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徐子矜一愣:“危险?危险你还在做?你那是在做什么东西啊?”陆寒洲抬头一笑:“土地雷。”
“啊?”
徐子矜傻眼了:“你做那东西干什么?不要做了,太危险了。”
陆寒洲呵呵一笑:“这东西对别人来说危险,对我却啥事没有。”
“你走开点就是,明天上山给你找肉吃!”
土地雷……现在竟然还有人做这个!
徐子矜只在抗日神剧里看到过。
她很好奇,却更担心:“别弄了,我们不是有好运卡吗?”
“明天你上山的时候,带去就是了,运气一好,根本用不了你动手。”
陆寒洲:“……”
——媳妇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哦?
“我娘说,这几年山上的红毛狗越来越多了,去年老八叔家的牛还被它们挖了肛门咬死了呢。”
“我带上这个,万一碰上了就炸死它们!”
徐子矜:“……”
——红毛狗?
——那东西很可怕的,跟狼一样成群结队!
“那就不要去了,肉少吃几块又没关系的,这个太危险了。”
陆寒洲笑了。
“媳妇儿,我们在深山老林执行任务的时候,别说红毛狗了,就是老虎、熊瞎子也斗过多次。”
“不就是几只红毛狗吗?你还担心我对付不了?”
“放心吧,要是碰上了,正好给乡亲们除害!”
两人正聊着,陆四毛跑了进来:“大哥,大哥,不好了,大根子被野猪咬伤了!”
“我去帮他找那只被他打伤了的野猪,大哥你去不去?”
“我跟你说,这只受伤的野猪谁打到了,谁就能分一脚猪肉的!”
什么?
有人受伤了?
大根子大名叫陆寒根,是陆三叔的大儿子。
陆寒洲兄弟这一代,属“寒”字辈。
话才落下,他“咻”地一下站了起来:“大根子人呢?”
陆四毛被吓得一抖:“抬去公社卫生院了!”
“他叫我们帮忙把那头受伤的野猪找回来,说那野猪已经伤得很重了。”
什么?
让这些啥也不会的人去找受伤的野猪?
陆寒洲急了:“胡闹!受伤的野猪比虎凶,他们不懂吗?是这么容易找的吗?”
“叫大家都不要去了,会出问题的。”
陆四毛为难了:“大哥,他们早跑了,我是回来拿铳的!”
这帮小子,真是胆大包天啊!
这些年政府禁猎,老一辈的猎户不少人把土铳悄悄藏了起来,长期不用,土铳早已锈迹斑斑,现在拿出来,只怕是根本就不好使了。
如今分田到户,不再磨洋工了,生产效率大大提高,乡亲们空闲的时间多了起来,这些小子就心动了。
看着这兴奋得有点过头的弟弟,陆寒洲脸黑了:“你会吗?”
陆四毛高兴地说:“会!我前几天还去打了兔子呢,不信你去问!”
陆寒洲还是不放心:“去拿家伙,我跟你们一起去。”
“哎!”
这下陆四毛彻底兴奋了。
自已大哥这么厉害,他跟去了,那野猪一定是他们家的。
当然,一大半要归大根子。
可一小半的肉也不少啊。
想到马上就有肉吃,陆四毛的心情美得不行,立即屁颠屁颠地进了屋。
陆寒洲也进屋换了衣服和鞋子。
徐子矜没说什么,把好运卡放在了他的口袋里。
“你小心些,四弟是个鲁莽的性子,可别让他拿家伙。”
“他这种没经过专业训练的人,打猎的水平很难说。”
“别的不怕,就怕伤人。”
“万一野猪没打着,却把人伤着了,得坐牢的。”
“嗯。”
陆寒洲换上鞋子,突然在徐子矜的小脸上亲了一下,趁着她发愣的瞬间撒腿跑了。
“媳妇,晚上等着吃肉吧!”
徐子矜:“……”
——这男人……性子越来越油了,堂堂一个营长,竟然开始调戏人了?
摸着自已热热的小脸,徐子矜发现自已的心跳加速了。
外公外婆回去了,公公婆婆到镇上买东西了,三个孩子也不知道跟着小六野到哪里去了。
徐子矜从屋里出来后,进了地窖,准备找些晚上吃的菜。
这年代没有反季节菜,农家的冬季除了白菜、土豆和芋艿、大葱、大蒜之外,新鲜的蔬菜不多。
特别是陆家这边,它靠北。
冬天比南方要冷上不少,菜园子里的菜长得慢。
看着那一堆的土豆,徐子矜决定晚上弄一个狼牙土豆棒。
这个菜不需要多少油,而且很入味,大人孩子都喜欢。
“大嫂,大嫂,你在哪里啊!”
刚选好土豆,陆玉珠在院子里喊她,声音很急。
第442章
骂人不犯法是吧?可以!
徐子矜立即拎着篮子从地窖里出来:“我在这,五妹,出什么事了吗?”
看到她,陆玉珠立即跑了过来:“大嫂,刘家人来了。”
什么?
刘家还敢过来?
这刘志平刚放出来,难不成又想进去?
徐子矜的脸,就在一瞬间冷了。
“在哪?”
陆玉珠的小脸全是愤怒:“在大队部呢,又哭又闹的,大队长叔叔都快气死了。”
“那老太婆说刘志平昨天晚上被人打了,她非说是我们家打的。”
“刚刚大队会计叔家的兵子过来了,说让我们家的人过去一趟。”
“可现在家里就我们几个人在家,怎么办?”
呵呵。
这刘家人还敢跑这来闹。
这是嫌日子过得太舒服了是吧?
徐子矜冷笑两声:“怕什么?他说是我们家打的就是我们家打的吗?”
“证据呢?说话办事是要讲证据的,可不是谁哭的声音大、说话的嗓门粗就谁有理。”
“要是没有证据,随她说就是。”
“还有,我们陆家,是这么好诬赖的吗?”
“把门锁上,不要让你姐知道了,我去会会她。”
陆玉珠一听,勇气顿生:“就是!刘志平那畜生得罪的人可多了!”
“想打他的人又不是一个两个,凭什么怪到我们家头上来了?”
“大嫂,我去拿锁!”
陆家的院墙很结实,大门一锁,院子里有狗,谁也不敢爬。
“我的老天爷啊,这是想要我儿子的命啊!”
“到现在,我儿子还躺在医院里爬不起来啊,这是想我刘家绝后啊。”
“陆家这些丧尽天良的东西啊,天打雷劈!”
徐子矜还没进大队部,就听到刘家老婆子的嚎叫声从大队长办公室传了出来。
“老家伙,我劝你说话留点口德!我们全村都姓陆!”
徐子矜的话一出口,刘婆子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小贱人,你敢挑事生非是吧?”
“啪”的一声,徐子矜一个巴掌抽了过去,刘婆子懵了!
“老虔婆,不会做人是吧?那我就教教你该怎么做人!”
“你你……你打人?”
刘婆子一脸惊恐!
徐子矜双眼冰冷:“我没打人,我收拾的是一只老畜生!”
“张口就骂人,这样的臭嘴不打痛,它不长记性!”
大队部的人也没想到徐子矜如此凶狠,一瞬间全被她震住了。
“啊啊啊,打人啦、打死人啦!我要去派出所报案!”
刘婆子往地上一倒,满地打滚……
徐子矜冷笑一声:“你去啊,去报案啊!”
“谁打你了?”
“各位叔伯、婶子,我打她了吗?”
现场基本上都是陆家人,没有一个人会出来作证。
这刘家人,仗着两个蛮横的儿子,横行霸道惯了,很多人对他们都是敢怒不敢言。
刚才刘婆子在大队部闹得鸡飞狗跳,大伙厌恶极了。
陆家人哪会给她作证?
“没看到。”
“没看到。”
“我也没看到。”
与刘婆子一起来的是她的妯娌。
听了大家的话后,她一脸愤怒。
“你们这样不好吧?你们这是包庇犯罪行为,我可以作证的。”
徐子矜笑笑,她把这刘婆子的妯娌上下左右打量了一遍,淡淡地开了口:“这位婶子,刚才她这么嘴贱,你怎么不说她不好?”
“啥叫犯法?啥叫包庇犯罪?你是说,骂人就不犯法是吗?”
刘家大婶理直气壮地说:“骂人不痛不痒,犯什么法?”
这话一落,徐子矜一声冷笑:“好!既然如此,那就来骂吧?”
“五妹,你去村里把那几个嘴巴厉害的叔婆与婶娘都叫来,我们一起去刘家那边。”
“告诉她们:今天骂赢了,我一人奖励十块钱!”
陆玉珠傻眼了!
花钱雇人去骂人?
“大嫂,真的?”
徐子矜一脸的风轻云淡:“当然是真的,告诉她们,主要是骂这个没羞没臊的老虔婆!”
“她说了,骂人不犯法的。”
“叫她们给我把这老虔婆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一遍!”
“咒她一家人吃饭饭噎死、喝水水呛死、走路车撞死、过河水淹死、上山野兽咬死!”
“骂得最好的那一个,另外还加奖!”
刘家大婶:“……”
——还可以这样操作?
陆家众人:“……”
——哈哈哈……寒洲这媳妇……太有意思了!
就在众人一脸错愕之时,有人跑进来,朝着大队长喊了起来……
“满叔,不好了,你家二锁把江生叔家的胖子给打伤了!”
大队长小名满伢子,他一听就急了:“怎么打的?”
来人说道:“猎铳打的,他把胖子看成了野猪。”
“胖子全身都是血,送去公社卫生院了,你快去!”
这一下,所有的人都跑了。
只留下刘婆子妯娌与徐子矜姑嫂……
“老虔婆,我警告你:诬告是要坐牢的!”
“你说我们陆家人打了你儿子,你拿出证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