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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错的是她啊。

    两人就这么抱在一起,虽然外面很冷,可这怀抱太暖。

    不一会,徐子矜的心情就平静了。

    抬起头,她看着陆寒洲开了口:“玉兰醒了,你去弄点水来。”

    陆寒洲知道她要给自已妹妹吃那灵丸了。

    “好,我马上就去。”

    很快,陆寒洲就打来了温水,徐子矜掏出灵丸,捏了小半颗下去。

    两人并没有马上进屋,直到婆婆与大姑子的哭声小了,两人才进了病房。

    “娘,别哭了,身体要紧。”

    “玉兰身上有暗伤,不可以太伤心了,会影响伤愈的。”

    陆玉兰停止了哭声,抬起了头……

    “哥……”

    陆寒洲站在床边朝她点点头:“嗯,这是你大嫂,徐子矜。”

    这是她大嫂?

    这么漂亮的女子,竟然是自已的大嫂,这也太漂亮了一点啊!

    “大嫂……”

    陆玉兰很是震惊,她强打精神喊了一声。

    徐子矜知道自已的相貌,会让人震惊。

    她朝陆玉兰点点头:“玉兰,别哭了,为这样的渣男伤心,没有必要。”

    “人生之路本来就充满了坎坷,摔几个跟头,没什么大不了的。”

    “漫漫人生路,在这个过程中,谁也难保不发生一点意外,是不是?”

    “重要的是,我们要记住:我们除了是女人之外,还是父母的女儿!”

    “那些伤害你的人,你不用担心,有大哥大嫂在,谁也跑不了!”

    “如果法律治不了他,那我们就用非法律的手段去收拾他。”

    “这世上每天都有那么多的意外发生,万一哪天他也出点什么意外,这个谁能保证?”

    “人生之路也不可能全是一片坦途,哪天一不小心掉下山崖,摔个头破血流成植物人也难免。”

    “不用怕,老天是有眼的。”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没到,这不是一句空话。”

    “时候一到,一切全报!”

    “你嫂子我这个人,从小在村子里就是个打架大王。”

    “我不欺负人,但谁要是欺负了我或我的家人,我不把他打服,我就不姓徐。”

    一番话直接把陆玉兰给说傻掉了!

    ——这娇娇小小的大嫂竟然是打架大王……她有二十岁了吗?

    ——为什么感觉到她比娘还要成熟?

    徐子矜这番话不仅震惊了陆玉兰,就是陆妈与陆爹也被震惊了。

    他们无法想象打架的徐子矜是个什么样子……这娇滴滴的模样真的能打得过别人吗?

    唯有陆寒洲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因为他亲眼见识过自家小媳妇打架时的狠劲!

    ——妥妥的无敌小霸王。

    等徐子矜说完,陆寒洲端着碗把水递给了陆玉兰。

    “先喝点热水,一会再说。”

    陆妈赶紧把碗接了过来:“我来喂。”

    陆寒洲立即顺势把碗给了自已老娘,并交代自已妹妹:“喝光它,两天没喝水,光挂盐水也不行,嗓子得润一润。”

    “好。”

    看到亲人,陆玉兰也平静了。

    把头枕在自已母亲的手臂上,忍着胸口的疼痛,缓缓地,把半碗水喝光了。

    等她喝完水,徐子矜给她们母女俩打来了热水,拧了毛巾让她们擦脸。

    灵丸的作用,自然是无敌。

    十几分钟后,陆玉兰的脸色便奇迹般地好了起来,人也精神了不少。

    “大哥、大嫂,谢谢你们。”

    徐子矜在床边坐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都是自已人就不要客气了,大妹,你有什么想法?”

    “以后,有什么打算?”

    说到这个,陆玉兰的悲伤再起。

    她的眼泪忍不住又流了出来:“我只想离婚,其他什么都不要,只要离婚。”

    “娘,你还要我吗?”

    “呜呜呜……”

    陆妈又哭了。

    徐子矜扶住她对陆玉兰说:“大妹,不要说这样的蠢话了。”

    “儿女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割了就会痛。”

    “你一朝是陆家女,这辈子永远都是陆家女。”

    “世上割不断的只有血脉亲情,爹娘是永远不会不要你的。”

    “你的要求我们知道了,好好养伤,别的事不用担心。”

    看着一脸严肃的嫂嫂,陆玉兰泪盈满眶,为自已的愚蠢而后悔。

    其实她知道,自已哪来的脸再回娘家?

    当年她偷了户口与人私奔,娘大病一场自已都没有回去看一眼,现在她却这样问娘……

    闭上眼,陆玉兰扯上被子把自已的脸给罩上了。

    徐子矜与陆寒洲对视了一眼,两人什么都没再说了:有的事得自个想透才行。

    ——想不透,别人怎么劝都没用。

    “爹、娘,我送你们先回去吧,今天晚上我和子矜守着。”

    陆妈摇摇头:“不用,我守着,你们回去吧,晚上就别送饭了,明天早上送点吃的来。”

    这哪行?

    陆寒洲知道自已老娘的性子,劝是没有用的,一会他再送饭来好了。

    “媳妇,那我们先回去吧。”

    “爹,这里有热水,您和娘都喝点。”

    陆爹点点头:“嗯,你们去吧,这里有床,晚上我和你娘在这里凑合一下就行了。”

    “天色不早了,赶紧回去,家里还这么多孩子呢。”

    “嗯。”

    夫妻俩迅速走了,坐拖拉机虽然很冷,但在那个落后的年代,也算是很不错了。

    到了家,四毛、五妹和小六围过来问情况,陆寒洲只有一句:“人醒了,没有生命危险。”

    第436章

    感觉自己配不上你

    面对这直男大哥,兄妹三个也只能不再问了。

    问了,也问不出什么名堂来。

    陆玉珠已经开始烧饭了,徐子矜见菜太素,立即割了腊肠与腊肉,放在锅里蒸起来。

    饭菜弄好了,得抓紧给爹娘送点过去。

    陆寒洲出门的时候已经五点半了,天已经暗了。

    徐子矜在空间找出一盏最古式的矿工灯给他戴上,然后把装了奶粉的袋子给他挂在自行车的龙头上。

    “围巾围严实点,手套不要取下,电棍充好了电,路上小心。”

    去公社卫生院的路上要穿过几处山高林密的地方,时常有野猪和豺狼从山里下来,不怎么安全。

    虽然陆寒洲根本不在意,可听着小媳妇的叨叨,他觉得心里热乎乎的。

    一低头,大嘴盖上了小嘴:“媳妇儿,你真好。”

    徐子矜脸一热:这人,越来越放肆了!

    “弟弟妹妹都在呢,你别带坏了样啊?”

    听到这话,陆寒洲就不服了!

    他脸一揪:“我亲一下自已的媳妇儿,怎么就叫带坏了样呢?”

    “他们看到正好,可以让他们学会怎么样疼媳妇。”

    “媳妇儿,我走了,很快就回来的。”

    “你快去快回,外面太冷了!”

    “嗯。”

    徐子矜以为陆寒洲很快就会回来,哪知到了晚上十一点,还不见人影。

    她有点担心了,时不时地跑去门口看看。

    终于,快十二点的时候,她看到有灯光从村口往回走。

    “寒洲,怎么这么晚?”

    “这么冷,在外面干什么,赶紧回去。”

    夫妻俩几乎是异口同声。

    陆寒洲赶紧解释:“我去了一趟县里,所以回来得晚了点。”

    这么晚还去县里?

    徐子矜没多问,这么晚了,这男人怕是又累又饿。

    “锅里有热水,你赶紧洗澡,我给你煮点吃的。”

    陆寒洲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晚上不是吃了晚饭的嘛,我不饿。”

    还是五点钟吃的饭,现在都十二点多了,能不饿?

    徐子矜不信陆寒洲的鬼话。

    “有做好的杂粮面条,准备明天早上吃的。”

    “热水里焯一下,给你弄个拌面,很快的。”

    陆寒洲还真饿了。

    谢顺华的开车技术很一般,去县里又有一段很不好的山路,来回都是他开的。

    到了县里,又是一阵忙碌。

    从公社卫生院再骑自行车回来,肚子早就空了。

    在这寒冷冬夜,洗了个热乎乎的澡,吃着热乎乎的面,陆寒洲感觉人生太美好了。

    洗漱好,进了门,他告诉了徐子矜自已为何回来这么晚的原因。

    “媳妇,晚上我去了县公安局和看守所。”

    徐子矜已经上了床,听到这句,她惊讶了一下:“去找那刘志平?”

    陆寒洲没点头也没摇头,他淡淡地说道:“有件事,我必须去一趟公安局。”

    “去看守所,是想找人关照一下那个畜生。”

    关照?

    “噗!”

    徐子矜乐了:“你真是亲哥。”

    陆寒洲脱了衣服钻进被窝,伸手搂着娇软的身体,轻声一笑。

    “那肯定的,我们是从一个娘的肚子里爬出来的。”

    “敢欺负我妹妹,我要让他知道什么叫绝望!”

    徐子矜一听,一脸感叹:“有你这样的哥哥,真好。”

    陆寒洲一乐:“媳妇儿,你放心,有我这样的丈夫,也会很好的。”

    是吗?

    听到这话,徐子矜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陆寒洲,我问你一件事,你必须如实回答。”

    陆寒洲一听立即停下那摸摸索索的手:“你问吧,除了部队机密外,我一定如实回答,绝不隐瞒。”

    “好!”

    徐子矜转过身来,盯着他的眼睛:“我问你,如果你是杨胜军,那天你会怎么做。”

    “我根本就不会答应与你结婚。”

    这话答得极快,徐子矜一头黑线:“我就这么入不得你的眼么?”

    陆寒洲目光如水,一脸正色:“媳妇儿,你记清楚,你问的是:假如我是杨胜军。”

    “因为你是这样问的,所以我才会这样回答你。”

    “杨胜军不爱你,这是事实。”

    “不爱你,却因为顺从父母而娶你,这是他不负责任。”

    “不爱是可以拒绝的!”

    “不拒绝又在你们结婚那天做出那样的事来,就更不应该了。”

    “杨胜军同志各方面都比我优秀,但这一点,他不如我。”

    “如果是我答应娶的人,从我答应这天起,只要你不是敌人,我就会认真对待、真心实意对你好。”

    “要么我就不答应,答应了却对你不好,这是害人害已。”

    “我理解他身上的责任,但我想说的是,我分得清主次、分得清界线。”

    “嫂子与妻子,谁才是与我共白头的人?我都不用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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