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她不怒反笑:“你心疼了?心疼了你就跪下来,跪下来自己砍掉三根手指!一根手指一条命,我哥我嫂子……还有林若的一条腿!”乔时宴几乎捏断她的骨头。
何瑶有爱而不得的恼恨――
即使这个男人落魄了,她仍是没有释怀,否则她跟林若好好儿的,她还有大好的前程……
孟烟仰着脸,她逆着光望着乔时宴。
他不喜欢何默、他跟小何欢也不是时常地见面,就连宋祖新都在劝说她……没有血缘不要太上心。
下跪,砍断三根手指呢!
他不会肯的。
四周的何家人,也都在等,等一个迟来的公道跟道歉,但他们跟孟烟想的一样,他们都觉得像乔时宴这样的人,怎么会为一个女娃娃当众下跪,砍掉三根手指,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现场一片寂静……
在无数的目光里,乔时宴缓缓跪了下来――
一声重响,他跪在了地上。
……
何家的人一拥而上。
他们拳打脚踢,发泄着心中的愤怒。
最后,他们扔下一把刀在乔时宴脚边,扔下狠话:“你自己砍!不砍掉三根手指证明不了你的心诚!”
新年初一,
不时传来鞭炮声音,香江的风吹到岸边,拂动着乔时宴的黑发,他拿起了那把刀,他的面上没有丝毫的犹豫。
来时,他跟孟烟说,他什么都愿意做的。
孟烟在一旁,
她嘶哑着声音:“乔时宴……”
她的眼里有着难堪,更有着多年的无法释怀。
乔时宴看着她,心疼地低喃:“小烟别哭,是我罪有应得!我说过,让我做什么都愿意的,小何欢不单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她叫我爸爸呢!”
孟烟泪如雨下。
一旁,沈辞书未曾见过这样的场面,不禁出声:“乔时宴!”
乔时宴并未犹豫。
他拾起地上的那一把刀,就要按何家人的要求,剁去自己的三根手指……
“不要!”
何默的母亲凄厉出声。
她过来,狠狠打了乔时宴一耳光。
她将那把刀夺了过去,死死地抱在怀里,她痛哭流泪:“若是阿默在!他不会这样的!阿默是那个单纯善良的人,他不会要求旁人剁掉三根手指的……我的阿默不会的!他只会在天上照拂着他的女儿、我的孙女,佑护她平安长大。”
“剁掉他三根手指,出气有什么用?”
“阿默不会活过来。”
“我的孙女也不会得救。”
……
何默的母亲伏在地上,痛哭不已:“算我求求你们了!一起给小何欢做一个配型吧!哪怕是看在阿默的面子上,给他的女儿一条活路吧!我跟阿默的爸爸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有什么仇恨放不下的……做人要朝着前面看啊!”
她朝着众人不断磕头。
她老年丧子,原本身体就不好,这会儿在春风里更是摇摇欲坠,看着好不可怜。
人心都是肉长的。
有人表态:“阿默妈,我第一个去做配型!”
这时,旁人也开始表态:“也算上我一个!是阿默的亲骨肉呢!我这个大伯哥不救谁救?如果配上我不去捐献,你们都可以作证,我就是胆小如鼠的乌龟王八蛋!”
“算我一个!”
“也带上我!我皮厚实!”
……
顷刻间,何家人全部倒戈,支持何默的母亲。
何瑶着急了。
她看着那些自愿捐骨髓的人,冲他们愤怒的大喊:“来之前我们不是说好的吗?不是说好要拿回小何欢的抚养权,再让他们狠狠地赔偿一笔钱吗?你们都忘了吗?”
何默母亲流着泪说:“孩子在孟小姐身边,也是阿默的心愿。”
何瑶气死了:“堂伯母您是疯了吗?我们就这样简简单单地放过他了?他是害死堂哥堂嫂的凶手啊!他还害得林若从楼上跳下去摔断了腿!”
何家人又有些动摇了――
他们认为,何瑶说得对,就这样简简单单地放过姓乔的,未免太便宜他了,必须让他剁手指头,赔偿一大笔钱,还要把孩子接回来养着。
何默母亲的唇动了动……
一时间,她孤掌难鸣。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何瑶你这样煽风点火,究竟是为了何默还是为了你自己的私心?是因为无法攀上乔时宴,现在借着孩子的事情泄愤吗?我真没有想到,你不但爱慕虚荣、还心肠歹毒。”
何瑶呆住,是林若……
她想辩解,但总归心虚,半天都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众人缓过神来,指指点点――
原来,何瑶在b市是想傍大款啊!
何瑶父亲面上无光,狠狠地给她一个耳刮子骂道:“丢人的玩意儿!”
何瑶哭着跑了。
何瑶父亲冲众人拱拱手:“我教女无方!现在大家就去采血做匹配,小何欢是阿默的女儿,每个何家人都不该坐视不理、袖手旁观。”
“对!说得对!”
……
当天,全部采血做配型,结果在两天后出来了。
乔时宴拿着单子,
他回到酒店,敲了孟烟的门。
第331章
乔时宴浑身都是宝2
立即,孟烟就开了门。
她的眼里带着期待,她的心脏更是紧张得要跳出来,以至于说话时都是微微颤抖的,“乔时宴,结果怎么样?有没有配上的。”
乔时宴没有开口。
他将手里的文件袋,递给孟烟,黑眸里染着一抹悲戚。
孟烟身子晃了一下。
她受不住这样的打击,扶着门框才勉强地站住。她不愿意相信何家几十个亲属,竟然没有一个能配得上……
那她的小何欢怎么办?
小何欢……还在医院等着她。
恰好这时,b市的电话打过来,是小何欢想妈妈了。
孟烟擦掉眼泪,她低声说:“抱歉!我失态了。”
她走到窗前接电话。
她克制着情绪不叫孩子发现她哭了,温柔地轻哄安抚。
那边,张妈教小何欢说话,小何欢声音脆弱但是嫩生生的:“妈妈,小何欢想你了。”
“妈妈也想你!”
孟烟一开口,声音哽咽得厉害。
挂上电话,她站在落地窗前,眼泪扑漱地掉落下来。
她不知道如何说服自己接受这样子的结果,她更不知道怎么面对未来,怎么面对小何欢稚嫩的眼神,她更不知道拿什么跟何默夫妻交代。
她不知道!
酒店套房里,安安静静的,乔时宴静静望着她的背影。
他知道她哭了。
他朝着她走过去,厚实的羊毛地毯吸掉足音,在她没有察觉的时候,他已经来到她的身后,轻握她颤抖的薄肩:“小烟别哭!别哭了。”
她猛然转身,
他们靠得太近太近,她这样一下子就撞进他的怀里,她来不及躲开,因为他立即按住她的肩,将她揽入他的怀抱。
他身上是她熟悉的烟草味道。
他的衬衣料子不再精良,他人黑了瘦了,但这些都无损他的男性魅力,她的脸蛋上方,他突起的喉咙性感的滚动,一直呢喃着她的名字……
沙哑,透着心疼!
孟烟撑着他贲起的手臂肌肉,她想站直,但他那样强势地抱着她,不让她逃离,坚持让她在自己的怀里。
孟烟哭了!
她在他的怀里,脆弱而难堪地哭泣。
她哭得厉害,
她哭得乔时宴心都碎了。
他将她小小的脑袋按在自己的怀里,他像是他们最好的时候那样,轻轻抚摸她的头,温柔哄她:“别哭!我再想想办法。”
……
何瑶刚陪了一个男人,从酒店的电梯里出来,一脸春风得意地把玩着弄来的金链子。
那人的身体不中用,要吃药,但出手大方。
金链子很粗至少80克,好几万块呢!
她把金链子放进包里,正要打车――
一只结实的手臂拽住她,将她拖进对面的小胡同里,待何瑶回神,人已经重重地撞向对面的墙壁……
面前,是乔时宴阴沉的脸。
何瑶虚张声势:“你想干什么?”
乔时宴用力掐住她的喉咙:“去医院,给小何欢做配型,不然我不知道会把你怎么样!”
何瑶被掐得脸色铁青。
但她脑子却很清醒。
乔时宴不敢的,他怎么舍得为了杀一个女人去坐一辈子的牢?她死死盯着他,艰难地说:“你杀了我啊,有本事杀了我!”
“以为我不敢?”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蓦地用力。在那一瞬间,似乎能听见何瑶的骨头咯咯乱响,似乎下一秒就碎掉了……
她不住踢着双腿,面色涨成紫红。
她的喉咙里发出模模糊糊的声音:“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去做配型。”
乔时宴一下子松开她。
她摸着脖子,贪婪地呼吸着大口的空气,等到平息下来,她从包里摸出一颗小药丸扔给乔时宴,一双杏眼笑得千娇百媚:“你把这个吃了,我就去医院。”
乔时宴是男人。
他可不傻!
他在何瑶身上闻到了男欢女爱的味道,猜到她现在是彻底的堕落,拿自己的身子换钱财了,她身上带着的这个东西,无疑是给男人助兴的。
她想看他的丑态!
果真,何瑶咯咯地笑:“听说你为孟烟守身如玉呢!吃了这个,我看你是守不住的,到时你守不住身体拉女人做那种事情,完事以后你还好意思说,你在等她吗?”
乔时宴眼眶充血。
他扳开小药丸,直接送到嘴里,尔后他把她塞进一辆出租车。
何瑶惊到了。
她没有想到乔时宴真的敢吃!
她后悔了,拍着车窗大声尖叫:“乔时宴你以为你还是过去的那个乔时宴吗,我不要去医院,我不会给那个小孩子做配型的……凭什么?我凭什么要给她捐骨髓?”
乔时宴一把揪住她的头发。
他凑近她贴着她的耳,恶狠狠地开口:“如果敢出尔反尔,我现在就把你的头拧掉。”
何瑶吓得大哭起来。
她过去认识的乔时宴矜贵、危险。
但面前的这个男人,疯狂粗暴。她丝毫不怀疑,她敢不去的话,他真的会把她撕成碎片。
她坐在车里哭。她再不敢招惹乔时宴,她心中对他残留的那点儿愤恨也消失无踪,剩下的只有恐惧和害怕――
车到了医院,他又拽着她的头发去了血液科。
至此,乔时宴成了何瑶的噩梦。
……
但是,乔时宴走出医院时,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这种小药丸,药性很猛。
他的身体健壮从未没有试过,一颗就要了他的命。何况他有大半年没有碰过女人……
当他回到酒店,躺进沙发时,英挺面容涨红。
他整个人都透着肉与欲的味道。
性感极了!
他粗暴地扯开皮带,想发泄掉多余的精力……
他粗喘,想象着孟烟就在怀里。
他震颤着,高挺的鼻尖沁出豆大的汗珠,敞开的胸口也是……即使自己解决,但是依然无法冷却掉过热的体温。
他很想,很想要女人……
他想脱女人的衣敞,想跟女人尽情的做那种事情!
不,他不是想女人!
他是想孟烟!他只想要她,只想跟她做!