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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守棺灵遇到了我,毫不犹豫的求助于我,这一点它做对了。在对付痦子女人和营救孩子这件事上,我们是同盟,休戚相关!

    ……

    我一边开车,一边思绪飞扬。

    这时,突然前面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小伙子!”

    我抬头一看,不由一震,是毛痣男,痦子女人的心腹!他此时正在前面不远处的路边上冲我笑。

    “该不会暴露了吧?”

    我心里七上八下,他出现在这里不可能是巧合,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他肯定是在监视我和追踪我!

    “有事吗?”我强行让自已镇定下来,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已不能慌,越慌越出事。

    “没什么,就是看你在村里转了好几圈了,这是做什么呢?”毛痣男笑呵呵的走上前给我散了一根烟,眼睛不经意的总往我车斗后面瞟。

    看他这个样子,我不禁大松一口气。

    还好,他虽然在监视我,但肯定不知道我去过祠堂,更不知道我见过人面犼和守棺灵了。否则他根本没必要在这里跟我闲谈,直接冲到祠堂去抓人面犼不更好?

    他在套我!

    想到这我镇定了不少,不慌不忙的点上烟拔了一口,说:“没什么,就是上门帮人家处理下电脑网线什么的,各家各户都散的,只能转着圈去。”

    “这样啊。”毛痣男迟疑了一下,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眼神还是不经意的往我车后面瞄。

    “小样,还不知道自已已经暴露了吧?”我心里冷笑一声,反将它一军,说:“你不是修路么,怎么不去村口,来这里干什么?”

    “这个……我是去柴田雄家的,没想到走错路了,你骑车方不方便带我一程?”毛痣男明显胡编了一个理由。

    我眉头一挑,心说这家伙一招不成居然顺着就来下一招,带他?是想上我的车吧?然后趁机检查一下蛇皮袋里面的东西?

    我自然不可能让他得逞,别说上车了,就是靠近一点都能闻到血腥味,蛇皮袋里面装的是两只死鸡,于是说:“这个恐怕不太方便,我正急着去陈家呢,那里说电脑烧了,催了好几遍了,不顺路,不好意思啊。”

    “哦,没事,既然这样就算了吧。”毛痣男摆摆手,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那下回见!”我说了一句,没给他在开口的机会,一脚油门呼啸而过,岔进了去陈家的路。

    既然是演戏,那就得演全套,我是真去陈家那边鼓捣了几下,才回了家。可回到家后,我又不禁为眼前的状况发起了愁。

    祠堂那边我不能再去了,太危险了,毛痣男无时无刻不在监视我,万一让他发现了什么端倪,以人面犼现在的状态跑都跑不掉。

    “怎么办?”

    我冥思苦想,想了一会儿,觉的这件事必须找一个人帮我,替我每天去送血食。

    我第一个就想到了白天闲得蛋疼的马家亮,他是我本家兄弟兼发小,信任方面不成问题。

    只是问题是这家伙胆小,万一让他撞见了守棺灵,恐怕会把魂给吓飞了。

    得想想办法!

    ……

    第一百五十九章:官方和地府

    稍微想了一下,我心里就有了腹案,于是给马家亮打电话。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在店子外面打的,毛痣男既然在监视我,弄不好会弄监听之类的东西,必须小心。

    “怎么了,春哥?”马家亮估计在家里看电视,对面明显有电视的声音。

    “帮我办件事。”我直奔主题。

    “嗯,你说。”

    我沉吟了一下,道:“每天找两只活的东西放血,把血收集起来送到祖祠的后堂,然后咳嗽一声离开,别回头。”

    “你……你这是要干什么?”马家亮语气明显一滞,又是血又是祖祠又是别回头的,是个人心里都会犯嘀咕,何况洪村本来诡事就多。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

    让他咳嗽一声是为了引起守棺灵的注意,别回头是怕他看见守棺灵把人吓坏了。

    我顿时发现,此时的我就像曾经的陈久同,而马家亮就像曾经的我,遇到诡异的事首先就是心里打鼓,然后问题多多,其实事情很简单,只要他不怕的话完全就是小事一叠。

    正因为害怕,有些很简单的问题却搞的很复杂。

    “这事以后我再和你解释,敢做吗?”

    我不打算告诉他,正如皮衣客当初经常对我的说的那句话一样,知道太多没什么好处,反而会坏事。

    “不会有危险吧?”马家亮明显有些害怕了。

    “放心吧,光天化日又是咱自家祖祠,先祖们都看着呢,能出什么事?”我安抚他。

    “嗯……这倒也是。”马家亮语气明显一松。

    之后我又再嘱咐了他一遍,让他放下血之后咳嗽一声就离开,千万别回头,到第二天再去。

    而且还要把事情做隐秘,千万别不能别人看见,祖祠有人的话等人走了再进去;还有这几天都别和我碰面,有事电话联系。

    马家亮一一记下,然后挂掉了电话。

    搞定了马家亮那头,我舒了一口气,然后把两只鸡的尸体处理了。

    之后,我就在想,要不要把犼受伤的事和皮衣客瓜哥他们说一声,细细一想又不禁摇头,这事还是不说算了,因为我总感觉人面犼和皮衣客瓜哥它,并不是很融洽。

    它隐隐然是和马永德陈久同一起的,除了救我的那一次,从来不和皮衣客他们照面。

    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出于对自已安全方面的防范,苗苗曾经说过,犼几百年难得一现,在奇门界的在奇货可居的宝贝。

    还有,皮衣客在犼刚刚出现的时候轰过它一铳,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让它对皮衣客有了戒心。

    ……

    不过最终我还是给皮衣客打了个电话,不是为犼的事,而是昨天他说帮我处理佬山庙那边可能存在的首尾,想问问结果。

    这件事马虎不得,万一招来了更厉害的牛统领事就真闹大了。就跟警察局死了一个警察一样,绝对会引起重视,阴司如果连自已的鬼差都保护不好,还凭什么做阴司?

    但让我意外的是,皮衣客的电话不通。

    我一阵无语,又给瓜哥打电话,可结果居然也不通。

    我心里开始犯嘀咕了,心说他们去佬山庙该不会出什么事吧?于是我又给苗苗打电话,可让我惊悚的是,苗苗的电话也一样不通。

    集体失联!!

    “艹!”

    我不禁骂了一句,搞什么!好好的三个人都联系不上!

    “什么情况?”

    我心里惴惴不安,坐不住了,立刻骑摩托车飙去黄大仙家,黄大仙这家伙不用手机,只能上门。

    可我在他家门口敲了很久的门,也没有人来我,显然,黄大仙也一样不在。

    这一下我懵逼了,四个人都联系不上!该不会真出什么事吧?

    难道是阴司知道是我们对牛头动了手,然后把他们全抓走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我就不禁头皮发麻,要是这样就对完蛋了,自已还能去找谁帮忙?

    “不行,这事得想办法验证一下。”我心急如焚。

    想着想着,我想到了派出所。

    昨天村里人带回佬山庙的消息,说公安已经立案侦查,他们当时一定在佬山庙,如果佬山庙出事他们就应该知道。

    而且当时皮衣客说去清理首尾的时候,不光说了佬山庙,还说了派出所。那块我留下的铁牌是最大的首尾,既然立了案,那肯定就会被派出所保存起来。

    换句话说如果顺利的话,皮衣客应该昨天应该两个地方都去过,还是和瓜哥一起的。

    说到派出所,我最熟就是钱飞了,于是急忙给钱飞打电话,但打过去他没接,而是回了我一条短信,说县里面来了人,正在开会,让我稍等。

    我想了想,电话打不通,短信是说不清楚的,于是给他发了一条短信,说去找派出所找他。

    到了派出所以后我也没进去,就坐在外面着等,过了大约半个小时钱飞出来了,一见我就笑着问:“小春什么事啊,这么急?”

    我拿出烟给他散了一根,寒暄了下,就旁敲侧击的问他:“钱哥,听说佬山庙被烧了,什么情况?”

    “你知道啊。”

    钱飞看了看左右,见没人,就用很小的声音对我说:“跟你说,这件事特邪门!”

    “怎么说?”我心里虽然门清,但依然竖起了耳朵。

    “火忒烈了!佬山庙正庙被烧成一片残砖碎瓦,连四指那么大的砖头都找不到,门上门闩铁,还有梁上的钉子之类的铁器通通都被烧化掉了,但你知道吗,我们却在灰堆里面找到了一根三个叉的钢叉,一点事都没有,完完整整的,你说这事怪不怪?”钱飞道。

    我扯了扯嘴角,那根钢叉肯定是牛头勾魂用的魂叉,没想到一个神像它居然也用上了魂叉,这事虽然有些离奇,但也很好理解。

    接着钱飞又道:“最古怪的还不是这些,而是我们一把证物送到县里,县里立刻就来人了,就刚才才开的会,二话不说直接要求所里封案,连个正当的理由都没给。”

    “封案,不查了?”我惊异道。

    “对,佬山庙的事就此打住不再查了;估计很快就会出通告,说是意外起火,排除人为原因。”钱飞点头。

    “怎么会这样?”我嘀咕了一句。

    一直以来,我都觉的官方有一股势力渗透到了洪村乃至青龙镇的诡事当中,他们在压制青龙镇这边的消息源,任何诡事都不会外扩,哪怕这里闹翻天。

    这一次他们又出手了,速度很快,直接压到了派出所要求封案,来头肯定不小。

    不自觉,想到了当初挖出封水龙碑时,那个肩上戴着四颗十字星章的武警头目,那次事后我还去查了查,发现四颗十字星章的警衔特别高,至少是地市级以上。

    眼下洪村的事是越来越复杂了,不仅是阳间官方的力量卷入了其中,阴间地府的势力同样卷入了进来。

    我甚至再想,牛头的背后真的只是它一个吗?

    我都有些后悔了,之前一时激动干掉老庙祝姬夜,导致很多真相断了线索,尤其是地府那一方的。

    ……

    这些念头说起来很多,但其实也就是在我脑海里面唰唰唰的闪过过。

    我急忙甩掉这些毫无头绪的念头,就追问钱飞:“钱哥,你昨天有没有看到皮衣客和瓜大师?”

    钱飞点头,说:“有啊,他们昨天去了佬山庙,之后还来了所里,是杨所招待的,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了。”

    “你是说他们去了佬山庙之后又回来了?”我抓住了他话里面的重点。

    “对啊,我亲眼看到他们两个离开派出所的。”钱飞道。

    ……

    第一百六十章:是正是邪

    我有些懵,他们回来了,那就应该没出什么事,可又怎么会集体失联呢?

    如果一个两个还好理解,毕竟以前他们的电话也经常打不通,可现在是所有人都不见了,黄大仙家里也没人,这就有些不对劲了。

    但不管怎么样,我心里总算落了一块石头,只要他们不是在佬山庙出事,问题就应该不大,毕竟他们个个都身怀本事,一般的东西就算想动他们也得掂量掂量有没有那个本事。

    或许就是个巧合吧。

    接着我又和钱飞聊了几句,一看表,已经到中午的饭点了,于是就说请他去镇里吃个便饭。

    一来我是不想那么早回洪村,等下还要试试看能不能打通皮衣客他们的电话,如果打不通就还得去黄大仙家里,这事没弄明白心里总犯嘀咕。

    二来是真想请他吃个饭,上次找他帮忙的时答应的,正好有机会就补上。

    钱飞没扭捏,很爽快的答应了。我就请他去了镇里面最好的大曾饭店。

    等上了菜,半瓶啤酒下了肚,钱飞突然一脸苦相的对我说:“唉,小春,你是不知道啊,最近咱们镇里面来了不少陌生人,治安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陌生人?”我心里一突,就问:“什么人,来镇里干什么?”

    “这事我们也搞不明白,天南海北的都有,杂的很。”

    钱飞摇摇头,道:“也不知道他们来这里干什么来了,提溜了几个犯事的回所里一审,他们一口咬定是来旅游的,气都气死了。”

    我一阵无语,青龙镇穷乡僻壤的,没什么旅游的景点,这些人明显在撒谎。

    我不禁联想到之前那些土夫子,也是打着各种名号来青龙镇的,还直接入驻的洪村,不过结果表明,洪村根本机会是个外人不近的地方,那些人基本没什么好下场。村里的那只赑屃霸将军明显只保护洪村人,不会保护外来的陌生人。

    “难道是又来了一批土夫子,或者别的什么人?”我心中想到,他们肯定是冲着青龙镇什么东西来的,弄不好就是洪村的地宫。自从那个封水龙碑被挖出来还见了报以后,洪村就来了一拨又一拨的陌生人。

    “那些人个个都是不省油的灯,滑不溜秋的,这段时间天天出警不断,连双休都没得消停。”钱飞倒苦水道。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就追问:“他们为什么要犯事呢,是不是之间有什么矛盾?”

    “这点你倒说对了。”钱飞点点头,说:“那些人都是互相之间闹矛盾,倒没和我们本地人冲突。”

    我暗道果然,又来了一批有组织有队伍的人。

    接着我们聊了一阵,就又聊回了佬山庙那件事,钱飞抿了一口酒就问我:“小春,你们村那个木材老板是什么来头啊,感觉很有背景的样子,杨所对他客客气气的。”

    “这个……”我一抚额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皮衣客肯定有来头,但具体是什么来头就不知道了。

    “他也是做法事那一行的吧?”还不等我回答,钱飞又追问。

    “对。”

    我点头,这点到没什么不能说的。

    钱飞一听,就说:“这就难怪了,我说怎么最近总看到他和瓜大师黄大仙在一起弄船呢。”

    “等等,弄……弄船,什么船?”我眼皮一跳。

    “就是船呀,小船。”钱飞莫名其妙。

    “你是说他们三个在弄船,在最近这段时间?”我急忙追问。

    “对啊。”钱飞点头,又好奇的问:“是不是哪里闹水鬼了,前些日子听说河里淹死人了。”

    我摇了摇头,心里掀起巨浪,皮衣客和瓜哥他们最近居然在摆弄船只,干什么?我们最近一个月都没有下过地宫,根本用不上船!!

    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会不会他们去地宫了?!地宫里面手机是没信号的,所以才打不通!!

    可是,如果他们四个都下去了?为什么没有通知我?

    昨天晚上还和他们通过话,换句话就是说他们就算下去也是昨晚,或者今天早上才去的。

    而这刚好就是人面犼受伤的时间点。

    太巧合了,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就算他们遇到什么紧急的事情需要下去,带着我不方便,但打声招呼总可以吧?一条短信的事!

    我有些糊涂,喝酒都没了滋味。

    过了一会儿,钱飞吃完便回去上班了。

    我结了帐,直奔黄大仙家。

    敲门,依旧没人应;不死心又他们几个打电话,但像之前一样还是打不通。而且下楼的时候,我还发现了皮衣客的皮卡就停在小区的院子里,没开走。

    “难道他们真是去了地宫?”

    我皱眉,这件事透着一股很不寻常的味道。

    ……

    无奈,我只的骑着车拐道回村。

    车开到一半,突然发现前面的路上居然蹲了一个人,而且不是蹲在路边,就蹲在路中央。看见我车来了也不闪,蹲在那直愣愣的看着我。

    我莫名其妙就刹车鸣喇叭,示意他让路,结果他还是一动不动。

    我被逼的无奈只得停下来,心里噌出一股火气,心说这谁啊那么彪,蹲在路中央找死啊这是!

    “喂,车来了不会让路啊!”我没好气的冲那人说了一句。

    那人瞟了我一眼,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是个二十多的年轻人,一脸痞子样,歪着头就问:“你,就是马春?”

    “这是要炸刺还是怎么的?”我看他的样子更来气了,心说这家伙还想拦路打劫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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