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秦太太、秦先生，外界说你们婚姻名存实亡，恩爱举动都是作秀，对此你们有什么看法呢？”“秦太太、秦先生，你们是否是开放式婚姻，各自在外有伴侣呢？”……
都被记者堵在门口了，这个时候，说什么解释的话都是无用的。
季冉挡在两人前面，重复着官方性的发言：“请各位记者朋友不要胡乱编造新闻，秦氏集团、苏氏集团保留追究造谣媒体的权利。”
四合院的大门突然被敞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男人。
记者们跟被打了鸡血一样，狂按相机快门。
“画家顾垚出来了，快，快拍……”
“咦……这是谁啊？”
“这人不是顾垚啊……”
待看清楚走出来的男人，记者们面面相觑，怎么跟接到的爆料信息不一样，这个男人是谁。
林舒齐站在苏滟身侧，不急不缓地道：“各位记者朋友大家好，我是受秦先生和秦太太的委托，来处理近日网络上流传的秦太太与画家顾垚不实绯闻的律师，我叫林舒齐。后续，我将代替秦太太发言。”
记者们原本接到的爆料消息是，秦太太和画家顾垚在四合院单独约会，现在看从院子中又走出一个律师，集体哗然，赶紧把镜头对准林舒齐。
“林律师，秦太太并不是单独私会画家顾垚吗？”
“林律师，是你陪同秦太太一同来顾垚画室的吗？”
“林律师，网络上关于秦太太跟顾垚的绯闻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趁着记者们把注意力都放到了林舒齐身上，易礼赶紧指挥着保镖把秦灿烨和苏滟护送进入四合院。
走进四合院，在大门重新合上的瞬间，秦灿烨立刻放下搭在苏滟腰上的手，眉眼阴沉地盯着她。
第108章
你是不是疯了
“苏滟，你没什么话要和我说吗？”盯了她许久，秦灿烨敛眸问。
“秦灿烨……我……”苏滟张嘴，很快又闭上。
她想解释，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也没做什么需要解释的事。
这件事，她也是受害者啊。
见她垂头不语，秦灿烨不再看她，绷着脸径直走向顾垚的画室。
秦灿烨在进入画室的瞬间狠狠一怔，他是真的被怔住了，跟在他身后的苏滟看见他的身体明显地僵了一下。
苏滟能理解他的震惊，其实昨晚她看见画室里各种各样她的画像时候，也是惊了好一会儿。
但转念想了想，每个画家都有自己的灵感缪斯，顾垚在大学时代就把她当做灵感来源，他画这些画，也可以理解。
“秦灿烨，这些画是……”苏滟开口。
没等她说完，秦灿烨扭头看向她，脸色很沉，声音更沉，“苏滟，你先出去。”
苏滟看了秦灿烨一眼，又看了眼站在画室中间的顾垚，张了张嘴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画室。
四合院门口的喧闹声渐渐消失了。
过了一会儿，林舒齐和季冉并排着走进四合院。
苏滟看着两人，只觉得男的英俊、女的漂亮，气场也是莫名的一致，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男才女貌’四个字，一时间有些看愣。
林舒齐走到她跟前，嗓音轻缓：“苏滟，你不用太担心，记者们已经都离开了。”
苏滟回过神，赶紧道谢：“谢谢你，林律师，今天多亏了你，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我是在调查前几天跟踪你的两个记者时候发现的，据他们所说，他们昨天下午就收到了匿名爆料信息，信息说你会和顾垚在画室约会。我赶来的时候，四合院门口已经围了不少记者，好在我发现这个四合院和隔壁人家有一道暗门相连。”
苏滟的重点落在了林舒齐话中的‘昨天下午’四个字上，她是凌晨坐着Isabel的车到的四合院，记者们却提前十个小时接到了爆料信息。
看来Isabel早就计划好了一切，网络上她和顾垚的绯闻大概率也是Isabel的杰作。
这个疯狂的女人，是想毁了她和顾垚。
苏滟狠狠地吸了几口气，“林律师，你能查到顾垚之前的经纪人Isabel的下落吗？”
林舒齐点点头，“我试试。”
季冉这时候开口，“秦太太，这个人的下落应该不好找，今天早上的新闻一出来，秦先生就安排人找了Isabel，发现她已经去了法国，是昨晚凌晨三点的航班。”
苏滟默了下来，这个女人跑得可真够快。
这时，秦灿烨从画室里走了出来。
苏滟下意识地往画室方向看了一眼，见顾垚依旧站在画室中间，姿势没有什么变化，可整个人被颓然的气息笼罩着，看着很萎靡。
待想细看，秦灿烨走到了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形正正好好的挡住了她的视线。
苏滟仰头问：“秦灿烨，你和顾垚说了什么？”
秦灿烨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对着另外一侧的人说，“季冉，你去处理一下画室里的画，涉及到太太的画必须全部销毁，一幅都不能流出去。”
季冉轻点了下头，抬步走进画室。
听见他的话，苏滟脸色骤变，急急说：“秦灿烨，你要毁了顾垚的画？你知不知道对于创作者而言，这意味着什么？你想要他的命吗？”
秦灿烨脸色一瞬间变得更加阴沉，喉咙憋出一句话：“苏滟，你要护着他，护着这些画吗？”
这时，苏滟听见画室里传出顾垚绝望的嘶吼声，“这是我的画，你们没有权利这么做……”
苏滟伸手用力推开挡在她面前的胸膛，试图往画室方向走。
秦灿烨一把拉住苏滟的胳膊，把她扯了回来。
他根本没有收力，苏滟觉得胳膊被他捏得很疼，可她顾不上胳膊上的痛感，吼了句：“秦灿烨，你放手！”
易礼从门外走了进来，“秦总，外面已经安排妥当，可以离开了。”
秦灿烨嗯了一声，随后看向苏滟，沉声道：“你跟我走。”
“我不走，你放开我！”苏滟着急地看向画室。
画家都是敏感脆弱的，顾垚本就在创作低迷期，若是再毁了他的画，只怕是要出事。
秦灿烨松开了手，下一秒，直接弯腰把她扛了起来。
他动作太快，苏滟来不及反应，就被他塞进停在四合院门口的迈巴赫副驾驶座位上。
他弯着腰，给扑腾的苏滟系上了安全带，然后重重地甩上车门。
没等苏滟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秦灿烨上了驾驶座，‘吧嗒’落了门锁。
苏滟解开安全带，用力拍打车窗，“秦灿烨，你让我下车！”
男人只当什么也没有听见，启动车子，猛踩油门。
苏滟被惯性甩到了椅背上，抖着手主动拉上安全带。
林舒齐眼看着迈巴赫跟个小豹子似的冲了出去，他转头看了眼画室，抬步走了进去。
车窗外风景急速闪过，苏滟目光落在仪表盘上，150码！
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狗男人，还要不要命了。
苏滟一手拽紧身上的安全带，一手拉着门扶手，结结巴巴道：“秦，秦灿烨，你，你超速了！”
秦灿烨依旧不说话，却把车窗都打开了，狠狠喘了几口气。
狂风吹进车内，苏滟的眼睛被随风乱飞的头发盖住了视线，她也不敢撒开手去拨头发。
感觉汽车速度只提不降，她吓得脸色惨白，抖着唇喊：“停车！停车！秦灿烨，你个疯子，你要找死自己去，别带上我行不行。停车！停车！”
男人突然一个急刹车，车速骤然降了下来，车轮和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苏滟身体控制不住地往前栽去，锁骨被安全带勒得生疼，她垂眸一看，竟然被勒出了一道红痕。
她红着眼看向驾驶座上的男人，咬牙吼：“秦灿烨，你在做什么？”
男人依旧不说话，只是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他忽然解开身上的安全带，把苏滟重重地压在椅背上，整个人亲了上去，又啃又咬，毫不怜惜。
苏滟嘴唇和舌尖都被他咬破，嘴里一股血腥味，她剧烈地挣扎着，用尽全力推开了他。
她对上男人透着癫狂的眼睛，紧咬着牙根喊：“秦灿烨，你是不是疯了？”
秦灿烨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脸上带着自嘲的笑。
“是，我是疯了，居然爱上你这样一个没有心肝的女人。”
第109章
你总该有个答案啊
苏滟躺在工作室阁楼的小床上，两眼直直地盯着天花板。
米莉抱着膝盖坐在她床边的地毯上，咧着嘴问：“然后呢？731说完这句话，然后发生了什么？”
苏滟半坐起身子，委屈巴巴地看向米莉。
“然后……然后他把我赶下了车。宝，我手机又没有电，走了一个多小时的路，才走到主路，好不容易拦到一辆出租车。”
她把脚丫子伸到米莉面前，吸了吸鼻子说：“呜呜呜……你看，我走得脚都起泡了。呜呜……”
米莉象征性地拍了拍她的脚算是安抚，追问：“宝贝，731表白了，你就没有说些什么吗？”
“我说了啊，我说‘我有心肝的’。”苏滟瘪着嘴，“我怎么可能没有心肝吗，人没有心肝不就是死人了……”
米莉啧啧了两下，打断了她的话，“宝贝，731对你表白啊，你多少得有点反应啊?”
苏滟哎了一声：“我当时太震惊了。”
米莉抬手捏了捏她的脸，恨铁不成钢地说：“‘yes’or‘no’，‘喜欢’或者‘不喜欢’，‘爱’或者‘不爱’，你总该有个答案啊。”
苏滟一愣，过了好几秒，她重新躺回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这时，枕头边正在充电的手机响了起来。
苏滟侧眸一看，是林舒齐来电，她摁了接听按钮。
电话那头传来林舒齐温和的声音：“苏滟，顾垚的那些画并没有被销毁，已经协商好做封存处理，你不用太担心。”
“谢谢你，林律师。”
林舒齐顿了顿，又说：“苏滟，按照昨天签订的‘分居协议‘，你和秦先生的分居时间应该是从今天开始起算，如果你今天还和秦先生住在一块，那就……”
没等他说完，苏滟连忙说：“我们今天开始就分居了，我现在住在工作室这边。”
电话那头的林舒齐像是松了一口气，语气也变得轻快了很多，“嗯，那你早点休息。”
米莉在一旁把电话内容听得一清二楚，又啧啧了两下，问：“宝贝，你喜欢林律师吗？“
苏滟被她的问题打得猝不及防，怔了好一会儿，等反应过来，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她和林舒齐认识的时候，她就已经是已婚妇女了，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米莉‘哦’了一声，继续问：“那你还喜欢顾垚吗?”
苏滟思索了片刻，再次摇了摇头。
“以前是喜欢的，哪怕和秦灿烨结婚后，我也一直偷偷想着他。”她吐出一口气，“但是，自从我知道他为了前途舍弃了我，我就不喜欢了。”
米莉眼珠子咕噜转了一圈，“我去给客户打个电话确认下明天的行程，你早点睡，我们明天一早赶飞机呢。”
苏滟怎么也睡不着，耳朵边一直回响着秦灿烨的那句，‘我是疯了，居然爱上你这样一个没有心肝的女人。’
她想了一个晚上都没有想明白，自己该有什么反应。
第二天一大早，米莉看着苏滟的两个黑眼圈，再一次啧啧啧了好几下。
因为是一大早的飞机，苏滟也来不及化妆遮一下黑眼圈，带着行李匆匆赶到机场。
看了眼手上的机票，她拧了下眉：“宝，我的座位为什么在头等舱啊，我们不是说好了，工作室在初创阶段，我们要节约开支的吗。”
“你看看你的黑眼圈，我刚才特意给你升级成头等舱了，你去好好睡一觉。”米莉虎着脸。
苏滟放好行李，打着哈欠坐到位置上。
乘客陆陆续续地登机。
她脱了高跟鞋，换上拖鞋，拆了片蒸汽眼罩，盖上毛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补觉。
昨晚没睡好，现在困得眼皮直打架，飞机还没有起飞，苏滟就睡着了。
空姐推着餐车过来发早餐，轻轻碰了一下苏滟的胳膊，“你好，女士，打扰一下，早餐您是要鸡肉三明治，还是要牛肉汉堡。”
苏滟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有气无力地哼唧了一句话，嗓音带着刚苏醒的沙哑。
空姐没有听清楚，轻声问：“抱歉，女士，我没有听清，能再说一遍吗？”
隔壁乘客似乎听清楚了，替她向空姐传达了一下：“她说要鸡肉三明治。”
这个男人的声音很是熟悉，传入苏滟的耳朵里，她的困意一下子全跑了。
她摘下蒸汽眼罩，半眯着眼睛看向身侧的乘客，还真是他，一下子被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好。
尴尬，大写的尴尬！
秦灿烨把空姐递过来的鸡肉三明治转递给她，苏滟总算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脱口而出：“谢谢！”
秦灿烨淡淡地回了一句：“不客气。”
他态度冷淡，语气疏离，就像是在对第一次见面的人说话。
苏滟觉得，这一刻，他们的样子真像两个陌生人。
经济舱里，陆倜景和米莉伸着脖子往头等舱方向张望。
陆倜景一脸的邀功样，“米莉，你不知道我为了把烨哥骗过来废了多大的劲，你要怎么谢谢我？”
米莉白了他一眼：“陆倜景，你既然要换座位干嘛不和我换，也让我享受一下头等舱啊。”
陆倜景小声嘀咕：“和你换了，那我还怎么跟你坐一起。”
米莉没有听他说什么，拧眉抱怨了句：“烦死了，本来想让你在头等舱探听下情况的，你倒好，放着好端端的头等舱不坐，跟人换了座位跑到经济舱。”
头等舱里，苏滟是睡不着了，默不作声地啃着三明治。
她偷偷瞟了身侧人几眼，秦灿烨拿出了平板，长腿交叠，身体微微侧过去，目不斜视地看着平板上的文件。
苏滟藏在拖鞋里的脚趾忍不住扣了一下，抬手看了下手腕上的手表，还有三个小时飞机才落地，还真是磨人。
许是她吃得太三心二意了，又或许是因为飞机刚好遇到气流突然颠簸了一下，总之，苏滟身子一晃，随后感觉气管里卡了个东西。
苏滟被噎住了，呼吸变得困难，双手揉捏着颈部，却怎么也排不出异物。
她感觉自己要被噎死了，一张脸涨得通红，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张嘴求救：“秦……秦……”
她想喊旁边的秦灿烨帮忙，但是喉咙里发不出声音。
一旁的秦灿烨是侧身背对着她，根本看不见她的情况。
第110章
似乎是犯病了
“小姐，你怎么了？”
附近一个起身上厕所的乘客，发现了一只手捂着喉咙、一只手在空中乱抓的苏滟，觉得不对劲，赶紧喊空姐：“快来人啊，这位小姐似乎是犯病了！”
听见呼喊，秦灿烨猛地转过身。
苏滟此刻脸色变成了绛紫色，都开始翻白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