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刘洪看都没看张让一眼,唱双簧!他冷冷地盯着胡轻侯,眼神冰凉。胡轻侯这是拿不?到?冀州牧,就要拿兖州牧,总而言之必须拿到?一个?州牧位置?
胡轻侯灿烂地笑,胡某为朝廷流血牺牲,到?手的冀州牧、万户侯、骠骑将军飞了,胡某难道还要对你忠心耿耿?
胡某被你坑得睡觉都睡不?着,吃饭都不?香,你丫竟然以为胡某被你坑是胡某的福气?,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丫是不?是言情看多了,以为“纵你虐我千百遍,我仍待你如?初恋”?
胡轻侯看刘洪的眼神温柔又善良,深情又安详。
胡某一直对你太忒么的温柔了,简直是逆来顺受,任你怎么揉捏都谄媚地笑,你不?会把胡某当做抖M了吧?
胡某就算精神不?正?常也一定是抖S!
今日非要给你丫一点颜色看看,胡某不?是任由你三番五次反悔背叛却不?用付出代价的脑残!
胡轻侯笑眯眯地张望城墙之下,几十万洛阳百姓依然秩序井然地排队领取气数竹片。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洛阳百姓见证了陛下的仁慈、善良、遵循古礼,洛阳百姓定然对陛下更加忠心耿耿!”
胡轻侯板着脸,道:“曾有百姓质问胡某,若是寻常百姓竞选获胜,陛下真的会任命他为兖州牧?会不?会反悔?”
“胡某当时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陛下是什么人?”
“陛下是天子!”,尽在晋江文学城
“天子金口玉言,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竞选兖州牧是陛下举办的大典,事关朝廷未来,天下瞩目,难道陛下会当着天下百姓的面食言而肥吗?”
胡轻侯挺胸道:“断断没有这个?可能!”
她?张开手臂:“因为陛下是世?上最仁慈、善良、守信的君子!”
胡轻侯面对太阳,一脸的崇拜:“啊!伟大的陛下,我为你骄傲!”
刘洪冷冷地盯着胡轻侯,这是要用言语挤兑他?仔细想来,胡轻侯从?竞选一开始就开始布局了,或者在“天子点评”就开始了?
真是其心可诛!
刘洪冷冷地盯着胡轻侯,被胡轻侯的狂妄激怒了。
士人树大根深,他无法清理;宦官日夜陪伴在他左右,是他的左膀右臂,他舍不?得清理;外戚同?样是他的权力的延伸,他没必要处理。
你一个?小小的女?人算什么!
刘洪冷冷地盯着胡轻侯,朕可以没有你的。
杨彪大声?道:“胡左中郎将说得好!陛下怎么可能是言而无信的人?”
“兖州牧的竞选公平公正?公开,选出是谁就是谁,陛下怎么可能反悔?只有最下流卑鄙之人才会言而无信。”
曹高微笑道:“陛下竟然允许任何人参与?兖州牧选举,自然是允许任何人成为兖州牧了,也就只有无知佞人才会认为陛下会反悔。”
袁隗捋须道:“陛下是天子,天下人尽数看着陛下,难道还能无信无义?无信无义何以为天子?前朝汉与?本朝若有帝王失德,天下百姓自然会选更贤明的君主。”
刘洪握紧了拳头,眼神比十二月的冰水还要冰凉,为何如?此?为何如?此!
胡轻侯左顾右盼,对着何井拱手,道:“何大将军,何苗将军为何还不?曾过来?胡某与?何苗将军是老朋友了,不?知道何大将军能不?能对胡某照顾一二?”
何井冷冷地盯着胡轻侯,心念狂转,怎么回事?
胡轻侯转头对袁隗作揖:“袁司徒,你我是不?打不?相识啊,这次与?袁公路合作很?是愉快,改日请袁司徒到?我府中饮酒。”
袁隗微笑着看着胡轻侯,客客气气地道:“左中郎将何需改日?不?如?今日就去老夫的府中饮酒。”
杨彪笑道:“袁司徒的府邸太远,老夫的宅院就在左近,不?如?去老夫家饮酒吧。”
曹高摇头反对:“杨卫尉府邸依然太远,老夫的宅院更近一些,还是去老夫家最好。”
他慈祥地看着胡轻渝,道:“胡兖州牧也去过老夫的宅院的,这次再去,也不?陌生。”
袁隗和杨彪抚掌笑道:“不?错,就去曹太尉府。”
一群官员哄笑着:“去曹太尉府!去曹太尉府!”
胡轻侯笑道:“盛情难却,那就有劳曹太尉了。”
刘洪眼神大变,这是什么意思??
胡轻侯冷笑,什么意思??爷投共了!
平民只需要活着和鼓掌
洛阳城头?之上,
一群官员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胡轻侯忽然与朝中大佬相亲相爱,一见如故,眉来眼去,但是众人反应极快,
围在胡轻侯身边阿谀奉承,
欢声笑语,
相谈甚欢。
刘洪脸色铁青,
袖子?里的手紧紧握成了?拳,胡轻侯这个贱人竟然敢背叛朕!
张让等人站在刘洪背后,
神情平静,
只知道使唤人,答应给的好处总是反悔,
你要?不是皇帝,早就被人打死了?。
一群官员用眼角瞄刘洪的脸色,
瞬间懂了?,
与胡轻侯的寒暄更加卖力了?。
有官员热切地看着胡轻侯:“左中郎将人中豪杰,在下久仰了?,可惜一直没有机会亲近,
今日一定要?一醉方休。”
另一个官员对小轻渝亲切无比:“本朝有胡轻渝为?兖州牧,兖州百姓大幸啊。”
一个官员捋须叹息:“甘罗十二为?相,传为?美谈,本朝有胡轻渝六岁为?兖州牧,当传颂千年。”
另一个官员抚掌而笑:“不错,
当歌以咏志!”
无数官员笑道:“好主意!”
刘洪缓缓深呼吸,不能在一群叛徒面前丢人,
要?保持皇帝的尊严。
胡轻侯乜刘洪,两人目光在空中相遇,
刀光剑影划破长空。
胡轻侯冷笑,以后胡某就跟士人混了?,你等着。
刘洪冷笑,叛徒,不诛你九族难消心头?之恨!
远处,有几十骑官兵疾驰靠近。
,尽在晋江文学城
马上一个高大壮硕将领仿佛没有看到城楼上的皇帝与百官,大声叫道:“谁是胡轻渝?哪个王八蛋是胡轻渝?小孩子?也?能做州牧,这世上还?有王法吗?”
一群官员冷冷地俯视那将领,做得这么明显,职场菜鸟。
刘洪眼中掠过一丝欢喜,瞌睡有人送枕头?。
胡轻侯淡定走到城墙边,两个小不点?娴熟地跳到胡轻侯的背上,然后被紧紧捆住。
城楼下,那将领犹自紧紧盯着城头?的皇帝和一群大官,大声叫嚣:“是胡轻侯的妹妹就能当兖州牧了??这铜马朝是姓刘还?是姓胡?”
刘洪平静极了?,说得真好。
那将领注意到t?了?刘洪平静的眼神,心中大喜,发达了?!原来皇帝也?不喜欢胡轻侯!
那将领兴奋无比,这次又拍了?袁基的马屁,又拍了?皇帝的马屁,真的要?发达了?!
他?欢喜无比,唾沫横飞,大声叫道:“什么左中郎将,什么平定冀州黄巾作乱,依我?看一定有假!”
那将领看着城楼之上,料想那站在城墙边俯视他?的女孩子?就是胡轻侯,要?的就是当面讽刺胡轻侯。
胡轻侯可以通过羞辱孔二十发家致富,他?凭什么不可以羞辱胡轻侯发家致富?
大家走的都是踩着同僚上位的无耻道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谁也?别怨谁。
那将领丝毫不怕胡轻侯报复他?,有汝南袁氏在,胡轻侯能动?的了?他??他?又不是京官,胡轻侯若是敢到河东郡找他?麻烦,他?就敢打得胡轻侯跪地求饶。
那将领仅仅盯着城楼上的胡轻侯,傲然展示手臂上的肌肉,大声嘲笑:“一个十几岁的女娃娃也?想打仗?信不信老?子?一拳就将她打趴在地上?”
其余骑兵大声地笑:“女人也?想打仗,老?子?饶她一只手!”
“老?子?让她打!”
“能拿得动?刀子?吗?”
那将领盯着胡轻侯,傲然笑道:“沙场之上,谁管你是女人还?是孩子?,拳头?才是……”
胡轻侯冷冷打断道:“你是哪颗葱?”
那将领根本不理睬胡轻侯,继续嘲讽道:“若是胡轻侯到了?我?的面前,我?砂锅大的拳头?一拳就能将她打得飞出?去!”
一群骑兵大笑:“何止飞出?去,一定会……”
胡轻侯陡然从三丈高的城楼上一跃而出?。
刘洪与一群官员的眼珠子?都要?掉了?,马蛋啊!胡轻侯竟然从三丈高的地方跳下去了?!跳下去了?!跳下去了?!
胡轻侯在空中猛然旋转,左脚由上至下劈向那将领头?顶。
一直死死盯着胡轻侯的那将领眼神一变,马蛋啊!是个高手!
那将领举手交叉挡在头?顶,手臂肌肉疯狂鼓起,吐气开声:“来得好!”
“噗!”拳脚相遇,那将领只觉手臂上传来一股巨力。
他?奋力抵挡,那巨大的力量仿佛海浪般无穷无尽。
他?手臂已经紧紧贴到了?脑袋,那股巨大的力量依然不断地涌来。
那将领咬紧牙齿,挤出?吃奶的力气,浑身?骨头?咯咯作响,奋力嘶吼:“啊啊啊啊!”
他?胯(下)战马长嘶,吃不住巨力,陡然脚下一软跪了?下去。
城墙上无数官员死死地盯着那匹战马,怎么跪下了?!怎么跪下了?!
胡轻侯在空中再次旋转,右脚猛然踢出?,正中那将领胸口,那将领立刻从马背上倒飞了?出?去,在空中凄厉地惨叫:“啊啊啊!”
不等那将领背部落地,胡轻侯左脚在马背上一点?,再次腾空而起,又是一下旋身?劈腿踢向那将领。
那将领在空中无处受力,眼睁睁地看着胡轻侯以光速追上来,只能用尽全力惨叫:“不!”
胡轻侯一脚踢在那将领的腹部,那将领整个身?体立刻弯曲成了?虾米,而后重重地砸在地上,溅起无数尘土。
城墙上,无数官员死死地看着那砸在地上的将领,深深怀疑是不是做梦。
胡轻侯在空中翻滚屈膝落地,一晃身?就出?现在了?那将领的身?边。
那将领头?晕目眩,根本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但是久经沙场的反应却让他?飞快地向边上翻滚。
“噗!”那将领腰部挨了?一脚,硬生生被从地面踢到了?空中。
胡轻侯欺身?靠近,一口气打出?了?十几拳。
无数官员倒抽一口凉气,狗屎啊!竟然打得一个人浮空了?!啊啊啊啊!
“嘭!”那将领再次重重地落到了?地上,脸上头?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起了?十几个大包,瞬间面目全非。
胡轻侯一脚踩在那将领的脑袋上,重重旋转,冷冷地道:“我?就是胡轻侯。”
那将领的十几个骑兵士卒终于反应过来,距离太?近,急急忙忙跳下战马,奋力冲向胡轻侯:“住手!”“一齐上!”“将军!”
胡轻侯身?形一闪,瞬间冲进十几个骑兵士卒之中,拳打脚踢,十几个士卒只是片刻就倒在了?地上惨叫。
胡轻侯傲然看着一地的将士,转头?看城墙上的刘洪和官员们,冷冷道:“我?就是胡轻侯!”
她大声狂笑:“你们有意见吗?”
城墙上无数官员和御林军士卒看着脸上身?上满是鲜血,猖狂狞笑的胡轻侯,只觉肝胆俱裂。
一直以为?胡轻侯是靠偷袭暗算不要?命才杀了?袁韶,没想到胡轻侯这么能打!
能打也?就算了?,为?什么这么疯狂!
这忒么的还?是女人吗?
这忒么的还?是人吗?
一个官员浑身?发抖,低声骂着:“谁忒么的说胡轻侯的军功是掺水假冒的?王八蛋!老?子?差点?被他?害死!”
看看像野兽般的胡轻侯,这是靠“苍天已死”的口号骗得黄巾贼败退的废物?吗?
这黄巾贼分明是被胡轻侯打怕了?!
另一个官员死死握住身?边的官员的手臂:“老?兄,扶我?一下,我?脚软……”
瞧胡轻侯在大殿上殴打袁氏叔侄的时候也?不过如此,还?曾经想着纠结一群悍勇泼胡轻侯水,打胡轻侯脸,没想到完全不是这样。
好些官员转头?看袁隗,你能活着,说明胡轻侯还?是识大体的。
一群官员看胡轻侯的眼神大变,一直觉得胡轻侯不过是一只暴躁的小猫咪,没想到压根是一头?发疯的狼。
朱隽古怪地看着四周的官员们,谁忒么的告诉你们胡轻侯不会打的?
是了?!你们以为?打仗就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每个将领都是儒将。
你丫没看到儒将卢植的脑袋挂在城门上吗?
你丫没看到一个个儒雅的州牧、刺史?、郡守、县令的脑袋被打得稀巴烂吗?
你丫以为?从县尉一路路杀杀杀,最后成为?左中郎将的人会是坐在安全的大后方的儒雅温柔善良的人吗?
朱隽盯着胡轻侯的眼神平静却又深邃,都吃一样的米,都喝一样的水,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一方以为?习以为?常的事情,在另一方看来却是不可思议。
城墙下,胡轻侯走到那将领的身?边,恶狠狠地笑着:“胡某纵横天下,从来没有人知道胡某是谁,还?敢当面羞辱胡某的,你是第一个!”
那将领脑袋上全是包,眼睛都睁不开了?,只觉浑身?剧痛。
他?费力地睁开只有一条线的眼睛,惊恐地从缝隙中看着胡轻侯屈膝跪下,拳头?高高举起,眼看又是一下对着脑袋的重击,搞不好就打死了?他?!
那将领这辈子?的所有智慧和力量全部涌了?上来,爆发出?惊人的尖叫:“娘!你是我?娘!不要?打孩儿!”
胡轻侯重重的一拳在空中凝住,冷冷地看着那将领。
那将领凄厉地哭喊:“娘啊,孩儿该打,是孩儿的错,不要?再打了?,再打就打死了?!”
城墙上,无数官员鄙夷又佩服地看着那将领,打输就认娘,好一个市井无赖,不过这招倒是有用,免了?皮肉之苦。
胡轻侯冷笑:“这招对胡某没用!”
“嘭!”又是一拳重重地打在那将领的脑袋上,那将领凄厉地惨叫,瞬间晕了?过去。
无数官员看胡轻侯的眼神悲伤极了?,认娘也?没用?太?过分了?。
胡轻侯对着那将领的身?上又是一连十几拳,眼看那将领的肋骨断了?好几根,这才冷冷地拍手,将周围的战马尽数牵了?,这才仰头?对着城墙上的官员们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