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谣传某个东北籍杭州县令进?入会议室,双肩向后一耸,披在肩膀上的?大衣滑落,
师爷没想到?他有这种癖好,措手不及,
大衣落在地上。”
“然后,第二天这个师爷就去扫厕所了。”
炜千瞅胡轻侯,是不是瞎说,还有这种脑残的?人?
胡轻侯大笑,官场秘闻足够让你打开新世界。
她指着远处,道:“这些土地都是上好田地?”
小吏认真点头?:“是,这些都是上等田地。”冀州土地平坦,河流丰富,多有上好良田。
胡轻侯喝道:“可是为什么我觉得这些都是荒地?”炜千用力点头?,看杂草就知道荒废了只怕有一两?年了,谁家的?上好良田这么糟蹋的?。
小吏赔笑道:“这些田地是李阀的?,他家去年开始就雇不到?佃农,没有耕种这块田地。”
胡轻侯失笑道:“没有佃农?”
小吏只能继续赔笑,田地是李阀的?,他爱种不种,官府也?不好干预。
胡轻侯望着远处,道:“哪里?有上好的?,无主的?田地?”
小吏赔笑道:“本县的?良田都是有主的?。”良田怎么可能无主?这胡县尉真是白痴。
胡轻侯冷冷地看着那小吏,厉声道:“胡说八道!真定县这么大,人口这么少,怎么可能所有良田都有主?定然有荒地!”
胡轻侯真不是不知道老?百姓最看重田地,有好田地一定会抢着买了,而是用另一种方式在估算田地。
根据铜马朝官方记载,常山国有97500户,人口63万余,真定县能够有多少人口?撑死七八万人。
胡轻侯只要?想到?铜马朝的?真定县区域包含了后世的?石家庄在内,就绝不相信真定县的?田地只有这么多。
21世纪的?石家庄有1120万人口,再怎么扣掉21世纪因为化肥和良种而爆发的?田地产出,这真定县的?田地在此时?此刻至少可以满足100万人口的?口粮。
胡轻侯并?不觉得她随意推算的?农田数字会有很大的?差错,换种方式,以满清末年4亿人口,而农业没有化肥,没有良种的?情况估算,这真定县也?是可以容纳将近百万人口的?。
如今只有区区七八万的?真定县的?良田应该在十倍以上。
小吏心中有了一些猜测,小心地看了一眼胡轻侯,道:“荒地自然是有的?,不过,略微靠近水源的?荒地都是有主的?。剩下的?实在是太差了,没有水,种不出庄稼的?。”
胡轻侯脸色铁青,道:“带本官去那些荒地。”不就是缺乏水利吗,胡某还怕这个?虽然荒地前三年的?产量就是狗屎,但要?是面积够大,广种薄收也?不是不能接受。
炜千等人用力点头?,必须去看看。
小吏心中雪亮,松了口气。就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也?没道理越权管理,搞了半天,原来是胡县尉自己想要?买田地啊,这就不同了。
他向其余小吏和衙役打了个眼色,几个小吏和衙役心领神会,担心胡县尉严查渎职或者贪腐的?心立刻放松了,气氛顿时?热烈了。
“县尉且慢走。”一个小吏拦住胡轻侯,小心地用衣袖擦掉了胡轻侯鞋子上的?污渍,感叹地道:“县尉为了了解民情,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真是让我辈汗颜又?痛心啊。”
另一个小吏怒斥几个衙役:“还不牵两?头?毛驴过来,没看到?县尉和妹妹们累了吗?”
几个衙役忙着递上热水:“天寒地冻,水有些凉了,还请县尉海涵,将就着洗手。”
胡轻侯黑着脸,呵斥道:“本官要?的?是田地!田地!田地!你们若是能够给本官找来上好良田,你们就是本官的?心腹,若是找不到?,本官就要?你们好看!”
一群小吏和衙役为难地看着胡轻侯,是真没有上好田地,打死我们也?变不出来啊。
胡轻侯冷冷地道:“你们去办妥了,命令本县门阀把土地吐点出来,胡某要?买土地。”
她恶狠狠地看着几个小吏:“告诉他们,胡某愿意真金白银市场行价买他们的?土地,若是他们不肯卖给胡某土地,胡某就立刻让他们全?家都是盗匪,人人脑袋落地!”
一群小吏死死地看胡轻侯,这是县尉还是山贼?
胡轻侯知道自己很过分,霸占他人田地的?行为与抢毫无区别,但是想想“岁在甲子”,她的?腿肚子都在发抖,来年开春必须有几万亩田地,然后疯狂吸收流民并?耕种土地,到?了秋收后粮食多得仓库装不下,家家户户天天吃一碗米饭倒一碗米饭,如此才有了消除该死的?黄巾之乱的?一丝丝希望。
“胡某是恶霸,胡某是人渣,胡某就是坏人!”她恶狠狠地道。
……
“这可不太好办。”几个门阀阀主冷冷地看着几个小吏。
门阀阀主和小吏们都理解胡轻侯想要?收购田地的?迫切心情,什么诗书传家,礼仪传家都是瞎扯淡,没有土地的?家族就算文化和礼仪点到?了满点,三代之后定然在街边乞讨。
土地才是一个家族的?根本!
敢卖土地就是败家子!
就算是县尉想要?收购他们的?土地也?不好使?。
几个门阀阀主冷冷地看着小吏们,一个门阀阀主厉声呵斥道:“还有两?天就要?过年了,你竟然与我谈这些?”
一个小吏无奈地道:“县尉开口,只怕是推脱不了的?。”
他看着四t?周神情冰凉的?阀主们,苦笑道:“胡县尉可不好惹,诸位阀主就算不知道京城的?事情,还不知道元氏的?事情吗?”
一群门阀阀主沉默,刚直清正的?沮守沮长史在胡县尉到?达元氏的?第一天就被罢黜了。
一个门阀阀主慢慢地道:“不仅仅是罢黜,听说还受了重伤,没有一两?个月下不了床。”
一群门阀阀主更沉默了,以前在各种谣传中看到?胡轻侯的?名字,大多只是不屑地一笑,以为在京城嚣张跋扈就了不起?了,强龙不压地头?蛇,但胡轻侯分分钟就把“地头?蛇”沮守给打趴下了。
一个门阀阀主身后,某个贵公子厉声道:“胡轻侯不过是小小的?县尉,我家县令者数人,州别驾也?是我家的?远亲,教?训胡轻侯如碾压蚂蚁!”
另一个贵公子大声附和:“胡轻侯不过是个女人,也?配当官?”
又?是一个贵公子道:“胡轻侯在本地没有根基,只要?我等联合起?来,她算老?几?”
那个小吏冷冷地看着一群沉默的?门阀阀主,道:“你们也?是这么想?”
他冷笑一声,道:“若是胡县尉用强呢?”
“胡县尉从温县一路血战,杀人盈万才到?了真定,她是真的?敢杀人,能杀人的?,你们想过胡县尉用强的?后果?”
“胡县尉只需要?说一句你们是盗匪,就能将你们全?家抓进?大牢。”
一个门阀公子厉声道:“胡县尉以为世上没有王法了吗?若是胡县尉敢用强,我等就去找赵县令。”
那小吏淡淡地道:“赵县令会为了你而得罪了胡县尉?”他笑了:“而且,你与我谈王法,我都觉得可笑。”
一群门阀中人沉默,胡县尉敢杀汝南袁氏的?子弟,能够在第一日?就干掉了沮长史,常山国哪个官员敢与胡轻侯对抗?赵县令绝对不会为了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得罪胡县尉的?。
某个门阀阀主长叹一声,道:“老?夫平时?一直嘲笑鄙视沮长史,今日?方知沮长史才是常山国的?顶梁柱,整个常山国只怕唯有沮守沮长史才会为了我等与其他官员据理力争。”
一群门阀中人伤心极了,其他官员只会官官相护,只会你好我好大家好,一齐鱼肉百姓。
一个门阀阀主对小吏道:“且让我等考虑一下。”
那小吏微笑离开。
一群门阀阀主见再无外人,说话再无顾虑。
一个门阀阀主道:“若是我等联手,一家有难则其余竭尽全?力援手,胡县尉未必敢对我们下手。”就不信胡轻侯敢一个人对抗整个真定县的?门阀。
一群人点头?,对,就这样,人多力量大,一根筷子容易折断,一把筷子折不断。
一个门阀阀主冷冷地道:“我等之间各有嫌隙,真的?可以竭尽全?力的?联手?若是胡县尉盯上了我家,你们就真的?会不顾一切的?支援我家,还是除了君子动口不动手?”
一群门阀阀主深深地看了那个门阀阀主一眼,说穿了,大家就不好办了。
那个门阀阀主冷笑道:“若是各安天命,谁家的?田地被胡县尉看上了,谁家自认倒霉,老?夫与你们联手干什么?”
一群门阀阀主沉默半晌,一个门阀阀主道:“干脆每家拿一些田地出来卖给胡县尉,大家伙互相置换一下,凑一片田地给她,多少也?算有个交代。”
又?是一个门阀阀主跳出来反对:“每家拿出多少?”
“胡县尉带着数千流民,怎么看都是要?将他们尽数变成奴仆的?,数千奴仆可以种多少田地?”
“数千亩?还是数万亩?”
一群门阀中人点头?,这点毋庸置疑,不是为了把流民变成奴仆,谁有空养着一群流民。
那门阀阀主继续道:
“胡县尉上任第一日?就开始搜刮土地,贪心之大前所未见,要?多少田地才会让她满意?”
一群门阀中人脸色微变,贪官见得多了,吃相这么难看的?真是从来没见过。别人好歹是摆个酒宴,然后笑着索要?好处的?,哪有胡轻侯直接派个小吏“训斥”的?。
那门阀阀主继续道:“若是胡县尉要?一万亩良田,各家出多少?”,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冷冷地看着众人,道:“是每家平分,一家出几百亩,还是田地多的?人多出,田地少的?人少出?”
一群门阀阀主盯着他,有区别吗?
那门阀阀主冷笑:“我王家只有万余亩田地,赵家有三万余亩,我王家出一千亩田地就伤筋动骨了,对赵家却是九牛一毛。”
那王阀阀主盯着众人,意味深长,道:“那么,是不是我王家出五百亩,而赵家出一千五百亩?”
“赵家可愿意?”
赵阀阀主扫了一眼王阀阀主,这还用问?当然不愿意,凭什么我家损失一千五百亩,而你家只损失五百亩?
众门阀不欢而散。
王阀阀主带着几个王家子弟上了马车,脸色极差,低声骂道:“胡轻侯!”
大过年的?竟然遇到?这种糟心事,让不让人过个好年了。
一个王家子弟道:“那胡县尉背景深厚,只怕我等都不是对手,不如我王阀投靠胡县尉,除掉其他门阀。”
其余几个王阀子弟用力点头?,道:“不错,胡县尉身边没人,我王阀投靠她,她定然大喜,以我王阀为重,略施手段就能让胡县尉盯上其余几家的?土地。”
王阀阀主恶狠狠地看着几个子弟,厉声道:“闭嘴!”
“我等几个门阀虽然有些龃龉,但是毕竟在同一块土地上待了百余年,若是仔细算,我等都是姻亲,打断骨头?连着皮,而那胡轻侯是外人!”
他看着不怎么服气的?王阀子弟,叹息道:“蠢货!我们知道其余门阀的?品行,知道他们大致会做什么,可以早做准备,可是我们知道胡轻侯的?品行吗?能够预测她的?言行吗?就不怕她过河拆桥吗?”
王阀阀主盯着子弟们,厉声道:“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他知道这些门阀子弟想要?借着抱胡轻侯的?大腿,进?一步抱皇帝的?大腿,可是胡轻侯自己都要?一路血战才能到?达冀州,他们抱胡轻侯的?大腿只怕分分钟就被汝南袁氏血洗了。
王阀阀主叹气,抱大腿何必着急,看清楚些不好吗?
……
赵县令找到?了胡轻侯,委婉地劝她略微注意一下影响。
铜马朝当官就是为了搜刮钱财,但是一来必须考虑可持续性搜刮,万万不能竭泽而渔,二来搜刮也?是要?讲手段的?,万万不能得罪了所有的?门阀。
胡轻侯对此唯有长叹:“老?赵啊,我就是急着想要?有几万亩良田啊。”
赵县令理解,谁刚当官不是就疯狂搜刮民脂民膏呢。
“饭要?一口一口吃,先吃菜还是先吃肉很重要?。”赵县令意味深长,对贪官后辈真是操碎了心。想要?做贪官也?是需要?有人提点的?,不然分分钟就跳进?了坑里?。
胡轻侯点头?:“我确实急躁了。”
赵县令微笑,胡轻侯的?领悟能力还是很强的?。
胡轻侯道:“胡某应该请门阀吃饭,然后谁不卖田地就砍下谁的?脑袋的?。”
赵县令的?眼神忧伤极了,你丫到?底花了多少钱买的?官,这么急着回本?
……
街上爆竹声声,不时?有笑声传入屋中。
已经?是年初一了,整个真定县都沉浸在过年的?喜悦之中,乐呵呵地提着大包小包拜年。
对赵洋一家而言,这个年过得一万分的?毫无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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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的?赵家主支的?年夜饭没有叫他们,这排“外”的?心是毫不掩饰了。
赵洋一家只能安慰自己,没有人打搅,一家人吃个团圆饭,也?是好事情,自在!
只是这冷冷清清的?年初一就让人再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别人家都在欢欢喜喜拜年,迎接宾客,喜庆的?欢笑,唯有自己家冷冷清清,与平时?唯一的?差别就是破烂屋子外贴了红色的?春联,挂了红色的?灯笼。
可看着这些竟然更加凄凉了。
赵洋看着妻儿,老?实地道:“都怪我,我不该来真定的?。”
刘婕淑摇头?,找赵家主支是正经?事,怎么会错,错的?只是自己家不该以为主支会看在同属一脉的?份上拉自己一把。
赵氏主支,赵氏旁支,一字之差,就不是一家人了。
有人在破烂屋子外叫着:“赵洋可住在此处?”也?不见外,悠悠推开了院子的?竹篱笆,到?了房屋前。
赵洋微微皱眉,是谁?
他挤出笑脸,开了门,道:“在下正是赵……”
忽然,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猛然大声叫道:“你是大丫?你是二丫?”
刘婕淑风一般从屋子里?冲了出来,死死地t?盯着门外的?两?个女孩子,放声大哭:“大丫!二丫!”死死地将两?人搂在怀里?,一颗心欢喜极了。
小轻渝小心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只觉抱得好紧,有些难受。她悄悄看姐姐,扁嘴。
胡轻侯笑着道:“表姨,松手,轻渝要?喘不过气来了。”轻轻推开刘婕淑。
小轻渝急忙跑到?了胡轻侯的?身后,小水胡牵住了她的?手,睁大眼睛看着刘婕淑。
刘婕淑抹掉泪水,仔细打量着胡轻侯和小轻渝,唯恐缺了手脚,嘴里?问道:“有没有受伤?有没有饿着?是不是吃了很多苦?天杀的?胡家!苑琪,快拿吃食来!”
胡轻侯同样仔细地打量刘婕淑,根据调查,若是没有眼前的?这个“表姨”,原身姐妹早就死了。
赵洋已经?平静,看清了胡轻侯和小轻渝身上衣衫虽然不华丽,但是厚厚的?,还有一个小不点与小轻渝手牵手。
他微笑着问道:“这个可爱的?小姑娘是谁?”
刘婕淑这才注意到?小水胡,道:“是啊,这个小姑娘是谁?”
胡轻侯道:“说来话长,总之也?是我妹妹。”
刘婕淑终于看清了胡轻侯的?衣衫,干净又?厚实,比想象中的?衣衫褴褛好了千百倍,她欢喜地道:“你遇到?了贵人了?真好!”
赵苑琪拿着吃食跑过来,递给胡轻侯、小轻渝和小水胡,道:“你们先随便吃点,我已经?让人做饭去了。”她扯着胡轻侯,笑道:“能够看到?你们,真好。”
刘婕淑用力点头?,这个年过得真是幸福团圆。
胡轻侯淡淡微笑,道:“我带了些礼物来。”
刘婕淑扯着胡轻侯就进?了屋子,道:“且坐下,让表姨好好看看。你这些时?日?过得可好?”
胡轻侯用力点头?:“非常得好。”
刘婕淑仔细打量胡轻侯,总觉得与她记忆中的?胡大丫的?气质完全?不同,虽然笑着,但是眼神如刀。她心中酸痛,一定是吃了许多苦,才会变得与往日?完全?不同。想到?两?个孤女流浪四方,吃了哪些苦简直不敢想象。
刘婕淑握紧了胡轻侯的?手,认真地道:“不管过去如何,只要?活下来了,那就比什么都好。”她也?不想立刻多问,过去的?苦难只盼尽数忘了,何必揭开伤疤。
赵苑琪欢喜地看着胡轻侯和小轻渝,道:“你们怎么来的??我娘年前还在想着你们呢,以后你们就和我住一个房间。”她丝毫没有想到?马车内的?人就是胡二丫,只觉只是凑巧,胡二丫怎么可能坐在豪华马车之内呢。
胡轻侯瞅破烂房屋,叹气道:“你们过得不怎么样啊。”
刘婕淑随手在她脑袋上一掌:“再不怎么样,有我们吃的?,就有你们吃的?。”
赵苑琪歪着脑袋看着两?人,忽然想到?了,道:“你们是跟着胡轻侯胡县尉来的??胡县尉真是好人啊。”
刘婕淑用力点头?,整个真定县都知道胡轻侯胡县尉带了数千流民到?了真定县,难得的?是那个胡轻侯对流民还算不错,给吃给穿。
她道:“我去准备一份厚礼给胡县尉送去。”心中寻思着,若是胡县尉把大丫二丫当做了卖身的?仆役,她就花钱赎身,多少钱都行,就冲大丫二丫还活着,以后给胡县尉立牌位供着都行。
胡轻侯感受着众人对原身姐妹的?真心,替原身高兴,世上还是有人惦记着她的?。她轻轻道:“其实那个胡轻侯就是……”
赵苑琪睁大了眼睛,兴奋地道:“我听说那个胡轻侯为人粗鲁暴躁,不讲理,是个典型的?贪官污吏,而且非常非常非常地不守礼法,根本不像一个女人,还杀了很多人,是不是真的??”
她皱眉道:“一个女人竟然杀人,你们两?个没被她打过吧?”
胡轻侯尴尬地看着她,这个时?候说“那个胡轻侯就是我”,你会不会尖叫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