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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所以你把我扔在相根。”

    ……

    孟烟仰面,她近乎低喃:“就是这样,你还敢说你喜欢我?乔时宴,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弄不清什么叫喜欢?”

    “你就知道了,是吗?”

    “你从何默身上看见的、学来的?”

    “你养着他的孩子,我也认了,我甚至对那个孩子还很好……小烟,在你心里我就只是一个十恶不赦,脑子里只想跟你上床的不堪男人,是吗?”

    “是!”

    ……

    门窗紧锁。

    卧室里一点风也没有,但是乔时宴就是觉得脑门处一片冰凉,他蓦地松开她,蓦地从她身边抽离,他跌坐在她身侧、低声开口:“你不用叫人,我马上就走!”

    他坐在淡粉的琉璃灯下,眼角发红。

    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他最后一次哀求她:“小烟,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以后你不喜欢的事情我都不做,你想要的我都捧到你跟前,不会再有乱七八糟的女人,我不会再跟别人睡觉……能不能?”

    孟烟仍躺在沙发上,她的腿脚还是软的。

    她呢喃:“不能。”

    ……

    月光淡如水。

    他们的境遇,已经不同――

    乔时宴离开后,他去了会所喝得酩汀大醉,这里的经理跟他很熟,经理也看了新闻,知道人老婆当了沈家千金,现在住在娘家不回去了。

    经理很会疼人。

    他挨着乔时宴,一口一个乔总地安慰着,又使了个眼色叫门口的女孩子进来,经理说:“才毕业、暂时找不着工作,在我这里过渡一下!”

    他又添了一句:“很干净!”

    乔时宴没兴趣,他挥手让人走,但是抬眼之间他愣住了。

    那个女孩子,很像20出头的孟烟。

    其实,他的小烟也不过25岁,但是结婚生孩子以后,没有那么青葱水嫩了,神情也温婉从容,不似从前胆小羞涩了。

    乔时宴仰头靠在沙发上,他的嗓音模糊不清:“叫她进来吧!”

    经理晒笑。

    他就知道,男人抵不过这样的诱惑!一样的容颜、更年轻的身体,还是干干净净的,哪个男人不喜欢?

    女孩子走进来,

    经理低声吩咐:“好好侍候乔总。”

    女孩子怯生生地说好,来之前,经理就交代过她了,待会儿无论乔总想做什么,她都不许反抗,不但不能反抗,还要做出一副欢喜的样子。

    经理说,客人花钱买开心的,不许丧着脸。

    包厢门被关上。

    女孩子花苞裙下一双纤长的腿,不住打战……

    她有些害怕。

    乔总靠在沙发上,他没再喝酒,他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她,像是要吞了她一样……

    她看不出他的意思,于是半蹲在他的脚边,给他倒酒。

    她细白手指,端着酒杯,颤微微地送到他的唇边。

    她第一次侍候男人。

    乔时宴未动,他仍是直勾勾地望着她,女孩子手里的酒洒掉了,打湿了她的衣裙……她的细腕被男人捉住,他没有动她,只用一种命令的语气说:“说爱我!”

    啊……

    女孩子不明所以。

    经理只说男人买开心,她以为,是身体上的事情。

    但是,只说说情话,钱挣得更轻松吧?

    她正想着,乔时宴从一侧拿出几叠粉色大钞,塞到她的裙子领口……是很羞辱的,但是女孩子知道这已经是好的,有钱男人变态起来根本招架不住。

    她捂着胸口,小心翼翼,如同蚊蚋般地说了一句。

    “我爱你。”

    软软糯糯的,很好听。

    乔时宴猛地将她按到肩上。

    女孩子软嫩的唇,贴着他的耳根,他的嗓音性感沙哑:“叫我时宴、说你爱我……”

    女孩子抖着身子,唤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她不停的说爱他。

    乔时宴终归是喝多了,他恍然觉得怀里的是他的小烟,他扣住女孩子的后脑勺,用力地堵住她的嘴唇,正想深吻……却见她心口的一叠钞票。

    原来,竟是欢场女子!

    不是他的小烟!

    乔时宴蓦地松开她――

    他急促地喘息,黑眸里闪着未退去的情潮。半晌他哑声说:“出去吧!告诉经理,我今晚没有兴致……”

    女孩子快要哭了。

    乔时宴望向她,或许是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像极了小烟,他心有些软,他叫她留下,但没有再抱她,他让她睡在角落的沙发上。

    他自己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夜的烈酒。

    ……

    天微微亮,包厢门被紧急敲响――

    第323章

    为见她一面,他钻了沈家的狗洞

    乔时宴躺在沙发上,头痛不已。

    女孩子走过去开门,门外站着的不是旁人,是金秘书。

    金秘书扫过女孩子。

    那长相有7,8分像孟烟,只消一眼他就猜出了乔时宴的意思,她在心里大骂,但表面上还是忍住了,快步走了进去。

    她绕过那些酒瓶,来到乔时宴身边,蹲下说:“乔总您得立即去公司!出大事儿了!”

    乔时宴手背挡着眼睛。

    他轻声问:“是沈慈出手了?”

    金秘书一言难尽。

    她顿了一下才开口,“沈老的人脉跟资源,您是清楚的,其他不说之前有几个头口上承诺的项目,现在全都泡汤了,咱们还不能说什么,毕竟沈老两袖清风,一点把柄也没有落在我们的手里。”

    “这只老狐狸,一个晚上都等不了。”

    乔时宴说着,坐了起来。

    他拿手拍拍脑袋,一边系好衬衣扣子,他走得急但是临走时还是丢下了一张50万的支票,这是会所的规矩,不管他有没有睡了人小姑娘,过夜了就得给钱。

    他跟金秘书一边走,一边说话。

    “乔总,火烧眉毛了,您还有心情睡小姑娘。”

    “没睡!”

    “没睡,您甩支票干什么?”

    ……

    乔时宴:……

    下楼,他坐到房车后座,座椅上有一套干净的衣服。

    他伸手按了按钮,前后排的挡板升起。

    乔时宴换衣裳的时候,金秘书继续开口:“除了那几个项目,我听说上面组了专案组,要进入乔氏集团调查……乔总,沈老他这是雷霆之势啊!”

    乔时宴不傻。

    他听出金秘书的意思,识时务者为俊杰,为了乔氏集团或者俗气一些就说是为了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吧,也该跟沈老服个软,乖乖把离婚协议给签了,这事儿大概就不了了之。

    但是,若这样就退缩,他就不是乔时宴了。

    乔时宴捏着领带结,系好领带。

    他语气淡而从容,跟金秘书吩咐接下来的事情,他并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去了机场,乘专机去了h市。

    h市的某个重要人物,乔时宴是有几分交情的。

    并未直接打交道,

    乔时宴带着那位的太太做生意,光这一两年,那位太太进账不下10位数。现在他有难,这样的关系怎么会不拿出来用一用?

    上午,乔时宴就带着金秘书出现在h市。

    中午陪人吃饭。

    下午开始陪人打麻将,一直打到凌晨两点,那位太太终于松了口,她说话带着侬语:“小乔,你的事情我会跟曾先生说的,我也不会忘了我们的情谊。”

    乔时宴衣冠楚楚,风度翩翩。

    他亲自为曾太太打开车门:“那就多谢曾太太的帮忙。”

    曾太太坐到车内,含笑:“这一两年我们合作的非常愉快,你好,我才好!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她顿了顿又说:“其实对于b市那一位的作风,曾先生也是看不惯的,说他太过于铁腕、不近人情!何况小乔你还算是他的半子,都这样子不留情面。我想,我在曾先生面前一说,他是愿意帮你这个忙的。”

    乔时宴微笑:“我不会让曾太太白忙的。”

    曾太太了解于心。

    名贵的房车缓缓驶离,金秘书看着,一直到车屁股消失,她才望向乔时宴说:“一个晚上曾太太赢了2000万,想必心情很好。”

    乔时宴亦站在黑夜里。

    他低头点了一支香烟――

    吞吐之间,淡青色烟雾升起。

    他冷然一笑:“她不肯帮的话,就不敢赢这2000万了。”

    他没跟金秘书说起的是,当年他为了搭上曾先生这只船,给曾太太下过套,一个很俊美年轻的大学生,爬到了曾太太的床上,被拍下了视频。

    视频至今还在他手上。

    那个大学生,现在也快27了吧,白天在一家外资公司上班当白领,夜晚是曾太太的私人玩物,即使有过那事儿,现在还是很得宠。

    大街上的霓虹,映在乔时宴的面上,明明灭灭。

    果真,曾先生出手了,他对付沈老。

    沈老要应付他。

    分在乔时宴这里的火力自然就小了不少,但仍是够乔氏集团喝一壶的,大半个月,乔氏集团的员工几乎每晚加班到深夜,偶尔还得是通宵,配合着上面检查,配合着集团把屁股擦干净。

    乔时宴几乎每晚都有应酬。

    半个月,他打牌输掉的钱,至少5个亿。

    曾先生那边,也没有给沈老好果子吃,可以说乔时宴跟沈老斗得你死我活,勉勉强强打了个平手,但是这种情况继续下去,谁的日子都不好过,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

    但双方都咬死了,没人松口。

    ……

    春暖花开。

    小百花剧团来b市演出,一票难求。

    沈夫人弄来两张票,悄悄来到孟烟的卧室里,“猜猜我弄来了什么好东西?”

    孟烟猜不出来。

    沈夫人将票拿了出来,在孟烟面前晃了一晃:“你最近不是喜欢陈丽君吗,我让辞书弄来两张票,今晚我们一起去看。”

    孟烟是有一点惊喜的。

    她接过来,嘴角带着浅浅的微笑:“大嫂,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她的?”

    “当然是辞书说的。”

    沈夫人拍拍她的手背:“可惜辞书说剩下两张票了,不然他也想过去凑凑热闹呢……我亦是想,那位陈小姐真人该是怎么样的风华绝代,才让那么多小姑娘叫她老公。”

    孟烟仍是浅笑:“她肯定是有过人之处的。”

    沈夫人凑近她,低声说了一句体已话:“其实论起相貌,乔时宴更是胜出。小烟你当年栽在他手里……也不奇怪。”

    孟烟低语:“光有相貌无用,他内心实在阴暗。”

    沈夫人不想惹她不快,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姑嫂两人打扮一番,去了b市霞飞路的大剧院。

    到了现场,十分热闹。

    果真是一票难求。

    她们是最好的位置,在包厢里,视野和环境自然也是顶级的,但孟烟才坐下就发现了对面的包厢里有认识的人,不是旁人正是乔时宴。

    他不是一个人。

    除了金秘书,还有另外一个年长的女性,约莫45岁的样子。

    看着气质富贵!

    沈夫人顺着孟烟的目光看过去。

    她一怔,而后跟孟烟耳语:“是h市曾先生的太太。曾先生在南方很有实力,地位跟咱们家老爷子不相伯仲,这些天就是因为曾先生的介入,才没有将乔时宴逼得就范……”

    “能请得动曾先生,??浑水。”

    “不得不说,乔时宴极有城府!我猜那位曾太太定是有把柄在他手里,她有见不得人的事情,只得回家哄着她的丈夫为乔时宴办事。”

    ……

    此时,乔时宴亦朝着这边望了过来。

    孟烟别开脸。

    她对沈夫人说:“他为人向来狠毒。”

    沈夫人点头同意。

    这时,一位工作人员进来,手里端着一个很丰盛的水果托盘,她将东西摆放在小茶几上时说道:“是乔先生请两位的,另外还有一些小吃待会给两位太太端过来。”

    孟烟想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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