,想咋摸咋摸。”

    储成成拿着个桃从屋里出来,一看他爸妈这样,赶紧扭头回屋:他爸他妈这腻歪劲儿,他看多少遍都不习惯。

    至于那么腻歪吗?他爸真听他妈的话,以后他找的媳妇,一定要以听他的话为主。

    *

    翌日,陆长州到军营,他摘掉帽子,所有人都觉得他现在的新发型,显得他更凶了。

    梁春宜给他理得很短,她以前就很喜欢寸头的男生,敢理寸头的,都是帅哥。

    再加上陆长州个子高,身材好,上过战场见过血,气势迫人,眼睛看过去带着狠戾,整个人又凶又帅,梁春宜理完就觉得特别喜欢。

    所以晚上的时候,她格外热情,手一直放在他头发上,激动时手指插进他头发里,下意识想抓头发。

    事后,陆长州摸了把自己的头,心里下了个决定:以后他的头发,都交给他媳妇了。

    今天陆长州的兵发现,在外面偶遇他的次数非常多。

    每次偶遇到,陆旅长都会摸一下他的头发,眼睛锐利地盯着每一个战士。

    这些战士对着陆长州敬完礼,面对着他,每个人心里都很忐忑,努力想今天的训练有没有练好,今天的衣服有没有穿对,有没有哪里犯错。

    想得脑袋的汗都冒出来了,陆长州走了,那些战士大大松口气,没有多想什么。

    不过他们私下里传,今天陆旅长心情不好,记得一定一定不要被他抓到犯错了。

    直到冯彩娥丈夫余政委在走廊里碰见了他,看着他头发笑着说一句:“剪头发了啊?看着更有威慑力了。”

    陆长州嘴角勾了下,往后捋了把头发:“我媳妇给我剪的,比部队的理发师手艺好点。”

    余政委一脸笑容:“呦,弟妹剪的,手艺确实好,我说你今天怎么格外不一样呢。”

    陆长州眼里隐隐带了点骄傲,点头“嗯”一声:“我也这么觉得。”

    余政委忍不住“哈哈”大笑:“你和弟妹感情真好,你嫂子天天在家这样说,今天我也终于见到了。”

    和余政委分开之后,陆长州一直坐办公室里处理工作,没再出去。

    他手下所有战士都松了口气,互相传递消息:危险解除!

    *

    梁春宜并不知道陆长州在军营里暗搓搓地炫耀他的发型。

    直到冯彩娥过来找梁春宜说话,顺带送她一篮子刚结的丝瓜,笑着和她说起了这事,还打趣她和陆长州俩人感情真好,梁春宜才知道。

    “你也知道的,我家那个平时喜怒哀乐很少看得出来,我在家根本没看出来他这么喜欢那个发型。”

    冯彩娥笑吟吟地看着她:“他不是喜欢那个发型,因为那个发型是你剪的,他才会喜欢。”

    梁春宜脸被她说得一下子就红了,用扇子遮住脸:“嫂子,你就别打趣我们了。”

    冯彩娥笑得嘴角更大了:“好好好,你们小年轻脸皮薄,我不说了。不过看到你们,我就想起来我和老余年轻的时候。”

    梁春宜放下遮住脸的扇子,好奇地问道:“嫂子你和余政委年轻的时候是不是也非常恩爱?”

    冯彩娥:“没有。我俩年轻的时候就是搭伙过日子,还经常吵架。我是他家的童养媳,从小没读过一本书,大字不识一个。他从小被他家老爷子带着念书,后来还念了军校,很有文化。当时你不知道多少人往他身上扑,毕竟英雄嘛,哪个女孩子不喜欢英雄。”

    余彩娥喝口水继续说:“我也觉得自卑,每次看见女的找他,靠近他,给他写信,我都和他大吵一架。”

    “他倒好,一句不跟我吵,我一和他吵,他就搬去军官宿舍里住。有一次我实在吵烦了,看他又要走,忍不住说,‘这日子过得真没意思,离婚吧,我阻止不了那些往你身上扑的女人,也不想天天和你吵架,我累了,正好离婚了都各自清静’。

    就那一次,老余发了大火,说我胡闹,坚决不会离婚,他不会做抛妻弃子的事。后来他就自己想办法抹黑形象,骂哭找他的女人,渐渐的,也没人找他了,我俩日子也安稳下来了。”

    冯彩娥没说的是,她其实说完离婚,她也害怕。但是,她真的不想天天吵,把感情吵没了。

    而且和她丈夫同职位的那些军官,好些个都和农村老家的媳妇离婚,娶个小十几岁的城里美娇娘,嘴里还高喊着婚姻自由,以前结婚是包办婚姻,他们要打破封建思想。

    冯彩娥只觉得这些人说的都是个屁!啥冲破封建,啥包办婚姻,真不喜欢别睡啊,孩子都生了又来说这些。

    明明就是有能力了,喜欢更年轻漂亮的了,其他的都是借口!

    她都想好了,要是老余真跟她离婚娶个小的,看她不闹他个天翻地覆才怪。

    梁春宜不知道那么多内幕,但也了解点那会儿的历史,听完冯彩娥的话,笑着道:“嫂子,你和余政委才是真的恩爱,相濡以沫一辈子。”

    冯彩娥摆手:“都是过去的事了。”

    第222章,劳动节

    晚上。

    梁春宜做完基础的护理,靠在梳妆台上,朝陆长州勾了勾手。

    陆长州正在脱衬衫,他边解着衬衫扣子边走过来:“怎么了?”

    扣子刚解开一个,梁春宜的手捂住了他的手:“别解了,你弯弯腰。”

    陆长州不解,但还是照做,把腰弯下来,脸和她相对,眼睛看着她的眼睛,挑了下眉,眼里带着询问。

    梁春宜的手忽然摸上他的头发,在他头上轻轻摩挲着:“你很喜欢这个发型啊?”

    陆长州:“挺好的。”

    梁春宜歪歪头,笑看着他:“我听冯嫂子说,你在部队里,特意跑出去给人看你的发型,就等着别人夸一句我理的头发好,是不是啊?”

    陆长州轻咳一声,没有说话。

    梁春宜的手拽着他的衬衫衣领,把他往自己这边一拉:“是不是啊,陆大旅长?”

    陆长州的脸距离她极近,两人呼吸交缠,一瞬间,空气都黏腻滞凝起来。

    陆长州的喉结滚动了下,凝望着她的眼睛,梁春宜的眼睛里还带着戏谑又得意的笑。

    梁春宜嘴角弯弯,摸着陆长州有些扎的短发:“你说呀。”

    陆长州看了她两秒:“是。”

    紧接着,他忽然伸手握住梁春宜的腰,把她往自己怀里一带,大手抬起她的下巴,低头用力吻住她湿润的嘴唇,霸道地撬开她的唇舌,肆意地在她唇里肆虐,品尝她的滋味。

    梁春宜被迫仰起脖子回应他,陆长州的吻由唇慢慢游离到她的鼻尖,眼睛,耳唇,脖颈。

    梁春宜的身子一下子就软了。

    他一个用力,把她抱到桌子上,她下意识用手撑住桌面,陆长州的手却追过来,和她十指相扣,气息越来越旖旎。

    *

    进入五月,天更热了。五一劳动节这天,吉宝和乐宝的学校组织学生去附近郊区的田地里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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