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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只是这些要日久年长才能做到一丝不差,不过学会这些便也差不多够应付了。

    眨眼间就到了寿辰的日子,薛月带着昭昭分别乘了马车往济宁侯府走。

    济宁侯府也在京城的勋贵圈儿里,和晋王府离的不算远,半个时辰也就到了,到了以后薛月和昭昭下了马车。

    济宁侯府今天极热闹,门楣上挂了红绸,门口全是宾客,府里面也人来人往,俱都穿着华服,显然是京城的勋贵官员们齐聚一堂。

    迎门的一见了薛月笑容就又深了几分:“晋王妃到了,您快进内屋去,老夫人正等着您呢,”说着就有小丫鬟引着薛月进去。

    正屋里全是各家的女眷,皆是来庆贺宋老夫人生辰的,不过在场女眷哪有比王妃身份还高的,因而众人见到薛月时连忙起身,宋老夫人也起来了,薛月连忙按下宋老夫人:“老夫人您可别行礼,今儿我就是作为晚辈来庆贺您生辰的,哪能让老夫人行礼呢。”

    薛月打小就是京城里有名的贵女,后来更是嫁给了陆封寒,人人艳羡,何况薛月在外很会交际说话,有不少交好的夫人,颇受欢迎。

    宋老夫人脸上都是笑:“王妃快坐下,哪有一直站着的道理。”

    叙过闲话,众人才发现薛月身后的昭昭,宋老夫人身为主家,便问出了口:“王妃身后的这位是……”

    往常跟着薛月出来的都是韩侧妃和庄侧妃,众人也都是见惯了的,庄侧妃被贬为侍妾的事京里人都知道了,只是这韩侧妃怎么没过来,反倒来了个生脸?

    薛月笑道:“忘了跟老夫人说了,这是我们府上的昭姨娘,现下王爷已经替昭姨娘请了册立侧妃的旨了,我这才带着她出来,也算是先同大家认识认识。”

    宋老夫人便向昭昭见礼,到底侧妃也算是主子,昭昭连忙回绝:“现在妾身还只是姨娘,可当不起老夫人的礼。”

    又是一番见礼,众人才坐下来说话。

    只是目光都或多或少聚地在昭昭身上,大家都知道庄氏被贬为侍妾的事,王府里就两个侧妃的位子,可现在一个被贬,一个没出门,还来了个容色极为罕见的昭昭。

    谁都怀疑这里面有猫腻,是不是这小侍妾仗着美色蛊惑了晋王贬庄氏为侍妾,这才得以登上侧妃的位子,一时间众人看着昭昭的神色都有些不一样了。

    在场的人大多是正头妻子,自然看不起姨娘妾室一类的,虽然皇家的侧妃身份高贵,可说到底也只是个妾室而已,心里多少有些看不起。

    昭昭自然察觉到了这些人的目光,她早就知道来此会遇到这种情况,倒也没在意。

    又说了一会儿话,众人便打算去外头赏景,现在天气还不算太冷,外面摆了不少菊花,尤其济宁侯府上还请了戏班子来唱戏,一时间做什么的都有。

    昭昭也跟着去了外面,她站在廊庑下,正琢磨着等会儿是去看花,还是去听戏。

    就在这时候,她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好像是有人在盯着她!

    昭昭抬眼顺着看过去,只隐约瞧见回廊转过一角玄青色的衣角,像是个男子样式的衣裳。

    第41章

    那衣角一闪即逝,淹没于人群。

    昭昭又往前走了几步,可还是什么都没看到。

    见昭昭如此,莺儿疑惑道:“主子,您这是在看什么呢?”直愣愣地看着回廊那儿,连她过来了都没瞧见。

    昭昭轻蹙了眉头:“总觉得方才好像有人在看着我。”

    莺儿也顺着昭昭的视线看过去,除了人便是人:“主子,现在济宁侯府上都是往来的人,你应当是看花眼了,又或者那人是在看别人。”

    昭昭觉得莺儿说的有理,应当是她看花眼了。

    薛月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昭昭主仆二人在这儿,就道:“怎么还在这儿傻站着呢,我听说济宁侯府培植的菊花很好看,咱们一同过去看看?”

    “好,”昭昭回道,这回也不用她从赏花和听戏里选了,跟着薛月去吧。

    不一会儿功夫就到了花园处。

    济宁侯府确实花了大价钱培植菊花,各种样式,赏心悦目。

    薛月刚到这儿就碰见了熟人,是显国公府的嫡女何巧月,何巧月今年十五岁,算是薛月在闺中认识的妹妹。

    何巧月很喜欢薛月这个闻名京城的才女,一见到薛月就握住了薛月的手:“薛姐姐,不,晋王妃,您什么时候过来的?”

    薛月笑道:“叫什么王妃,还是像从前一般唤我薛姐姐就好,”顿了顿又道,“我才到没多久,这不过来赏花,正好就碰见了你。”

    何巧月很开心:“这都多久没见薛姐姐了。”

    她说着发现了薛月身旁的昭昭,疑惑道:“薛姐姐,这位是?”

    “刚才你不在正屋没听到,这是我们府上马上要被立为侧妃的昭姨娘,”薛月同何巧月解释。

    昭昭虽只穿了身素净的衣裳,可却肌肤白皙,眉目宛然,是一等一的美人,何巧月看了就有隐隐的敌意,何况又是个即将被立为侧妃的姨娘。

    何巧月自然把昭昭当做了狐媚子。

    何巧月眉眼间都是心疼,薛姐姐这样以才气闻名京城的才女如今也碰到了这等狐媚子,当真是可惜,如此一来,她更是厌恶昭昭了。

    何巧月皱了眉:“薛姐姐这些日子没怎么出来,可知道京城里一桩新闻?”

    “什么?”薛月问。

    “还不是那忠勤伯,他后院里一堆莺莺燕燕,他尤其疼爱其中一个小妾,他那正头娘子说要把忠勤伯告上朝廷呢,说他宠妾灭妻。”

    “竟有这事?”

    “可不呢,咱们这些外人见了都替忠勤伯夫人叫冤,”何巧月说着似有若无地看了眼昭昭,“不过要我说啊,忠勤伯虽过分了些,可他那宠妾才是最叫人厌烦的,不要脸皮。”

    谁都不是傻子,都能听出来何巧月是在讽刺昭昭,不过何巧月年纪小,还是国公爷的嫡女,而且她没明着说昭昭,倒也奈何不了她。

    薛月自然知道何巧月是在替她打抱不平,就道:“好了,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打听这些做什么,咱们赏花吧。”

    莺儿气的直咬牙,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回嘴,否则别人更会说她们主子恃宠而骄,这可真是气死个人。

    众人看着昭昭的视线也添上了几分打量,她们这些外人还是不要凑过去的好,以至于没有一个人同昭昭说话,看着很是凄凉。

    昭昭也不在意,她和莺儿去了一旁独自赏花。

    先前在洛州她和陆封寒参加宴会时也不受待见,同现在并无差别,只不过是这些人身份更高而已。

    闲着无聊,昭昭又专心数起花瓣来。

    薛月心中出了一口气,她不可能真正把昭昭引荐给众人,她要的就是昭昭被人冷落,被人看不起的场面,瞧着独自赏花的昭昭,薛月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正在这时候一个小丫鬟忙不迭地跑到薛月面前:“娘娘,秦夫人来了,就在客房里等着您呢。”

    薛月微惊:“我娘过来了?”

    何巧月听了忙道:“那薛姐姐你快过去吧,这花儿等会儿再赏也不迟。”

    薛月点了头:“那我就先过去了,”她临走前特意去了昭昭那儿,“昭昭妹妹,我有些事要忙,你自个儿在这儿待着没关系吧?”

    昭昭也听到了方才那丫鬟的话,点头道:“自然无妨,王妃去吧。”

    薛月难得能见秦夫人一面,说完话便匆匆去了。

    待薛月走后,昭昭思量了片刻也走了,她打算去听戏,虽然方才可能是她看花眼了,可她心里总觉得怪怪的,戏台子下面都是各府的主母,在那儿待着一定安全。

    …

    薛月很快就到了客房,她进去的时候秦夫人已经到了。

    秦夫人坐在美人榻上,她生的很美,否则也不能生出薛月这般的美人,只是她很瘦,甚至有些瘦骨嶙峋了,虽然穿着华美的衣裳,可看着却空荡荡的,有点儿渗人。

    尤其眉眼间生了许多皱纹,眼尾向下弯,看着有几分苦相,看起来比同龄的夫人要老上好几岁。

    薛月一见秦夫人这模样就心酸,她连忙忍住眼泪:“娘,您怎么过来了,现在天儿越来越冷了,您这身子三病两灾的怎么好出来,要是着凉了可怎么办?”

    “该是女儿去看您的,只是这些日子府上忙,女儿没抽出功夫来。”

    秦夫人握住薛月的手,嗔怪道:“你这孩子,娘又不是纸糊的,出来一趟还能被吹倒了不成?”

    薛月只好道:“是,娘出来走走也好,算是散散心。”

    其实这些年来安国公越发宠爱妾室,又偏疼妾室的儿子,已经许久未曾踏进过秦夫人的门了,秦夫人身子本就有些弱,这样一日日忧愁下来,更是疲乏不堪,时常生病。

    薛月打起精神,她若是再在她娘面前露出疲态,那她娘更要忧心了:“不过娘你前些日子不是在养病吗,怎么忽然出来了?”

    秦夫人爱怜地摸了摸薛月的头:“娘就是想来看看你了,这不正好宋老夫人过生辰,娘想着你一定会来,就过来了。”

    春嬷嬷在一旁道:“娘娘不知道,西院的张氏这次原本也要跟着来呢,夫人好不容易才压住她,没叫她过来,”她口中的张氏就是安国公的宠妾。

    薛月神色一变,这种场合都是各府的正头娘子过来的,哪有妾室过来的说法,也就她们王府的侧妃算是主子才能过来而已。

    “夫人原叫老奴不要说,可老奴实在是憋不下这口气,那张氏嚷着要来赴宴,老奴说哪有妾室去的道理,可那张氏又去哄国公爷,国公爷一见了张氏就像是喝了**汤似的,非说要让夫人带着张氏一道来。”

    “老奴怎么劝都不行,这要是带张氏出来了可不是要叫人贻笑大方,还是夫人说您要过来,若是叫外人看见的话该耻笑于您了,好在国公爷他还是疼娘娘您的,这才歇了让张氏过来的心思,”春嬷嬷又道。

    秦夫人闭上了眼睛:“春嬷嬷,别说了。”

    春嬷嬷眼中含泪:“老奴不能不说啊,这张氏的手越伸越长,现在早不满足当个妾室了,这不巴巴地要跟过来赴宴,咱们哥儿也不争气,好在国公爷还疼娘娘,这才给了夫人几分体面,再这样下去,以后指不定怎么样呢?”

    薛月听后一下就站起身来,她来回在屋中踱步。

    她何尝不知道,她的嫡亲哥哥是个不中用的,全然靠不上,现在她娘就靠她这个做王妃的女儿撑着……

    秦夫人也站起来,然后拉着薛月坐下:“行了,先不说这个了,再说也无济于事,倒是你,现在在晋王府里过的怎么样?”

    薛月稳住心神:“女儿过的还好,娘不必担心。”

    “那我怎么听说晋王又新立了一个侧妃?”秦夫人问。

    薛月咬住唇,半晌才道:“娘,庄氏被废,王爷早晚是要另立侧妃的,若是叫他立那些高门大户的,还不如立昭昭这样没什么身份背景的,对女儿的威胁也小些。”

    秦夫人叹了口气:“你就别瞒娘了,娘听说晋王很是宠爱那妾室。”

    薛月张开了嘴,半晌没说出话来。

    秦夫人道:“娘知晓你自幼是个懂事的,也不用娘操心。”

    “只不过你要记得张氏的教训,若是有朝一日那侧妃也生出了这样的野心就不好了,娘实在是不愿意看到你成为娘现在的样子,”秦夫人说着眼中含泪。

    薛月握住了秦夫人的手,坚定道:“娘,绝不会的,您放心。”

    她薛月绝不会落入这般田地的,她要当好这个晋王妃,重获宠爱,让她娘能安安生生地度过下半生,但凡有阻碍她的,她一定会把那人除掉。

    秦夫人点了头:“好,娘来此还未去见过宋老夫人呢,就先过去了。”

    薛月点点头:“嗯,娘你去吧,女儿再坐会儿就走。”

    待秦夫人走后,薛月才露出疲态来,她按着额头,口中喃喃念道:“昭昭……”昭昭实在是太碍她的眼了。

    正在这当口,槅扇发出了“吱呀”的声音,竟然是有人进来了,薛月的心咯噔一下,“是谁?”

    绕过槅扇,薛月才看清楚,来人穿了身玄青色的衣袍,身量高大,眉眼狭长,是一种隐隐带着邪气的俊朗,她惊讶道:“表兄,你怎么过来了?”

    罗寒清站定:“我在前院听说你过来了,就想着过来看看你。”

    “表妹,我们有多久没见了……”他说这话时全是苦楚,看着薛月的目光也满是思念。

    见薛月不说话,罗寒清自问自答道:“自打你成亲后咱们就见过一面,这是第二面,表妹,我梦里都会梦到你。”

    薛月蹙了眉:“表兄,如今我已为人妇,你不要再说这话了,叫旁人听到该不好了。”

    罗寒清其实并不是薛月的表兄,他的母亲是秦夫人的好姐妹,两家也算是世交,通家之好,时常来往,罗寒清和薛月也因此经常碰面,便以表兄妹的称呼相称。

    薛月打小就容色出众,又是闻名京城的才女,罗寒清自然暗暗倾慕薛月,打算长大后娶薛月为妻。

    奈何襄王有梦,神女无心,薛月先是喜欢萧小将军,又被圣旨赐婚嫁给陆封寒为晋王妃,罗寒清将这一切都暗暗看在眼里,可他却无能为力。

    他更放不下,这些年来也没有成亲,一直孤身一人。

    罗寒清握住薛月的肩膀:“你们刚刚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过得并不好,就不要骗我了。”

    薛月神色大变:“你都听到了?”

    罗寒清意识到他吓到了薛月,连忙松开手:“你放心,我不会和外人说的,你知道的,我喜欢你,我怎么可能会害你。”

    罗寒清很气愤,萧小将军便也罢了,他后来战死沙场,可陆封寒却待薛月不好,还偏宠妾室。

    他只敢在背地里暗暗倾慕、甚至不敢触碰的女子,却在另一个男人的府上过苦日子,不被重视和关心,这叫他如何能甘心。

    “表妹,这样的日子不过也罢,你不如跟我走吧,我一定待你好,”罗寒清激动地道。

    薛月正了神色:“表哥你可要注意你说的话,我是圣旨赐婚嫁给晋王的,而且我过的很好,以后会过的更好。”

    薛月心中暗暗叹气,怎么就叫罗寒清听到她和母亲的对话了,她一直都知道罗寒清喜欢她,可她向来看不上罗寒清,就算没有圣旨赐婚,她也不会嫁给罗寒清的。

    罗寒清听了却更加心疼薛月,这分明是在逞强,他也知道他刚才是在说胡话,薛月是不可能走的,否则便是抗旨。

    他要的也并不多,只要能默默地守护薛月就够了,“只要你过得好,我就开心。”

    罗寒清想起了刚刚在回廊后看到的昭昭,就是这个人勾得陆封寒冷落薛月,他冷了眉眼,目光似刀:“是不是都是因为那个叫昭昭的,要不要我帮你除了她,”他方才特意在暗中看了昭昭,记住了昭昭的相貌。

    薛月想说不用,可她迟疑了片刻,竟没说出口,反而道:“你别说胡话了,时辰也不早了,要开席了,我先过去了,”她说完便走了。

    罗寒清痴痴地望着薛月的背影,任何惹到她的人,都是他的敌人。

    那个叫昭昭的,他记住了。

    …

    薛月出去后神色如常地赴宴,等寿宴结束后便同昭昭一起回了王府。

    可她却一直想着罗寒清的那句话,帮她除了昭昭……

    鬼使神差一般,她忽然觉得这主意很不错,半晌,她摇了摇头,算了,还是等等再看吧,若是不能除掉昭昭,反倒惹了她一身腥臊就不好了。

    昭昭到了听云院后连忙叫人准备水,她在济宁侯府累了一天了,可得好好松泛松泛。

    等洗完后,昭昭才觉得舒服了许多。

    莺儿在一旁气的说个不停:“我就说王妃不安好心吧,和那个叫何巧月的一唱一和,气死我了!”

    青叶在一旁柔声道:“和这种人置气不值当,咱们主子以后也是要常出去见客赴宴的,等日后主子正式被册立侧妃就没人敢阴阳怪气了。”

    说到底还是权势而已,现在昭昭根基不稳,自然有人敢说嘴,待日后昭昭势稳,便没有人敢说嘴了。

    昭昭在一旁点了头:“莺儿你要跟青叶好好学一学。”

    莺儿闷闷地道:“是,主子。”

    等到了晚上,陆封寒如常过来了。

    昭昭服侍陆封寒穿好中衣,又看了会儿书就晚了,两个人躺到榻上。

    陆封寒把胳膊放平,昭昭就顺势躺到了陆封寒怀里,陆封寒抱住昭昭,整个过程十分娴熟自然,像是发生了千百回一样。

    主要是天气越发冷了,可还没到烧火龙的时候,到了夜里榻上也有些冷。

    昭昭怕冷,便越发喜欢在陆封寒怀里,他人高高大大的,身上也暖和,抱着很是舒服。

    陆封寒问昭昭:“今天在济宁侯府的宴会上怎么样,可还适应?”

    昭昭一贯是个性子软的,也不知道出去能不能适应,他颇担心。

    昭昭回想了一下,除了那个阴阳怪气的何巧月,在济宁侯上就没什么人同她说话,她只独自赏花、听戏了,不过也是,她这才第一次出门,谁都不认识她,倒也正常。

    “挺好的,”昭昭回道。

    陆封寒将额头抵在昭昭的发上:“那他们府上可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说来我听听。”

    昭昭沉吟了片刻:“他们家请的戏班子唱的戏挺好的,菜色也还成,”其实那戏班子唱的真的挺好的,只是都是上了岁数的人爱听的戏,要是能唱些新的曲目会更好。

    “对了,他家的菊花也很好看,有各种样式的,妾身还数了一下,有一朵菊花足有六十五片花瓣。”

    陆封寒:“……”

    好吧,说的都是些吃的玩的,甚至还去数花瓣了。

    听了半天也没听她说同什么人交往说话,不过也是,她有些胆小,又是第一次赴宴,与人有些处不来也是正常的。

    待日后赴宴多了应该就好了。

    陆封寒抱着昭昭:“好了,累坏了吧,睡吧。”

    …

    刚过了济宁侯府寿宴没几天,薛月准备带昭昭去京里的李记首饰铺去一趟。

    昭昭要被立为侧妃了,以后要用的物件儿等一应也都有了规制,不能再和以前一样随便,要配得上侧妃的身份。

    日后出门见客多了,自然要戴不同的首饰,虽说册封礼当天内务府会按着规章制度赐下首饰,可家中也是要备着些的,昭昭原只是个侍妾,没多少首饰,自然该去采买,这也算是薛月这个当家主母该管的。

    李记首饰铺算是京里最有名的首饰铺子了,一般勋贵人家也都去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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