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先生，你好，我对民用机型很感兴趣，你能和我再多聊聊吗？”顾毅何时见过这种场面？
他左支右绌，忙得不可开交，“这项技术我暂时没有打算销往国外，也没有大批销售的意思。其他国内商家如果想要讨论合作事宜，请各位把名片交给我，我们会有专人和你们沟通。”
“那好，这是我的名片！”
“这是我的名片！”
山猫看见顾毅忙不过来，也不再理会马文超赶紧冲过去帮顾毅解围。马文超如蒙大赦，嗖的一声跑向冒蕊。
沈才俊和山猫接过了招待客人的重担，顾毅坐在座位上喘着粗气，在他身边的写字台上堆满了各种名片，有很多组织和个人都对VR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顾毅对这种情况预估远远不足，他可没想到自己的VR真的能够一炮而红，而且还红成了这样。
无论这些商人的产业能不能和顾毅的VR搭上关系，他们都要在中间插上一脚，硬着头皮给顾毅塞了名片。那些美利坚的商人更是耐心，拉着山猫问这问那。
山猫懂个屁的业务？
他只会胡吹海侃，却偏偏能在一众外国佬中游刃有余。有时候，对付这些狡诈的商人，山猫的痞子习气反而更有优势。
“小伙子，你的团队可真厉害。”
谷雨站在顾毅面前，露出了一个和蔼的笑容。
顾毅受宠若惊——国家最高领导人，居然主动和自己搭讪！
顾毅赶紧站起身来，伸出双手，弓着身子与谷雨握手，“谷大人你好。”
“不要叫我大人。”谷雨笑了笑说道，“我以前是在大学里教书的，还是喜欢别人叫我老师。”
“谷老师好。”
谷雨非常平易近人，根本没有当领导人的架子，她好奇地指着那些商人问道：“你为什么不愿意把这项产品卖给外国人？美利坚的商人可是很有钱呢。”
顾毅看了看四周，拉着谷雨躲到角落里说道：
“谷老师，咱也不和你装蒜了。事实上，我的产品在生产之前一直不被世人看好，银行都不愿意借我钱。我们找了很多工厂，他们的生产水准也完全达不到我们的要求。
为此，我们只能找了好几条生产线，总共十个厂家一同努力才能制造出一台机器。这就导致我们的生产效率很低，完全达不到大量销售的要求。我们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资金，组建属于我们自己的生产线。
这是其一。
其二，我想您也知道，这项技术足够颠覆整个灵能学界。如果卖给外国人，岂不是可惜？我只希望和自己的国家政府合作，而不愿意资助外敌。”
第372章
谷雨欣慰地点了点头。
顾毅有种朴素的爱国情怀，这在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身上是很难看见的，只要有十倍的利润他们连法律都可以践踏。
这小子低调朴实，深藏不露，实在是令人讨喜！
“不错，现在还有什么别的困难吗？”
“困难多了。”
“差钱还是差人？”
“差钱、差人、差地。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整个VR的设计研发，最初只有三个人负责。其中只有一个是天生学者。金陵城那边，我也申请不来贷款，想要买地建厂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顾毅苦笑着摇了摇头，在真的投资这个项目之前，顾毅也没想到会这么麻烦。
有时候，没钱反而是最容易解决的事情。
没人、没地，这可不是简单有钱就能解决的。
“很好。这些都是小问题，不出一个月我就能帮你解决。”
“真的吗？太谢谢你了，谷老师。”
“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您说。”
“你既然那么实在，那我也实在地告诉你，国家想占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顾毅微微一愣。
在一开始的时候，顾毅也没想到VR对这群中二病的意义如此巨大。但从现在的种种迹象看来，VR的战略意义恐怕已经超过了自己可以的掌控范围。
顾毅双眼一亮，凑到谷雨面前说道：“这是国之重器！理应交给国家来管理。”
“没错。”谷雨欣慰地点点头。
“钱多钱少，我不在乎；股份谁多谁少，我也不在乎。这些产品的所有权交给国家，才是最好的选择。不过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如果您不答应，那我也只能说爱莫能助了。”
“请讲。”
“谷老师，我向您保证。我的团队今后会拿出比VR还要更好的产品，我希望长期和国家合作。但前提就是，国家不许干扰我们的研究开发，并且无条件地支持我们的开发。”
谷雨双眼发亮，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她点点头笑着说道：“这件事情，我们也就是闲聊的时候随便说说，具体如何操作，还需要我们双方坐下来仔细聊聊。”
“理当如此，这可不是小事。”
“顾先生，能与你合作，是我们的荣幸。”
“不，这是我的荣幸。”
顾毅与谷雨亲切握手，冒蕊站在远处，越看越觉得生气。她扭头看向马文超和刘薇，气愤地咒骂着：“这就是你们运作的结果吗？”
马文超冷笑一声，“怪我？我说了吧，只有你的产品实力过硬，我的运作才有效果。现在的问题是，你的产品实在太拉胯了，这不能怨我吧？”
“这是我的产品拉胯吗？这是……这是顾毅的产品太变态了！”
现在周围没有其他人，冒蕊终于开始承认VR的强大，她只恨自己没有拥有如此顶尖的技术开发团队。
展会很快结束了，整个展厅的观众们全都聚集在了顾毅的展台前方，导致其他展台面前门可罗雀。有些展台上的工作人员，甚至还脱岗尝试VR。
灵能道具的展会即将进入尾声。
主办方的主持人走上主舞台，还没开始讲话，台下观众便开始异口同声地喊叫着：
“VR!VR!VR!”
主持人开怀大笑，没有多废话，开门见山地宣布，本届双月奖的得主是顾毅的VR设备。
场下观众欢呼雀跃，顾毅却有些情绪低落。
“顾会长，快上台领奖啊！”沈才俊双眼发亮，轻轻推了推顾毅的肩膀。
“不想去。”顾毅摇了摇头，“好丢人啊。”
“有什么丢人的？这是荣誉啊！”
“我怯场，你替我上去领奖吧。”
“我？我可不行啊，这个产品可是您和所有组织成员的心血！我这个外人……”
“你也是我们组织的一员，你为什么不能上去领奖？快去吧，这是命令。”
“是！”
沈才俊用力点点头。
顾毅是做领导的人，怎么可能会怯场呢？他分明是想把这露脸的机会，让给自己而已！
这样的领袖，谁会不爱？
沈才俊用力捏紧拳头，心中默默立下誓言——今后无论如何，自己都不会背叛顾毅！
“谢谢各位的厚爱。”
沈才俊举起手中的奖杯，尽情享受众人的欢呼和赞美。
台下的观众纷纷举起手中的手机，拍下了这令人热血沸腾的一幕，很快。
在大黑有意的引导运作之下，沈才俊的口碑瞬间逆转。沈才俊一命通关的视频，也在同一时间冲上热搜榜第三。
人们第一次意识到，这个“废物小鲜肉”，其实是一个低调能力者。
“真是晦气！”
马文超拿着手机，看见了沈才俊风评逆转，一种挫败感油然而生。
——在舆论场上，马文超还没有输过谁！
马文超看向身边的刘薇，兴奋地说道：“刘薇，你不是和这小子睡过吗？有没有什么亲密照？我们可以为他制造一个始乱终弃的形象！”
刘薇撇撇嘴说道：“这太低劣了吧？”
“你这女人，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算了吧，马导。你也知道沈才俊现在实力很强，他背后的老板顾毅还是超能局的人，我们是斗不过的。”
“是人就有弱点，没有人会不在乎自己的风评！老子一定会找到顾毅的把柄的！顾毅，沈才俊，你不会觉得这事儿已经结束了吧？不，现在才刚刚开始！”
正在马文超叽叽咕咕自言自语的时候，两个壮汉来到了他的身后，轻轻戳了戳他的肩膀。
“干嘛？”
“你是马文超？”
“对，怎么了？”
“我们是警察。”壮汉给马文超展示了一下证件，“你涉嫌造谣、诽谤，以及敲诈勒索，我们需要你去警局一趟，配合我们调查。”
“这是诬告！”
“是不是诬告，请你到警局配合我们调查。”
警察的语气十分强硬，马文超外强中干地挺直腰板，大大咧咧地说道：“哼，那就走吧，不过我要等我的律师到了再说。”
“这是你的自由。”
警察带着马文超离开了会场。
顾毅远远看着马文超离去的背影，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第373章
“什么事啊，大黑。”顾毅接起电话。
“会长，事情差不多该解决了吧？我已经把马文超的所有犯罪证据全都交给警方了，甚至还扮演了一下治安部部长，给帝都警察局发了一封邮件，让他们加急办理。”
顾毅看着马文超离去的背影，嗤笑一声，“你小子假传圣旨，不怕坐牢？”
“会长，你干的违法事也不少啊。不过，只要我们扣上超能局的帽子，一切都能解决。”
“我今天遇上齐麟了，他告诉我不要老是欺负秦川。”顾毅咧嘴一笑，“你记住啊，千万不要把责任推到秦川头上。”
“嘿嘿，我明白。”大黑坏笑道，“会长，我刚刚看到现场直播了，沈才俊这小子还挺帅的。这次咱们组织可是大出风头了。”
“嗯，对了。明天我们就会回到金陵城，记得喊人开车来接我们。”
“恭候您的大驾。”
顾毅挂掉电话，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拿出手机给秦川转了一百零一万。
秦川坐在电视机看交流会的新闻直播，突然收到了顾毅的转账信息，正在他感到疑惑的时候，顾毅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唉，这小子还像点人样啊。”秦川撇撇嘴，按下了换台键。
过了没一会儿，秦川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居然是齐麟给他打来的电话。
“齐部长，有什么吩咐？”
“老秦啊，你是不是派人黑了公安部部长的邮箱，还假传政令，搞得煞有介事的？”
“我？没有啊。”
秦川一脸茫然，他想起银行卡里多出的一百零一万，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这黑锅又要他来背了。
……
顾毅三人回到金陵城之后，便立刻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工作。
VR设备的名声一夜之间火遍全国，沈才俊的身价也顺势水涨船高。顾毅让沈才俊专心处理品宣和代言的事情，毕竟这算得上是他的老本行。
山猫担心自己的外甥，特意和沈才俊一起行动，成为了他的贴身保镖，但每天晚上还会回来帮着大伙儿打扫卫生。
谷雨亲自带着团队来到金陵城，与能力者协会进行谈判商讨。
徐明虽然是第一次与这样高级领导人谈判，但整个过程中进退有节，完全不复以前那唯唯诺诺，敬小慎微的样子。
顾毅十分满意徐明的表现，现在他已经完全适应了二把手的工作，成为了一个合格的行政管理人才。
整个谈判商讨过程持续了整整一个月，这还是因为国家急于促成合作，简化各种手续，才能如此迅速。
如果换做正常企业，恐怕没有两三个月办不下来这么多事情。
徐明为协会争取到了最大的利益，获得了许多政策和税收上的优惠，并且还获得了更多的管理权，以及全部的研究开发权。
协会与国家合作，成立了一个新的灵能产品研发公司——新世界灵能产品。
顾毅始终觉得这个名字非常土，奈何由于谷雨非常喜欢这个名字，说什么也不准改。
新世界公司的首席研究员由舒滢担任，有了国家的注资，舒滢拥有更多的资金进行研究，这对一个天生学者来说简直是梦寐以求的事情。
现在，顾毅的研究团队里只有舒滢和赵可儿，大黑、鱼头等人只能起到辅助作用，这还远远撑不起一个国家级企业的体量。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可能需要招聘更多的底层研究员，以及更多有才华的天生学者。
“会长，这是我们新的研究项目，你看一下吧。”
舒滢穿着一身职业装，整个人的气质变得更加自信了起来，顾毅看了一眼舒滢的眼镜，那镜片似乎又厚了一圈。
“你要注意保护眼睛啊，该休息要休息。”
“研究课题对我来说就是休息。”
“嘿，这可不行。”
顾毅摇了摇头，看着舒滢的报告。上面提到鱼头的画技已经有了复苏的迹象，他们准备在VR设备中添加鱼头的自定义角色，其中就包括顾毅击败的“血麒麟”“灵王”等古神。
“这就相当于开发DLC了吧？”
“什么DLC？”
“啊，没什么。”顾毅摸了摸下巴说道，“你的这个提议非常好，就算你不说我也希望你们去做这个研发。记住，不管是民用型还是军用型，这个DLC都要做。”
顾毅售卖出去的每一台机器可都不是一锤子买卖，如果能够开发更多DLC，他赚的钱将会越来越多。
“呃……我懂了。”
舒滢眉头紧锁，实在不明白顾毅为什么把这东西称为DLC。
舒滢离开办公室，徐明紧随其后来到顾毅面前。
“会长，刚刚我又接到了一个订单，单子的体量很大，需要你亲自去一趟。”
“唉，你就不能替我去吗？”
“会长，这可是大单子。整个东南亚的民用VR的销售，他想全权代理。”
“谁呀，胃口这么大？”
“听说是个世界级的富豪。”
顾毅点点头，思考了一会儿说道：“这确实不是个小生意，一会儿你跟我一起去一趟。”
“是，会长。”徐明沉默片刻，又说道，“另外会长，我最近有些力不从心了。商务这一块，我们需要一个职业经理人来接手工作，不知道您有想到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吗？”
“军用这块是国家管理的，我们管不上。民用这里……说实在的，我也不认识什么商业高手，这一块也许我需要思考思考。”
“还是对外招聘吧？”
“唉，只能如此了。徐明，你不要着急，这个世界上的人才多的是，慢慢筛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