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谢谢你……”她轻声说，“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在加班？”霍阎州沉默了一会：“我设置了你的工作账号状态提醒。”
“什么？”江晚晚瞪大眼睛，“你怎么做到的？”
“别问。”他伸手揉乱她的头发，“回家睡觉，明天再战。”
回程路上，江晚晚靠在车窗上昏昏欲睡。迷糊中，她感觉有人轻轻把她的头拨到一个更舒适的位置——霍阎州的肩膀上。
“睡吧。”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温暖的大手覆上她的眼睛，“到了叫你。”
这一觉睡得异常香甜。当江晚晚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自家床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和两粒药片，旁边纸条上龙飞凤舞地写着：「醒了吃药，好好休息——霍」
第83章
渗透了她生活的每个角落
她拿起药片看了看，是薄深之前给她的那种助眠药。霍阎州什么时候……？
手机嗡嗡震动，是小林的消息：「你今天没来上班？霍总亲自给你请假了！全公司都在猜你们什么关系！」
江晚晚把脸埋进枕头里呻吟一声。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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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一天后，江晚晚精神抖擞地回到公司，那个困扰她的bug竟然迎刃而解。她兴奋地和小林分享这个好消息，却换来对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所以……昨晚是霍总送你回家的？”
江晚晚差点被口水呛到：“你……你怎么知道？”
“全公司都看见他早上从你办公室出来，领带都没系好。”小林挤眉弄眼，“据说脸色特别满足……”
“他只是在帮我改代码！”江晚晚耳朵红得要滴血，“我们什么都没……”
“好好好，我信我信。”小林做了个拉上嘴巴的动作，眼里却写满了“鬼才信”。
午休时间，江晚晚躲到公司天台清净。刚咬了一口三明治，天台门又被推开——傅江回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过来。
“三哥？”她惊讶地站起来，“你怎么……”
“来附近开会，顺路看看你。”傅江回递过一杯拿铁，“听说你昨天熬夜了？”
江晚晚接过咖啡，心里嘀咕消息怎么传得这么快：“嗯……不过已经解决了。”
傅江回在她身边坐下，阳光给他的金丝眼镜镀上一层金边：“具体是什么问题？”
江晚晚简单描述了那个算法难题。傅江回认真听完，突然从公文包里拿出平板电脑，手指飞快地画起流程图。
“你看，如果在这里加一个递归调用……”他的声音温和而清晰，带着令人安心的自信。
二十分钟后，江晚晚茅塞顿开。傅江回的解决方案简洁优雅，完全颠覆了她的思路。
“三哥你太厉害了！”她由衷赞叹，“比我们技术总监的思路还清晰！”
傅江回笑着摘下眼镜擦了擦：“术业有专攻。对了……”他犹豫了一下，“霍阎州昨晚……”
“他带我兜风散心。”江晚晚老实回答，“很有效。”
傅江回的表情微妙地变了变：“是吗……下次如果你压力大，也可以找我。我有很多解压方法，比如……”
他变魔术般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金属魔方：“专注游戏能有效转移焦虑。”说着手指翻飞，几秒钟就将打乱的魔方复原。
江晚晚看得目瞪口呆：“这也太快了！”
“熟能生巧。”傅江回把魔方递给她，“送你了。烦躁的时候就转转看。”
魔方触手冰凉，每一面都刻着不同的函数图案，显然是特制的。江晚晚小心地收进口袋：“谢谢三哥……”
“小宝。”傅江回突然正色道，“你最近太拼了。身体要紧。”
这句关心让江晚晚鼻头一酸。她低头盯着咖啡杯，小声说：“我怕做不好……这个项目很重要……”
傅江回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听着，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程序员。相信自己，好吗？”
他的眼神如此坚定，江晚晚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好了，我得回研究所了。”傅江回站起身，突然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加油。”
这个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让江晚晚愣在原地。等她回过神，傅江回已经离开了，只有额头上微凉的触感证明那不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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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时分，天空突然阴沉下来。江晚晚站在公司门口犹豫要不要冒雨冲去地铁站，一把黑伞已经无声地撑在她头顶。
“哥哥？”她转头看见薄深平静的脸，“你怎么……”
“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薄深简单地说，把伞往她那边倾斜了些，“走吧。”
雨水在伞面上敲打出舒缓的节奏。薄深走得很慢，似乎刻意配合着她的步伐。江晚晚偷偷抬眼看他，发现他的肩膀已经被雨水打湿了一片。
“伞往你那边去一点……”她小声说。
薄深摇摇头：“我不怕淋湿。”
路过一家甜品店时，薄深突然停下：“等我一下。”
他进去不到五分钟就出来了，手里多了一个小纸盒：“蓝莓芝士，补充抗氧化剂。”
江晚晚接过还温热的蛋糕，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她记得自己只在两个月前随口提过喜欢这家店的蓝莓芝士，没想到薄深一直记得。
回到家，薄深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从医药箱里拿出体温计：“先测一下。”
“我没生病……”江晚晚弱弱地抗议。
薄深不为所动：“连续熬夜会导致免疫力下降。伸手。”
体温正常，但薄深还是留下了一瓶维生素和一张手写的服用说明。临走前，他忽然问：“霍阎州和傅江回最近经常找你？”
江晚晚正小口吃着蛋糕，闻言差点噎住：“呃……就是正常来往……”
薄深深深看了她一眼，没再追问：“记得按时吃药。有事随时打电话。”
门关上后，江晚晚长舒一口气，瘫在沙发上。四位哥哥最近的举动越来越奇怪了，那些似有若无的亲密接触，过分用心的礼物和关怀……真的只是兄妹情吗？
手机震动打断了她的思绪。封庭发来一段视频，是他弹吉他唱生日歌的搞怪画面，最后还做了个鬼脸：「妹宝！听说你最近压力大，送你一首快乐歌～明天有空吗？带你去个好地方！」
江晚晚忍不住笑出声。封庭总是有办法让她心情变好。她回复了一个笑脸：「有空！去哪？」
封庭秒回：「秘密！穿舒服点的鞋子，明天见！」
放下手机，江晚晚环顾四周——霍阎州送的钻石项链静静躺在梳妆台上，傅江回的魔方放在电脑旁，薄深给的维生素整齐排在药盒里，冰箱里还有封庭上次送的蛋糕……
她突然意识到，不知不觉间，四位哥哥已经渗透了她生活的每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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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末，江晚晚按照封庭的指示，穿了一身轻便的运动装等在小区门口。十点整，一辆亮黄色的吉普车轰隆隆地停在她面前。
第84章
怎么样？爽不爽？
“妹宝！上车！”封庭从车窗探出头，戴着一副夸张的墨镜。
江晚晚笑着跳上副驾驶：“到底去哪啊？神神秘秘的……”
“到了就知道！”封庭一脚油门，车子欢快地冲出去。
半小时后，他们停在了郊外一个大型蹦床公园前。江晚晚瞪大眼睛：“蹦床公园？”
“没错！”封庭得意地说，“研究表明，弹跳运动能促进内啡肽分泌，是天然的抗抑郁药！”
江晚晚哭笑不得：“所以你带我来……发泄？”
“没错！”封庭已经买好票，拉着她往里走，“把压力都跳掉！”
接下来的两小时简直像回到了童年。他们在巨大的蹦床上翻腾跳跃，落入海绵池，攀爬绳网，玩得不亦乐乎。江晚晚很久没这样放肆大笑过了，汗水浸湿了T恤，但心里畅快无比。
“怎么样？爽不爽？”休息时，封庭递给她一瓶冰水。
“超级爽！”江晚晚大口喘气，脸颊红扑扑的，“谢谢你，四哥……”
封庭突然凑近，用手指擦掉她额头上的汗珠：“你笑起来最好看了，以后多笑笑，好吗？”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异常温柔，江晚晚一时不知如何回应，只好低头喝水掩饰发烫的脸颊。
回程路上，封庭打开了车顶敞篷，让风吹散他们的汗水。音乐开得很大声，他跟着节奏摇头晃脑，时不时唱两句跑调的歌。江晚晚忍不住跟着哼起来，两人像傻子一样在高速上放声高歌。
“感觉好点了吗？”等红灯时，封庭转头问她。
江晚晚点点头：“嗯！好像所有压力都消失了……”
“那就好。”封庭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记住，无论什么时候，四哥都能让你开心起来！”
他的笑容如此灿烂，江晚晚不由自主地跟着笑起来。封庭就像个小太阳，总能驱散她心中所有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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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晨，江晚晚精神饱满地走进办公室，发现同事们正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怎么了？”她好奇地问。
小林把她拉到一边：“大新闻！公司要启动星云项目，需要跟外部技术顾问合作……猜猜顾问是谁？”
江晚晚摇摇头。
“傅江回！”小林兴奋地说，“你那个三哥！据说他主动请缨的！”
江晚晚瞪大眼睛：“什么？”
“而且……”小林神秘地压低声音，“他指名要你当对接人！”
这个消息像炸弹一样在江晚晚脑中炸开。傅江回要成为公司的技术顾问？还点名要她合作？这未免也太……
正想着，手机震动起来。正是傅江回发来的消息：「听说消息了？期待我们的合作，小宝:）」
江晚晚咬着嘴唇回复：「三哥，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傅江回很快回道：「公事公办。你的能力最适合这个项目，仅此而已。」
话虽这么说，但江晚晚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果然，午饭时间霍阎州的电话就打来了。
“傅江回要当你项目顾问？”他开门见山，声音冷得像冰。
“嗯……刚听说……”江晚晚小声回答。
“他故意的。”霍阎州冷笑一声，“别被他牵着鼻子走。”
江晚晚不知如何回应，只好转移话题：“你今天忙吗？”
霍阎州沉默了一会，语气缓和下来：“晚上接你吃饭。七点，别加班。”
挂断电话，江晚晚长叹一口气。四位哥哥最近的举动越来越让她困惑了——霍阎州的霸道专横，傅江回的温柔心机，薄深的无言关怀，封庭的阳光开朗……每一种关心方式都如此不同，却又都让她感到温暖。
更让她不安的是，她发现自己开始不自觉地比较他们……尤其是霍阎州带她飙车那晚，他专注开车的侧脸和那句“她是我要找的人”，总在不经意间浮现在她脑海。
“完蛋了……”江晚晚把脸埋进手掌，心跳加速。她似乎对霍阎州有了别样的感情
公司咖啡间永远是八卦的温床。江晚晚端着杯子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自己的名字。
“……江晚晚那四个哥哥，绝对有问题！”财务部的小张声音尖锐，“哪有人天天接送上下班还送钻石项链的？”
“我看最可疑的是那个医生，”市场部的李姐压低声音，“上次来公司接她，看她的眼神根本不像看妹妹……”
江晚晚的手指紧紧攥住马克杯，指节发白。她应该进去还是……
“最绝的是上周，那个玩音乐的亲自送蛋糕来，还亲了她额头！我亲眼看见的！”
“要我说，霍总最有可能。他看晚晚的眼神，啧啧，跟看猎物似的……”
杯子突然从手中滑落，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咖啡间瞬间安静，几个同事惊慌地转头，看见站在门口的江晚晚，脸色煞白。
“晚、晚晚……”小张结结巴巴地说，“我们不是……”
江晚晚转身就跑，耳边嗡嗡作响。原来全公司都在议论她和四位哥哥……而那些她刻意忽略的细节，在别人眼中如此明显吗？
洗手间的镜子映出她苍白的脸。江晚晚打开水龙头，用冰冷的水拍打脸颊。同事们的话像刀子一样剖开她一直逃避的问题——霍阎州、傅江回、薄深、封庭，真的只把她当妹妹吗？
那个念头再次浮上心头：她自己呢？她对他们的感情，真的只是兄妹之情吗？
——
午休时间，江晚晚躲到了公司附近的小公园。她需要一个人静静思考。树荫下的长椅成了临时的避难所，她机械地咬着三明治，却尝不出任何味道。
“原来你在这。”
低沉的声音让她差点跳起来。霍阎州不知何时站在了她面前，逆光中他的轮廓如刀削般锋利。
“霍阎州？你怎么……”
“你没回我消息。”他直接坐在她旁边，长腿几乎碰到她的膝盖，“怎么了？”
江晚晚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没什么，就是想一个人待会儿……”
霍阎州眯起眼睛：“撒谎。”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出什么事了？”
第85章
你不爱我，我死又有什么关系
这个亲密的动作让江晚晚心跳加速。阳光下，霍阎州的眼睛呈现出一种深邃的琥珀色，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同事们的话突然在脑海中回响——“看猎物的眼神”……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这个问题脱口而出。
霍阎州的手顿住了。他慢慢收回手，沉默了片刻：“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江晚晚低下头，“你送我贵重礼物，记得我所有喜好，凌晨三点来接我……这已经超出了普通朋友的范畴……”
“当然超出。”霍阎州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低沉，“我对你从来就不是普通朋友的感情。”
江晚晚猛地抬头，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他要说出来了吗？那个她既期待又害怕的答案？
霍阎州深深看进她的眼睛，薄唇轻启：“我是……”
“晚晚！”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他。
薄深穿着白大褂站在几步之外，手里拿着一个纸袋，面色平静如水：“你的药忘在我车上了。”
江晚晚如蒙大赦般跳起来：“谢谢哥哥！”
薄深走过来，目光在霍阎州脸上停留了一秒：“打扰你们了？”
“没有！”江晚晚几乎是抢过药袋，“我正要回公司……”
霍阎州缓缓站起身，周身气压低得吓人：“我们的话还没说完。”
薄深不动声色地站到两人之间：“她该回去工作了。”
两个男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江晚晚紧张地咬着下唇，生怕他们当场吵起来。
最终，霍阎州冷冷地说：“晚上接你下班。”然后大步离去，背影紧绷得像张满的弓。
江晚晚长舒一口气，转向薄深：“谢谢哥哥……”
薄深没有回应，只是伸手轻轻擦去她额角的汗珠：“压力大？”
这个简单的动作今天却让江晚晚异常敏感。她后退半步：“还、还好……”
薄深的手悬在半空，慢慢收回：“我送你回公司。”
路上，江晚晚忍不住偷瞄薄深的侧脸。他永远是那么平静克制，连关心都像例行公事。可就是这样一个人，记得她所有的小毛病，准备各种药物，调整排班就为了接她下班……
“哥哥，”她突然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薄深的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职责所在。”
“医生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