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比你还不好相处吗?”莫虞的笑容一下瘪了,有点欲哭无泪。
“我真的有这么不好相处吗?”
“啊,没有没有,虞虞你性格可好了,我的意思是说,别人都对你有好大误会啊,其实你只是不容易跟人交心。”
宋希语把手搭上莫虞的肩,一双颜色稍显浅淡的眼睛倍显真诚。
莫虞耸了下肩:“我这叫不做无效社交。”
宋希语看了眼时间:“那……我先走了,谢谢你啊。”
“嗯。”
莫虞插着手跟到宋希语身后,走到门边,脚尖轻轻抵着门框,门吱呀打开。
宋希语没立即踏出去,忽然又折返了回来,眼睛灼灼地亮,冲上来把她紧紧抱住。
“小虞……我,我很喜欢你!”
莫虞被被撞得往后退了半步定住后脚跟,插在口袋里的手攥紧一秒,后知后觉抬了下眼睛。
宋希语就突然激动这么一下,不等她反应就已经松了开。脸上带着粉扑扑的红背过身,利索地到了门外,接着把门砰一声带关上。
“?怎么奇奇怪怪的。”
空寂的客厅。
莫虞头顶几根毛躁的发丝在气流中晃动,午间温度舒适宜人,香水百合的气味弥散在室内,浓得馥郁,但清甜。
她盯着门口放空了几秒,颊边不自觉绽开的笑容别开生面。
原来有朋友是这种感觉……
身体都像一张被吹拂扬起的船帆,有被充实满溢的错觉。
接着脚磨着地毯打了个弯,莫虞伸展开手臂活动了下肩颈,懒洋洋仰起头。
某人在楼梯上撑着栏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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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虞……我头好痛
莫虞兴致盎然地小跑上楼,牵起他的手。
方舟手从扶手上滑下来,她把指头插进他指缝里扣合,他的嘴角微微抿着,都没有笑一下。
她只能先抛话:“考试顺利吗?”
“还好。”
这么风轻云淡,看样子是挺顺利。
刚刚的喜悦在向外发散,莫虞的笑容洋溢在脸上:“我好高兴啊。”
“嗯?”他平静低下眼皮,看她主动抱住自己的腰。
莫虞贴在他身上蹭了蹭脸颊:“其实你昨天是想说,比起很多人,我看上去什么都有了吧,至少物质层面是这样。”
“但是其实我很早就羡慕过你,开学的时候我隔着回廊看一班,你有那么多或亲或疏的朋友,人缘那么好……我从来到一中都没有朋友啊。”
……也没有人爱我。
莫虞吞下去了后半句没说,只是握他的手握得很用力,指骨嵌合得彼此都有点疼。
方舟明白了她的意思,眸光落在她眼角唇畔轻轻描摹:“所以她让你觉得很开心吗?”
莫虞闭着眼睛猛点头。
重生以来她以为自己是靠着对方舟、对莫家人的一腔怨念在活着,直到今天才看到那些悄然被改变过的轨迹,像阳光下放晴的彩虹一样美丽。
前世的过往可望不可即,莫虞终究不是方舟。她一意孤行改变了他的命途,拦截他和那些他应该遇见的人相爱,无声抢走他应有的东西,却仍未知道浓雾的那端,自己的终点在哪里。
她取代不了他原本的位置,就像那些人不会因为方舟不出现,就来爱她一样。
浓重的寒意在心肺处搅动了下,像吸进了一口冰水。
莫虞轻轻哆嗦一下,手捂住胸口。
每次试图窥探自己的未来就会这样,记忆突然掐断,身体变得很冷。
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她真的会提前死掉吗?
可是如果上天赠与了她这样一份礼物,难道不就是为了让她来改变这一切的吗?
莫虞有点迷惘地压下那股寒气。
她在他怀里窸窸窣窣的动作引得方舟轻叹了口气。
方舟的手掌在捋她的头发,半晌才有点无奈地说:“你开心的话,我就不能不开心了。”
莫虞这才注意起他的心情,抬头看他:“你不开心吗?”
方舟亦在凝视她,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
似乎很温柔,隐约还能从那片墨黑里看出一丝珍视:“虞虞,你很少这样笑啊。”
“是吗?”
莫虞摸了摸自己嘴角,头顶还有静电作用的卷毛在晃,看着有点呆愣愣的。
方舟心跳快了些,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往前一步,她腰后抵上栏杆。莫虞不喜欢这样背对着栏杆,总有种会掉下去的错觉,她上手勾住他的衣领,攥紧了,方舟也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搂她搂得很紧。
“你平时不对我这么笑的。”
说完他低头吻她,莫虞细密的睫毛轻轻抖,没有动。
方舟知道自己不该无缘无故有脾气,只是一个女生而已,只是握了她的手、抱了她而已。
可还是控制不住郁气闷堵得慌。
这些事她会有意识避开男生,换成女孩子对她这么做,她就一点敏锐度都没有了。
他舔舐开她的唇瓣,按着心意索取,情意热切,莫虞闭上眼,跟平时一样既不迎合也不拒绝。
很黏糊的亲吻,他想发泄酸涩,落到她唇上却没有怎么用力,最后只是含着她轻咬了一下。
莫虞不满地哼了声,听到他在她耳边低语:
“本来还有点生你的气,但既然她能哄得你这么开心,我就不要嫉妒她了。”
“嗯?”
方舟微微咬牙:“别说你没懂,她都跟你表白了。”
莫虞睁大眼:“不是那个意思好吗!只是朋友而已。”
“朋友之间也不能这样。”方舟低声反驳她。
莫虞是那种很有万能CP感的甜美挂长相,或许她自己完全不觉得,但围观的人总会get到奇奇怪怪的嗑点。
只要她和别人站在一起,被动也像主动。
而且这次,她还给予回应了。
方舟那股无处出口的怒意顶着心口,激得脑袋都有点痛,叫嚣着躁郁。
莫虞却不高兴了,嘴角往下撇,觉得他不可理喻似的,把他的手从后腰上撕下来。
他要用力抓就会捏疼她,然后事态会朝着不可收拾的方向发展,方舟只能松手。
莫虞恶狠狠地推他挡在面前的身体,本来还怕推不开,准备用踹的,没想到他一碰就被她推得往后退,背撞在墙上。
“虞虞……”
方舟吃痛叫她,莫虞甩开手,脚底气呼呼地在地毯上踏,头也不回地走了。
“虞虞,虞虞……我头好痛。”
方舟脊背压着墙,屈膝慢慢蹲下来,最后发不出声了,脸色浮起一层不正常的白。
ps方舟的线索收集是暗中进行的,莫岚篇解决之后就会完全知道啦。
梦到前世的虞虞
莫虞心知也不能急着一口气成事,莫启回公司莫岚就有了压制,她还是先按兵不动。
晚间她在房间里照常做习题,薛琴雁给她来了电话。
莫高卓一出院这个女人就飞国外了,目的达成,半点虚与委蛇都懒得给。
莫虞甚至怀疑,莫高卓拖了这么久才痊愈,是薛琴雁的陪护太敷衍的缘故。
薛琴雁通知她:“你爸爸同意了,寒假去公司吧。莫家孩子想参与经营都要有基层经验,莫岚被大房调回去总部了,你顶替他原来的位置轮岗。”
“谢谢妈妈。”
薛琴雁“嗯”一声,问:“你现在手上有多少股了?”
莫虞转笔的手指顿住。
薛琴雁轻笑:“我知道你有拿人头秘密增持中达的股份。”
莫虞只能如实相告:“没多少,我看着价格下来的时候买几手玩玩而已。”
“你有这个意识就是好的,金控这边的持股平台有你舅舅的参股,季惠母子分不了多少,但金控跟中达比起来可不算重头戏。”
薛琴雁在那头晃晃酒杯,啜了口酒,提醒:“中达的股份,老爷子去世前给你也留了一笔。遗嘱上说的是等你婚事定下来就会解冻。”
莫虞凝神听着。
薛琴雁仍是不紧不慢:“趁着这段时日还太平,你跟章家的小公子把婚订了。”
莫虞倒吸口气:“这么急了?”
“你记不记得你爷爷是肝癌去世的?”
“记得。”
“你那个大伯现在也是肝肾问题。我让医院把你爸爸病历和体检都给我一份,替他盯着点。”
薛琴雁说的内容听着挺严重,语气却一派漫不经心,听不出半点忧虑。
莫虞略愣了愣随即从善如流:“我知道了,你和爸爸跟章家定时间吧。”
薛琴雁莞尔:“不止是我跟你爸爸的事情,你和章家孩子也要多处处,订婚宴上总得有模有样的。”
莫虞心虚地摸摸鼻子:“这事不公开吧?”
“报纸上不登,但圈里人是都会看到的。”薛琴雁那边像是来了什么人,絮絮着声音远了些,没心思跟她继续通话。
挂了电话,莫虞不由出神。
这事……得瞒着方舟吧?狗狗好像是很在乎名分的。
窗外夜色已深,精致的窗帷垂落,脚下的满城夜景如星光点缀,百米的高空却寂寞如孤岛。
寒浸的凉意令莫虞打了个寒战。
她低着头边想边走,不知不觉就到了方舟的门口。
好晚了。
她家有了个稳定的小厨房之后,莫虞就不再用原来的阿姨上门了。
方舟的厨艺是久经锻炼的,一手家常菜烧得很好,还许她零食供应不断,总不让她饿着肚子。
但是莫虞现在站在他门口,摸了摸自己空空的胃。
下午就凶了他一句,居然到现在没来找过她。
莫虞打开门把进去,里面一片黑。
开了线灯,磕磕绊绊摸到他床头,看到他躺在床上沉沉睡着。
额发汗湿,英挺眉目紧皱,眼球在眼皮下不安地转动。
“莫虞……你不要……”
摸黑的莫虞惊一跳,下意识缩了手。
落到床沿却被他一把反抓了,两只手紧紧地扣合住,她上身也被他往下带了带。
莫虞觉得他睡得很古怪,伸手去触他额温。
似乎有些发烫,他脸色也很红。
是被她感冒传染了吗?
莫虞陷入思考,听到方舟在她耳边昏乱地喃喃:“莫虞……莫虞!”
他仿佛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唤她的语气染着惊慌,不安地急促呼喊,随后挺拔的躯干微微发抖,睁开了眼。
莫虞被他扯下去,倒在他胸膛。
心跳的扑腾声很重,一双铁臂把她紧紧地拥住。
“莫虞。”
他衣领湿透,碎发尖能滴下汗,看到她的脸,锋利的眼神骤然松弛。
表情不太清醒,接着就来吻她。
“莫虞……虞虞……”
比起刚刚在梦里清醒又痛苦地叫她莫虞,看到这一个真实的她好像让他多了熟悉的掌控感,亲热依赖地叫他喜欢叫的爱称。
“唔,做噩梦了吗?”
莫虞嘴唇被他吮着,拂了下他额角的一层汗。
方舟没回话,抱着她惊魂未定地喘,嘴唇黏着她亲。
莫虞微挑眉:“梦里有我?”
放在她肩上的大手倏地按紧,他眼角烧得发红,语气掺着浓浓的委屈:
“有……你对我好冷淡,好陌生,就像我们从没认识过一样。”
“啊?梦里我是这样的吗?”
“不止,你还让别人碰你了,让别人跟你做好过分的事情。”
方舟发烧得有点神经兮兮的,绷着张漂亮但快哭出来的脸,把她从怀里压到身下,俯下身再往她脖颈上舔弄。
“多过分?”
“比这样还过分。”
他亲到她一边绵软的乳,宽大手掌按住她的花户,用力打着圈揉弄。
莫虞顿时弯起了膝盖,腰肢往后弓。
“呃唔……你怎么发烧还耍流氓。”
他膝盖就那么自然地顶开她,腿间垂坠下来好长一根肉物,要硬不硬的。
ps哈哈,猜猜方舟梦到啥了
方舟…怎么会想起来…
手掌按在阴户压、推、碾,莫虞并紧腿去夹他的手,无法,夹不住,那敏感之处揉着揉着就来了感觉,阴唇在他掌下蠕缩着。
指头从内裤侧边钻了进去,戳弄到软乎乎的嫩肉,翻弄开阴唇往里面戳送。
细密的额汗在他尖凸的眉峰聚集,莫虞仰着脖子耐了会,自己也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