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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他似乎并不想和白瑶多聊,没说几句话便说自己还有事要忙,先一步离开。

    白瑶摸了摸下巴,“这里的问题还真多。”

    不过她还没有更多的时间化身成福尔摩斯,旁边的男人压了过来,堵住她的唇,给了她一个满是松子味的吻。

    白瑶摸摸他的后脑勺,一直以来,他都很喜欢她的触摸,现在被她一碰,他就更是受不住的发出轻笑声,一口咬住了她的脸。

    第188章

    我的竹马不可能是一个傻子!(24)

    白瑶任由他咬,她还能分神去分析,“祁斐死了,究竟是谁杀的呢?就像是他爸说的那样,凶手肯定就在我们中间吧,还有那个老爷子,他大孙子死了,他居然也不露一下面,短时间内,我们无法下山,也联系不上其他人……”

    白瑶语气亢奋起来,“我们不会是真的进入了暴风雪山庄吧!”

    她看了那么多的阿加莎奶奶的作品可不是白看的!

    白瑶捧起祁小狗的脸,“我觉得这件事肯定还没完,祁斐的死只是个开始。”

    祁野打了个哈欠,脸上神色困倦的很,却还要有一下没一下的亲着她。

    白瑶刚上线的逻辑瞬间下线,她轻声说:“算了,我们睡觉去吧。”

    祁野高兴的点头。

    等真的回了房间,躺在了床上,白瑶被年轻的丈夫抱在怀里,她的手轻轻的推了推他,“我们旁边房间死了个人呢,你怕不怕?”

    因为停了电,他们房间里也是黑的,至于手机,早就因为低电量关机,而数量不多的手电筒也被热心助人的祁家人拿走了。

    所以他们周围真的是一片漆黑。

    白瑶说到死了人这回事时,明显的感觉到了抱着自己的人身体僵硬,他拿起被子,把两个人的头都蒙在了被子里,呼吸也有几分急促,分明是太害怕了。

    真是惹人怜爱。

    白瑶伸出手抚摸着他的面颊,悄悄地说:“祁小狗,别害怕,有我在呢,我一直都是你这边的哦。”

    祁野蹭蹭她的掌心,他的喉间发出低低的哼哼声,像是幼犬在缠着主人撒娇,拼命的想要从她这里得到更多的宠爱。

    他们隔壁房间死了人,斜对面的房间又有人失踪了,他是真的很害怕呢。

    白瑶不得不想点办法为他转移注意力,于是她爬起来坐在了他的身上,几乎是在她的手顺着他的衣摆里钻进去时,他就先一步收到了信号,聪明的拉开了自己的裤头方便她的进入。

    黑乎乎的房间,可怕的死亡就在隔壁,没有光的公馆,犹如是蛰伏的猛兽等到了猎物跳进陷阱,随时准备撕咬可怜的爬虫们。

    然而只有这个房间,男人故意释放出来的低吟声既糜乱又迷人,荒唐的诱惑着宠爱自己的人下手再更用力一些。

    被女孩咬到时,他又轻轻的笑出声。

    此时此景中,他与她的存在是那么的格格不入,更是为杀机暗藏里添了几分诡谲。

    祁幸运穿过一段被雪覆盖的小路,到了库房下的酒窖,这是她小时候经常会来的地方,当她不想面对控制欲强的父亲,或是与勾心斗角的哥哥们相处时,她就会躲到这里。

    不只是老宅的酒窖,公馆里的酒窖也是她经常造访的地点。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祁幸运回身,手电筒的光里出现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她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语气一如既往的刻薄,“你走路没声音吗?”

    贺管家说:“阮先生没有陪着你。”

    祁幸运随口回了句:“我和他分开找更快些。”

    贺管家说道:“现在的公馆很危险,小姐不该一个人行动。”

    祁幸运无所谓的笑了一声,转过身继续往里走,“我只知道巨额的回报都是有风险的,有些人胆子小,选择当懦夫偏安一隅,有些人则是会反着来,但凡是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也愿意拿命去赌一把。”

    贺管家不紧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后,沉默良久后,他说:“成为祁家的家主并不是一件好事,小姐可以选择更轻松的生活。”

    祁幸运没有回头,“那可真不好意思,十五年前我就铁了心,我一定要成为下一任的家主,你不过是祁家养的一条狗,祁家的人都能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你没资格让我放弃。”

    贺管家从容的神情未变,“六十年前也是在公馆,老爷子的兄弟姐妹都因为意外去世,所以他成了家主,一百二十年前同样如此,一百八十年前、二百四十年前……公馆里被封起来的档案所记载的都是一样的情况。”

    祁幸运脚步一顿。

    贺管家说:“所以我才会给你写信,希望你不要回来。”

    祁幸运冷笑了一声,她回过头,精致的脸上神情满是嘲讽,“那又怎么样?要死就死呗!反正我就是不赢不甘心!我要成为祁家的家主,我要整个祁家从我的手里衰败,这个维持了几百年的破家族,从上到下都烂透了!”

    祁幸运越发的有癫狂之色,“如果我要死,我也一定要拉着祁家陪葬,还有你,祁家的一条狗,你也不例外!”

    贺鸣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被她眼里的火焰所灼烧,他那颗自以为可以沉寂的心正在疯狂的跃动。

    祁幸运从小到大就要强,她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对谁都有着颐指气使的资格,对贺鸣也不例外,她和祁家人一样仿佛是习惯了对他呼来喝去,在她的眼里,贺鸣大概就真的和一条狗差不多。

    然而她骨子里大概也是有股疯劲。

    年少的时候,她会在这个酒窖里命令他对她拥抱亲吻,到了后来,她甚至说要他的第一次。

    在酒窖里,两个身份不匹配的年轻人做尽了私密疯狂的事,一旦离开酒窖,他们之间的距离便是天与地。

    贺鸣知道,他们的关系一直都是有着不正常的病态,年少他也默认了自己不过是她的一个发泄工具。

    那也是一个冬天,他们照旧在酒窖里厮混,她说,要他带她走。

    她没有问他的想法,如以往那样自大的做了所有的决定,她只不过是来通知他一声而已。

    也是在那个时候,年少的贺鸣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惶恐。

    十五年前约定里的那一天,他并没有出现。

    于是没过多久,她就和人订了婚,也和他断了所有私下里的联系。

    每一次的家宴,祁幸运都会挽着阮帆南的手盛装出席,任谁看到也知道他们的感情很好。

    贺鸣曾经找过一次祁幸运,他告诉她,阮帆南在外面有别的女人。

    第189章

    我的竹马不可能是一个傻子!(25)

    当时,祁幸运不以为意的笑出了声,“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我也和别的男人玩过,你不觉得我和他很配吗?”

    那是贺鸣第一次知道,原来会让人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就是后悔的滋味。

    夜里又下起了大雪。

    雪花随着寒风起雾,落在透明的玻璃窗上,那股寒意似乎透过玻璃侵入到了黑暗的走廊里,到处都是刺骨的冷。

    肖宝宝在走廊上已经走了很久很久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眼前一黑之后,她就发现自己到了一个诡异的空间里。

    到了走廊的尽头,下了楼梯,又是走廊,接着又是楼梯……

    她好像陷入了一种循环,不断的重复着同样的路线,可是她害怕停下,这里太安静了,不论她怎么呼喊也没人回应她。

    肖宝宝眼圈泛着红,软乎乎的脸蛋上因为恐惧而苍白,如同受惊的小兔子,可爱又可怜。

    她皮肤娇嫩,稍微被人用点力气就会留下红印,以往她娇滴滴的哭一哭,就会惹来祁渊这般性情冷漠的男人宠溺的疼爱。

    用祁渊的话来说,她就像是软乎乎的糖果,真让他想多吃几口。

    可是现在周围没有任何人影,即使她用绵软的嗓音带着哭腔去撒娇,也没有人来宠溺她。

    肖宝宝突然想起了自己重生之前,似乎也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走廊之上,也就是在她要踩到楼梯时,背后有人把她推了下去。

    肖宝宝停在了楼梯口,眼前的黑乎乎的楼梯仿佛充满了危险,她突然感觉到背后的寒意变得尤其的阴森。

    已经吃过一次教训的她赶紧回头,正对上了一只伸出来的手。

    肖宝宝睁大了眼睛,“祁野!”

    穿着单薄的男人歪着头,他眨了眨眼睛,单纯无辜的脸上似乎有着意外的神色。

    大概是想不通她是怎么察觉到自己的。

    在这刹那,肖宝宝突然就意识到了当初推自己的人是谁,她浑身颤抖,因为不敢置信,声音也嘶哑了,“祁野!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为了你、我为了你牺牲了那么多!”

    肖宝宝情绪崩溃的叫道:“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以前也不会嫁给祁斐,我不会有勇气留在祁家,拼命的让自己与那些恶心的祁家人周旋,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把我推下去!”

    这个女人被伤透了心,绝望的哭喊着自己为他牺牲的一切,但凡是有点良心的人,或许都会因为有个对自己如此情深意切的女人而心生感动。

    肖宝宝有个闺蜜,闺蜜的情况和她很相似。

    明明是闺蜜在小时候救了一个男孩,可那个男孩长大后把她的姐姐错认成了她,后来男人知道后,立马甩了姐姐,对闺蜜追悔莫及。

    肖宝宝不想告诉祁野她做过的一切,是因为她不想祁野因为感恩才去爱她,然而现在得知重生前害自己的人就是他,她崩溃到了极点,把心里的委屈哭诉了出来。

    祁野却压根没兴趣听,他只抓住了一个关键词——“重生”。

    “原来你还真是重生的啊。”

    昏暗的环境里,男人的嗓音干净好听。

    大哭的肖宝宝一愣,打了一个奶嗝后,她可怜兮兮的问:“你、你会说话?”

    祁野点头,“我会呀。”

    肖宝宝表情呆滞,“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从来都不开口说话?”

    祁野和善的说:“因为动用力量后,会要付出代价。”

    肖宝宝又打了一个奶嗝,“力……量?”

    所有人都以为祁野是个不会说话的傻子,可他现在和自己说话了。

    她一定是他第一个说话的对象。

    肖宝宝感受到了那份特殊对待,心跳忽然有点加速。

    祁野咧开嘴,笑容诡异,“你的手会离开你的身体。”

    肖宝宝突然感觉到一阵痛苦,两只手臂脱离了她的身体,与飞溅的血花落在地上,她尖叫出声。

    祁野往前一步,“你的腿会寸寸龟裂。”

    肖宝宝能看到双腿上泛出了道道裂纹,她惊惧的看着步步靠近的男人,这个被她追逐了一辈子的男人,在此刻已经成了可怕的魔鬼。

    她惊叫:“不要过来,不要——!”

    男人摸了摸被吵到的耳朵,脸上虚伪的笑容消失,“你的舌头会掉落在地。”

    破碎的身体坠下楼梯,成了诡异怪谈里的一个新的篇章。

    深夜。

    白瑶被一阵寒意惊醒,她往前摸到了男人的胸膛,睁开眼,隐约看到往被窝里钻的男人。

    她睡眼惺忪的问:“你干嘛去了?”

    祁野不会说话,他着急的蹭着她的身体直哼哼,明明不久之前才满足过他一次的,可现在他又急不可耐了。

    白瑶睡意也没了,由着他胡来。

    祁野似乎有着急需发泄的渴望,都急到了很是夸张的地步,俯下身子吻她,也在邀请她对自己胡作非为。

    他今天好像不一样。

    祁野怕她难受,尽量的克制自己,细碎的吻轻轻的落在她的唇角,轻轻的哼着声哄她,希望她可以多疼爱自己。

    过了好一会儿。

    白瑶觉得自己的身体大概也要脱离正常人的范畴了,她叹了口气,伸出手抱着他,小声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祁野眼中眸光闪烁,把脸埋进了她的颈窝,拼命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动用危险的力量,也会激发他原始的本能。

    对她的喜欢越深,这种欲求就越是无法压抑,也无法靠自己的手段解决。

    只有她,只有她。

    祁野闭上眼睛,竭尽全力的感受着自己灵魂都被她宠爱的感觉,这种如在云端的,被全部的她所偏爱着的满足感,让他有种濒死的幸福感。

    他勾起唇角,亲亲她的颈侧的肌肤,被她喊着痒,他却觉得高兴。

    交织的呼吸声所掩盖的,是他不断的在心底里重复一遍又一遍的痴迷声:

    “瑶瑶瑶瑶瑶瑶瑶瑶——”

    “我们再更癫狂一些吧。”

    第190章

    我的竹马不可能是一个傻子!(26)

    深夜,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突兀的在夜色里传来。

    黑色的环境里,祁幸运手里的手电筒成了唯一的光芒来源,她粗暴的推开自己的房门,对跟在后面的人满是不耐烦的说了一句:“别跟着我!烦死了!”

    贺管家停在了门口,他不会不守规矩的踏进她的房间,但似乎也不打算离开这里。

    祁幸运只觉得烦躁,他爱站在这里就站着吧!

    她转身进了房间,在手电筒的光亮落到了梳妆台上时,她没忍住捂着嘴叫了出来。

    贺管家快步走过来,“小姐!”

    祁幸运下意识的后退几步,撞到了男人的怀里,现在她也顾不上嫌弃后面的人了,她惊惧的看着台面上摆着的东西,脸色发白。

    那是一只血淋淋的断臂。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房间传来了男人的尖叫,是祁潇发出来的声音。

    两个人的叫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白瑶看热闹的本能又跑了出来,然而此时此刻,她的手正被人死死的按在床头。

    年轻丈夫的身体线条漂亮的紧绷着,尤其是腰线起伏的轮廓,动起来的时候格外的有力量感。

    即使是现在他不扣着她的手,因为他的天赋异禀,她也根本无法逃离。

    他今天的需求格外的多,就如同是身体里缺了一部分力量,需要靠着她来弥补似的。

    除了她,别的人,或者是别的手段都不能让他得到满足。

    追逐利益的人们聚集在这座公馆里,被权势奴役的他们不会知道,自己也在追逐着死亡,不,或许他们即使知道,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他们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所以这座黑暗的公馆,成了最好的屠宰场。

    然而在这里,听到叫声的白瑶,身体也会下意识的紧张,祁野却忍不住在每一次亲吻她的时候发出黏糊的笑声。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瑶瑶。

    他轻咬着她的肩头,比夜色还要黑的眼眸里泛着浓郁的愉悦,他还要继续爱她,直到身体溢满,让爱再也装不下为止。

    这个屠宰场里,只有她,是被他圈起来的私人领域。

    祁幸运房间的梳妆台上出现了断臂。

    祁潇房间的床上同样出现了断臂。

    他们的房间离得也不远,可是祁幸运的房间里没人,外面也没有人看到是谁进去放了东西。

    至于祁潇那边,祁潇去找人了,尹沫倒是待在房间里,可她中途去上了趟厕所,在她去厕所之前,屋子里一切正常,还是祁潇拿着手电筒回来了才发现了一只断臂。

    祁渊一眼就认出了断臂的手指上戴着的钻戒,他浑身失去了力气,犹如是被人掏空了生命,吞噬了灵魂,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坐在了地上。

    祁达之前死了儿子,满腔悲愤,现在看到祁渊死了小老婆,他心里突然有种诡异的平衡感。

    贾稔这个时候也醒了过来,她听到肖宝宝出事了,脸上浮现出意外之色,同时眼里浮现出惧怕,不由自主的呢喃出声,“不应该啊……”

    祁达问她:“什么不应该?”

    贾稔只觉得四面八方的黑暗里都好像有着窥视的眼睛,身体打了几个哆嗦,也越发的神经质,“一定是犬妖的诅咒……一定是诅咒……可是不对,这不对!不应该这么危险的,不应该死这么多人的!”

    祁潇一个大男人现在已经被吓得浑身发抖,尹沫自己也害怕,想说些安慰的话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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