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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来人,命令紫玉罗、刘星、徐晃、吕布讨伐并州。”

    “其余人与我回转洛阳。”

    胡轻侯恶狠狠地笑了:“胡某要建立集体农庄管事学堂!”

    “胡某没有合格的人手,那就速成一批人手,胡某不需要他们懂得马列,不需要他们懂得胡某的目标,胡某只要他们能够记住胡某的命令,能够一丝不苟的执行胡某的命令!”

    什么仁慈、什么亲民,统统不要想了,在?人手不够的情况之?下,她?只能优先保证对基层的掌控,做到有粮食、有兵源,其余统统放到以后再考虑。

    她?嘴里发苦,以后只怕要花大量的时间在?各地的闹事、造反、贪(腐)上了。

    薛不腻道:“老大还是赶紧回洛阳吧。”

    最?新消息,荆州、豫州、徐州、幽州、长安五路大军一齐起兵欲围攻冀州、兖州、洛阳。

    若是胡轻侯不回去,只怕中原有失。

    周渝冷笑:“一些爬虫终于忍不住了。”

    胡轻侯淡淡地道:“打完这一仗,或许可以太平几年?吧。”

    ……

    洛阳。

    张明?远微微有些紧张。

    长安、荆州、豫州都有大军攻打洛阳,而胡轻侯却去了并州,虽然距离很近,分分钟就能在?发生大战之?前赶回来,但是前期的准备必须是她?处理?,她?有些压力山大。

    大堂内,一群官吏盯着张明?远。

    张明?远深呼吸,道:“各地征集士卒,每县抽调三千人……准备粮草药材……封锁所有进出?通道,不许外地人进入……”

    她?一个个命令发布下去,心中有些没底。

    佘戊戌笑道:“我第一次面?对大军围攻,有些担心,手脚都在?发抖,不过想想也?没什么。”,尽在晋江文学城

    “洛阳四周有雄关险隘,哪有这么容易攻破的?”

    张明?远知道这是说给她?听的言语,心中感激,然后仔细想,好像除了准备更多?的士卒、粮草、药材等等,真没什么可以做的。

    胡轻侯对洛阳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死守。守住关隘根本不需要什么军事才能,只要老老实实地待在?关隘上做缩头乌龟就可以了。

    张明?远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好像不是很难。

    张獠笑道:“长安军向洛阳而来,必要过函谷关,末将请命守住函谷关,长安军纵有千万不得偷过。”

    胡车儿?皱眉摇头:“不如?我去守函谷关,张文远善于骑兵,函谷关没有骑兵纵横的机会。”

    张獠点头,他也?就是为了让张明?远放松而随口说的,他更适合在?虎牢关或者荥阳。

    张明?远看着地图,荆州军一直没有动静,却在?这次突然冒了出?来,只怕来势汹汹,她?认真地道:“夏侯渊应对荆州军。”

    “佘戊戌坐镇洛阳,我亲自率领张獠、祂迷去荥阳。”

    张明?远想过了,洛阳周围关隘众多?,纵然长安和荆州联手,想要破关隘都需要大量的时间。

    胡轻侯很快就能赶回来掌管洛阳,洛阳绝对不会有失,反而是兖州有些风险。

    豫州袁述兵强马壮,分成三路攻打己方?,一路杀向洛阳,一路杀向陈留,一路杀向濮阳。

    而陈留和濮阳都没有险要地势,只怕会陷入苦战,她?必须尽快击败豫州军攻打洛阳的一路大军,而后迂回攻打豫州其余两路大军的背后。

    张獠和祂迷一齐点头,张明?远终于冷静了。

    佘戊戌对坐镇洛阳毫不担心,她?不会打仗用兵,但是防守还不会吗?防守不就是不断地征兵,修理?城墙,然后准备无数滚木礌石吗?

    佘戊戌有把握利用洛阳的广大资源为四周的关隘的将士做好后勤支援,或者一旦关隘失守,她?也?有把握守住坚固的洛阳。

    她?淡淡地道:“早知道不给长安送一粒米的。”

    刚给长安送了十万斤粮食,长安立马翻脸了,这是人做的事情吗?以后长安人就是饿死,她?也?绝不给长安送一粒米。

    孙璋在?一边缓缓点头,只觉张让是不是疯了,胡轻侯没有对他们赶尽杀绝,又释放善意送了一些粮食,虽然都是野菜,但是洛阳人也?吃野菜,没有亏待长安人,怎么张让就忽然翻脸进攻洛阳了?

    他冷冷地想着,五个州郡同?时出?兵,不,算上并州是六个州郡,说张让没有早早就有诡计,白?痴都不信。

    “幸好只给了十万斤野菜。”孙璋淡淡地道,若是省吃俭用给了长安十万斤大米,然后长安吃着洛阳的大米,杀着洛阳的百姓,那简直要吐血。

    一群人一齐点头,只觉这许多?攻打洛阳的人之?中长安军最?是可恨。

    佘戊戌叮嘱胡车儿?:“不要留活口!”

    胡车儿?用力点头,这事情容易,只要对函谷关下重伤的长安士卒置之?不理?,谁能够活下来?

    ……

    濮阳,赵恒脸色铁青,不仅仅豫州袁述有两路大军攻打兖州,徐州曹躁也?分出?了两路大军攻打兖州。

    “这是以为赵某好欺负吗?”

    一群将领淡定无比,无非是再次坚壁清野,与敌军慢悠悠打消耗战而已。

    兖州各地田地中的冬小麦的毁坏是必然的,但是此?刻虽然已经是一月,地里的冬小麦距离成熟还差得远呢,豫州和徐州军想要“就食于敌”那是做梦。

    萧笑笑道:“有泥土高墙在?,袁述和曹躁只是来送死。”

    妘鹤点头,这泥土高墙是她?带人建造的,高度和牢固度经得起考验,一定让豫州和徐州军丢下一地的尸体。

    她?道:“唯一要考虑的是,为何时机如?此?之?巧?”

    赵恒和萧笑重重点头,前脚并州军杀向洛阳,胡轻侯率领大军亲自出?征,t?后脚五路大军围攻胡轻侯的地盘,这简直是摆明?了有阴谋。

    程昱微笑着:“老夫不怕长安军。长安去年?螟虫四起,整个关中都缺粮。而西?凉蛮夷造反,长安自顾不暇,哪有大军攻打洛阳?”

    “长安军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

    一群人点头,胡轻侯淡定地亲自出?兵并州,未必没有不将长安放在?眼中,不怕被长安断了后路的味道。

    程昱道:“老夫也?不怕荆州军。”

    “弘农杨氏早早取了荆州,又在?年?前清洗荆州门阀,此?刻人心未稳,如?何敢大军征讨洛阳?”

    “这一路军也?是虚张声势而已。”

    众人用力点头,赵恒看程昱的眼睛都在?放光了,果然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程昱那长长的胡子果然不是白?长的,太有才华了。

    程昱继续道:“老夫也?不担心袁述和曹躁军。”

    “袁述有精兵良将不假,曹躁能征善战也?不假,可是两人去年?杀得你死我活也?不假。”

    “老夫不知道是谁能够劝住袁述和曹躁摒弃前嫌,联手攻打我军,但是这袁述和曹躁精锐死伤惨重,四处征召农夫从军,如?此?战力,也?能攻破我军的坚城?”

    程昱认真道:“老夫不信。”

    赵恒用力点头,当年?关翼和皇甫高数万精锐都没能打下濮阳和甘陵,一群残兵败将也?配攻打兖州?

    他大声道:“不就是城池破败吗?赵某不怕。”

    赵恒左顾右盼,只觉威风凛凛。有一层又一层的泥土高墙在?,会怕了袁述和曹躁?

    哪怕当年?的关翼和皇甫高遇到了这许多?泥土高墙,也?要栽个大跟头。

    程昱笑着道:“老夫也?不怕幽州军。”

    “幽州军多?有骑兵,行动如?风,攻击犀利。可是我军的泥土高墙专克骑兵。”

    “刘虞刘表纵然有再多?的骑兵,在?泥土高墙之?前还不是得老老实实挖路。”

    “有黄瑛都和张合在?,足够挡住幽州军了。”

    众人点头,幸好去年?冀州的人心彻底平稳了,不然这回说不定闹出?大事。

    萧笑叹气道:“现在?才知道老大为什么一直担心人心不稳,一个稳定的内部才让人心安啊。”

    一群人一齐点头,若是此?刻担忧冀州内部造反,只怕黄瑛都和张合至少要分兵一半盯着冀州各地。

    程昱看着众人,缓缓道:“老夫只担心……”

    他慢慢地,一字一句地道:“……青州刀琰。”

    众人鸦雀无声,青州刀琰是敌是友真是个玄妙的问题啊。

    萧笑慢慢地道:“刀琰不至于如?此?不智吧?”

    刀琰不曾真正掌控青州,若是敢在?此?刻反叛,不用胡轻侯出?兵,管亥和数万黄巾军立刻砍下刀琰的脑袋。

    程昱摇头道:“若是此?前有人告诉老夫,这世上有人可以联合幽州刘虞刘表、豫州袁述、徐州曹躁、荆州杨彪、长安刘辩、并州王允,老夫定然是不信的。”

    “这些人之?中有的互相敌对,有的地盘不稳,有的有宿仇,怎么可能联合?”

    “但就是有人有如?此?大的能耐!”

    “老夫不得不多?想,此?人是不是有更大的能耐,说服刀琰造反呢?”

    一群人沉默片刻,赵恒第一个点头,就凭刀琰想要做州牧,他就认定刀琰此?人野心勃勃,脑后长反骨。

    他说道:“我立刻写信通知朱隽,万万要提防刀琰。”

    程昱微笑,胡轻侯将朱隽留在?甘陵,朱隽会不懂胡轻侯的意思?朱隽一定时刻提防着刀琰作乱。

    他淡淡地道:“老夫率一军去会会曹躁,缺粮少兵之?下竟然敢攻打兖州,曹躁究竟有几个胆子。”

    妘鹤主动请缨:“我去会会袁述。”

    陈留有月白?在?,谁去都讨不到好,她?可以乘机在?边界与袁述向打一场,倒要看看袁述手下的名将到底有多?厉害。

    “要是被我砍杀了皇甫高,我就将他的脑袋献给胡老大。”妘鹤欢喜地道。

    ……

    三月十日。

    司隶,中牟县。

    一支军队缓缓靠近泥土高墙,原本通向城内的道路也?被紧急挖了泥土高墙封死了道路,整个中牟县已经是一座被泥土高墙包围的城池。

    泥土高墙上,陈宫望着进攻的豫州军,心情复杂极了。

    他承认胡轻侯的集体农庄制下,中牟的普通百姓比以前吃得更好更多?,但是胡轻侯杀了他全家!

    他是该帮助豫州军击破洛阳,还是该为了千千万万的百姓,击败豫州军?

    陈宫心中热血澎湃,一边是百姓,一边是门阀,他怎么都无法做出?决定。

    战鼓声中,数千豫州军士卒整齐地走向泥土高墙。

    泥土高墙之?上,一群中牟农庄社员手脚发抖。

    一个粗壮的男子神情呆滞,往日的彪悍尽数不见,唯有手脚发软,几乎瘫倒在?地。

    “不……不……不……”那粗壮男子只会这么叫着,往日与邻居争吵时候的大嗓门,以及蛮不讲理?仿佛与他没有丝毫关系。

    四周好些百姓看着那粗壮男子的模样,心中更加惊慌了,蛮不讲理?的壮汉都怕了,他们这些普通人定然是死得更加快。

    好些人大哭:“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王敬看着四周哭喊的软脚虾,只觉这些人真是废物到了极点,她?大声叫嚷:“若有退缩,后排杀前排。”

    宁芸手脚发抖,却跟着大声叫嚷:“若有退缩,后排杀前排!”

    其余人却应者寥寥。

    王敬大怒,只爱一次大喊:“若有退缩,后排杀前排!”

    呼喊的百姓多?了一些,声音响了一些。

    王敬一遍又一遍的呼喊,指望更多?的百姓鼓起勇气,可事与愿违,也?就是这么一些人有了勇气,而且这些人见到周围的人的懦弱,鼓起的勇气竟然在?消退。

    泥土高墙之?下,数千豫州士卒越来越近,可以清清楚楚看见他们脸上的狞笑,以及手里的刀剑在?阳光下反射的寒光。

    那粗壮男子再也?忍受不住,大叫一声:“不!”转身就逃。,尽在晋江文学城

    王敬一直盯着他,跨上几步,一刀就砍在?了那粗壮男子的背上。

    那粗壮男子扑倒在?地。

    宁芸看着那鲜血,心都要停止跳动了!真的杀了!真的杀了!啊啊啊啊啊啊!

    王敬怒吼:“若有退缩,后排杀前排!”一刀又一刀地砍在?那粗壮男子身上,血肉飞溅。

    四周的农庄社员呆呆地看着王敬,脑子里根本没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敬斩杀了那粗壮男子,厉声问那粗壮男子背后的农庄社员:“他退缩逃跑,你为何不杀了他?”

    那农庄社员呆呆地道:“我……我……”

    王敬一刀掠过那农庄社员的脖子,一道红印越来越粗,然后鲜血狂涌。

    王敬厉声叫道:“若有退缩,后排杀前排!”

    四周的农庄社员看着连杀两人的王敬,实在?没想到瘦弱的身体内藏着一个暴躁的灵魂。

    王敬再次怒吼:“若有退缩,后排杀前排!”四周的农庄社员看着王敬恶狠狠的眼神,终于回过神来,零零落落却大声地叫着:“若有退缩,后排杀前排!”

    王敬满意了,再次大叫:“若有退缩,后排杀前排!”

    四周的农庄社员用这辈子最?响亮最?卖力最?大声最?整齐的声音呼喊着:“若有退缩,后排杀前排!”

    一个老头社员握着长矛,淡定坐在?地上,一言不发,既不前进,也?不后退。

    宁芸道:“老人家,快站起来,要开始打仗了,若有退缩,后排杀前排!”别怪我没提醒你,军法无情。

    那老头傲然看着宁芸,道:“小丫头懂什么!”

    “我有退缩吗?我有逃跑吗?”

    那老头得意地道:“我就是坐在?这里,既不退缩,也?不逃跑,你能杀我吗?”

    宁芸看着这个钻语言空子的老头,慢悠悠转头看四周的人,四周有人恍然大悟,有人佩服无比,有人眼神冰凉。

    宁芸鼓起勇气,叫道:“若有退缩,后排杀前排!”

    那老头看都不看宁芸,道:“我没有退缩,我就是不前进。有人说过若不前进,就要砍头吗?没有吧?做人要讲理?!”

    宁芸用力一刀砍向那老头的脖子。

    “噗!”

    那老头呆呆地看着宁芸,脖子处鲜血狂涌,他眼神陡然通红,狰狞地叫道:“你不讲理?!我没有退缩,我只是不前进!你不能……”

    “噗!噗!噗!”宁芸又是一连数刀砍下,那老头从暴怒嚎叫,到惨叫求饶,到没了声响。

    宁芸抹掉溅在?脸上身上的鲜血,恶狠狠地看着四周的社员,厉声道:“若有退缩,后排杀前排!”

    四周无数社员胆战心惊,所有钻漏洞的心尽数没了,齐声大叫:“若有退缩,后排杀前排!”

    陈宫看着宁芸,又看了一眼王敬,暗暗叹气,想不明?白?为什么t?胡轻侯麾下会冒出?这么多?悍不畏死的女子。

    女子不就该穿得漂漂亮亮的,温温柔柔的,待在?家里写诗弹琴画画做菜吗?

    豫州军中战鼓再次敲响,数千豫州士卒集体向左转。

    陈宫一怔,这是干什么?

    王敬盯着豫州士卒,莫名其妙,这是不打了?

    豫州士卒一齐开始向某个方?向小步跑。

    王敬和农庄社员脸上露出?了笑容,不用打了!哈哈哈哈!

    宁芸看着豫州士卒的放心,陡然懂了,叫道:“不好!他们是要跑到没有防守的地方?去翻(墙)!”

    王敬大骂:“狗屎!所有人跟上!谁落后就杀了谁!”

    一群农庄社员急急忙忙跟着王敬向前跑,可是泥土高墙之?上土质松软,一脚下去高高低低,而他们手里的长矛在?行动中又极其不方?便。

    只是片刻,王敬等人就远远地落在?了豫州士卒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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