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看着他的眼睛,她坦白说:“我去相亲了,我爸妈让我去的,我拗不过他们就去了。”温言如实坦白相亲,宫宣的火一下窜了起来,特别是相亲两个字眼,让他听着很刺耳,很不舒服。
仍然握着温言的手,宫宣没有再揉捏她,只是握着她,看着她的眼睛,眼神很凌厉的问:“你把我交代你的话都当耳边风了?”
宫宣很清楚的记得,自己那天晚上和她讲了很多道理,说现在没几个男人靠谱,让她把结婚的念头先打消了。
他话还没有放,温言却跟他唱反调。
听着宫宣的话,温言也不高兴了,特别是宫宣的眼神,温言很不喜欢。
只是这次,她没有那么害怕。
但她也没有跟宫宣开杠,而是耐着性子跟他解释:“我找不到理由拒绝我爸妈,而且只是跟别人吃顿饭就没有联系了。”
温言的话刚刚说完,宫宣一下就火了:“他妈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的女人吃饭?”
忍了一天的怒火,宫宣终于还是爆发,还是不高兴了。
接着又说:“那个男人姓方是不是?行,他有种,他连……”
宫宣的恼怒,温言的脑子瞬间也炸了,猛地甩开他的手,立即从沙发站起来:“宫宣你想干嘛?你不要乱来,也不要无理取闹。”
本来就心情不好,温言这一反应,宫宣更恼火了。
自己还没怎么着,刚才也不是冲她发火,只是火那个男人,她就这么不依不饶?
不紧不慢也从椅子站了起来,宫宣冷声一笑:“我无理取闹,我想干嘛?温言,看你这态度,你还护他了?只是我先提醒你一下,想护别人的时候,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宫宣越说,温言就越炸。
她不喜欢宫宣威胁她,可宫宣老是威胁她。
而且她没有护那个男生,她只是不想宫宣无中生事,不想他把事情搅复杂。
于是仰着头,怒气冲冲的看着宫宣,怼着他说:“那我也提醒提醒你一下,我从来就不是你的女人,要不是你找人灌我酒,要不是你强了我,我跟你之间也不会有任何关系。”
“我要跟谁吃饭,要和谁相亲,都跟你没有关系。”
温言这番话,宫宣的脸色可想而知,气得发笑的说:“行,温言,看来你还真有二心。”
宫宣说她有二心,温言懒得搭理他,冷不丁的白了他一眼,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他现在就是无理取闹,她不想跟他吵,不想陪他发疯。
温言要走,宫宣长臂一伸就把她的胳膊抓住了。
温言转过身,命令:“你放手。”
“放手?”宫宣冷冷笑了一下:“放你出去给我带帽子?”
“宫宣,你是不是……”温言话还没有说完,宫宣一下就把她扛在肩膀上去卧室了。
后来,温言实在没忍住,眼泪把床单和垫被湿透,还是哽咽的出声了。
温言一哭,宫宣心里又一阵阵难受。
他伏在温背后,捏着她的脸颊,让她看着自己问:“温言,知道错了吗?下次还听话吗?”
眼泪顺着眼角落下来,温言憋着一股劲说:“我没有错。”
她没有错,她本来就没有错。
他们之间,错的人一直是宫宣,他不仅错,他甚至都算犯法。
只是自己拿不到证据,自己没有人脉资源斗不赢他,自己也要脸不敢把这事撕开。
她没有错,她从来都没有错。
如果非要说她有错,她便错在认识宫泽,认识了宫宣。
温言的倔强,宫宣怄的要命,她跟自己说两句软话,答应她以后不去相亲会死啊?她非要杠?
温言犟,宫宣气的要命,心情也差点到了极点。
看着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温言,宫宣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而后走到落地窗跟前就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他没想折腾温言,可她不听话。
宫宣没有意识到的是,不是温言不听话,而是温言没有错。
杜秘书给他的暗示也没有错,温言这样的女生,她不可能给他当一辈子的情人,她不会这样一直下去的。
如果他再把温言逼下去,那温言只有两条路,要么疯,要么死。
烟圈从嘴里吐出来,宫宣的心情并没有因为刚才那一通撒气而变好,反而更加憋得慌。
他就想安安静静,平平淡淡不被打扰的过日子,怎么就那么难呢?
结婚有什么好的,她为什么非要相亲,非要结婚?
自己对她,又有哪不好了?
除了不想结婚,不想负责任,宫宣确实算个不错的情人,只不过温言不是那种女人,他给温言的,不是温言想要的。
床上,温言一动不动的趴着,整个人仿佛没有魂了。
宫宣刚才的粗暴,她不仅仅身体疼,心里更疼。
沉默了好久好久,直到宫宣一根香烟快要抽完,温言才有气无力的开口。
她说:“我没有怀孕,是因为我一直在背着你吃避孕药。”
温言突然提起她吃药的事情,宫宣先是怔了一下,而后掐灭了手中的香烟,转身就看向了她。
这时,温言又接着说:“宫宣,我不会给你生孩子的,我不会给一个我不喜欢的男人生孩子。”
第482章
暴风雨既然来临了,那就让它们来的更加猛烈,让宫宣的那把火烧的更彻底,把他们这点关系也烧得一干二净吧!
她绝对不会让宫宣榨干她最后的身体价值,不会让他如愿。
温言轻描淡写的两句话,无疑又在宫宣的心口捅了两把刀子。
此时此刻,温言毫不遮掩的心思,宫宣看的一清二楚。
她想分手,她想和自己撇清关系。
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温言好一会儿,宫宣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这样看了温言好半晌,宫宣淡漠的说:“行,温言,你这么想散伙,我成全你。”
她要散就散吧!他也累了。
想到这里,宫宣又补充了一句:“我成全你。”
平时宫宣没有这么幼稚的,今天是被温言气不过。
宫宣一连两句成全她,温言沉重的眼皮一下就闭了下来。
一直悬在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终于放下来。
不想继续待在这个让她受尽屈辱的地方,不想再看到宫宣,于是在床上趴了一会儿,温言还是吃力的爬了起来。
看她手臂颤抖的捡起衣服,两腿落在地上的时候差点摔倒,宫宣下意识的想扶她一把,但想到她和自己倔,他一下别过脑袋,也懒得过去了。
不过,温言一瘸一拐走出卧室的时候,宫宣还是跟着她出去了。
两人到了地下停车库,宫宣帮她开的车门。
一路上,温言没有开口讲话,宫宣两手握着方向盘也没有开口讲话。
温言心情不好,宫宣的心情也没有好到哪去。
车子停在温言家楼下,温言头也不回的走了,宫宣见状,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半晌,一脚油门也走了。
她想和自己撇清关系,他还不想大半夜的接来送去。
再说了,他难不成还会缺女人?还找不到人睡觉?
没一会儿,爬了三楼,两腿发软的回到家里,温言脸色苍白,整个人好像在大病。
她妈见状,一下过来扶住了她:“言言,你不是说和同事逛街吗?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手臂被黄丽君扶住,温言怕她会看出自己身上的痕迹,连忙把手抽回来:“妈,我没事的,我就是逛街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言言,你是不是有哪不舒服,我和你爸陪你去医院看看。”
温言进了自己的房间,没有力气的说:“妈,我没有不舒服,你让我休息一下吧!我明天早上就好了。”
说罢,不等她妈进来,温言就把卧室的房门关上了。
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她妈,但她今天真的好累,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她都好累。
此时此刻,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于是澡都没有洗,温言就倒在床上了。
发抖,她的两手两腿仍然还在发抖,浑身都好痛。
但想到自己和宫宣终于散了,温言终究还是松了一口气。
她不喜欢宫宣,她一点都不喜欢宫宣,江媛的分析是错的,因为她一点都不难过。
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以为自己休息一个晚上就会恢复,结果到了第二天早上,她非但没有恢复,还高烧了。
在家吃了几天的药不见效果,她爸妈再也不听她的,直接把她送医院了。
医生一检查,已经是肺炎,身体很虚弱,免疫力和抵抗力也降了很多。
最后,只好办理了住院。
病房里,温言她爸妈看她脸色苍白的坐卧病床上,两人既心疼又生气她的倔强。
她妈说:“那天晚上就跟你说了,让你来医院看一下,你非不听,遭罪的还是你自己吧。”
温言她爸见她一声不吭,在旁边劝她妈:“丽君,你少说两句算了,这回就当是长记性,再说言言自己估计也没想到会病的这么严重。”
从小到大,温言的体质都很好,不是那种易生病的。
坐卧在床上,温言见她爸妈担心,她说:“爸妈,我没事的,你们都去忙吧。”
不是倔强不肯来医院,只是自己为什么生病,温言心里清楚,她怕做全身检查,怕被人看到身上的痕迹,怕解释不清楚。
所以,才不愿意来医院。
还好医生没有别处想,没有检查她心虚害怕的项目。
听着温言的话,她妈说:“都病成这样还没事,你就跟你爸一样倔,一样逞强。”
温言哭笑不得:“妈,医院有医生和护士,再说只是发烧,没事的。”
这几天在家里没日没夜的躺着,温言做了很多梦,梦见了她和宫宣这两年,梦到了宫泽。
所以昨天,她已经和部门经理部递了辞职报告,不想再和他们叔侄有任何牵扯。
实际上,辞职这事,温言早就想辞,只是被宫宣拿捏威胁,所以没有辞。
一旁,她爸妈见她说话都没有多少力气,便没再唠叨她,交代了她几句就去学校了。
他俩一走,温言便落了个清静。
就这样坐卧在床上,看着眼前的一切,温言觉得自己这两年仿佛是经历了一场梦,一场噩梦。
等打完针,温言便滑进被窝里继续休息了。
尽管在家休息了几天,可她依然觉得很累,很疲倦。
——
温言病了,宫宣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表面上风轻云淡什么事情都没有,这几天的脾气却格外暴躁,心情格外差,整个秘书办和高层都提心吊胆。
谁都不知道宫宣这几天是怎么了,他们不管做什么都是错,不管做什么都会被骂。
以前的时候,他们的宫总可不是这样。
尽管不是善茬,但不会在明面上发脾气,现在的宫总,好像女人到了更年期。
这天上午,杜秘书向宫宣汇报完工作之后,没有马上离开宫宣的办公室,而是小心翼翼把一份薄薄的A4纸文件递给宫宣说:“宫总,这是我刚刚在人事部看到的辞职报告,人事部还没来得及审批,我先拿过来了。”
其他人不知道宫宣为什么突然脾气不好,杜秘书却一清二楚,知道他这几天是和温言闹掰了。
面无表情接过杜秘书递过来的辞职报告,看到温言两个字,宫宣脸色一沉。
第483章
一时之间,心里也不是滋味了。
他那天都答应她了,她还辞职做什么?
看了一下温言的辞职报告,宫宣拿起手机就给温言拨打了过去。
电话那头,温言没有接。
宫宣再次打过去的时候,温言关机了。
宫宣阴沉的脸色,杜秘书站在办公桌对面,摒气敛息。
挂宫宣的电话,把他拉黑关机,除了温言,恐怕找不出第二个。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换了个手机打过去,那头还是关机,宫宣啪嗒就把手机扔开了。
狗东西,脾气比他还倔。
扔开手机,见杜秘书还在办公桌跟前站着,宫宣面无表情的说:“报告不用给人事部了,温言的任何事情都由我批。”
“好的,宫总。”
回应完宫宣,杜秘书马上离开了宫宣办公室继续去工作,生怕殃及池鱼。
只是,照这情况看来,宫总还是舍不得放手,这事还没完呢。
杜秘书一走,宫宣的脸色顿时难看的不要不要了,再次抓起手机便拨通了另外一个电话号码。
——
与此同时,医院里。
温言刚刚睡着没一会儿,就被枕头旁边的手机吵醒了。
看电话是宫宣打过来的,她想都没想就挂断了。
宫宣再次打过来的时候,她干脆拉黑关机。
说了散伙,那他们现在就毫无关系,也不用有任何联系。
自己病这一场,温言对宫宣就更不待见,完全没有江媛分析的舍不得,至少这几天一点都没有。
辗转反侧在床上翻来覆去,晚上的时候,她爸妈过来送饭,温言简单的吃了一点就让他们先回去。
医生也说温言不是重病,不需要陪护,只需要打几天针观察一下,她爸妈在医院陪她坐了一会儿,然后就回去了。
于是,病房里又只剩下温言一个人。
白天睡得太多,这会儿睡不着,温言便坐在床上看电视,脑海里却都是自己和宫宣的种种纠缠,还有宫宣那天晚上的脾气。
遥控器不停的换频道,温言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觉得自己这两年很冤枉,这次生病也很冤枉。
关掉电视,温言正准备的睡觉的时候,病房的房门忽然被人推开。
以为是她爸妈不放心又回来了,温言转脸看向门口处,只见是宫宣来了。
宫宣突然的出现,温言先是一惊,而后脸色不太好了。
白天他打她电话的时候,她预感就不是很好,所以没有接他的电话,没想到他来医院了。
盯着门口看了半晌,温言很快把眼神收了回来,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没有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