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这是什么?”鹤望说:“隐身戒,在无气息流动的前提下可以完全隐匿身体,至少保证不被金丹以下的修士发现。”
隐身戒戒身上有火焰和枝条的元素,相互缠绕,彼此交融,给人一种张扬又低调的矛盾感,设计独特,蔚霜映第一眼就很喜欢。
但是为什么偏偏是在无名指上...蔚霜映强迫自己不要多想。
他根本就不知道戒指戴无名指的含义!
蔚霜映警告自己,他、或者说他们!三人组注定只会为美貌的妖鬼心动,绝对没有她的事!
要是真会错了意,冒险剧本就会变成挖心掏肝的虐文剧本!
蔚霜映一想到那些虐身虐心的桥段,一阵恶寒,微妙的劲儿瞬间没了,眼里只有‘努力走剧情回家’这个坚定到能入党的信念!
鹤望戳了戳她:“你这什么表情?”
她恼火问:“你别管!你告诉我无气息流动是什么意思?”
晏归生也在旁边,听见她问就挑了个最易理解的说法:“对蔚姑娘而言很简单,就是憋气。”
蔚霜映点了点头。
鹤望登时不高兴:“你干什么,你没有自己的聊天伙伴吗?”
自己帮忙解释还不乐意了,晏归生举手投降。“好好好,不打扰,你们继续。”
原本蔚霜映还觉得隐身戒不错,结果有这么个鸡肋前提,顿时觉得不香了。
“我不要这个,换一个行不行。”
这可是他精挑细选的奖励,竟然敢不喜欢!!鹤望很不爽,阴恻恻威胁:
“你确定?”
蔚霜映瞧他脸色,果断放弃。
“非常好我喜欢得不得了拜拜就这样。”
后面几人聚在一起企图商量晚上的计策,最后结果是没有计策。
按照鹤望的说法——“有邪祟?来一只就捶呗,来两只就砍呗,锤成肉酱,剁成碎沫,看它还能爬起来。”
不错,是你们三人组一贯的简单粗暴风格。
“我有问题!”蔚霜映举手。
晏归生:“蔚姑娘请说。”
蔚霜映:“我也要去吗?”
鹤望嘴毒的有一定的水平:“你不去?你的气息还没完全遮盖,你一个人呆着是想被邪祟抓走,然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吗?”
蔚霜映:“...好我知道了我去。”
鹤望:“你怎么垮着一张脸?”
蔚霜映有气无力:“没什么,我想静静...”
鹤望眯眼:“静静是谁?”
蔚霜映:“......”
不要讲冷笑话!!!!
......
夜幕低垂,浓稠如墨。
四人组开始行动!
纪家的坟立在山腰上,有很大一块场地,他们宗族的坟应该都是立在这里,蔚霜映看见了好多块墓碑,最前也是最新的是八块。
这时刮来一阵阴恻恻的风,似有无数怨灵低吟,吹得枯木瑟瑟作响,初春的寒意顺着脊背直往上蹿
。
很好,非要营造这种‘坟’围感是吧。
他们找到了纪家二姐的墓碑,上面还沾着新鲜的血迹。
蔚霜映搓了搓手臂上冒出的鸡皮疙瘩,忍不住幻想:“如果是小鬼附身就好了,这样事情好办多了,没有这么多麻烦。”
不过按照走剧情的尿性,事情往往都是往麻烦了设置。
“我也希望是小鬼附身。”
鹤望附和了一句,他站在坟前,正在检查异常:“超度小鬼我有一套自己的程序,简单粗暴,叫我大爷我说前八个字。”
“鹤望大爷。”蔚霜映捧场,“是哪八个字?”
鹤望神秘:“晓之以理...”
蔚霜映:“动之以情?”
蔚霜映觉得这几个自带讲文明懂礼貌的字眼和他扯不上一点干系。
看见鹤望厚颜无耻地认同了,她合理质疑道:“那你讲道理就讲道理...为什么要召唤出本命剑?”
鹤望说:“因为前八个字不一定管用啊,不管用的话我就可以削它了,其实我更喜欢这样,省事儿。”
他耍了个漂亮的剑花。
蔚霜映觉得这动作有点像高中走着走着就忽然投篮的体育生。
“阿生。”
林寂言站在一棵槐树前,没有动,却忽然叫了一声晏归生。
几个人连忙过去。
晏归生问:“发现了什么?”
林寂言用手指抹开被树叶挡住的一块新鲜血迹:“有血。”
鹤望凑过来:“是邪祟没吸干净的?”
晏归生也抹了一把,放在鼻尖闻了闻,皱眉:“是血,但是好像不太对。”
鹤望嫌弃脏,只用眼神看那块儿。
“哪儿不对?”
晏归生盯着指尖的血迹,没能想明白,始终不解。“不知道。”
林寂言眼神落到血迹沾染的地方,说:“是时间。”
晏归生得到提示,也看向那块地方,从地上捡了块枯树叶,把血迹擦干净,瞬间了然:“这里有两层血迹,上面这层是新染上的,但下面这块,已经很久了。”
鹤望用手帕裹住,掰下来一小块,仔细观察:“都干成锅巴了,至少有一年时间了吧。你尝尝。”
他笑嘻嘻地递到蔚霜映脸上。
于是鹤望收获了来自蔚霜映的友爱巴掌。
第24章
竟然在邪祟窝里有熟悉感
“阿望...”晏归生十分无奈,心知自己是降不住鹤望的,看向蔚霜映,“蔚姑娘,你别搭理那家伙,他幼稚得很。”
蔚霜映说:“我也不想的!但他非要惹我!”
鹤望眉毛拧得飞起来,整个人像一只暴躁的小狮子:“诶诶诶!你说谁幼稚呢,我都听见了,小心我生气!”
蔚霜映也不高兴:“晏大哥你叫他阿望叫我蔚姑娘,你分明是向着他!”
晏归生一开口,惹得两边冒火,他放弃了:“好好好,我错了,我又错了,你们继续。”
蔚霜映生气地把头偏一边。
林寂言无言地在一旁,抿着唇看鹤望又欠欠地过去逗蔚霜映,皱眉,薄薄的嘴唇吐出三个字:“干正事。”
晏归生说:“这次可不是我看不下去了。”
蔚霜映也觉得偏离主题,不和鹤望恼了,四人围着那块血迹继续分析情况。
鹤望:“很显然,这不是第一次出事了。”
蔚霜映:“如果以前也有弟子遇害过,为什么明上宗没有发觉呢?少了一个人应该很明显吧。”
晏归生:“要么是这个人非明上宗弟子,要么明上宗瞒了我们一些事。”
几人正思索着,蔚霜映无意间抬头,冷不伶仃被吓一跳。
从她的角度看去,槐树骨节嶙峋,光秃秃一片,看上去很阴森,容易让人产生鬼气森森的联想。
“蔚姑娘你怎么了?”
晏归生偏头看了她一眼。
蔚霜映摇头:“没事,就是被这棵树给吓了一跳。”
“树?”几人一直关注血迹,倒是没发现树有什么问题。
鹤望说:“是有点丑。”
“不仅是丑,而且很奇怪,这是槐树。”蔚霜映思考着说,“用我们那边的说法,槐字拆开为木和鬼,因此槐树有木中之鬼的说法。而且我听我奶奶讲过,槐树属阴,阴气重,而鬼也属阴,所以槐树容易吸引鬼魂依附。它树干上有很多孔洞,这些孔洞是孤魂的居所。”
蔚霜映奇怪地反问他们:“你们没有这种认知吗?”
晏归生摇头:“今日是第一次听说。”
他将灵力注入到槐树中,如果树灵为阴,多半与灵力相斥。
下一秒,蓝色灵力被弹出。
“竟然是真的。”鹤望微眯眼眸,“明上宗怎么会有这种招阴的树,是故意的还是他们也不知道...”
蔚霜映忽然感到一阵冷,而且不知为何,眼皮子有种越来越重的感觉。
瞬息之间,她已经站不稳,晃了晃身体,被鹤望眼疾手快地抓住臂膀。
“小弱鸡你怎么了?”
蔚霜映努力想要睁眼:“不...知...道...啊...就...忽然...好...”
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