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沈隽一听有晚晚的事,他直接进去,就准备跟晚晚说退学的事情。她真的不适合在这里了。
因为喜欢他,就到处追着他跑,故意给无辜的心心难堪,这已经不是素质问题了。
谁知道才进去,就看见了坐在晚晚身边的傅江回,在给晚晚讲题。
他忽然就觉得刺眼的很,上前道:“这位就是新来的执教傅江回老师?不用给她讲了,她听不懂这些。”
一个只是上了中学,为了追着他跑就越过那么多级来这里的人,怎么会听得懂。
沈隽忽然明白过来。
晚晚什么时候这个好学,想必是因为知道他来,所以故意靠近别的男人,吸引他的目光,想要逼他吃醋。
真是幼稚……
这个念头,倒是让沈隽觉得晚晚挨着别的男人,不是那么刺眼了。
傅江回垂下眉眼,将晚晚做的例题改了一处,散漫的嗓音带着沉沉的:“我在跟她说话,你不要打岔!”
沈隽的眉头瞬皱,又舒展开。
他没听说傅江回这号人,想来不过是一般的执教师,他也不想跟这种人计较,跌了份。
所以,沈隽直接越过傅江回,跟晚晚说:“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第25章
打脸,真相大白!
晚晚就像是没听见,看都没有看沈隽,只继续低头询问身边的傅江回接下来怎么做最好。
沈隽忽然就觉得挺没意思的,找别的男性给她讲题,还装的那么煞有其事。
这些都是高中的题,她能懂?
不过是为了激怒他吃醋的小把戏而已。
“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沈隽语气已经有些不耐。
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就非得弄这么一出,不累吗?
傅江回才要开口,晚晚已经先说:“沈老师,有什么话是在这里不能说的吗?”
沈隽皱眉,她明明知道他会说什么,就故意不跟他出去,故意这么耗着?
无非就是想要多跟他搭话两句。
只是用这种把戏来引起他的注意,手段实在是拙劣又讨人嫌。
“晚晚,别弄巧成拙了。”沈隽提醒她。
以往他只要这么表态,晚晚都不敢再说什么了。
但是现在,晚晚就坐着静静看着他,甚至眼里还带着一股笑意。
傅江回此时开口:“去吧,我在这里,不会让我眼皮下下面的人跟昨天一样被带走,差一点被打死。”
这话听在沈隽耳朵里,不知为何觉得刺耳。
晚晚也在这时听话的起身,先行出去。
看她这么听别人的话,虽然是个无关紧要的老师,可还是叫沈隽心中不快。
他面色不是很好,出去之后,叫住晚晚:“你先跟心心道歉!”
苏语心还在抽噎,红着眼看着沈隽:“沈隽哥哥……”
晚晚:“我为什么跟她道歉?”
沈隽不满:“你自己做了什么,害的心心被新来的执教师惩罚,你心里清楚。”
原来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看见苏语心哭了,就觉得是她的错,要她认错道歉!
这简直是可笑!
可昨天他亲耳听见苏家人怎么对她的。
他却不曾叫苏家的人跟她说对不起,反而赖她有嘴不知道说。
苏语心抽噎的道:“沈隽哥哥,我没事的,这不关姐姐……不关晚晚的事。”
沈隽听着苏语心害怕的把称呼都转变了,看向晚晚的眼神更是不同:“她叫你一声姐姐,是尊敬你,你连姐姐都不要她叫,逼着她改口?”
“那要不要我提醒你,你能来京一,都是因为你不愿意认的苏家人,苏慕白为你操持的。你享受了苏家人的资源,又报复苏家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晚晚知道沈隽心都偏的没边了,只是他自己不自知而已!
沈隽冷了脸:“退学,既然这么恨苏家,那就不要接受苏家人对你的好,还有苏家人一切资源。做人,不能既要又要,如此吃相难看,嘴脸也难看。”
晚晚笑开:“沈少这么正义,那就请你下次做判官之前,搞清楚我到底是依仗谁进的这里!”
“你不是靠着苏慕白进来的?”沈隽皱眉,看向了苏语心。
苏语心:“不可能的,哥哥当时为我跟她办理手续,我当时在。哥哥还说,他一直把你当做亲人,不会因为你任性胡闹就不待见你,在大事上为难你。该给你的,一样会给你。”
沈隽看向了晚晚:“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晚晚当真是气笑了。
沈隽就这么信苏语心爱苏语心,他甚至都不去查证就来质问她。
就在这时,傅江回走了出来,打开了手机的免提。
里面有人直接开口:“我们这里是京一董事会,我是董事助理陈兰,根据我们的了解,江晚晚同学的入学手续是一位叫薄深的先生办理的。”
“这怎么可能?”苏语心诧异。
沈隽更是脸绷紧:“苏慕白当时没有给她办过吗?会不会是两人前后办理的,你们记录不记得苏慕白?”
助理:“我们查到苏慕白的确是办理过,他当天的确是要办理两个人的手续,可最终只办理了一人,叫苏语心。我们底下的人记得,当时苏慕白要办理江晚晚的手续时,苏语心忽然晕倒,苏慕白并没有走完最后的流程,就着急拿着两个人的通知书去了。”
——“所以,严格意义上说,苏慕白只完整办理好了一位,另外一个的手续是不作数的,他没有办理完整。”
这一通电话,就像是一记巴掌,扇在了沈隽的脸上。
怎么会……
怎么是这样的?
他皱眉看向了晚晚,心里瞬间就觉得堵得慌。
这时,苏语心哭了起来:“都是因为我身体太弱了,总是晕倒,哥哥那天因为着急才这样的,但是哥哥是真的很想要为你办理手续,晚晚,你要怪就怪我好了,不要怪哥哥呜呜呜呜……是我对不起你!”
晚晚:“不用了,我根本没有把你们放在眼里,你兄妹两个我都一样讨厌。”
“晚晚!”沈隽原本有些愧疚的情绪,一下子被冲淡。
一个念头,也在这时跳出来。
从晚晚出狱到现在,她每次都什么也不说,等着人误会了之后才开口解释。
就好像是他们一直在欺负她一样。
可她明明长了嘴,可以说清楚的!
她就是吃心心的醋,吃的太厉害了。
才玩这种把戏,好让心疼他,对她愧疚。
“说到底,苏家也不欠你的。你何必摆出这么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为难人?你要是不乐意,那就跟苏家的人断亲!”
晚晚笑了:“我昨天说了断亲,是苏家的人自己不愿意的,你听见的,不是吗?”
一瞬间,
沈隽怔愣住,居然有些没了话。
他转身欲走,忽然间,苏语心摇摇欲坠:“别,别在吵了,都是因为我……都怪我……”
话还没有说完,她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晚晚挑眉,好整以暇的看着苏语心。
她就想不明白了,苏语心就不知道尴尬吗?
成天到晚装?
这么大的人了,二十三了吧?
“心心!”沈隽当即就慌了,立即抱起苏语心,转头还不忘下意识的嘱咐晚晚:“你跟过来!”
晚晚还没有任何动作,傅江回低头就道:“你敢去?”
沈隽愣住,拧眉看向了晚晚:“心心她有可能需要输血,她的身体一向不好。”
所以,还要晚晚跟过去照顾。
晚晚恼火。
傅江回倒是笑了:“身体不好就申请休学吧,别因为她一个人耽误别的想要学的人,何况江晚晚一个刚成年的小孩子,有什么义务过去当保姆照顾个二十三成年的女人?沈隽老师自己想要温暖所有人,不要拉上不相干的人。”
第26章
都是坐牢,怎么就你被打?
晚晚诧异的看着三哥这样强势的帮她。
甚至!
直接怼:“苏语心刚才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污蔑造谣江晚晚,这样品行低劣的人学生,我会联系校方,在大会上做出通报批评,对她严肃处理,免得将来害人害己。”
这话才说完,晚晚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就看见了沈隽怀里的苏语心手指颤抖了一下。
沈隽眼底带着怒意,最后再看了一眼傅江回:“这件事情等我回来了解清楚再说!”
看着沈隽的背影离开,晚晚忍不住感慨。
遇上苏语心的事情,就要了解清楚再说。
对上她,不管是非对错,都是她的错……
晚晚垂眸,讥讽一笑。
这表情,叫傅江回看在眼底,有些变了味:“我听说他是你的未婚夫?”
晚晚仰头看着傅江回:“是,是的。”
傅江回的神色分明没变化,可突然就压迫感十足:“那你伤心了,是吗?”
“没……没有啊……”晚晚忍不住有些害怕,眼里也有了细碎的一些恐惧。
傅江回当即稳住她的肩膀,神情敛了几分:“别怕,我担心你年少糊涂。同那些不懂事的女孩子一样,把垃圾废物当成宝贝。你不会的是吗?”
晚晚的目光撞进男人暗黑的眼瞳,心里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觉。
她怎么感觉三哥在吃醋啊?
傅江回看她点头,亦跟着点头:“有三哥在,你没有把垃圾废物当宝贝的机会。”
一直到下学的时间,晚晚也没有再见苏语心回来,沈隽也没来。
倒是校方在最后,直接对苏语心做出通报——
“苏语心品行低下,造谣生事,给与记大过处分!”
一样的话,连续说了十遍。
整个京一的人,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在猜测到底是造什么谣。
苏语心瞬间就有名了。
这事儿闹的大,沈隽那边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我不是说等我回去再处理吗?那个傅江回是什么来头,明天我不想要看见他出现在那!让他自己递交辞呈,或者我让所有高校封杀他,让他自己选!”
苏语心在病床上哭:“沈隽哥哥,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都怪心心……”
沈隽转头看向了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苏语心。
不知怎么,他想到了晚晚。
如果晚晚也能像心心一样,哭两声,跟他示弱,别这么犟,他又怎么会对他这么严厉。
他对她严厉,也是因为她以后要成为沈家的人,她不想她出错,他为她好。
可惜她什么都不懂,就知道吃醋闹脾气。
沈隽刚想要安慰苏语心,这时候苏母忽然就接到晕倒过去。
一看,才知道……
“是晚晚,她威胁我承认哥哥打她。我当时害怕,就说了,谁知道她录音了,发到网上,现在所有人都说哥哥有暴力倾向,所有人都在指责哥哥……沈隽哥哥怎么办啊,苏氏的股票因为晚晚这么弄,一直在掉。她为什么要这样?她不是苏家的人吗?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苏语心哭的厉害。
沈隽皱眉,抓到了重要的信息:“她身上的伤是哪来的?”
新闻上还有图片,是晚晚今天穿的衣服,他认得出来晚晚的手。
苏语心听沈隽这么问,哭声一下子就止住了。
她有些心慌的道:“不是哥哥打的,真的不是,哥哥舍不得打她,我们都是一家人,怎么会对她动手呢?”
“意思是你知道她身上的伤是哪里来的?”沈隽皱眉看着苏语心,第一次发现苏语心说话有些没有重点:“她身上的伤是哪里来的?”
她不是苏家的大小姐吗?
谁会把她打成这样?
谁敢?
苏语心咬唇:“是……是姐姐在监狱里面被人打的……”
“她在监狱里面被人打成这样!”沈隽捏着手机看着上面的图片。
晚晚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方。
检查结果还显示她的腿都被打废了,身上有不同程度的伤。
“这些年你们家没有去看她,给她打点吗?”沈隽质问苏语心。
突如其来的严肃态度,苏语心吓得只会哭。
沈隽第一次觉得,苏语心的眼泪有些多了!
多的让他不由有些没耐心。
正好,这会儿苏母醒过来了。
苏母闻言,含泪哭着说:“我以为慕白会去打点的,慕白以为我会去打点,这些年,我们为了照顾心心,为了她的病,是比较忙,忽略了晚晚。我们发现之后,教训了那些人,也提出给晚晚补偿,可是她不愿意。”
一旁的陆瑾俢不由开口为苏家人说话:“沈隽,你就不要再吓唬心心了,这不是正常的吗,她这种人推人下楼致死,苏家人还赶上去看望她给她打点,不是要被受害者骂死?再说了,别人坐牢她也做,怎么就她被打?你也不想想?”
沈隽拧眉,想到晚晚的性格。
从小就那么拧巴,不懂事,心思又多。
监狱里面的那群人毕竟不像要他们会包容她的坏毛病,一来二去,打了她也是可能的。
那可真就是晚晚咎由自取。
收回神思,沈隽看向了苏语心:“我刚才语气不好,对不起。”
“没关系,我不怪沈隽哥哥。只是我哥哥他……”苏语心哭的泣不成声。
看着苏语心哭,沈隽的眼前总是闪现晚晚浑身是伤的那样子。
他有些恨铁不成钢,最后苏家的人说什么,他都没有再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