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3章
惑神好兄弟“不是……你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惑神唉声叹气，声音苦涩。
“怎么了好兄弟，难道见到我不开心吗？”江游问道。
我开心个屁！
惑神没有理他。
自己凭着尤利娅那群眷族，原本发育的非常开心。
照这个进度稳步继续下去，不出意外的话，五十年内有希望重回八阶。
这还是保守估计，如果中间冒点风险，兴许还能缩短个十几年。
被囚禁在这鸟不拉屎的破荒村，祂满肚子怨气都快凝成实质，好不容易看见点希望，被江游三拳破灭。
惑神寻思逃不逃跑的事情放到一边，自己应该能休息一阵了吧？
结果门口又是梆梆梆几声给自己敲醒。
随后一只大手从缺口处将自己拽出。
惑神就这么跟随江游踏上了空间通道。
“我说……我们到底是去哪？”
望着看不见尽头的空间通道，惑神心头七上八下，总感觉非常不安稳。
“把你送给迷乱。”
“？！”
惑神呼吸一滞，“等等，人类，你开玩笑的吧？你知道迷乱吞噬我会发生什么吗？”
“会发生什么，祂说祂愿意给我一枚完整。”江游挑眉道。
“祂放屁！！！”惑神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顷刻间炸了毛。
“怎么呢，人家迷乱实力强大，拥有的也很多，我把你送给祂有什么问题？”
江游反问道，“这么些年了你都拿不出什么宝贝，你是不是该反思反思自己，有没有努力挣，有没有认真工作。”
“？”惑神咬牙切齿。
迷雾团身躯被江游牢牢锁住，祂视线不断扫向身侧空间通道。
估摸着这会在寻思应该怎么逃跑呢。
“跟你开玩笑的。”江游斜了祂一眼。
“哈。哈哈。”惑神干笑两声，“我就说嘛，你应该知道轻重缓急，把我送给迷乱，祂到时候本源修复，你跑都没办法跑，祂绝对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这是为什么？”江游诧异，“我和迷乱可是好兄弟，祂怎可能对我动手，你的意思是，你们只要实力超过我，就会杀了我咯？”
“不是。”惑神脑瓜子一嗡，刚愈合没多久的身体再度隐隐作痛。
“你……我……”
兴许是真担心江游会不会把自己拿过去交换规则。
惑神一咬牙，“我们之间出自同源，彼此本源非常重要，得到本源，能够唤回以往的记忆以及权柄，不是加法，而是指数级暴增！”
“那迷乱我听祂名字就不像是什么好东西，祂现在和你好好交谈，纯粹是忌惮你实力，祂若确信能碾压你，必然会动手！”
惑神叭叭叭，总之就是劝诫江游不要想不开，把自己送出去，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或许因为祂求生本能，话语有所夸大，但看这情况，江游真得仔细斟酌一下，到底要不要拿躯体去换。
不过即便是换，他也不可能找迷乱，最多是找那魅神。
这小烧鸡实力在他之下，江游纯粹是担心对方有什么底牌，才没有公然动手。
要不下次学着处理惑神一样……把人家捶个半废看看情况？
还是那句话，换做以前那种危机情况他保不齐铤而走险了。
夹缝中搏一搏，搏到就是赚到，没搏到怎么办，我直接不活了！
现在面对的不是什么常规种族，是实打实的未知强者，一个比一个老银币，保不齐就等他动手入套。
“你在那想什么呢，脸色一变一变的。”
惑神说了半天，嗓子都快说冒烟了，半晌也没等来江游回答。
“你给我安静会，吵一路了。”江游瞥祂一眼，抬手就准备挥动拍祂身上。
“等等！”惑神连忙开口，再三确认道，“我们到底去哪，你给我个准信。”
“不去找迷乱。”
“那就好。”惑神松了口气。
“去找魅神，这烧娘们实力弱点，吃了你我也镇得住。”
“人类你太狂妄了！！！”
惑神属实被逗急眼了。
可惜没说几句话，被江游一巴掌封锁住，浑身就跟五花大绑，口里塞上绒布球一样，连个呜咽声都发不出来。
最后江游挥动暗影，彻底屏蔽了祂感知。
惑神看似凄惨，实际上这十年没少坑杀尤利娅等人类。
接下来路程一直处于提心吊胆之中，该他受罪。
“喂，阿江，你真打算把祂交给那什么魅神？”
水银先生终于开口。
“怎么可能，至少我得等到有完全把握才会这么做，纯粹是吓唬这哥们的。”
江游冷笑着拍了拍被完全封锁起来的惑神，估计就这么个动作，祂都感知不到。
彻底是被关小黑屋了。
“对了，你平时不是挺话痨嘛，为什么这一路都不怎么说话？”他问道。
“……”
水银一时间有些羞于启齿，在江游追问下，它才不好意思道，“刚才有些……醉信息了。”
好嘛，江游寻思怎么回事呢。
惑神被他捶到阶位崩散，不过生命本源还是很强的，密密麻麻的信息流，又给水银先生撑到了。
“你要是感觉不对，及时停下来啊。”他如是说道。
“我这不是练练嘛，以后若是再遇上这种情况，又醉进去，误了大事就麻烦了。”水银先生理直气壮道。
“好好，那你加油，要不要我给祂稍微解开点封锁，多释放些信息出来。”江游好笑道。
别人是练酒量，水银先生是练信息量。
“先等下。”
它没有立刻答应，在惑神身侧打了几个转后，似乎越发严肃。
“你和祂分身打了那么多交道，你有没有什么想法？”水银先生肃然问道。
见它这般正式，江游也收起玩笑心思，“比如呢？真要为了而和魅神诞下子嗣吗？”
“我没说这些！”水银先生差点因为他一句话破功，“我说你对祂们这神明身份有没有什么疑惑？”
“那肯定啊。”江游瞥了眼身侧大黑球，“光我现在看到的躯体就有四尊，气息全然不相同，能力方面也有很大差别，什么存在被肢解成这样还能活个几十万年？”
“所以，我现在非常怀疑。”水银先生严肃道。
“怎么？”江游追问。
“我怀疑祂们先前是九阶。”
“……”
没等江游无语，水银补充到后半句，“而且可能是至高。”
第1239
惑神的凄厉咆哮！“……”
空间通道内沉寂了一瞬。
江游吸了吸鼻子，“能肯定吗。”
“我上哪肯定去，我又没有真正见过至高，你见过吗？我看你那阵子在大周附近和祂对战时，信息深度挺像至高的，我还想问问你呢。”水银先生说道。
问我。
我也不道啊。
江游沉默。
要说这些个小烧鸡到底是什么来头……他现在非常拿捏不准。
该不会自己真这么“撞大运”吧。
大周被灭了，江先驱和大烧鸡硬干一场不说，自己扭头又在虚空遇见疑似被肢解的至高。
他之前就有过这方面猜测，经过水银先生这么一说，感觉“至高”可能性确实不小。
“不对，同一神系至高具有唯一性。”江游忽而感觉有些悚然，“祂和那尊梦魇之主有某种联系，按照祂之前描述，祂是对方小弟……”
“啊。”水银先生转悠的速度慢下来了几分。
二人对视，表情有些僵硬。
“所以现在我觉得有几个猜测。”水银先生哆哆嗦嗦开口道。
“一、祂先前是梦魇之主的小弟，最强大的几尊眷族之一。接近至高阶位，因为不满掌控，试图成为新至高，或者是犯下了某种重罪，所以被肢解封印在深渊。”
“二、祂就是梦魇之主。”
“？”江游严肃表情没绷住。
额头青筋显现，“你逗我玩呢，这第二个猜测是啥啊。”
“很合理啊，祂就是掌控梦魇与迷雾的神系至高，被肢解封印在深渊各处，虚空那尊是冒牌货。”水银先生说道。
“你不觉得祂有可能是前任梦魇之主吗。”江游问道。
水银先生缓缓停止飘动。
“这是不是有点……不太可能啊。”它声音发紧。
“怎么不可能……就是感觉哪里又有点说不通。”
江游大脑乱糟糟的。
能够确定的是，江先驱是认识前任梦魇之主的，并且从他们之前对话来看，前任梦魇没少在他这吃瘪。
不确定前任梦魇之主的死亡和江先驱有没有关系，反正老江头很可能知道对方具体死因。
这帮子大佬有一个问题非常烦人：说话不说清楚，总是留一部分让人猜。
他们要是肯把隐秘历史都仔细讲清楚，江游也不至于到现在遇到事情迷迷糊糊。
“你怎么又开始变脸了。”水银先生盯着他脸色一阵出奇。
“废话，这么个定时炸弹在手里，我没发慌就已经是心理素质可以了。”
“你之前就没觉着祂是定时炸弹吗？”水银轻咦。
“这不是和你聊完越来越感觉不对劲。”
“我建议是尽快跑路吧，别和祂们扯上什么关系，这群至高间的弯弯绕绕，你还年轻，把握不住。”水银先生劝慰道。
“那我上哪找，你能发现这东西痕迹？”
“又不长腿跑，这我怎么发现。再者，你说你弄了俩，到现在也没见你吸收啊，你是收集癖吗。”
“……”
——
惑神不知道外界俩人闲的没事又开始唠闲嗑。
祂现在整个神都要气疯了！
被胖揍一顿刚养好，然后又被强行从封印地拽出来上路送行。
江游这个混蛋东西竟然动用规则，将自己感知封闭。
以如今阶位，惑神根本没有半点反抗的能力。
畜生人类啊！！！
等到恢复光明时，会不会等待自己的已经是迷乱，或者其他躯体的血盆大口？
又或者，根本就没有“恢复光明”一说，祂保持着被完全封锁的姿态，然后被人家一口碾碎？
畜生人类啊！！！
惑神满心愤恨。
祂若是全盛，小小八阶怎敢在自己犬吠？
劳资三拳把你揍的亲妈不认！
畜生啊！！！
怀揣着愤怒无比的情绪，惑神在这阴暗逼仄的圆球里不断咆哮。
时间过去了不知道多久。
被如此封闭着，祂基本没有太过准确的时间观念。
中途偶尔沉睡片刻，清醒过来就开始对江游骂娘。
“放我出去！”
又是一轮从沉睡中苏醒。
惑神哀嚎开口，“天杀的你个混蛋人类，别被劳资找到机会！”
“我扒了你的皮，杀了所有人类，覆灭人族！！”
“该死的人类，死！死！”
“你等着的，畜生人类，你等我出去！”
“不，我就算出不去，与其他躯体融为一体，我也会留下强烈的意志！”
“祂们一定会——”
光线豁然明亮，声音戛然而止。
“一定会什么？”江游平静的声音传入耳中，祂整个神躯都僵持在原地。
“？”江游伸出手在祂面前挥了挥，“你卡了还是怎么，说句话。”
“我一定会想出来虚空中到底还有哪些地方有！”惑神声音铿锵有力。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江游满意点头。
“我们这是在哪？”
惑神这才有功夫查看起身前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