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陆砚伸出一只手理了理她的发丝,低头吻下,吻得很轻,蜻蜓点水过后,与她脸颊相贴,感受着她的气息和温度。沈清宜被他的睫毛蹭得痒痒的,一副要亲不亲的样子,她有些忍不住了,搂着他的脖子,狠狠地亲了上去。
陆砚享受着妻子的热烈,之前在海边时的情形在他的脑海中不停的回放。
虽然把欲擒故纵搞砸了,但那种感觉却像刻在骨子里一样根本忘不掉。
他顺势假装被妻子推倒,让她在唇边,下颌、颈间一路向下……
“呃……”
沈清宜吓了一跳,一抬头就看到男人不停颤抖的长睫,眼尾泛红。
她不过亲了一下他的喉结,反应这么大吗?
“清……宜,快点,亲我……”
沈清宜很听话,密集的吻落下,又听到他说,“重一点……”
要求真多,沈清宜狠狠地咬&了一下他的下颚.
陆砚舒服到手背上的青筋鼓起。
沈清宜开始想,她到底找了个什么丈夫。
不过刹那,大掌抚上她的眼,声音低哑,“专心一点。”
沈清宜:!!!
她才游离了几秒。
不过他真的很乖啊,亲哪里就把哪里凑上来,配合得很,要求多一点就多一点一点。
“清宜!清宜!”
沈清宜听到声音立即清醒,从陆砚的身上弹跳开来。
陆砚眉头蹙得老高,坐起来整理衣服。
沈清宜慌乱地整了整头发,大声应道:“来了!”
陆砚的眼尾红*潮未褪,伸手替妻子理了理头发,“晚上来。”
说完低头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沈清宜跳起来在他脸上回了一个,“嗯,晚上来,别生气。”
“华伯伯请你去唱曲呢,有空吗?”外面的声音再次响起。
沈清宜一边说着,一边开门,“有的!有的!”
沈清宜出门后,陆砚也跟着出门了,他先去了华首长的办公室找安安,儿子果然在那里,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极其规矩的看着桌上的东西。
李秘书见到陆砚,上前客气的打招呼,“陆工。”
陆砚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应,随后冲儿子喊道:“安安,要不要跟着爸爸去看舰艇?”
安安立即回头,惊喜的问道:“是真的吗?”
陆砚点头,“嗯!”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天天举手。”
说着也跑过去牵住了陆砚的另一只手。
两人跟着去了王参谋长的办公室,王参谋长见陆砚带着两个小鬼,笑问道:“你这是要带孩子?”
“我带他们也去看看舰艇,应该不违反规定吧?”
“不违反,可他们两个怎么可能看得懂啊,别耽搁你了。”
陆砚笑道:“不需要看懂,只需要他们有这个概念就行。”
安安立即回答道:“爸爸说这是在心里种一颗种子,遇到合适的阳光和水分就会开花结果,以备不时之需。”
王参谋听得惊讶又高兴,“陆砚,看来你后继有人呐,那行了,咱们赶紧的。”
……
而这边,沈清宜和陈忆欣来到华庆国的病房,只见他呆坐在病床上,表情严肃,也没有看报纸。
陈忆欣扯了扯沈清宜,示意她先过去打招呼。
沈清宜走到华庆国面前,笑道:“华伯伯好,今天想听什么曲?”
华庆国抬头看了一眼沈清宜,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笑道:“怪不得叫月亮?”
陈忆欣连忙插话,“华伯伯也看出来了?”
华庆国没理她,继续对沈清宜说道:“眼睛一笑和天上的月亮似的。”
沈清宜还没来得及说谢谢,又听到陈忆欣说道:“华伯伯还真会比喻。”
华庆国还是没理她。
沈清宜看出来了,陈忆欣这是把华伯伯惹生气了。
笑了笑,温和道:“华伯伯,您快说说,想听什么曲?忆欣可是午觉都没让我睡,拽着我过来给你唱,在路上生怕您孤单无趣,还向我打听了有哪些好看的戏曲节目呢?”
陈忆欣偷偷的给沈清宜竖了个大拇指。
华庆国气虽然消了一大半,但还是忍不住惋惜,“不过这福气我也享不了多久了。”
“怎么会呢?您和陈家的交情我都听说了,关系只会越来越密切。”沈清宜宽慰他。
“哼,这丫头有主意得很呢,拉着忆南过来把婚约取消了。”
沈清宜心中了然,温和的劝道:“华伯伯,这事还真得年轻人说了算。”
“算什么算?没有我的点头,就算死也不可能让华生和那个身份不详的女人有结果。”华庆国硬气道。
“爸!”
三人一回头,就看到华生站在门口。
“给我滚过来!”华庆国不是什么好脾气,“她那次差点把你和十六队的特遣组害得送命,怎么还不死心?”
华生乖乖地走到华庆国的病床前,“爸,那只是个意外,她不是故意的。”
第271章
华庆国抄起桌上的水杯朝华生扔去,“军人的任何意外,都有可能送命,所以你不用向我解释任何原因。
这辈子我都不会让她踏进军区半步,一旦让我抓到她的把柄决不留情。”
华生没有闪躲,水杯里的水溅在他身上,湿了一片,茶杯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四分五裂。
“爸,你还在调查她?你非得要用这种手段逼得一个弱女子走投无路吗?你口口声声说为人民服务,她不是人民群众中的一份子?”
“任何值得怀疑的对象都要调查,正因为她是人民群众中的一份子,才会调查取证,否则以我的判断,上次那次事故就该拿她枪毙了。”
沈清宜看到此时的情景哪里还有心情唱曲,连忙把华生拉开,推到门口,小声道:“你先回,我和忆欣先劝劝华伯伯。”
华生看了一眼沈清宜,迟疑了一下走了。
沈清宜转身,和陈忆欣一起坐到华庆国的床边,“华伯伯,你现在生着病呢,养好身子最重要。”
华庆国绷着脸,“他们这样,哪里养得好病,没病也能把我气出病来。”
沈清宜笑,“华伯伯没听说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句话吗?您要真被气死了,华生可就真的和那个女人跑了,到时候华伯母找谁哭去?
只有把身体养好了,您才能继续和他斗啊,否则一口气喘不上来,骂人都不利索。”
听到这句话华庆国竟差点笑了,脸色缓和下来,“你这丫头是会劝人的,怪不得忆欣把你拉过来。”
沈清宜笑道:“那您就说我讲的对不对?”
“对!”
气氛一下子缓和,沈清宜也不再提华生的事,华庆国拿起一张新京报,“你这个丫头还真让人佩服。”
报纸上的事,陈忆欣跟她讲过,笑道:“总不能叫他们跑了,下次再来抓我。”
“我怎么瞧着这帮狗汉奸是冲着你哥哥来的呢?”
沈清宜怔了怔,随即明白了,解释道:“他是我丈夫,不是哥哥。”
陈忆欣捂脸,华伯伯一向性子直,为了月亮居然还挺配合的。
华伯伯打了个哈哈,“这……这不演了?”
沈清宜有些尴尬,“不演了。”
“你这个丈夫啊,回去可得好好地调教调教,艰苦朴素的作风忘得一干二净,尊老爱幼也完全没有,还有啊,好不容易找到,还要和你玩这个无聊的把戏。”
沈清宜的尴尬劲一时有些过不去,低头说道:“您说的是……”
陈忆欣笑道:“还是我哥好。”
华庆国点头同意,“忆南确实不错,挑不出毛病。”
陈忆南正在整理药箱,打了个喷嚏,这时有人来汇报,说军区门口有人指定找他。
“是什么人?”
来送消息的是一个守门的小战士,“一个女人。”
说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说有很重要的事对你说。”
小战士想着应该是他对象,所以马上就赶过来了。
陈忆南把药箱盖好,跟着出去。
走到大门口,就看到一个齐耳短发的女人,大约二十三四岁的样子,长得极其漂亮。
“是陈忆南医生吧?”女人主动打招呼。
说话的声音十分温柔,秋水剪瞳,柳叶眉,气质温婉如,和书香世家的小姐一样。
可在陈忆南看来,刻意造作了一点,他语气淡漠道:“什么事?”
“我是蒋柔。”
陈忆南知道了,“那你找我是什么意思?”
蒋柔泫然欲泣,“华伯伯生着病,能不能别惹他生气?我没有逼着华生要名分,也知道自己和他不可能,已经快一个月没有联系了。”
说完后抬起秋水盈盈的眸子看着陈忆南。
她知道男人吃哪一套,而且面前的男人长得真好看。
陈忆南唇角扯起一抹讥诮的笑来,“所以是我让你们为难了?”
“我没有要怪陈医生的意思。”说着上前一把拉住陈忆南的袖子,“只是担心华生。”
陈忆南懒得和她拉扯,袖子一带正要离开,蒋柔差点摔倒,顺势搂住了他的胳膊。
就在此时,华生正好赶过来看到这一幕,怒气冲冲地对陈忆南喊道:“忆南哥,你在干什么?”
蒋柔惊慌的从陈忆南身上起来,跑到华生面前,哭道:“没什么,没什么……”
陈忆南看了华生一眼,突然没了和他讲道理的欲望,一甩衣袖走了。
华生把蒋柔扶到离大门很远的地方,关切道:“你来找他做什么?我刚刚听到有人说你来,就马上赶过来了。”
蒋柔低着头,咬着唇角抽噎着。
华生心疼地替她擦了擦眼泪,又问:“你和忆南哥是怎么回事?”
蒋柔轻轻的摇了摇头,“你别问了。”
华生一听,急了,“你说啊,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我是来求他别向华伯伯退婚的,华伯伯还生着病呢,谁知……谁知……”
“谁知怎么了?”
蒋柔捂着脸,抽泣道:“我真恨我这张脸,总是给你惹麻烦。”
华生一听,气得手握成拳。
蒋柔的目光闪了闪,“算了,咱们也别惹他,他不是救了陆砚的妻子吗?这会早就不在意华家了。”
“你怎么知道陆砚?”
蒋柔一噎,随即反应道:“陈医生说的。”
“他会因为陆砚不在意华家?”华生觉得很夸张。
蒋柔点了点头。
“为什么,陆砚不就是京都一个工程师吗?”
“陆砚会调试改装武器你不知道吗?”
华生一惊,“你怎么知道?”
蒋柔的唇角勾了勾,“我不是说过,虽然我父母双亡,但在京都有个姑父么,前段时间京都那边的报纸大标题报道过这两口子。”
“即便是这样,忆南哥也不可能因为他而与我们华家决裂吧?”
蒋柔秋波潋滟的眸子看向华生,“你去查查他最近在军区做什么,就知道他和华伯伯在大家心目中孰轻孰重了?关键是华伯伯不让我踏进军区半步,否则我稍一打听就能知道怎么回事。”
“知道了。”华生说完,将她扶起来,“你回去吧,晚点我再来看你。”
陆砚带着安安正要去接妻子,就看到她回来。
安安扑到沈清宜怀里抱着她高兴的喊道:“妈妈,爸爸今天带我去看舰艇了。”
沈清宜蹲下来,抱在怀里亲了亲,“嗯,安安真乖。”
安安舒了一口气,妈妈知道了也没有骂他。
他已很久没有享受妈妈的温柔了,拉着她坐在沙发上,高兴的说着今天的所见所闻。
一直到吃饭才停下,到了晚上,陆砚哄安安睡觉,沈清宜躺在床上,漆黑的夜里也舍不得闭上眼睛。
能看到东西的感觉真好。
房门被推开,又被轻轻地关上,沈清宜坐起来,“陆砚。”
第272章
一道修长的身影靠近。
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放倒在床上。
“清宜,我想你,想得快发疯了……”
房间里关了灯,只从窗外透进来一点微薄的月光,即便这样,沈清宜也能看清楚男人眼里的渴望。
她也想说想他,可却不记得了。
陆砚似乎有感,轻抚了一下她的脸颊,“没关系,你从现在把我记住也可以。”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酸涩。
沈清宜伸手环住他的腰身,“对不……”
话没说完,唇就被封上了,不同上午时的乖巧,他显得疯狂又克制。
灼重的气息在沈清宜的耳边放大。
衣服也被一件一件地脱下。
直到最后一件内*怎么也解不开。
沈清宜明显地感到了男人的急促,单手绕到背后,轻松将抓扣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