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真的?”我惊喜的差点从座位上蹦起来。
“当然。”
瓜哥笑道:“苗瀚父子引赶尸门直入苗家核心的外围已经引起了众怒,虽然首尾都被撇干净了,他们本人也极力否认,但不管怎样一个失职之过是逃不掉的,虹姨借此施压,长老会便将苗苗的软禁令解除了,等到了苗家,你就可以见到她了。”
我狂喜,大半年的东奔西跑,总算让苗苗解除软禁了,之后的日子我们也许可以再次并肩作战;终于可以见到苗苗了,多少个夜晚自已都在梦中梦见了她,大学时代的点点滴滴,洪村的一颦一笑,魂牵梦萦,思念渗人骨髓。
同时,我对她也有一份深深的愧疚,洪村事起,一直是她在背后抵抗着家族的意志保护我,甚至不惜以继承人的位置对赌,为我撑起了一片保护伞。否则的话自已早就不知道死在了那个角落里,甚至是魂飞魄散,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而苗苗也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家族继承人的位置被撼动,甚至连生命都受到了威胁。
如今,苗家家主续命十年,苗苗被解除软禁,苗瀚父子惹的一身都是骚,局面总算回到了洪村之前的态势,虽然还未完全弥补,但最危险的时刻已经过去了。
这一路很多人都在东奔西跑,首先是虹姨,带着瓜哥和皮衣客以及黄大仙隐身在东北潜伏数月,摸到了行阴令,虽然最后有些波折,但在夜游神的手上还是弄到了十年的寿元。
除他们以外,还有川东区的徐爷、徐大山、吴奎,胖子。
每一个人都尽到了自已最大的努力,徐爷和徐大山不断的和苗海周旋,拉拢碧落谷,布局和苗海的联盟,监视赶尸门。吴奎身为虹姨的心腹,也是在川东尽力帮助徐爷,甚至差点被苗瀚父子算计死在大魔城。
想到这些,我只觉心里暖暖的。
自已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也许曾经他们对我不以为然,甚至还有过一些抵触和矛盾,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现在已经接纳和认可了我。
“哟哟哟,瞧你美的,当心鼻孔冒泡!”这时候,坐在我对面的毒蝴蝶鄙视着白了我一眼。
我心情大好,不跟她计较,不轻不重的怼了她一句:“我就美了,你能咋滴?”
“哼,小样。”毒蝴蝶气嘟嘟的踢了我一脚。
我没理她,拿出手机立刻拨打苗苗的电话,她既然被解除了幽禁,按道理应该就能接触手机联系上了,虽然苗家内部也会屏蔽信号,但架不住万一不是。可让我失望的是,苗苗的电话还是打不通,应该是被屏蔽了,只得放弃。
瓜哥在旁边见我挂掉电话,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我一阵奇怪,问:“怎么了?”
“苗苗虽然被解除了软禁,但还不能联系你,具体的等你去了苗家就明白了。”瓜哥似乎也有些忌讳,没说的太深。
我一愣,本能的就想起了苗苗的父亲,在洪村的时候我曾经打通过一次苗苗的电话,接电话的不是苗苗,而是苗苗的父亲。他对我似乎很有意见,也不知道是看不起我,还是觉的我对苗苗产生了不好的影响。
现在苗家长老会解除了对苗苗的软禁,能限制苗苗行动的就剩下她父亲了,父亲干涉儿女,这是家务事,谁也说不出闲话来;瓜哥的表现更是佐证了这一点。
我觉的有些不爽,自已为了给他续命,跑到长白山天池,差点没被天池怪兽给塞了牙缝,更是差点死在天池出马弟子鹞戈手上,出生入死啊!
到头来他还是对我不满意!
“忘恩负义!”我心里不爽的骂了一句,但明面上也不好发牢骚,毕竟他是苗苗的父亲,还是苗家的家主。也不是怕漏了什么口风,而是说出去存粹让瓜哥和万良他们尴尬。
“没关系的,一步步来,证明自已,我们都支持你。”瓜哥看出了我的不爽,笑着拍拍我的肩膀。
我点点头,是这个理,只要苗苗是坚定的,他父亲这个岳丈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
想到这,我甚至觉的一阵暗爽。
“你贼笑什么?”毒蝴蝶敏锐的抓住了我细微的表情变化。
我脸一僵,心虚的道:“什么贼笑,你在说什么?。”
“小样,还死不承认。”毒蝴蝶磨着亮晶晶的贝齿,又踢了我一脚。 我没理她,之后想到了胖子,也不知道他引走赶尸门和他父亲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便询问瓜哥。
“放心吧,我们刚刚得到消息,胖子没什么事,只是被他父亲关起来了,估计要等这阵风过去才会把他放出来。”瓜哥道。
我还是有些担心,便又问:“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胖子的父亲苗纬堂根本没把他当儿子看,从小就是不管不问,上次引开赶尸门的猎犬,可以说让苗纬堂吃了个大亏,局面被彻底反转。我担心苗纬堂会一气之下做出什么对胖子不利的事情来。
虽然是父亲,但这个世界六亲不认的禽兽也不是没有,尤其世家大族之间,亲情的纽系更显薄弱。
“应该不会,苗纬堂虽然不承认和胖子的父子关系,但他也就胖子这一条血脉,不太可能把事做绝。”瓜哥分析道。
我一阵无奈,现在也只能这么想了。同时也很不明白,就算胖子的母亲再卑微,胖子到底是苗纬堂自已下的种,何必这样对待一个无辜的孩子,况且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胖子都已经长大成人,到底是什么心态?
有时候想想,外面的世界还真的还不如洪村,村里没有那么多的利益纠葛,也不太讲什么面子不面子,淳朴、自然,虽然生活条件不如外面,但也不用勾心斗角的心累。
……
一个多小时之后,直升机降落在宜昌郊外。
一列十几辆汽车纵队横列在停机坪外,豪车占了一大半,光房车就有两辆,人数将近上百,黑压压一片。
站在离停机坪最前面的赫然是虹姨,她身穿一身淡红色的包臀裙装,显有些职业化,见万良和毒蝴蝶下机,笑着迎上来和俩人简单握了一下手,道:“欢迎二位使者,之前我苗家护卫不力,多有疏忽,让二位受惊了,实在抱歉。”
毒蝴蝶回笑着说道:“虹总目客气,赶尸门行事咄咄逼人,是苗家和我苗寨共同的敌人,经过这件事,我想两家之间的合作会更加亲密无间,倒也不全是坏事。”
“贵使海量,令我苗家惭愧,此次护卫将由在下领队,二位,请!”虹姨对着蝴蝶和万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毒蝴蝶微微颔首,回请了一句,便在虹姨的指引下和万良上了当中的一辆房车。
我在一旁看的眉头一扬,毒蝴蝶在外交场合还挺像那么回事嘛,动作、表情、语气,还有言语技巧都无可挑剔。
看她平时大大咧咧的,真得刮目相看。
虹姨引毒蝴蝶上了车,又笑着对我道:“小春也上车吧,两三天没合眼了,好好休息。”
“嗯。”
我心里微微一暖,和瓜哥上了后面一辆房车。
虹姨则上了毒蝴蝶那辆车的副驾驶,皮衣客亲自担任开车的司机。
看着他们两个的背影,我突然觉有些怪怪的,皮衣客这一次居然没穿黑皮衣,而是穿了一身淡红色的西装,和虹姨的红色裙装配起来,总感觉像一对情侣。
这个念头一出来,我顿时被吓了一跳,一些平时的细节不自觉浮现了出来。瓜哥和皮衣客都在虹姨身边办事,但每次来找我的都是瓜哥,皮衣客则至始至终留在虹姨身边;而且每次皮衣客开车的时候,虹姨一定坐在他旁边。
我不禁泛起了嘀咕,心说她们孤男寡女的,该不会真擦出来点……那啥,火花来了吧?
嗯……年纪也挺配的,就是实力差的有点大。
“你在琢磨什么呢?”瓜哥见我摸着下巴不说话,拍了我肩膀一下。
我笑笑说没什么,这种事只是一点苗头,万一不是,就闹的尴尬了。
……
接下去的安排有些无聊。
虹姨先把毒蝴蝶和万良接到宜昌城内一个很豪华高级酒店办了欢迎午宴,都是些程序化的礼仪安排。毒蝴蝶作为正使自然逃不过,当面的时候端端正正无可挑剔,等没什么人的时候或者对上我的时候,脸顿时就成了苦瓜。
显然,她不喜欢这种处处都得注意和自我约束的场合。
我心里暗乐,可怜她的同时也有些无奈。
势力之间的外交就是这样,虽然大家都不喜欢,但有些过场是不能省的,因为这代表了苗家对此次结盟的态度,是做给外人看的,马虎不得。
宴会结束后时间已经推移到了下午一点,车队终于正式启程。
这时候毒蝴蝶终于忍不住了,跳上了我的车。
我一阵奇怪,道:“前面的才是迎宾车,你跑这来干嘛?”
“哎呀,路上又没人看,上哪都一样,等车队加油的时候我再换到前面去。”蝴蝶往懒人沙发上一趟,伸了个懒腰不动弹了。
我一阵无语,只得将车门关上。
车队很快上路,浩浩荡荡的往西北方向行去。
……
第四百二十章:苗家
车子很快上了高速,瓜哥无聊,便拿出一块洁白的白布很仔细、很轻柔的擦拭他那两柄降魔杵。我一看,发现白布上什么污渍都没有,但瓜哥还是擦的很仔细,每一条纹路,没一处凹槽都不放过。
我不由一阵奇怪,便问:“瓜哥,你的降魔杵干干净净的,为什么还要擦。”
瓜哥一乐,笑着解释道:“武器是有灵性的,你怎么对它,它就怎么对你,绝不能把它当成一件死物,而是要当成自已的肢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武器是肢体的延伸。”
“武器有灵性?”我听到有些犯迷糊,抽出自已的重刀弹了弹,难以理解。
瓜哥见我不解,问:“看过金庸的吗?”
我一拍大腿,道:“那必须的。”
想当年洪村三剑客打遍青龙镇无敌手,什么时候兜里不得揣一本金庸?
“虽然是虚构居多,但有些地方道理是相通的。”瓜哥放下手中的活,又问:“你知道为什么中武功高强的剑客,在没有遇到值得重视的对手时,不拔剑么?”
“因为看不上?或者……不屑?”我试着说道。
瓜哥缓缓摇头,耐心解释道:“你说的对,但只对了一小部分,更重要的原因是,剑客把自已手中的剑视若朋友、知已、甚至是亲人,在没有遇到值得出手的对手时,剑客是不会去劳烦‘它’的。”
我听得匪夷所思,道:“怎么我感觉不到?”
“你现在当然感觉不到,等你离大目水准不远的时候,就能明白了。”瓜哥点点头,说完又开始擦拭。
“朋友、知已、亲人……”
我嘀咕着瓜哥的说的话,感觉自已好像抓住了什么,却又好像什么也没有,说不清道不明。
“简而言之,就是一种手感之上的东西,很玄妙,你懂了就懂了,不懂的话也没人能教你,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这时候毒蝴蝶漫不经心的补充了一句。
我缓缓点头,抚摸着重刀微微发凉的刀身,若有所思。
拿到一件新的武器之后想要用好,就得有手感,而手感来自于平时的训练还有战斗。但手感之上似乎真的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特别是生死关头,福至心灵,就像武器给了自已一股额外的力量一样,使出来的威力比平时训练强很多。
“那你把降魔杵当成你的什么?”我又问瓜哥,他之前说了好几个:亲人、朋友、知已。总不能都是吧?
瓜哥手持降魔杵幻了一个花,道:“我把它当成自已手臂的延伸。”
“肢体?”
我恍然,瓜哥战斗风格偏好敏捷,把降魔杵当成自已手臂的一部分,也挺好理解。
“对。”
瓜哥点点头,道:“奇门历史上曾经记载了不少人,都将武器视作比自已的生命还要重要,剑在人在,剑亡人亡。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奇门大仕青莲剑仙,一柄青莲剑斩尽天下邪魔。”
“李白!”
我不由一阵向往,胖子曾经跟我说过李白在奇门界的身份。李白,字太白,号青莲居土,青莲剑仙这个几乎无上的称号,就是根据他的字号取的。
“那你……打算把你的刀当成什么?”
这时候,毒蝴蝶又冷不丁问了一句,还不待我回答,阴阳怪气的说:“依本姑娘看,你还是把它当成你的好基友吧,这样的话你就可以抱着它睡了。”
我听的满头黑线,老子什么时候抱着刀睡觉了?遂怼她:“那你呢,你把合欢铃当成你百合对象了?”
“滚!”
毒蝴蝶大怒,随手抓起旁边一个苹果朝我砸来。
我顺手接过,“谢了!”
……
车队行进的速度很快,一路浩浩荡荡。
宜昌到神农架不过两个多小时车程,等到太阳渐渐偏西的时候,车队已经深入了神农架腹地,苗家派遣的直升飞机早就等着了,我们转乘飞机,直奔苗家的最核心的族中重地。
神农架不愧是神话传说中神农大帝尝百草的洞天福地,当初在山林里面跋涉的时候不觉得,现在飞到天上,顿时感觉就不一样了。
方丈檐间,层峦叠嶂,各种山势争奇斗艳,虽然已是冬日,但山峦之间依然郁郁葱葱,不胜美景。最令人惊叹的还属山涧峰顶的流云,如白绸一般,将神农架装饰的犹如仙境。
直升飞机又飞行了大约半个小时,前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湖泊,镶嵌在群山之中犹如一颗宝石;湖边,各式庄园般的建筑星罗棋布,映照在夕阳下美轮美奂。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大湖中央,那里居然有一片宫殿群。
“苗家到了!”毒蝴蝶看着下方的建筑群,目泛涟漪。
“苗苗住在哪里?”
我目光不断的搜索,心脏不可抑制的开始微微加速,这里就是苗苗成长的地方,等下必然会有欢迎宴会,苗苗肯定要出席的。
“不告诉你。”毒蝴蝶把头一扭。
我不理她,将询问的目光投向瓜哥,瓜哥笑道:“自然是最大的地方啦。”
我目光瞬间锁定湖中央,没有哪里比那处宫殿群更大了。
很快,直升机群隆隆而过,直奔大湖中央的宫殿群,在水边的停机坪降落,毒蝴蝶和万良做为苗寨特使受到了高规格的礼遇,上前迎接的是一个眼窝深陷的中年人,身着青衫,颚骨很高很消瘦,但一双眼睛却无比锐利,如冷刀一般。
不知道为什么,他扫向我们一行人的时候目光在我身上停顿了一下,顿时让我毛骨悚然,就感觉被什么鬼魅邪祟盯上了一样。
“小春稳住,这个人就是苗海和苗瀚两兄弟的父亲,苗武堂,也是苗苗的二叔。”这时候,瓜哥用腹语小声提醒了我一句。
我眉头一跳,苗瀚父子作为我们的大敌,可算是见到正主了。苗家掌权的一代人中,老大叫苗经堂,也就是苗苗的父亲,老二就眼前的苗武堂,老三苗纬堂,胖子的父亲,老四则叫苗文堂。
取名是按照“经武纬文”这个四字成语取的。
苗武堂的外形很配他的角色,一看就是那种殚精竭虑算计人的主,一身油脂都消耗在怎么算计人的上面。
于此同时我还注意到,苗武堂侧后站着一个大约二十多岁的青年,西装挺拔个子不高,显得颇为精悍,自打我一出现,他的目光便越过万良和毒蝴蝶锁定了后面的我。
我眉头微微一皱,苗瀚!
这人不需要瓜哥介绍我也能认识,和苗海眉宇间颇有些相似,但风格全完全不一样。
苗海轻浮造作,一身皮衣骚包的不行,而苗瀚乍一看则顺眼多了,目光柔和,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令人如沐春风。如果我不是见识过他的手段,恐怕还会误以为他是厚道之人。
我心中暗暗一凛,这人善于伪装,至少明面上是这样,是条毒蛇,肯定比苗海要难应付。
就在我分神的时候,苗瀚父子便和毒蝴蝶以及万良相互客套寒暄了几句,礼来礼往,不知道的还以为双方有多融洽;其实暗地里已经是仇人了,苗瀚父子之前引赶尸门的人埋伏我们,这是死敌。
客套完毕,苗武堂道朝大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二位贵使有请,我家家主已经在大殿等候。”
“二长老客气,同请。”毒蝴蝶脸上表情无可挑剔,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先苗武堂半步,朝着大殿去了。虹姨眸光流转,也紧随而去。
但我、瓜哥、皮衣客则被两个苗家侍从迎住,被请到了一处偏厅休息。
我一阵无语,对瓜哥道:“咱不能跟着虹姨进去吗?”
“当然不行了。”瓜哥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咱们严格来说只是护送使者的护卫,没有资格进议事大厅的,这都是看在虹姐的面子上了,要是换做别人,弄不好就晾在外面吹西北风干等。”
“怎么规矩那么多,只进去不说话都不行么?”我虽然也明白其中的道道,但还是觉的不爽,这样还怎么见苗苗?
“来,喝口茶,别着急。”
皮衣客见我一脸焦急,笑着提起桌上的茶壶给我倒茶,安慰道:“都等了大半年了,也不在乎这一时三刻,放心吧,一定能见上面的。”
我无奈,也只能如此了,自已总不能闯进去。
之后的宴会安排超级无聊,大殿那边是大场面大宴会,我们这边则是一桌精致的酒菜,虽然什么山珍海味都有,但我却味同嚼蜡,只得一口接一口的闷酒。
直到宴会结束安排了住处,我也没看到苗苗。
我也瓜哥、皮衣客被安排在了湖边一栋独立的客房,我坐在沙发上很不得劲,坐立不安。
瓜哥见此,跳过来坐在我身边,憋着笑道:“怎么,等不及了?”
我点点头,“你说苗苗会来找我吗?”
“不会,也不能,她现在被家主禁足了,不是必要的公开场合是不会出现的。”瓜哥摇头。
“那怎么办?”我顿时急了。
“办法肯定有,就看你愿不愿意了。”皮衣客笑道,说完和瓜哥对视了一眼,两人都笑的非常暧昧。
“什么办法?”我心里一突。
皮衣客看了看左右,憋着笑道:“你可以趁夜去摸她的门呀。”
……
第四百二十一章:我可以解释的
“摸……摸门?”我瞬间石化,三更半夜去摸苗苗的门?
瓜哥和皮衣客点头,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