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来来来来来来
来来来来来……”
听着这熟悉的旋律,大家一边拿筷子在桌上敲着拍子,一边跟着唱起来。
只是,到了副歌的高音部分,基本上都是扯着嗓子在嚎……
徐子矜有点担心陆寒洲,真怕他喝出问题来,酒可不是个好东西。
姐妹三个外面走了几圈,她就提议回来了,不过等她们到家时,男人们已经散了。
见识过几次,徐子矜对这帮男人喝酒的风格是越来越了解。
这些男人一上酒桌,那是一个比一个轴。
不过,徐子矜知道,当兵的人不容易,奋战了十天十夜,醉一回也正常。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一回陆寒洲不正常了。
一进屋,就看见双眼赤红的男人呆坐在地上,两眼发直。
这是干嘛?
她拧了拧眉,走上前:“干嘛坐在地上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陆寒洲歪着头,眯着眼,看着徐子矜,脑袋晃了晃:“你是谁?”
徐子矜一脸乌鸦:“……”
——这是醉傻了吗?
——连人都不认得了?
“你不认得我?”
陆寒洲看了又看,最后缓缓地摇了摇头:“我不认得你,你长这么好看,是不是白骨精?”
——你才是白骨精呢,你们全家都是白骨精!
徐子矜快吐血了。
男人喝醉了,怎么会这么可怕?
“我是九天下来的仙女,专收拾你这种醉鬼的,知道不?”
哪知,陆寒洲摇晃着脑袋,眼神越加迷离了。
他挥舞着手,一把抓住了徐子矜:“不像,不像,你不像仙女。”
“仙女肯定不会被我抓住!我听老人说过,仙女是抓不住的。”
“你的手这么热,还长这么漂亮,一定是个女特务!”
“那电影里的女特务,一个个都是非常漂亮的的女人,跟你长得好像!”
“说!是谁派你来的?你的组织在哪里,老实交代!”
啥?
徐子矜的喉咙里,快要喷出老血来了!
她仿佛被人塞了一团屎在嘴里——我去!
——我是女特务?
——老娘我根正苗红,是个女特务?
——我要是特务,这全天下的人都是特务!
可是跟个醉鬼,她怎么解释?
还是先把人弄上床再说吧!
下次再给他酒喝,算她脑子有问题!
白眼一翻,徐子矜口气不好地回应他:“你想知道我是谁派来的啊?行,我告诉你!”
“我是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派来的,可怜你这老光棍没人要,叫我来收了你!”
读了心声的陆寒洲脸皮生痛:我老光棍?
——我是老光棍???
——我才二十六,哪里就老了?
——只是,她真的不是特务吗?
快吐血的陆寒洲眼光闪动了一下,突然间他叫了起来:“啊啊,我认出你来了!你是我媳妇儿,我不是老光棍!”
“我有媳妇的!”
徐子矜哭笑不得,瞪了陆寒洲一眼,暗忖:现在认出来了?
——刚才谁说我是女特务的?
——真是的,从小到大我就最爱抓特务了,还是头一回被人当成了特务!
一边扶着人往厨房里走,一边不满地叨叨:“长得好就是女特务?那些电影女明星,那全得是特务!”
“赶紧去抓,抓一把女特务好去立功!”
“跟你个醉鬼,我真是无话可说!”
“子望,快给你陆爸爸拿双拖鞋来,今晚这醉鬼洗澡是不可能的了,帮他把脚洗一下。”
刘子望立即应了:“好!”
一阵“哒哒哒”的声音之后,很快一双大拖鞋拎进了卫生间……
刘子望把拖鞋放在地上:“阿姨,你扶着陆爸爸坐在椅子上,我来帮他打水洗脚。”
一个人还真是对付不了一个醉鬼。
徐子矜赶紧把人扶着坐下,然后把他的鞋脱了。
“咦!真臭!”
说臭的人不是徐子矜,而是一边打水过来的刘子望。
“噗!”
徐子矜乐了:“子望,你知道女人叫男人,叫什么吗?”
刘子望这么小,他哪知道?
“叫什么?”
“叫臭男人!”
刘子望:原来,臭男人是这样来的啊。
“阿姨,男人都是臭的吗?”
“哈哈哈!”
徐子矜笑出声来:“子望,大热天的,双脚闷在鞋子里,别说男人,女人一样臭!”
“阿姨跟你开玩笑的,这是汗臭,男人女人一样都有。”
“你走开一点,我来给他用水冲脚。”
“好。”
第257章
马上让你当“娇娇妇”
一大一小给陆寒洲洗起了脚,陆寒洲低垂着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看来,她这特务的嫌疑是可以排除了。
——只是,她到底是谁派来的?来他身边做什么?
——难道是?
突然,陆寒洲脑子里闪过一个人影:难道是他?
——他知道自已的存在吗?
不。
陆寒洲想否定这个事实。
但否定了,他真没有办法解释徐子矜的来处与目的。
不过,他心中对徐子矜是特务的怀疑虽然已经去了十之八九,但目前还是要查一查她的来处和她来的目的。
正忙碌的徐子矜根本就不知道陆寒洲那狡猾的小伎俩。
帮他洗好脚,发现他身上全是汗,又在刘子望的帮助下,把他的外衣脱了,只剩下一个‘八一大裤衩’。
“子望,阿姨扶着,你给你陆爸爸擦一下身体。”
“好的,阿姨。”
刘子望其实是很懂事的孩子,防备心这么重,那是因为受了太多的苦。
如今,他知道眼前的阿姨不是个毒后娘,瞬间就成了个小大人。
帮陆寒洲擦洗好,一大一小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把他这大个子‘醉鬼’扔上了床。
拍拍手,徐子矜松了一口气:“好了,总算把个醉鬼给弄床上了。”
“下次再这么喝,让你睡地上喂蚊子去!”
“子望,你去叫弟弟们洗澡,阿姨给你们拿衣服。”
“好的。”
刘子望很快跑出去了,两只小也很听话,哥哥一叫,立即就回来了,兄弟三个乖乖地自已洗澡去了。
等徐子矜上床,床上的人已经鼾声如雷。
她脸一揪:这人下次再喝这么多,她得去空屋里睡了!
忙了一天,又睡得晚,第二天早上徐子矜就起来迟了。
等她起来,陆寒洲已经把饭菜打回来了,一大三小正在吃……
“快去洗脸,吃饭了。”
看着这精神抖擞的男人,徐子矜一脸狐疑:昨天晚上的醉鬼,是他吗?
“我说,你早上起来,没有哪里不舒服吧?”
当然没有!
陆寒洲眼光闪动:他又没醉,怎么会不舒服?
而且,一夜无梦,爽!
见徐子矜一脸疑问的盯着自已,他立刻装出一丝疲倦的样子:“还好吧,就是起来的时候头有点晕。”
“早上我去跑了十公里,出了一身汗,现在人已经很舒服了。”
还知道会不舒服啊?
徐子矜白眼一翻:“你昨天晚上到底喝了多少啊?叫也叫不应、拖也拉不动,真担心你醉死!”
陆寒洲:“……”
——这点酒,只能让我热热身!
“一斤多吧。”
啥?
徐子矜傻眼了!
“什么?你说你喝了一斤多?”
陆寒洲点点头:“应该有,七个人把八瓶酒喝完了。”
好吧。
徐子矜听完后,小脸揪了揪。
“陆寒洲,你不是想让我当寡妇吧?”
“你说什么呢!”
——既然你不是特务,待我查清楚你的来路后,马上就让你当“娇娇妇”,别急哈!
既然身边人不是特务,陆寒洲就不准备继续憋着了。
他担心憋久了——会把功能憋坏掉。
可他也不想太急。
他必须查一下,她是不是那个男人派来的人。
当然,就算是,陆寒洲也没准备放过:只要不是特务,他就不怕。
“我说什么?你听不懂?”
徐子矜心情不好了,酒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那是毒!
知道不,世间有不少人是被酒给醉死的呢。
“陆寒洲,我跟你讲个故事吧。”
“其实也不是故事,而是个事故!
“我家有个邻居,他们夫妻都非常爱喝酒。”
“一天不喝,挠心肝似的难受。”
“家里穷,他们就喝最便宜的酒,每天傍晚让他们的小儿子去帮买酒。”
“每天去买酒的小儿子很好奇,这酒有这么好喝吗?于是每天都悄悄地喝上两口。”
“多年下来,他们那个小儿子,终于也成了个酒鬼。”
“有一天,他们那儿子醉死在床上,夫妻俩后悔也没用,于是就找人悄悄地埋了。”
“那时,他们那个儿子才十七岁。”
“然而,我想说的还不是这个,一年后,邻居小儿子的墓地塌方了。”
“那棺材被掀开了,有人看到了他们那埋掉的小儿子,骨架的姿势是坐着的。”
“也就是说,当时并没有完全醉死,只是醉得没了知觉和气息。”
“我不是不许你喝,而是喝多了会误事。”
酒精中毒——假死?
听到这一段,陆寒洲心里有点愧疚。
看来,这小丫头是真的很在乎他!
“我以后不喝这么多了,就这一次。”
她是真的不想陆寒洲出事,她只想和他平平安安地活到老。
这一世平安到老了,她的亲人才会平安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