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女人要对自已好一点。不然的话容易子宫肌瘤和乳腺增生。
几个人吃到八点就散去了。
王奶奶睡觉早,他们也都很自觉。
帮着把桌子收好,碗刷干净,时欣然愿意做饭,但是不愿意刷碗,有这些人她落个轻松。
今晚酒喝得不算多,菜倒是吃个干净。
时欣然很满意,她最讨厌剩饭了。
收拾完,时欣然送大家到门口,走时谭云骞看着她,“早点休息吧!”
时欣然弯眼笑着,“好,!”
出了门,谭云骞叫住杨奎,“我记得你二姨夫好像在冷库上班是吧?”
杨奎点头,“对啊,骞哥,啥事?”
“要是再到黄花鱼帮着留几条。”
“你想吃黄花鱼了?”
谭云骞略一迟疑,点头,“嗯。”
“没问题!”
这些兄弟们都知道大哥想要吃的东西不多,经常食欲不振。
现在瘦得干巴的,时间长了身体都完了,他们还指着大哥带他们飞呢。
几个人走出巷子,谭云骞打开自家院门朝着王奶奶家的院门又看了一眼推门进去。
王奶奶已经先去睡了。
时欣然将被子铺好,所有衣服塞进柜子里。
一些零碎的小东西以后再慢慢收拾。
看看时间八点半。
她烧了水,拿出洋铁皮的澡盆洗头洗澡。
今天忙活一天全身都是汗。
洗完一身轻松。
看看时间九点半,她用毛巾绞着头发,又把大骨头放到锅里熬汤。
十点一到她开始全副武装。
穿上一套黑色的长衣长裤运动服,戴上一顶帽子,再带上她的防身家伙事,辣椒水、皮锤等。
蹑手蹑脚的走到院子里。
旺财蹭的一下站起来,她伸出手指嘘了一下。
旺财不知道是不是看在排骨的面子上哼了一声又趴下闭眼。
隔壁院子里,谭云骞今晚吃得有点撑。
中午就吃不少,再加上晚上这顿,已经好久没吃这么多了。
打了一盆冷水站在院子里冲了冲身上。
躺在炕上睡不着,他翻了下今天穿的衣服,拿出那盒郁金香。
他走到院子里,躺在藤椅上,望着天,把烟打开。
这个牌子的烟他还没抽过,拿出一根叼在嘴上,却怎么也打不起要抽的兴趣,就那么斜斜的叼在嘴角。
回想着这一天发生的事。
才一天时间就感觉已经扰乱了他十多年形成的生活习惯,时欣然太可怕了,和病毒一样。
发呆的时候听到隔壁院子有了些许的声音,好像是……自行车的声音。
时欣然这么晚还没睡?
他看下时间已经十点了,隔壁的院门“吱呀”一声响,好像打开了。
他赶紧走到院门前,透过门缝,就着月光看见一个娇俏的身影骑着自行车过去。
好像是时欣然。
这么晚她干什么去?
还打扮的那么奇怪。
他站起身赶紧将拖鞋换下,换了双运动鞋,走到摩托前面停下,想了想,又走到那辆好久没骑的自行车前面。
他推着自行车出了院子,时欣然已经骑出胡同口,他赶紧跟在后面。
他不敢跟的太近,能看到人影就行。
时欣然今晚要去解决第二次死劫。
在旱冰场那次冲突之后,谭云骞和姜平洋约了下一次单扒,时间就定在明天,不是打架,而是飙摩托车。
俩人飙车过程中突然下起了雨,最后一死一残。
死的那个是谭云骞,残的那个是姜平洋。
一条腿截肢了。
咱就说吧,不好好学习混社会有啥好的?
古惑仔电影看着好像挺感人,哥们儿义气豪气云天的。
现实生活中谁家要是摊上个不要命的玩意儿得遭死心了!
她已经搞了姜平洋好几次了。
很清楚他的行踪。
只要不是出现蝴蝶效应,姜平洋今晚还是那个时间回家。
路上的行人不多,路灯也不多。
一条长长的街上只有一两盏不太亮的路灯。
幸亏天上还有半个月亮。
之所以着急搬家,她就是想着如果出现万一她没搞定姜平洋,就对谭云骞下手。
现在离得近下手方便。
给他灌点安眠药就行。
现在药店和医院对安眠药的限制还没那么多,比较容易搞到。
只要他乖乖的,她就不打断他的腿。
姜平洋住的地方离着她原来住的那个家隔着几道街,是临街房。
时欣然到了姜平洋家对面的马路,将自行车停在隐蔽的角落,看着四下没人,她跑过去。
掀起道牙子下面的地漏盖。
姜平洋家门口的道牙子下面有一排地漏。
她将那一排地漏盖都掀开,再跑到路对面等着。
她看看时间,现在还不到十一点,快了。
第28章
断子绝孙脚
夜晚蚊子很多,时欣然藏在树后面的草丛里,周围不停地出现嗡嗡声。
点了蚊香也有蚊子勇敢冲阵。
她拍打着蚊子,比第一次好多了,那时候不知道姜平洋什么时候回家,她从天一黑就守在门口,等着姜平洋出现她已经被蚊子叮成猪头了。
终于,由远至近传来一阵摩托车声。
姜平洋喝得醉醺醺的,摩托车骑得都画龙了。
到了家门口,他从摩托车上下来,晃晃悠悠的推着摩托上道牙子。
结果一伸脚……
“哎呦我艹!”
他的一只脚踩进地漏里,人也噗通一声趴在道牙子上,摩托车一下砸到他身上。
要是姜平洋没喝多估计还能支巴一下,本来就喝得腿软,这会儿完全爬不起来了。
他嘴里大喊着,“妈!妈!快点出来!”
“妈呀,救命啊!”
时欣然对这一幕已经看厌了。
可惜没法发个小视频啥的,再是恶霸混混咋地?
关键时刻还是要喊妈。
没一会儿,姜家院子里的灯亮了,骂骂咧咧的声音传出来。
“你个小兔羔子大半夜的嚎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一个壮硕的女人从院子里走出来,姜平洋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妈!”
姜母看见儿子趴在那先走过去照着后脑勺猛拍了两下,“我让你喝!咋不喝死在外面呢?!”
“妈别打了,快点拉我起来!”
幸亏姜母长得壮,将摩托车扶起来,再架着姜平洋的胳膊像拔萝卜一样把他薅出来。
“妈,轻点!脚好像扭了!”
“活该!咋不卡死你呢!”姜母将儿子的一条胳膊搭在自已肩上扶着进屋。
一边走一边骂。
过了一会儿再出来,刚要推摩托车,才看见那一排地漏盖都被掀到一边了,顿时掐着腰开骂。
“哪个缺德带冒烟的干的?!这么缺德不怕生孩子没屁眼啊?!”
时欣然:“……”
姜母一边骂一边将地漏盖都盖好,推着摩托车带着骂声进了院子。
终于安静了,时欣然松口气,把蚊香掐灭,从草丛里出来。
活动一下已经蹲酸的腿。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夜深人静的夜晚,这一声格外瘆人。
时欣然“嗷”一声短促的惊呼,也没听清是谁的声音,立刻像炸了毛的猫一样,掏出喷壶回头就喷,然后“当”一脚踢过去。
再掏出皮锤。
这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
面前蹲着一个人,头窝在腿上,也看不清脸,她举起皮锤刚要砸过去,就听见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时!欣!然!”
“你他妈就会这一招是吧?!”
时欣然的皮锤悬在半空中,“谭、谭云骞?”
“你怎么在这?”
他从哪冒出来的?
谭云骞低着头,皱着眉咧着嘴。
太他妈疼了!
当初他看见陈亮挨这一脚的时候就感觉特别疼,这回他真实的体会到了,眼睛也火辣辣的,不停地流眼泪。
今天对时欣然刚刚升起的那一丝旖旎,这会儿被一记断子绝孙脚踢得烟消云散。
他现在只想把时欣然咬碎了吞肚子里。
“你没事吧?”时欣然将自已的那一套家伙事收进包里,走过去要扶起谭云骞。
谭云骞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别碰我!”
时欣然汗颜,坏菜了,这一脚不会踢废了吧?
这以后他们要是在一起岂不是没性~福生活了?
啊呸呸呸!
她虽然一直想断他的腿,可不是要断这条腿啊!
她蹲在谭云骞旁边,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你还行吧?”
谭云骞可算缓过来一点,泪眼朦胧地抬头看她,眼底一片猩红,“你觉得呢?”
你还行吧?
这是什么鬼问题?
时欣然看着他一双狭长的眼睛此时流泪的小模样,有点美强惨那味儿了,让人想蹂躏是咋回事?
囚禁、折磨、皮鞭……
“咳……”时欣然拍飞脑子里的废料,看着他,“我觉得?要不试试?”
谭云骞这回不只眼睛红,连脸都红了,“你、你!”
这是能随便试的吗?!
时欣然用力扶住他的胳膊,“试试能不能站起来走两步……”
谭云骞脸更红了,是他想多了。
原来是这个试。
“不用你扶,我自已走。”谭云骞推开她站起身。
最疼的劲儿已经缓过去了,虽然还是很疼,但是可以忍受。
时欣然看他弯着腰踉跄着走到一辆破自行车旁边,她赶紧走过去按住自行车,“你要干什么?”
谭云骞压抑着声音吼了一声,“回家!不然在这喂蚊子?”
“你要骑自行车回去?”
“不然呢?”谭云骞现在只想快点回家窝在炕上。
好疼,一走路就疼。
时欣然眼睛瞪得有点圆,“你不能自已骑车!要不?我带你回去?”
他自已骑自行车回去不又扯着蛋了?
宁可让他废那两条腿,不能废这条腿。
本来就暴躁,再废了命根子很容易扭曲成心理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